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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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圓圓知道她指的大概是蕭佩妮,於是也有些難過,低下頭說:“我聽老師們的意思是不讓消息泄露,也許你跳樓的消息她不知道。”

    當然,這話也隻是為了安慰病人。學校一共那麽大,鳳致可是從七樓跳下來的,估計現在學校裏都議論紛紛了。

    而鳳致顯然也並不相信。

    不一會兒,病房門被推開,一個男生走了進來。鳳致認識他的臉,這就是直接導致原主跳樓的混賬!

    厲鈞澤來勢洶洶,陰沉著臉,走到薑圓圓身邊踹了一下她的凳子:“出去。”

    薑圓圓不敢惹她,可病房裏畢竟隻有鳳致一人,她站起身攔在他麵前,像老母雞護著雞崽似的:“你要幹什麽!”

    “我有話要和她說你先出去。”厲鈞澤目露凶光,兩根手指捏著薑圓圓肩膀上的衣服將她往外提,又惡狠狠添了一句:“好嗎?”

    “你先回避一下吧,圓子。”鳳致說。

    一聽這稱呼,薑圓圓的眼眶又紅了,那是鳳致和她很要好時才這麽叫她,後來幹脆就叫她“薑圓圓、薑傻子、那傻子”了。

    薑圓圓擔心地看了鳳致一眼,道:“有事兒就叫我。”然後就出了病房,緊緊地貼著病房門。

    房間裏剩下厲鈞澤和鳳致。

    厲鈞澤站在那裏,雙臂環胸:“行啊鳳致我倒沒想到你還是個貞潔烈女,說跳就跳了。但我告訴你,跳樓是你自己選的,如果你把白天的事情往外說,別怪我不客氣。”

    鳳致裝作無辜地眨了眨眼:“哪天的事情啊?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兒和我說話?”

    厲鈞澤一瞬間弄不清她是真的還是故意裝失憶騙自己。

    他疑惑地看著她,而鳳致的表情卻一點兒也不像說謊。

    “你真的不記得了?你還知道你自己叫什麽嗎?”

    鳳致懵懂地搖頭:“不知道。”

    真撞到腦袋撞失憶了?厲鈞澤想來想去,又警告道:“最好是這樣,你不要搞什麽把戲,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但如果你去外麵胡亂說話,厲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果真是小孩子啊,威脅人都用自己的家庭,鳳致輕哼一聲,最瞧不起這樣的人。

    以前她當禦酒署主管時也不乏這樣的達官顯貴,仗著自己爹在朝中謀職,就上她這兒來要酒。鳳致誰的麵子都不給,心情不好時連皇帝的人來都不見,可皇帝就是喜歡她這種性格,甚至在她辭官退隱時,隻是心疼了幾下就同意了。

    鳳致不知道後來追殺她的那些人中有沒有皇帝的人,皇帝不是個好人,可偏偏對她還不壞。

    這也就導致了鳳致那萬事都漫不經心的態度,天塌下來了也和她無關似的。她畢生所求就是釀出天下人都喜歡的酒,讓人們在被紅塵俗世困擾的情況下,知道世間還有一種美酒在等待他們的品嚐。

    可她當初精心釀造的十二仙酒也不知道埋哪兒去了,況且那種酒就隻有十二壇,那些原料估計再也找不到了。

    而且,不知過了這些年,那些酒是否會揮發或腐壞

    “喂,你想什麽呢!我在跟你說話!”

    鳳致思緒飄遠,惹得厲鈞澤十分不滿,他看著鳳致投來的清澈的目光,不知怎麽,心卻軟了一下。

    其實他也隻是被好友蕭佩妮蠱惑,蕭佩妮和鳳致一個寢室,說鳳致在外麵有人包養,在學校裏還和男生曖昧不清。厲鈞澤看上了鳳致的臉,一番追求之下也沒個回應。

    蕭佩妮又拿出幾張模糊的zhào piàn擺在他麵前,說鳳致就是表麵上清純,私下裏陪老男人喝酒,不知都做了什麽勾當。

    厲鈞澤見zhào piàn模糊,但鳳致的臉卻是清晰的,明顯是在包房裏的tōu pāi,他一時怒火上湧,也懶得調查真實性,就覺得鳳致是成心耍著他玩兒。

    讓蕭佩妮騙她來了實驗樓樓頂那廢棄的教室,厲鈞澤就想讓鳳致知道他也不是那麽好惹的。誰知道鳳致竟然那麽那麽剛烈,那麽高的樓說跳就跳了。

    厲鈞澤背後有厲家撐腰,說實在的,就算鳳致死了他都不擔心,知道她沒死還醒了過來,他才匆匆來到醫院要堵住她的嘴。

    可現在聽她說自己失憶了,厲鈞澤想了想又道:“白天的事情是個意外,你自己非要上窗戶和我胡鬧,然後就從上麵掉下去了,其實我們兩個是戀人。”

    鳳致瞪大了眼。

    她見過不要臉的,但像眼前這個混蛋這麽不要臉的人還是第一次見。

    “不好意思,雖然我也許失去了記憶,但我看男人的眼光是不會變的。”鳳致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對著厲鈞澤微笑道:“我相信自己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和你成為戀人。”

    厲鈞澤眸子一沉,心中更是憤恨:“好,鳳致,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隨後離去。

    被留在病房裏的鳳致輕哼了一聲,並不在意這種辣雞都說了什麽。

    她於近一年恢複靈智,耳濡目染不少新東西,也知道現在是人們所稱的二十一世紀。原主的生活環境就固定在學校、商場,鳳致因為居住在她的玉石項鏈裏,離原主超過一米鳳致就會被強行收回項鏈裏。

    因此,鳳致的生活環境極為單純,沒太多勾心鬥角。

    薑圓圓忐忑不安地進來,鳳致對她笑了笑,說自己記不太清以前的事情了,讓她給自己講講,順便聊聊天。

    薑圓圓驚訝:“你真的失憶了?”

    “不知道,反正是不記得自己的父母了,周圍的同學認識一些。”但鳳致懶得記他們的名字。

    畢竟當時她是靈體狀態存在,就像看皮影戲似的,覺得那些事情和自己都沒有關係,也沒人能聽見她說話。可現在她又成了人,自然應該正常一點兒,免得讓人當成妖怪拉出去燒了。

    薑圓圓也有些慌張:“怎麽辦,那醫生能治好嗎?”

    “治好治不好再說,現在你給我講講吧,你知道我父母嗎?”鳳致在她那個時代是個孤兒,羨慕別人的父母,她想如果原主有父母的話,她既然占了原主的身體就有必要為她贍養父母。

    禦酒署主管鳳致隨心所欲慣了,可人們不知道她心裏是有自己為人處世的準則。

    以恩報恩,以仇報仇,馬虎不得。

    薑圓圓聽鳳致這麽說,也隻能給她講:“我聽你說過,你是鳳氏集團的千金,父母是鳳樓的大老板”

    雖然薑圓圓也很懷疑,為什麽鳳致這麽久都不回家,明明在全國有十幾家餐廳的鳳樓在本地也有啊,而鳳致一次都沒去過。

    鳳致拿著手機,早就看原主天天捧著她玩兒了,她現在擺弄起來也得心應手。手機屏幕摔裂了好在並不影響使用,她不太懂怎麽打字,不知怎麽就調成了手寫輸入法,隨後就順利地在搜索欄寫下了鳳氏集團四個字,一查,結果令她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