67.第六十七章 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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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賭坊管事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 臉上帶著生意人特有的和善笑容, 與原主記憶中的冷漠截然不同。
原主曾經在賭坊玩過幾次, 每次輸的身無分文, 就會被眼前這個管事毫不留情的趕出去。
管事很明顯也是認得她的,他看了眼遞過來的一百兩銀票,目光在她身邊站著的梁升榮身上轉了一圈。
不知想到了什麽,他的眼神閃了閃, 利落的將百兩現銀遞了過去。
荊傲雪故作高傲的揚起頭, 冷哼一聲拿著錢進去賭了。
梁升榮落後幾步, 朝管事做了個手勢, 管事的便了然的點點頭, 對身邊的壯漢打手吩咐了幾句。
他們二人顯然是達成了一項交易。
門口邊的壯漢見狀,心裏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他和兄弟們前不久才在荊傲雪身上吃了大虧, 很清楚對方絕不是個好糊弄的角色,這下可要惹大麻煩了。
他在原地轉了幾圈,知道自己與管事的不熟, 對方也不會聽他的勸。
他拍了拍腦門, 立刻轉身去找他們的老大。
荊傲雪顛著手裏的銀子, 饒有興致的在賭坊內轉了一圈。
末世前, 她隻是個性格陰鬱的普通高中生。
末世之後,每個人都在掙紮求生,大部分人都沒閑情逸致去休閑娛樂。
隻有幸存者基地的上層, 亦或者是實力強大的異能者, 才有錢有閑, 能去基地開設的賭坊玩幾把。
末世的賭坊可以玩的東西,自然比這個異世界的賭坊多得多。
可以作為賭資的東西,也更加千奇百怪。
她曾經被異能者團隊的人,強拉著去賭坊玩了幾把,在賭坊內最出名的不是骰子麻將,而是打拳和人命交易。
相比之下,這裏的賭坊,氛圍要來的輕鬆,賭注也更簡單。
她笑眯眯的看著其他人玩,直到梁升榮走到身邊詢問時,才道:“我之前玩的不多,也不太懂規矩,幹脆就玩最簡單的,骰子猜大小吧。”
梁升榮眼神一亮,若是玩其他的做手腳的餘地就不多,而擲骰子,則是完全將主動權交給了賭坊。
這跟他的打算不謀而合,他立刻點點頭,二人便一起走到骰子桌前。
荊傲雪看了一眼賭桌,毫不客氣的拿出五十兩來,壓在了小的位置上。
梁升榮笑嗬嗬的道:“既然你壓了小,那我就壓大吧。”
荊傲雪淡淡瞥了他一眼,老神在在的眯著眼看著賭坊荷官搖骰子,其他人三三兩兩的下注。
等所有人都下注後,荷官才打開骰盅,四四六,是大。
這一局是荊傲雪輸了,梁升榮贏了。
梁升榮立刻得意的大笑起來,道:“我今日運氣好,哈哈,運氣好,再來一把?”
荊傲雪點點頭,又拿出三十兩壓小,梁升榮道:“那我繼續壓大。”
他們二人玩的大,下的賭注都是幾十兩銀子,反觀賭坊裏的其他人,一把最多下注幾兩銀子。
在骰子桌前的其他人,看了他們一眼後,便跟著下注。
第二把,荊傲雪又輸了。
她麵無表情,梁升榮假意勸她,道:“這骰子玩起來輸的太快,你身上又沒多少銀子,我們還是去玩別的吧。”
他很清楚原主的性格,知道對方最不能激,便使出了激將法。
荊傲雪果然上當,沉下臉道:“我不信這個邪,我就玩這個!”
第三把繼續下注,結果不出所料,荊傲雪又輸了。
一百兩銀子,眨眼間便輸的一幹二淨。
梁升榮贏的最多,笑的合不攏嘴,道:“如何,還要繼續玩嗎?若是你的銀子不夠,我可以給你借點。”
荊傲雪看了他一眼,道:“多謝梁兄,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你再借我五百兩吧。”
五百兩?
梁升榮皺了皺眉,他沒想到荊傲雪會獅子大開口。
不過也好,他跟荊傲雪周旋幾年,如今越沒有耐心,早些解決這個麻煩,得到沈綠曼這等美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搓搓手,道:“那好,你是我的好兄弟,五百兩就五百兩,喏,這是銀票,給你!”
荊傲雪道了謝,幹脆就用銀票來賭,這一把她直接壓了一百兩銀子,依舊壓小,梁升榮緊跟其後壓大。
他們這邊賭的大,很快吸引了賭坊裏的其他人,他們算是看出來了,荊傲雪今日走了黴運,賭了幾把每把都輸。
有聰明的人,就反著荊傲雪下注,立刻贏了不少銀子。
如此一來,賭坊的大部分人,都聚集過來,也跟著梁升榮下注壓大。
這一把,荊傲雪又輸了。
其他人為她捏一把冷汗,但她我行我素,繼續壓小,簡直像個榆木腦袋一樣,一點不開竅。
但是這裏沒人會提醒她,她已經成為了今日的風向標,她下什麽注,其他人就反著下注,最終總能贏。
荊傲雪連輸十幾把,很快將五百兩銀子都輸光了。
其他人賭紅了眼,見她沒錢了還主動提出要借錢給她賭。
荊傲雪謝絕了他們的‘好意’,她從荷包裏取出來一兩銀子,繼續壓小。
賭坊裏的管事和荷官對視一眼,管事點點頭,荷官立刻搖起了骰盅。
這一次,荊傲雪微微眯起眼睛,手指尖湧動著淡綠色的光芒,她打了個響指,一道綠光就湧入了荷官體內。
荷官隻覺得手晃了下,他沒放在心上,將骰盅拍在桌上,打開了蓋子。
一一一,小。
“不可能的!”
“怎麽會?”
“這……這一把不算!”
其他人瞪大了眼睛,紛紛叫喊起來,他們之前得了甜頭,剛才那一把,就把全部銀子全都投了進去。
以至於這一把結果是小,他們全部都輸了。
荊傲雪反而成了唯一的贏家,雖然贏的不多,但她勾唇一笑,道:“我就說嘛,這賭坊的骰子,總不能一輩子都是大吧,下一把,我繼續壓小!”
其他人對視一眼,不信邪繼續壓大,梁升榮看了一眼荷官,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就連管事也以為是荷官手誤了,這種情況按理說不該生。
不過算了,就像是荊傲雪所說的,骰子總不能每把都是大,總有人會看出問題來的。
他們賭坊還要做生意,就不能將出千這事兒做的如此明顯。
荷官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繼續晃著骰盅,在即將拍桌時,他感覺到自己的手又詭異的晃了一下。
他心道不好,看了一眼眾人,他們眼中滿是狂熱,他心道:完了。
他戰戰兢兢的打開骰盅,一二三,小。
荊傲雪又贏了。
她連贏兩把,無視其他人的哀嚎,帶著贏來的銀子搖頭道:“骰子玩膩了,梁兄,我們去玩點別的吧。”
梁升榮臉色難看,他之前贏了上千兩,還沒高興多久,就全部輸光了。
他心裏疼的要滴血,麵上卻不得不應和荊傲雪,跟她去其他賭桌前繼續賭。
賭坊裏的人隻覺得剛才生的事是意外,他們堅定地相信荊傲雪運氣不好,很多人跟上去繼續反著下注。
但荊傲雪接下來玩的賭桌,都是要跟著她相應的下注的,她每次下注的錢少說也有十兩銀子,沒錢的無法繼續跟,有錢的跟上,卻輸的一幹二淨。
賭了幾十把後,荊傲雪就成了今日的最大贏家,不但將之前輸掉的六百兩贏了回來,還多贏了上千兩。
賭坊管事的臉都綠了,他在賭坊工作多年,很清楚要想做到荊傲雪這樣的贏麵,單純靠運氣是不可能的。
可偏偏他派人去出千,最終還是荊傲雪贏了。
這隻能說明,荊傲雪是一個比賭坊荷官更為厲害的老千。
他憤怒的想當眾指責對方出千,但是就連荷官都看不出她的手法,他即便是說了,沒有證據,也奈何不了她。
於是,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荊傲雪最終贏了三千兩,拿著銀票揚長而去。
賭坊管事臉色陰沉,他派人去跟著荊傲雪,然後一把拽住想要偷溜的梁升榮。
他狠戾道:“你幹的好事,給我惹來這麽大個麻煩!”
梁升榮吞咽了一口口水,他雖然是鎮上的富戶,卻無法跟賭坊抗衡。
他很清楚賭坊背後有人,還是朝廷裏的高官,是他絕對得罪不起的對象。
他之前想盡辦法才跟賭坊搭上線,之後更是帶了不少人過來,讓賭坊賺了個盆豐缽滿。
他才剛站穩腳跟,就出了這麽大的事,他心裏一邊不忿管事仗勢欺人。
一邊又恨荊傲雪,不知道對方今日到底了什麽瘋,居然如此好運,贏了那麽多銀子。
其中有兩千多兩,都是他的銀子,他的!
他氣的七竅生煙,想繼續賭,卻輸的身無分文,連腰間裝飾的玉佩都輸了。
若不是方才荊傲雪說時間不早,她肚子餓了,他今日就算借錢也要繼續賭的。
他心情陰鬱,一邊恨管事涼薄,如此不給他留麵子。
一邊咬牙切齒的想到:這事兒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荊傲雪,你給我等著瞧!
她心說:若是這樣的話,那荊傲雪身上的這些突變都有原因了。
在修真界,若是修士遭逢生命危機,有很大幾率會反思頓悟,從此跨越過修煉的障礙,性格也會變得與以往不同。
這種事在修仙界稀鬆平常,因為心境的曆練也屬於修行的一部分,沈綠曼便輕易地相信了她的說辭。
荊傲雪見狀,繼續道:“說起來也是我運氣好,之前在秘境曆練時,我無意中得到了一個煉丹師的玉簡,上麵記載了諸多病症以及治療藥方,其中有一例,恰好與我當時的境況相似,我想著死馬當活馬醫,便買了藥草回來,用凡人界的笨辦法熬製出藥丸和藥浴,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服下,沒想到身體居然真的好轉,且三兩日的功夫,就全好了。”
她這麽說著,還裝模做樣的感歎了一聲。
柳兒被她講故事一般的語氣所吸引,聽到這兒忙問道:“然,然後呢?”
荊傲雪用筷子給她碗裏夾了一塊肉,道:“我估摸著那煉丹師至少也是金丹期的修為,那藥方有奇效,不但恢複了我體內受損的經脈,還將我的木靈根修複了些許,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沈綠曼聞言,立刻問道:“那你的靈根現在如何了?”
荊傲雪笑了笑,道:“你也知道我之前靈根盡毀,前些日子又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早就不強求能繼續修煉,隻求身體康健。”
她這麽說著,還神情失落的低下頭,心中卻吐槽道:呸,都是瞎掰的,她現在還不太懂靈根是個什麽東西,也沒有原主得知靈根盡毀時的受到的慘烈打擊。
對於她來說,用末世研究開的藥劑,隻能算是修煉木係異能的輔助手段。
至於能不能修複靈根,她倒是沒有多想,也沒有把話說滿了。
柳兒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湊過來軟軟的道:“母親,沒,沒事的,你……你,會好,好的。”
荊傲雪斂著眼眸看她,見她眼神澄澈,帶著嬰兒肥的臉滿是認真和關懷,她心中一暖,心說:這女兒還真是個小萌物啊。
沈綠曼臉色沉重,看樣子倒是被打擊的不輕。
她這模樣倒像是很關心自己能不能繼續修煉,讓荊傲雪越不解起來,但她也漸漸習慣對方的性子,便沒有多問。
而是笑著道:“我親身嚐試後,覺得這藥方不錯,便將那玉簡裏的幾個相似的藥方都翻了出來,去百草堂買足了草藥,打算熬製出來,給你們娘倆兒也試一試。”
話音落地,她便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沈綠曼。
沈綠曼有幾分遲疑,道:“可否將藥方默寫下來,讓我看看?”
她怕荊傲雪多想,便低頭小聲道:“我雖然是五靈根的資質,修為也不高,可對煉丹一道有些興趣,便在閑暇時買了幾個玉簡來看,凡人界的藥材藥效不高,可多種藥材混合在一起,也能製造出有毒的毒.藥,我且分析一下,不知可否……”
荊傲雪點點頭,道:“也好,你是修士,這藥方又是用在咱們自己身上的,自然要謹慎小心些。”
沈綠曼沒想到她這麽好說話,以前荊傲雪隻會嫌棄辱罵她,如今態度這麽溫和,她心中不禁感慨修士的頓悟果真不一般。
她對這樣的荊傲雪很不適應,狀似無意的打量對方,也隻看到她真摯中帶著幾分痞氣的笑容。
她看了一眼柳兒,見柳兒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荊傲雪的身側,她們長得有七分相似,一大一小的都盯著自己。
柳兒眼神中帶著孩子特有的天真,嘴裏嚼著食物一鼓一鼓的,嘴邊還黏著一粒米。
她伸出手去幫柳兒擦拭了嘴角,思索片刻道:“那好,今晚我便燒水試一試。”
荊傲雪鬆了一口氣,連忙答應下來,覺得這勸說人還真不容易,沈綠曼麵上木訥呆板,實則是個冷清睿智的人。
就連想要對她好,都要拐彎抹角,不能露出絲毫的破綻。
雖然累人,成果卻是喜人的。
荊傲雪以前沒有家人,穿越後柳兒是她的女兒,她性子又可愛,她下意識的就想對柳兒更好一點。
而對沈綠曼,她也想對她好一點,卻是出於心底的那份虧欠。
如今達成了目的,她心下放鬆,三兩口吃過晚飯,便去院子裏的一堆雜物中,搜出來筆墨紙硯,帶回房裏去默寫藥方了。
沈綠曼看她關上房門,麵上無甚表情,心裏卻湧起了諸多情緒。
如今荊傲雪變了,她是不是也該改變?
或許可以不用那麽提防對方,隻是她真的能付出自己的信任?
她歎了一口氣,看了眼一口一口乖巧吃飯的柳兒,道:還是且走且看再說吧。
吃過晚飯,沈綠曼收拾了碗筷,便開始燒熱水。
柳兒蹬蹬蹬的跑到荊傲雪門前敲門,恰好荊傲雪已經斟酌著,將末世之中用途最廣的藥方默寫下來,她一次性默寫了十幾張,至於其他的研究藥劑,等用得著的時候再寫吧。
她拿著紙張吹了吹,心中慶幸自己是木係異能者,不然還真沒辦法在研究室工作,參與研究開這麽多的藥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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