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無法觸及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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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林一怔,眸光微閃。若是他沒有記錯白凡的工作匯報,那裏住著一位溫xiǎo jiě。

    由不得他遲疑,在前呼後擁之下,警車開道,一行人急速的向愛爾醫生出發。

    頂層,溫婉仍舊如往日一樣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天空。黑夜之中,她的視線很好,雖然天已經黑了。可是遠處的山上,卻是夾著一絲白。成群接隊的鳥兒在天空中盤旋著,從山的這邊飛到那邊。隨時變幻著陣形,遠遠一看,很是驚異。

    車水馬龍的長街雲燈,閃耀的燈光變換著顏色,在擁擠的車流中順利的行駛著,很是惹眼。

    很快,車隊在醫院門口停下,溫婉看了一眼,目光又繼續看向遠處的山峰。在夜晚中,很寂靜,很美。

    宋子文正準備下班,迎麵見氣勢衝衝的一群人,未待他開口,一個強有力的帶著暴怒的手臂扯著他的領帶擠到牆上。

    “兄弟,注意距離。”宋子文玩世不恭的道,再定眼一看,心突突的看向季林。

    “……。”

    未待季林開口,宋子文舉起雙手,一副無能為力,又幸災樂禍的道:“別看我,無解。”說著,他陰冷嗖嗖的看著溫世城道:“來找解藥的?”自然,他指的是樓上住的那位。這兩人真是絕配,中藥還都中一樣的。

    溫世城冷著臉,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麽。一麵心裏知道來這裏也解不了藥,可另一麵,總是想來這裏,好似這裏有吸引他的光芒。如今到了,他卻又更煩躁了。

    他,到想來這裏,想做什麽?

    看著他已經隱忍至極,青筋突出的神情,宋子文掩去臉上的笑容,正經的拍了拍溫世城的肩膀,“下手輕點。”說著,直接離開醫院。若是上次沒錯,那個女孩是自己抗了過去。可是,他身上的藥,顯然很不一樣。

    溫世城抬眸,目光看著電梯,眸中一片腥紅,雖然還有一些理智,可很快就泯滅在**中。

    地獄般,陰風冷冷的氣息一步一血色的抵達。

    劉野仍舊守在門外,見一行人神色凝重的過來,他渾身一怔,危機感瞬間暴烈。

    整齊而沉重的腳步聲在寂靜的醫院內十分明顯,溫婉挑了挑眉,站在窗前,微側著身體看向門處。雖然隔著一層門,可她仍舊感覺到一股濃重的殺氣。

    腳步聲在她病房前停下,瞬間又是一陣寂靜。

    “溫xiǎo jiě。”顫抖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接著是一陣撞擊悶哼聲。

    溫婉眸微冷,她聽得出來,是劉野的聲音。

    下一秒,實木的門被一腳踢開。重重的撞在牆麵上,又反彈回去,隨著門的波動越來越小,吵鬧的空氣又寂靜無聲。

    他,雙眸腥紅,襯衣扣子早已經被他扯開,露出銅色的肌膚與腹肌。雕刻般的五官,此時夾著無盡的毀滅。

    他直直的鎖向她,如同饑餓已久,突然見到獵物一樣。

    在他的身後,保鏢們一臉肅敬的背過身,守候在門外。

    “溫xiǎo jiě,總裁拜托您了。”斯文的男人,文質彬彬的道。雖然他在看見她時,有那麽一瞬間的不忍,可是這是總裁的選擇,這種時刻也由不得他心軟。話落,他衝她歉意的彎了彎腰,轉身如同保鏢們一樣,恭敬的守在門外。

    而他,在看見她的那片刻失神、清醒後。緊有的一絲神智,被她衝擊,完全淹沒**之……

    看著他的神情,溫婉了然於心。寒冷從腳攻上頭頂,她沒有想到,再見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畫麵。

    可,現實容不得她多想,溫婉快速的閃身躲避進入洗手間,落上鎖。背緊貼在門後,她強壓抑住心中的顫抖,可鏡子中,仍然透露出她蒼白,驚恐的表情。

    腳步聲漸漸逼近,溫婉手緊緊握拳,目光在洗手間內環視了一眼。除了一扇窗戶,她別無選擇。

    想著,她離開門板,抬腳向窗戶走去。

    “呯。”

    一聲巨響,門像紙糊的一樣,輕易被打開。

    來不及她靠近窗戶,如狼般的速度輕易將她拉住,強硬的雙臂將她圈入懷中。

    後背抵在冰冷的牆麵上,唇毫無防備的,像是嘶咬一樣落在她唇間。

    夾著煙氣,熾熱的霸占來給她一絲反抗的機會。

    溫婉抬腳,可他卻本能的輕意躲過,強健的身體順勢將她雙腿移開,更加緊密的貼著她。

    一麵是寒冷的牆麵,一麵是熾熱的霸占。

    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那天在醫院裏與他周旋時,他隻是在逗她,根本沒有用心。

    身體完全被控製,唇被他咬的生痛,血腥味在兩人口中散開。

    片刻,他離開她的唇,暗紅色的眸瞅著她。

    心知她今天那怕是死也躲不過,溫婉張口靠近他,牙齒狠狠的咬在他脖子上,恨不得將他的血管咬斷。

    神奇的是,他並沒的反抗,任由她發泄著怒火。

    直到她累了,鬆開了牙齒。他才毫不憐惜的化身黑暗中的狼,開始享用著屬於勝利的晚餐。

    纖細蒼白的手打開水龍頭,嘩啦啦的水聲滴打在地麵,發出響聲,將那隱忍的聲音淹沒。

    迷失在欲火中的他已經失去了判斷,他隻知道任由心來發泄。於他來說,眼前的人隻是玩具,供他解毒的玩具。

    粗暴的舉動,鮮紅的血滴落在地麵,在冰冷的水中擴散開,毫無停歇的流入下水道。

    薄情的唇微微勾起,雙手無力的垂在一邊,唇被她緊緊的咬著,雙眸緊緊盯著明亮的燈光,還有那無盡的黑暗。

    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昏睡過去。

    夜,寒冷的無止境……

    分隔符

    不知何時,沉睡的獅子蘇醒,吵鬧的水聲令他十分不悅。

    下意識的,他將懷裏的柔軟往心口緊了緊,觸及的冰冷讓他一怔,鷹眸瞬間睜開。

    入目,鮮紅的血漬讓他痛的難以呼吸。

    “季林。”怒吼的聲音在洗手間響起。

    他顫抖的抱起懷裏的人,緊接著胸膛的麵頰移開,當看見那張臉時,怒火凝結成冰。他怔怔的抱著她,眸中一片疑雲。

    “總裁。”季林清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別進來。”他焦急道,喉嚨中一陣苦澀與嘶啞。伸手拉過幹淨的浴巾將她包住,“叫醫生。”三個字,他感覺像用盡了一生的力量。

    害怕沒油來的衝入腦海,那怕他故作鎮定,也無法遮掩他抱著她顫抖的雙手。

    季林看著走出洗手間的兩人,雖然有所遮擋,可那明顯的血跡還是清晰的暴露在他眼前。

    察覺到殺氣,季林微微一怔,背過身走出房間,示意眾人進來。

    “我去。”

    宋子文和各科室專家早已經被脅持守在門外多時,雖然有水流的聲音,可那激烈的撞擊聲他們卻聽得一清二楚。若非看見他們這副模樣,他絕對不相信,他們真的在洗手間內持續好幾個小時。

    溫世城小心的將她放置在柔軟的大床上,轉身如狼一般,一拳重重落在季林的腹部。

    “誰允許你的。”他問,殺意盡現。竟然,竟然帶他來這裏。

    宋子文掩去玩世不恭,玩笑歸玩笑,現在是人命關天的時候。

    “送急救室。”

    宋子文嚴肅的道,這時他最有發言權。有了他的吩咐,眾人顫抖著心髒,打十萬分精神。

    空洞的病房,溫世城背靠在冰冷的牆麵上。依稀記得,他破門而入,看著她衝窗戶而去。若是他沒有及時抓住她,是不是她早已經摔落,墜死在醫院的大門前。

    他懲罰的親著她的唇,任由她發泄心中的怒火。她咬在他脖子上,下口很重,恨不得將他的肉咬掉。他知道,可是後來呢。

    他好像處在雲端,身體極為愉悅,那種感覺讓他如同在做夢般,食之入骨,難以控製。

    冰冷的水仍在不停的流動著,牆麵上,地板上,鮮紅的血刺痛他的眸。破碎的衣服被拋棄在角落,申訴著他的罪行。

    煙一根接著一根燃燼,久久,他伸手將水關上,沒有水的衝洗,空氣一片寂靜,地麵上被水稀釋的血跡,停止變化。

    “她呢?”

    重新換好衣服,他的麵容恢複到平日的沉靜。

    “回洛家了。”季林道,他們找到人時,早已經沒有帶過來的必要性,所以就令人送她回了洛家。

    溫世城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床,抬腳轉身走出病房。

    門外,劉野坐在地上,身邊一片煙頭。

    看著出來的人,他微微抬起紅眸。可是,心裏縱然有千百萬個疑惑,此時麵對這樣一個不可一世的人,他隻能沉默。

    他知道,事情已經成為定局。多說無易,隻是,他有些憐惜那個不諳世事的女孩。

    “留下,照顧好她。”溫世城腳步微停,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

    話落,毫無停留,絕情的背影離開。

    “你做的不地道啊。”劉野站起身,伸手拍了拍經過他身邊的季林。

    季林看了他一眼,書生氣息的臉中,毫無雜質的道:“總裁無事。”

    簡單的四個字,足以解釋這一晚的荒唐。

    “老子知道。”他道,隻是心裏太他媽的難受。以前,不是沒有為總裁做過這樣的事情,他也從沒有放在心上。可是,溫xiǎo jiě不一樣。

    季林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是因為不一樣,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