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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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漠笑聽了五十嵐的話之後,卻是有一些沒有聽懂,但是他也沒有繼續問,因為他們已經到了一座茅草屋前。
茅草屋建起來的很倉促,牆上的新泥還沒有幹透。
一走近,閻漠笑就皺起了眉頭,因為他問道了一股子濃重的藥味,還是那種帶著腥臭的藥臭味。
“師父正在等你,我們進去吧!”五十嵐衝閻漠笑伸了伸手,然後率先走進了小院。
閻漠笑邁腿跟了上去,茅草屋的房門並沒有關上,所以才能聞到這麽濃重的味道,閻漠笑一進去,就看到茅草屋敞開的門裏有正在燃燒的小火爐,爐子上還燉著湯藥。
“進來吧!我的好徒兒,”茅草屋裏傳來了百裏雄鷹的聲音。
五十嵐帶著閻漠笑走進去,果然就看到百裏雄鷹正親自坐在椅子上看著藥,手中還拿著一個蒲扇,正輕輕扇風。
屋子裏還有其他人,就是百裏雄鷹的幾個弟子,隻是,他們此時的狀態十分都十分不好,被百裏雄鷹綁在了刑架上不說,手腕上還被割開了一道口子,血症從傷口裏流下來。
而在他們手腕的下方,正放著一個凳子,凳子上放著一個海碗,他們流出的血就都落進了海碗中。
而在物資的另一邊,刑架上正綁著一個老人,看褶皺的皮膚還有斑白的頭發,就可以看出他已經是很大歲數的人了,但是頭發卻遮住了他的麵容,讓人看不清楚。
百裏雄鷹並沒有馬上理會進來的閻漠笑,而是去到了他那些弟子的麵前,將海碗端起來之後,把裏麵的血一個個倒進了藥鍋裏,更濃的藥味就從那些藥鍋裏冒了出來。
閻漠笑可不管這些,他轉頭直直的看向的那個被綁住的老人,他的目光在老人的身上一寸寸劃過去,就像是要看透這個人的本質一樣。
就如同回應他在的目光一樣,老人的身體突然顫動了一下,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看完那個老人之後,閻漠笑才將目光挪向別處,就看到百裏雄鷹正端著一碗藥走過來,他不由的眼眸微縮,他曾經也喝過從百裏雄鷹手中拿來的藥,如果不喝,就會被劃開皮膚,用小蘆葦杆一點點灌進去。
他曾經甚至親身體驗過那種,皮膚被劃破之後的那種潰爛。
隻是,這一碗藥卻並不是給閻漠笑的,百裏雄鷹欣慰的看著五十嵐,將手中的藥碗遞了過去。
“乖徒兒,快喝掉,這是師父親手為你熬得新藥,喝下去必定是藥力更勝從前的,”百裏雄鷹用十分寵愛的目光看著五十嵐。
“多謝師父,”五十嵐接過藥碗,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將那碗藥喝了下去。
喝完之後的五十嵐,手中一鬆,藥碗就直接摔在了地上,然後整個人都痛苦的縮成了一團,一個站立不穩,就摔在了地上。
百裏雄鷹卻並沒有去扶他,而是一雙眼睛仔細的看著五十嵐,似乎在觀察五十嵐的每一個表情與反應。
五十嵐疼了半晌,最後卻是再也承受不住了,雙眼一閉就昏死過去。
“總算是挺過來了,”百裏雄鷹說了一聲,有些欣慰,卻又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他才第一眼看向了閻漠笑,指著刑架上的那些弟子說道。
“這些人都已經是成年人了,卻連當年你的一份血性都沒有,這五十嵐雖說是號上不少,卻終歸是比不上你的。”
百裏雄鷹說著搖了搖頭,似乎十分失望似的道:“可惜啊可惜,你也是個不爭氣的,最後關頭了,怎麽就變成了一個惡心的毒人呢!”
閻漠笑麵色不變,隻是雙眼中透露出來的殺氣卻是沒有掩飾的。
“你如果找我來不是殺你的,那就別廢話了,直說吧!”閻漠笑站在門口沒動。
“嘖嘖,你這沒良心的徒弟,為師曾經這麽疼愛你,你卻還是不知好歹嗎?那老不死的呂弦不過是撿了我不要的東西,你倒是緊貼上去了。”
百裏雄鷹轉身走向了那另一邊被綁著的老人前麵,看上去伸手就要掐死那老人。
“莫要惺惺作態看了,我雖不是醫者,卻還是能分清自己的師父的,當然,你這種人麵獸心的畜生是不能算人的。”
閻漠笑是一分都不想看到百裏雄鷹的,他懶得跟百裏雄鷹打機鋒,於是直接開口問道。
“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不討人喜歡,”百裏雄鷹伸手就扭斷了那老人的脖子,然後才往前幾步說道。
“我要小公子,他簡直就是我心中最完美的事物,你已經是最讓人惡心的毒人,他卻一點都不怕你,可見他就是最完美的藥人,你這種讓人惡心的東西,不配擁有那麽完美的東西,你把他給我,我把呂弦還給你,怎麽樣?”
表裏雄鷹麵帶癡迷,腦中想想出的自然就是伊流的樣子,如果不是他已經人老,沒有了人道的能力,他甚至也想像閻漠笑那樣,去嚐一嚐伊流的味道。
回應他的是閻漠笑袖中的鋼針,帶著利鋒就射向了他的麵門。
百裏雄鷹武功或許真的不高,但是,他卻也是久經江湖的人了,就算人已經老了,但他還是有別人沒有的第六感,
側身躲開了閻漠笑射過來的鋼針,百裏雄鷹麵色不渝,他狠狠的瞪向了閻漠笑,大聲問道。
“你不想救呂弦了嘛!”
“嗬,我師父是你想抓就能抓來的麽!”閻漠笑冷笑,在剛才看到那個假的呂弦的時候,閻漠笑就知道,百裏雄鷹根本就沒有抓到呂弦,如果他真的抓到了,他現在做的就不是用言語激怒他,而是直接威脅他去自殺。
百裏雄鷹這個人,雖然是個醫者,心腸卻比誰都黑,他明白,如果敵人沒有死去,那就永遠有機會造成威脅,所以,隻要的碎百裏雄鷹的人,就算當時沒有殺死,日後也會千方百計算計。
就像現在的百裏雄鷹這樣,即使沒有呂弦在手裏,卻還是在威脅他,給自己漲勢。
閻漠笑麵色陰沉,腳下一蹬就直接攻想了百裏雄鷹,口中嘲諷道:“就你這種畜生,也配叫阿水的名字不成!”
百裏雄鷹伸手就跟閻漠笑的手掌對在一起,卻被閻漠笑雄厚的內力震得內髒微顫,口中有些腥甜味道。
“你果然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可惜了,”百裏雄鷹搖了搖頭,手掌一滑就跟閻漠笑的手錯開了,緊接著,他的手臂竟然像是一條軟蛇一般,纏上了閻漠笑的手臂,然後一張拍向閻漠笑的胸口。
閻漠笑一驚,想要掙開他的糾纏,手臂卻是被纏的死緊,隻能在此用了十分的力跟百裏雄鷹對了一掌。
百裏雄鷹似然是不敢跟他對掌的,手上鬆開了閻漠笑的手臂就退了出去,口中還在嘲諷。
“你是不是看著我這門功夫眼熟?這可是閻家的功夫。”
閻漠笑卻是沒有聽懂的,閻家究竟有什麽功夫他是不知道的,除了赤炎刀法之外,他什麽都沒有記住,畢竟那時候他還是個小孩兒,但是,百裏雄鷹現在用的功夫卻是被出雲司用過的。
“不記得了?也對,那時候你還是一個小屁孩子,”百裏雄鷹說道:“這可是你娘的傳家功夫,雖然男人練起來有些難,卻還是被我練成了,出雲司那小子卻隻得了我兩份真傳,真是愚笨。”
閻漠笑呼吸一窒,看著百裏雄鷹的目光中殺氣更勝,但百裏雄鷹卻不管這些,說的更加興致勃勃。
“這門功夫叫蛇骨功,武功就像這個名字一樣,可以讓練好的人骨頭柔軟,就算是隨意脫開關節都沒有問題,所以啊!我就把你娘全身的骨頭都拉開了,然後好好享受了一番。”
百裏雄鷹看著閻漠笑,麵上的表情就像是在回味什麽一樣。
“她的味道真好啊!我能想到的歡愛方式她都能夠接受,哦!對了,你爹當時還沒有死,就這麽看著我跟你娘在屍體堆裏交合,真是感覺太爽了,現在想想,就連我這老年人都還有再戰一回的感覺呢!“
閻漠笑已經雙眼發紅,血絲在他眼角延伸出來,他猛地攻向了百裏雄鷹,攻擊如同暴風雨般落在百裏雄鷹身上。
百利雄鷹卻隻能苦苦招架,手掌一翻,卻是手掌發紅,不知道什麽東西被他塗在了手上,一掌拍在了閻漠笑的肩膀上。
閻漠笑微微後退了幾步,卻是手掌一翻,幾根鋼釘便激射而出,狠狠的打在了百裏雄鷹的胸口上。
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受了傷,閻漠笑再次不上去,趁著百裏雄鷹被鋼針吸引走注意力的時候,一掌拍在了百裏雄鷹的胸口上。
百裏雄鷹直接撞在牆上,而因為茅草屋是初建,連泥都沒有幹,他就直接將牆壁裝出一個大洞,然後摔了出去。
貪墨小這才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卻見自己的肩膀上一層紅色的小蟲子,正蠕動這往衣服裏鑽。
閻漠笑不知道這是什麽,卻是知道危險,轉身就將外袍脫掉了,然後看向茅草屋牆壁上的大洞,正好看到百裏雄鷹正站起來準備跑,邁腿就追了出去。
百裏雄鷹現在後悔的不得了,他是醫者,對揣摩人心卻是一點都不擅長的,他本想用話語激怒閻漠笑,好讓閻漠笑失了分寸,從而會大意讓他有可乘之機。
誰能想到,怒急的閻漠笑反而更凶猛了,不止打傷了他,還將他丟了出來,他現在指向快點跑掉。
這次地方時候都是因為有殷漓的吩咐,再加上他自己也不想留著閻漠笑才會來做,沒想到卻是栽了。
閻漠笑卻是說什麽都不會讓他離開的,他一見到百裏雄鷹拍開了,抬手就是一掌,這一掌匯聚了他的毒功,手掌上更是附著了一層毒氣,一掌拍在百裏雄鷹身上,就能讓他失去行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