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組隊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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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鳳致這節目在電視上播出後,酒香人家大廳裏的電視就開始輪番播放這一期了。來的食客中有人見過鳳致,知道她是這的後廚師傅,有人還沒見過呢,即便是這樣,陶大寶也要給人家介紹,指著電視上鳳致的臉說:“大哥,看見過這姑娘嗎?這就在我們後廚!這些菜都是她做的!”

    鳳致:“”

    不僅如此,就連蕭老師和秦佩雲都特地打diàn huà過來詢問情況並且祝賀鳳致,還想在店裏訂年夜飯。

    至於這個,鳳致則沒有同意,她是想臘月二十七就給店裏的員工放假的,如果要吃年夜飯的話,大概也會和陶嬸念念一起吃。

    進了臘月,平城已經很冷了,酒香人家購置了一批新砂鍋、瓦罐,推出了一係列暖冬套餐。

    牛肉砂鍋、砂鍋丸子、砂鍋茄子煲、砂鍋排骨、鮮蝦砂鍋粥、瓦罐雞湯、瓦罐紅燒肉

    肉都是一樣的,作法也差不多,就看調料把握得如何。鳳致和劉山水試過很多次,終於調配出了更適合平城人口味的調料,許多食客平時是不愛吃肉的,但看著瓦罐紅燒肉實在是太香了,於是基本成了每桌必點。

    後院裏,鳳致從酒窖裏爬出來,抱著兩壇子酒,回到後廚後開始開封。

    這時身邊已經有好幾個人端著空杯在等著了,一個個仿佛嗷嗷待哺。鳳致笑了一下,拿小木勺舀酒,琥珀色且清澈的酒液倒進小玻璃酒盅裏,顏色十分喜人。

    “鳳師傅這是什麽酒啊?”有小學徒問。

    “蜂蜜酒。”鳳致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過了她這一關,這酒才能往出賣。

    嚐了一口,酒香醇和,將舌尖溫柔地包裹著,甜中帶著蜜的味道,這酒不含甲醇和甲醛,也免除了它們對人體的傷害。

    “好甜啊。”有人說:“我喜歡這個味道!”

    “這個和我上次在一親戚家裏喝的一千塊一小**的好像啊!”

    “我還是喜歡鳳師傅釀的糯米酒!”

    “行吧。”鳳致說:“去告訴客人,今天可以點蜂蜜酒了。”

    包廂內,幾個人點了一桌的菜,陶大寶親自端酒過來。

    “朱老板,吃好喝好啊!”陶大寶笑道。

    朱老板一直都是店內的五級p,買單享八折優惠,這些日子卻一直沒怎麽來。

    見了陶大寶,朱老板笑道:“陶老板咋是你送酒過來的,快坐下來喝幾杯。”

    陶大寶道:“最近朱老板在哪裏發財呀這是?看著紅光滿麵。”

    朱老板笑道:“這不是剛從外地回來麽,回來就和朋友過來你這了!一天不喝到你們家酒,這個想啊!”

    這桌上七八個人,有男有女,陶大寶看著男士們倒是有些眼熟,可一個黑衣女子卻十分眼生。她穿著黑色高領毛衫,氣質有些莫名的高貴冷豔,看著不超過二十五歲,勾起唇角,聲音卻意外地嬌嬈。

    “總是聽哥說這家的酒好喝,現在來了,你卻不給我點。”

    “點,誰說不給你點。”朱老板看向自己的親mèi mèi:“你想喝什麽?”

    朱珺玉翻著菜單,看著tú piàn上不同的酒,犯了難。

    “對了,我們店今天新上了蜂蜜酒,度數低,非常適合女士飲用。”陶大寶道。

    朱珺玉抬頭看了一眼陶大寶,微笑著說:“那就這個吧。”

    一**蜂蜜酒的價格與碎玉持平,朱老板要了一**,不一會兒fú wù員送上來了,看著送酒的不是陶大寶了,朱老板有些遺憾:“你們老板這不厚道啊,借著去拿酒跑了,不和我喝酒。”

    fú wù員也隻能笑笑。

    朱老板回頭給坐在自己旁邊的朱珺玉倒酒,看著是新酒,就讓所有人都倒一杯嚐嚐。

    口感綿和而又細膩,至真至醇,酸甜有度,入口便十分驚豔。

    “這酒不錯啊!”朱老板說道。

    眾人也跟著道:“嗯還真不錯,快趕上這碎玉了。”

    “這嚐著絕對不是勾兌出來的,得有些年頭了。”

    “難怪這店酒不讓往外賣,一釀酒得費不少時間呢,這要是往外賣那還有工夫做嗎?”

    “我看這老板是個地道人!不搞那些歪門心思。”

    “是啊。”朱老板說:“你說要是普通老板看到店裏酒這麽受歡迎,還不漲價了啊?但這碎玉一直以來就是那些錢,多少來著,九十八?看看,到現在還是這些。再不就搞點兒歪門邪道,兌兌水往外賣不也一樣,喝多了時誰能喝出來自己喝的是啥?可這老板還真就沒那麽幹,厲害不厲害?”

    “如果真的那麽做了,砸的也是自己的招牌,也不會像現在這麽火。”從喝了酒就沒說話的朱珺玉淡淡說道。

    “這酒怎麽樣?”朱老板問。

    朱珺玉笑了笑:“我喝著還可以,比我以前在國外喝的那些蜜酒好喝。”

    正所謂“百錢一鬥濃無聲,甘露微濁醍醐清。君不見南園采花蜂似雨,天教釀酒醉先生。”。

    這蜂蜜酒是三千年前就有的了,隨著釀酒的技術愈發嫻熟,在鳳致那個年代,已經成了“開甕香滿城”的名貴酒,隻有達官貴人才能喝上。

    鳳致釀這種酒釀的不多,因為當時有一個同樣會釀酒的姑娘,也因為會釀蜂蜜酒名揚天下,鳳致也不願非要在這事上比過人家,所以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釀過蜂蜜酒了。

    現在鳳致釀出酒後,倒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淡淡惆悵。

    天色漸晚,空中飄了細細的雪花,店內燈火通明。

    小酒精爐上加熱著砂鍋牛肉,牛肉燉得軟爛,如果想吃配菜可隨時往裏添,滿足不同人的口味需求。

    一旁燙著米酒,溫度適中,倒上一杯,酒香已經隨著溫度上升而跑了出來,暖暖的米酒入喉,看著窗外的雪花落了一地,與親朋好友天南海北地暢談,日子十分愜意。生活中的不快在酒桌上傾吐,隨後一掃而光,喝醉了的人們彼此攙扶結了賬往外走,約定下次再聚的時間。

    有酒有肉,心滿意足。

    “下雪了。”鳳致看著窗外的雪有越下越大的趨勢,突然想回家了。

    而這時,她的手機就響了。

    席墨行在diàn huà那邊說:“我快到你店裏了,你什麽時候想回去,我等你。”

    “好。”鳳致笑道。

    在過年前,還有一次錄製,這次與往日一樣,鳳致也是和席墨行一起去的彩虹市。

    這次節目錄製地點是在一家彩虹市最著名的餐廳彩虹飯店,席墨行送鳳致到這裏。

    鳳致回頭叮囑道:“如果我錄了太久你就不要等我一起吃飯了,別餓著。”

    席墨行勾起唇角:“沒想到我都這麽大了,還有人叮囑我這個。”

    “”誰知道你會不會又一直等著!鳳致心想,這一天天跟他簡直是操不完的心。

    很快地,當場地已經準備好,所有工作人員以及評委都到了,選手也已經站好,節目就開始錄製了。

    現在已經是巔峰之味的第三期錄製現場,場上還剩下四十位素人廚師,這是在彩虹飯店門前的大廣場上,當主持人宣布這一期會實行組隊對抗賽時,**記錄著每一位選手臉上的表情。

    “當然,這次的隊長卻不是從各位中選,而是由我們評委中的四位擔任每一隊的隊長,十人一隊,將由隊長帶領大家分別到四個不同的餐廳,完成一整天的美食gòng yīng。”

    主持人白寒在前麵大聲喊道:“你們有沒有信心?”

    眾人:“”

    白寒:“很好!我聽到了你們排山倒海一般的呐喊!”

    其實這個環節也是事先商量好的,台本上寫了,所有人都可以不用出聲,然後表現得誇張一點兒。

    人們開始先抽簽組隊,鳳致在抽簽前已經祈禱過不要和蕭佩妮一隊,當她抽到了“”字母後,就看到了蕭佩妮手裏拿著的“”。

    行吧,不是冤家不碰頭,鳳致已經放棄了抵抗。

    很快地,四十個人就已經分好了,十人一組,鳳致這組除了她和蕭佩妮,還有一個大姐,丹鳳眼,吊梢眉,看著不太好相處的樣子。

    “měi nǚ,真巧,我們一組誒。”shè xiàng沒有給他們特寫,因此幾個人都小聲交談起來,一個看起來有些猥瑣的男人站在蕭佩妮身邊笑道:“加個微信唄?”

    “等結束後吧。”蕭佩妮說道,看了一眼男人的模樣,心裏嫌棄得要命。

    “好了!”白寒說:“分組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大家可以拆開手中的球,把裏麵的紙片拚在一起地圖中所指示的地方就是今日你們要去的餐廳,在那裏,嚴格的廚師長正在等候著你們!”

    “如果去晚了,說不定會惹他生氣。”

    眾rén miàn麵相覷後突然低下頭開始擰開球,然後找到了扭成團的紙片,拆開後紛紛蹲在地上拚起來,一股無形的緊張籠罩。

    “快點兒快點兒!”

    “你那塊兒是什麽的?”

    “這麽拚!你過來!”

    “這邊兒!”

    “你這樣拚不行啊!”

    這時,旁邊一隊人發出一聲歡呼,紛紛起來道:“我們找到了,是這家行星飯點。”

    “是啊。”白寒點了點頭。

    “然後?”有人問。

    白寒道:“就趕緊跑啊!”

    “”一隊人迅速地跑了起來,其中還有一個跑去了相反方向

    鳳致這組拚圖是最慢的,還有兩片紙被風吹跑了,兩個人去追著抓,跑了老遠,剩下的地圖都拚好了,可卻沒看到什麽有用的信息,看來有用的都被風吹跑了。

    剩下八個人蹲在地上垂頭喪氣,隨後一個人跑了回來,一邊跑一邊叫:“我回來了!來來來!拚上!”

    眾人又歡喜起來,拚上一看還是沒看到要去的飯店在哪兒。

    “這地圖就是這廣場附近吧。”有人說:“要不咱們跑起來去找?”

    “去哪兒找!這廣場附近飯店怎麽也有上百個吧”

    最後一人回來時手裏什麽都沒有,是被風吹到了水池裏。

    簡直是命中注定。

    十個人有的急得不行,去找白寒說明情況,可白寒卻道:“我也不知道這裏麵都是哪家飯店。”

    “那怎麽辦啊?”

    剩下的人垂頭喪氣,一臉凝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其實也沒有多久,白寒終於開了口:“好了,都別著急了,想知道你們的飯店是哪個嗎?”

    “想啊!想!”

    白寒隨手一指,眾人回頭望去,彩虹飯店就在他們身後。

    “還不快跑!”白寒道:“就是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