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我叫褚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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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褚青衣,現在哈爾濱開了一家野外用品的*店。

    整個店裏除了我之外還雇了一個營業員,四川人,二十歲出頭的一個小姑娘,靜靜的,叫林小美。

    其實我這店麵並不大,可後來想著我一個人太孤單也太累,遇到點什麽事外出也不方便,很齷蹉的招了個小姑娘來陪我做伴。

    “幺妹兒,今天午吃啥子呦?”

    這天午,我一邊整理著新到的貨品,一邊朝著小美調笑道。

    “你不要學我們四川話啦!一點都不標準,時間久了,你再把你們這邊的東北話給忘了,那笑話可大了。”

    小美嬌嗔,顯然是對一天到晚都沒個正行的我無可奈何。

    我正和小美胡吹亂侃的時候,門開了,進來了一個有些怪的男人。

    說他怪,是因為這人的一舉一動都透著股子苛刻死板,走路的姿勢,關門的動作,像刻意演戲了無數次一樣,總是恰到好處,沒有一點多餘的動作,一般人顯然做不到這樣。

    三十歲左右,像個軍人。

    這是他給我的第一印象。

    “呃,您好,需要點什麽?”

    小美率先迎了去,很有禮貌的問道。

    來這裏的人一般都是已經決定好了買什麽的人,這裏不像商場,一般沒誰會隨便看看,隻要價錢質量差不多,很少會跑單。

    出乎意料的那人卻沒有回答,或者說幹脆已經無視了笑意盈盈的小美,自顧自的在店裏轉了一圈,看似隨意打量,其實很有目的性的檢查了幾個戰略戰術的必須點。

    小美有些尷尬,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

    我沒出聲,該幹嘛幹嘛,想要看看這人到底準備幹點什麽。

    “先生,請問您需要點什麽?”

    小美跟在那人身後,再次問道。

    不知不覺間那人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沒搭理緊跟身後的小美,而是用一種很沙啞,很有磁性的嗓音對我輕聲問道。

    “你叫褚青衣?褚漢臣的孫子?”

    我聽見這話頓時一愣,再次仔細的打量著他,可還是發現自己根本不認識。

    “你找我有什麽事麽?”

    我很警惕的問道,不知道自己和這個疑似軍人模樣的家夥有著什麽過節。

    “我有點事情要問你。”

    他說完便看了看小美,顯然是不想讓其他人在場。

    他的氣場很強大,有著一種讓人不容置疑的力量,猶豫了一下我沒敢拒絕,雖然有些心理發毛,可還是自認沒得罪什麽人,這家夥應該不會傷害我,即使他想要對我幹點什麽,這裏多一個小美估計也沒有任何用處。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我很是怪,他剛說到過‘褚漢臣’,他怎麽會知道我爺爺的名字?我爺爺的名字連小美我都沒有和她提起過,這個男人怎麽會知道?

    我衝小美點了點頭,小美很懂事的轉身先去外麵吃飯了,臨走前還問我吃什麽,要不要帶一份回來給我。

    等小美出去後,我轉身給他接了杯水,放在櫃台,他卻看也不看,那麽直勾勾的盯著我看,好像在我臉能看出幾兩黃金一樣。

    “咳!”

    我清咳了一下用來緩解尷尬,這家夥的氣場實在太強了,我想如果他要是被人莫名其妙的揍一頓,打人者絕對會給出一個‘感覺太讓人不爽了’的葩理由… …

    “那個,你到底是誰啊?找我什麽事?”

    “不找你,我想讓你幫忙找一下你爺爺。”

    男人用他那很有特點的沙啞嗓音回道。

    我實在受不了他這種有話不直說的方式。微微動了真怒,我已經脾氣很好的給了你足夠的臉麵,甚至連小美都趕出去吃飯了,你還是這幅要死不活的態度,那不怪我下逐客令了。

    “找我爺爺?自己找去啊?找我幹啥,他老人家又不在我這!你要是不買東西出去吧,我還忙著呢。”

    可他聽見這話後卻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副刻板的表情,仿佛欠了他好多錢一樣。

    “我去過老爺嶺了,你爺爺不在那,所以我來找你,讓你幫忙找一下你爺爺褚漢臣。”

    我本來都準備轟人了,聽見他這話後卻不由愣在了當場,這人的準備工作做得很全麵啊,連我老家在哪都調查清楚了,看來是真的認識我爺爺,或者是我爺爺的故人之後什麽的。

    可更讓我感到驚訝的是他居然說已經去過老爺嶺,因為沒找到爺爺才又轉來我這裏的。

    爺爺不在老爺嶺?那他會去哪裏?爺爺自從年輕的時候在那片密林裏丟了一對招子以後,再沒踏出過老爺嶺半步,他那麽大的歲數了,又看不見東西,能去哪?

    老爺嶺那地方很偏,村子也很窮,年輕人都外出打工闖蕩去了,隻留下一些老人和孩子,整個村子三十幾戶人家,手機到了那裏根本沒信號,也那麽兩三戶人家安裝了電話,因為我爸怕有什麽事情,所以當初給爺爺家也裝了一部。

    我有些著急起來,姑且相信了這家夥說的話,掏出手機急忙忙的給爺爺家打了個電話,卻根本打不通。

    我頓時慌了,急忙又給村長家打了一次,還是打不過去,剛撥出去斷掉了。

    刻板男見我還在翻找通訊錄想要再換一個試試,不禁搖了搖頭道。

    “昨天我剛從那回來,你們村的電話線斷了,打不通的。”

    村子的電話線斷了?怎麽可能這麽巧?

    我愣在那裏,無懷疑的看著他,想要從他那張古井無波的臉找出點什麽東西來。

    我總覺得的他那張看似淡然平靜的臉,好像潛藏了無數的陰謀。

    我初之前都是在爺爺身邊長大的,小時候父母在南方打工,後來父親憑借魄力抓住了幾次機會,從一個打工者搖身一變成了個小老板,在那邊開了一個小工廠,效益也還不錯。總惦記著把我和爺爺接到南方去。

    爺爺是徹頭徹尾的農村人,一輩子紮根在老爺嶺那個地方,死活都不肯跟著兒子去南方。

    我也對那邊不太感冒,四季劃分不夠明顯,哪有東北一到冬天便‘大雪磅礴三千裏’來的有勁道?便打著‘留在這邊方便照顧爺爺’的旗號留在了哈爾濱,開了一家登山器材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