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的眼神》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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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最新款式的黑色賓利轎車停在夏朵西餐廳門口,車門打開,畢夏邁步下車等在那裏。隻見畢夏一身深藍色西裝,黑色的襯衫、紫紅色的領帶帶著斜紋,顯得更加神秘和憂鬱,平肩的肩型很前衛,盡顯雍容、叛逆,同時帶點中性化,加了絲光的麵料,柔軟飄逸,完美的體現了畢夏很好的身材比例,非常xìng gǎn。
臉如鐫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細碎的頭發,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泥,但眼裏不注意表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蔑視。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頎長的眼,布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候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顏。黑色的皮帶和皮鞋,體現了畢夏精致的輪廓和優雅的氣質。
在西餐廳附近的一眾男男女女帶著豔羨和妒忌的目光注視著從車門將要出現的女人。先是一截完美的足尖,銀huáng sè的細根水晶鞋,足尖的位置露出朦朧的玉趾,粉紅的豆蔻頂端還閃著鮮紅的亮澤,瑩澤的sī wà絕不是熟釹才會選擇的黑色,黑絲是很xìng gǎn,但那不過是失去最甜蜜的青春後為吸引雄性荷爾蒙而不得不借助的道具,真正充滿年輕氣息的胴,體,是不需要借助任何物品的。
繼完美的玉足,是秀麗的足踝,那足踝是那樣勻稱光滑,柔若無骨的竟仿佛筆削一般,白淨的如同象牙的雕塑,聖潔而瑩澤,每一寸肌膚,都冰雪似的高貴,足踝之上的小腿,輪廓完美的讓造物主也為之瘋狂,修長的大腿渾圓而有彈性,在sī wà和裙襯邊相接的地方,露出一截細膩的粉白,一陣輕風撫過,帶起佳人身畔的香氣,那絕不是產自任何一種香水的味道,而是散發自美體內的天然體香。
所有人都被林清霞的美貌給鎮住了,膚色潔白,冷豔卻不失典雅,大有吸天地靈氣的美態,傾倒眾生。鵝丹型的臉龐,眉若柳葉,瑤鼻微翹,櫻桃小口,一雙黑色的眸子清澈而又朦朧,讓人看了心神不由一顫。穿著白色晚禮服的她,在微風之中輕輕地踱著修長的雙腿,婀娜娉婷的身姿就好像是仙子般。絕麗的麵容,誘人的五官已經映入了心田,真的說不出用什麽詞兒來形容,沉魚落雁,驚為天人也許就是這樣了吧!
“仙女”畢夏的腦中幻出的隻有驚歎兩個字,心靈的一種驚歎,原來造物主能將一個人創造得如此美倫美幻,似乎集天地靈秀於一身,也許連造物主看了都要讚歎吧。真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不,世上的一切藝術品都無法比,因為她身上的靈動,讓畢夏仿佛一下進入了一個夢幻的世界,但當一個隻有夢中才能出現,甚至超出夢想的麗人出現的眼前,他如何不心跳如雷?
兩人挽著手走進餐廳,fú wù員先領二人入座,畢夏紳士的把林清霞的外套遞給fú wù生,拉開餐椅,請清霞入座,清霞由椅的左方入座之後,畢夏也安然入座,攤開餐巾對折以後把餐巾鋪置在自己的膝上。
首先送上來的是“菜譜”,用軟羊皮打上各種美麗的花紋。打開菜譜,畢夏點取的是以飯店名稱命名的招牌菜,廚師不會拿自己店名開玩笑的,所以他們下功夫做出的菜,肯定是最好吃的。
畢夏隻點了前菜和湯、牛排、甜點、水果,還有餐前酒和餐酒。精於品酒的調酒師拿過酒單來,按照點的菜單搭配上68年產的波爾多紅酒,上菜之前,畢夏和林清霞小酌幾口…
夏朵西餐廳環境雅致,氣氛和諧,有鋼琴師和小提琴音樂相伴,演奏一些柔和的樂曲,聲音剛好達到“似聽到又聽不到的程度”,要集中精力和人談話就聽不到,休息放鬆一下就聽得到,這個火候掌握的很好。
潔白的桌布,有鮮豔的鮮花擺放,所有餐具一率為白銀製作。燈光暗淡,桌上點有紅色蠟燭,滿餐廳,畢夏布置的螢火蟲籠子裏,螢火蟲一閃一閃的,像兩人在無垠的星空中間餐,營造出一種浪漫、迷人、淡雅的氣氛。 大理石的壁爐、熠熠閃光的水晶燈、銀色的燭台、繽紛的美酒,再加上優雅迷人的舉止,這本身就是一幅動人的油畫。
開胃品,畢夏點了鵝肝醬和焗蝸牛,湯則點了蔬菜湯,而沒有吃魚類。主菜則點了八分熟的和牛牛排,采用白尼絲汁。八分熟的牛排,讓畢夏和林清霞食欲大增,右手持刀,左手拿叉,將牛排切成小塊,然後用刀叉送入口內。雖然每次送入口中的食物不多,在品嚐牛排時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時不時的用眼神交流和舉杯共飲。
用餐中刀叉擺為八字形,在用餐中途略事休息,畢夏將刀叉以八字形狀擺在盤子中央,刀叉朝向自己,表示還會繼續吃。離開席位時,畢夏取下餐巾布隨意疊成方塊放在自己的座位上。對著餐廳牆壁上的銅鏡整理了下衣褶,就往餐廳的舞台走過去,這時樂手們剛剛演奏完畢。
林清霞的表情一變,因為她親眼看到畢夏這賴皮家夥氣質在一瞬間,突然變成了一個好似漂泊了好多年的頹廢的浪子。畢夏走向表演樂曲的舞池,把一千塊遞給那位明顯是隊長的樂手。
“很棒的音樂,我可以借你們的鋼琴演奏一曲嗎?”畢夏裝逼道,這時候的畢夏絕對是一個文藝範滿滿的藝術家。
“當然……”
畢夏隨意的坐在鋼琴前,低下頭看看鍵盤,淡淡的看著笑了笑,手指輕動,輕輕地試了一下音,隨即一段像一陣細雨撒落心底的音樂聲充滿了整個餐廳,前世蔡琴演唱的diàn yǐng窗外的主題曲《你的眼神》出現在這個世界。畢夏瞄了一眼林清霞,發現她正好奇的看著自己 “好奇是引誘一個女人最大wǔ qì”。
當畢夏深情的彈出陣陣舒緩優雅的樂聲時,在那精彩華麗的樂段中,他看到林清霞那又驚又喜的眼光,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世上最難尋的是什麽,知音,在畢夏彈響曲子的一霎那,林清霞已經把他當做知音了。因為就這曲子而論,畢夏的造詣已經是殿堂級的了,在這樣一些或舒緩或清越或激昂的音質裏,林清霞一次次的獲得內心的澄明。那些是屬於畢夏執著思考的生命裏的聲音,在流淌的音樂聲裏向她傳述著愛的故事,也在表達著他的心情。
當畢夏那低沉醇厚的嗓音隨著樂曲響起:那感覺如此神秘,我不禁抬起頭看著你,而你並不露痕跡,雖然不言不語,叫人難忘記,那是你的眼神,明亮又美麗,啊!有情天地,我滿心歡喜……
雖然不言不語,叫人難忘記,那是你的眼神,明亮又美麗,啊!有情天地。我滿心歡喜……
林清霞正凝目手中的那**tuscany,水晶質地的**子裏悄悄逸出淡雅的香氛,畢夏那悠遠的歌聲,便在這夜裏和著香氛一道嫋嫋的,直入心房。她感覺到畢夏那低沉醇厚的嗓音裏無言述說著愛的恬淡、從容、沉靜,給人帶來對愛情憧憬的甜蜜、期盼、痛楚、憂傷和永恒。如果這不是在用心的生活,用心執著的去愛著,又怎會在這些歌聲裏注入如此的款款深情。
畢夏在鼓足力氣用力地敲擊琴鍵,同時唱著深情的歌曲時,眼睛情意綿綿地向林清霞的方向看去,看到她同樣深情地注視著自己,甚至還輕輕地拍著手掌合著音樂。畢夏用情意無限的眼光勾勾的看著她,認真的彈唱著,這一刻,畢夏像極了一個尋求真愛的少年。
感悟生命的力量總是很相似的,我們如同一粒塵埃在世間飄蕩,不知何時被風吹起,也不知會在何時墜落。隻是在塵世裏隨機飄蕩,也許會在飄蕩中遇到另一粒塵埃寫下一段故事,也許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便無聲無息消逝在時間長河裏。每一粒塵埃的故事都一再重複平淡無奇。於是常常會想,自己便要做那粒在陽光裏飛舞的塵埃罷。
畢夏知道自己又成功了一大步,因為他知道“大膽但浪漫的舉止是對付女性最大的必殺技”。在光與影的照射下,在世間留下自己匆匆的舞姿,為也許在注視自己的那粒塵埃留下可以感悟生命與運動的喜悅。也許這些遠去的歌手便是為我們而舞的那粒塵埃,雖然記得他們的人已日漸無多,但畢竟還是有如我者依然為之心動為之感悟。
他的樂聲突然變得狂野起來,彌漫著一股放蕩不羈的感覺,畢夏注意到林清霞的眼神開始沉醉了,這正是他想要的。最後畢夏用華麗的樂聲結束了這場絕妙的表演。和文字一樣,音樂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而在旋律裏糅入了歌者的詮釋,更是無比奇妙地在向我們述說著生命,不僅僅是愛情。
我愛這些旋律和唱出它們的歌者。它們如同陽光,照射著孤寂和冷漠的心靈,也如流水,流淌在幹涸龜裂的心田,為生命裏帶來一次次的生機,一次次的感動,不再平凡。在場的樂隊和侍應生即使是再不懂音樂的都被畢夏這一曲征服了,一起起立為畢夏鼓掌。這一刻,畢夏覺得,他就是愛情之神。
畢夏輕輕起身離開鋼琴,朝林清霞望去,眼神接觸間,似是歡喜,似是羞澀,朦朦朧朧。畢夏走回餐桌,輕敲一下桌麵,“你……喜歡嗎?這是送給你的。”
林清霞眨了眨眼睛,然後點了點頭,不過什麽都沒說。這一刻的畢夏更加自信了,而不可否認,自信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林清霞越發感覺到了畢夏的與眾不同,他的身上有一種很獨特的氣質。其實這是兩個世界發展的不同造成的,畢夏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又沒有特意去掩飾,很多原來那個世界的印記就會與這裏顯示出不同,讓人感到很新奇。
“謝謝!剛剛的音樂讓我想起了少女的時光,我想要一份單純的愛……”林清霞夢囈般地說。
畢夏輕聲道“換羅曼尼-康帝試試,它馥鬱持久的香氣,精致醇厚,絲絨般的質地柔滑優雅更適合我們”林清霞眼睛一亮,“你也喜歡羅曼尼-康帝?”
畢夏調整一下坐姿,裝逼道:“隻有和對的人在一起的時候,才會喜歡,它色澤深沉,芳香濃鬱,沁人心脾。”
林清霞好氣又好笑地看著畢夏,笑道:“你真風趣,是不是對很多女孩子都這樣說?”
“我不知道,但現在隻對你。”畢夏故意用前世王家衛diàn yǐng裏旁白的那種深沉的聲音道:“在我剛剛清醒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不會放開我身邊守護我的女人……我會讓你幸福,讓你快樂,讓你有太多的美好去記憶,因為她就是我今生和來世的ài rén,假如你的壽命是100年,那我希望自己活到100歲的前一天,因為那樣我的生命中每天都有你,我會成為你的唯一。”
“唯一?嗬嗬,確實夠簡單,夠霸道的,可是一個失憶的大男孩怎麽能夠給我信心共度一生!”林清霞迷茫道。這時,音樂聲響起,畢夏站起來,伸出手。
“幹嘛?”林清霞奇怪的看著他。
“跳舞”
“探戈,這種舞,我不會耶?”
“我教你”
“現在?在這裏?”
“對,現在”
“沒有人不會探戈的,很簡單,跟著我的口令跳好了”畢夏真誠地看著她的眼睛,“完全將身體舒展開,跟著音樂的節奏自由的舞動,這,就是探戈。”林清霞有些慌張,呼吸急促。
“來,把手給我,跟著我的舞步,相信我,請暫時把你的身體借給我好嗎?”畢夏這貨意有所指道。
“嗯……”她羞紅著臉應道。
畢夏摟抱著她嬌柔的身子,暗爽不己,與她緊緊地相貼在一起跳著,突然快地將她的身子壓下,形成一個俯吻狀,然後又快地把她拉回到懷內,她的一對豐碩撞擊著自己的胸膛,細細地感受她的柔軟,然後又輕輕地跳著。畢夏看到她眼睛的迷離,知道她動情了,然後,畢夏又把手輕輕地繞過她的頭頂,她微笑地原地轉了一個圈,然後又主動撲回他的懷裏……
“我開始喜歡探戈了……”林清霞輕聲說。
“噓,不要說話,乖,閉上眼睛,脫掉鞋子”畢夏輕柔的說。
“嗯……”林清霞悄悄地閉上了眼睛,她當然知道一位男士說這句話的意思。然而,又轉了一個大圈之後,她感覺突然身子一鬆,,然後,她睜開眼睛,隻有她一人孤獨地站在舞池中間。一切仿佛就是一場夢。一場美麗的夢。
忽然,餐廳上部,畢夏布置的螢火蟲籠子全部打開,無數的螢火蟲滿餐廳飄飛,渲染的林清霞像是屹立在銀河之間。林清霞再次感覺被畢夏輕輕相擁在溫暖的懷裏,而且畢夏還讓林清霞光著兩腳站在自己的腳麵上,由自己來帶動林清霞在螢火蟲形成的銀河裏共舞………
音樂,讓人回歸生命最初的質樸和單純,沒有喧嘩和刻意,隻有感動。曾經的落寞憂傷,隨音樂慢慢沉寂,漸至無痕。心裏,多了一份安然,一些澄澈。眉梢浮現的隻有笑意,一絲溫柔悄然滑落,眼中,心中跳動的皆是音符。
一舞完畢,兩人都暫時沒有說話的**,回到餐桌,開始品嚐甜品和紅酒。
吃過晚餐,畢夏和林清霞沒有開車,而是雇傭侍應生開著跟在身邊,放著音樂,兩人手牽手漫步在月光下。走在月光下,感受彼此的心跳,笑在淚光裏,感觸相互的脈動。
此時的夜,是否早已被兩顆心融化,此刻的淚,是否映射出相擁的熱烈。無須言語,月光下的雙影已破譯,不要掩飾,淚光中的對方已暴露,靜靜地享受,默默地喜泣。
就這樣兩人一直走到林家莊園,畢夏沒有說什麽我送你進去,清霞也沒有邀請畢夏進去,兩人默默的在飄滿桂花香的樹下相擁,臨別,林清霞綻放了今晚的全部熱情,纏綿的吻著畢夏,畢夏也緊緊的摟著林清霞,好像要把清霞揉碎,而使二人合二為一。
第二天一早,外麵的天氣似乎也感染到畢夏的快樂心情,變得陽光明媚,風和日麗,絕對是個適合出遊泡妞…啊、不,是適合約會的日子!
做為熱戀的男女,同樣的情節再次發生,林清霞在警局剛剛換完警服,回到辦公室,就再次接到快遞小弟送來的99朵紅玫瑰和畢夏寫的卡片:
眼波如水,映出窗外繁星點點。迷離的星光,在淡淡的雲煙中隱約閃現。空氣中到處彌漫著你的氣息。你,是我今生無法忘記的夢,無法詮釋的情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