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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額。

    可憐，心疼，是包青蛙此刻的想法。

    可是，她也不用表現得這麽明顯吧。

    淩一一看到的時候，對她一直都是皺眉的。顯然她一點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表情已經很難得了。

    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包青蛙的頭上。

    懵懵的看著他，“淩大人？”為啥打她？

    打人很開心啊？

    是不是？

    “你是人。”淩一一給了這幾個字。

    包青蛙納悶了，“我不是人是什麽？”

    這話說的是，越來越難聽了。

    “所以，知道自己是人，就不要把自己當神？”

    包青蛙轉了轉彎，看著他。

    他的意思是要自己不要多管閑事是不是？

    哼哼，也太過份了。

    包青蛙決定了，暫時不想理他了。

    可是，還沒等多久，她就跟了過去，因為不能不跟。

    跟他自己還能進去，不跟，自己就完全的進不去了。

    “淩大人，等等卑職啊，卑職跟你一起進去啊。”

    終於跟上了淩一一，但是也遇到了最近的諸暨。

    不過是幾天不見，感覺他憔悴了很多。

    包青蛙對諸暨也是很上心的，衝了過去，直接扶著他。

    “諸大人，我們來晚了？”

    自己的台詞被人搶了的感覺，淩一一此刻的心中就是這樣的感覺。

    他的台詞被人搶了。

    “見過淩大人。”諸暨在地上坐著，是憔悴，可是也用不上包青蛙的攙扶，他也沒這麽柔弱吧。

    “起來吧。”雲淡風輕的感覺。

    “謝大人。”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

    “大人為什麽來這裏？”諸暨站起來，周圍的人很多。

    難道說，已經抓到凶手了。

    “把人全部都放了吧。”淩一一說話，並不是跟諸暨說的。

    而是跟其他人說的。

    把大家都放在這裏，總是把人關瘦了，沒有人應該這樣被歧視的。

    “我乃靖州巡撫淩一一，今日在此，與大家說清楚，靖州此次瘟疫，並非瘟疫，隻是中毒。可是，至今，尋不著解藥，因而，從今日起，將大家放回去，尋找解藥。”

    他說的很清楚，正要躁動的人群，一時間，安靜了。

    “大人？”諸暨擔心。

    這麽說出來，會有多嚴重？

    解藥不是有了嗎？

    怎麽還會這樣？

    放出去，那還不人人自危？

    “為何會中毒？”

    這時候，原先諸暨身邊的老婦人，抱著自家孫子，站了起來，質問淩一一。

    淩一一嘴角勾動，“這個不是得問問你們自己，究竟是吃過，做過什麽？”

    若是水源，也不會有這麽少的人死了。

    所以還來不及，就已經中毒，一定是有什麽關聯的地方的。

    所以，“大家統一一下，本官查一查，究竟是因為什麽理由，大家中毒的？”

    錢財是糞土。

    他早就知道什麽原因了。

    隻是不想提出來而已。

    人性都是這樣的，隻有遇到了，才知道有多醜陋，這是娘說的，你不知道，生活會把一個人逼成什麽樣子。

    骨氣好，是不錯，但是。

    用不到骨氣，那不是更好。

    諸暨看他，總是看戲一般看著周圍的所有。

    仿佛，大家不過是他手中的物品而已，生死並不重要。

    “淩大人，中毒，沒有解藥，人是會死的。”

    淩一一自認說完了，想要離開。

    反正大家都可以離開了。

    有解藥的人，他有的是辦法找到，隻要他們有渠道，放虎歸山，是最快最直接的方式。

    他等不及了。

    “隻是會死嗎？”

    淩一一嘴角沒有一抹笑容。隻是死而已，死有什麽害怕的，人不都要死的。

    “大人口中，人命果真微不足道？”諸暨沒想到，他會這麽想。

    明明是有解藥的，不然每天喝的水，也不會抑製毒藥發作了。

    他明明有方法，隻是成本高。

    “我隻是不做沒有利益的事情而已。”知道諸暨的想法，他覺得自己是什麽樣子，那就什麽樣子了。

    “利益。”

    包青蛙也驚呆了，按理說，大家被放出來，不是應該更開心嗎？

    為什麽，現在所有矛頭都在淩一一身上。

    “明明有解藥的不是嗎？”

    諸暨終究是說了出來，淩一一轉身，看著他。

    一手搭在諸暨的肩頭，意有所指，

    “你是不是覺得，這世上，有解藥，就在給人吃？”

    他也中毒了，不是嗎？

    有解藥，大家知道是被下毒之後，也不及現在的知道巡撫大人手中有解藥這樣的事情更誇張。

    “有解藥，巡撫大人有解藥。”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大家開始躁動，仿佛淩一一就是就是解藥，圍了過來。

    淩一一與諸暨包青蛙三人身邊是有人的，侍衛，還有守護大家的安全的人，很多很多。

    可是，一瞬間，都圍了起來。

    人頭攢動，淩一一的不悅，上升到了極致。

    他想也不想，拿了最近侍衛的刀，隨便的搭在了靠近他，想要做點什麽的人。

    “放下你的手。”

    他盯著那人說道，那人有些髒的手，就差一寸就要靠近他了。

    接著，他抓住了他的衣服。

    所以，淩一一沒有多一分的考慮。手上用力，抹了他的脖子。

    暴亂，通常有了殺戮，就會停止。

    因為都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雖然其中有臥底。

    “退下。”

    身邊侍衛，全部圍著淩一一眾人，淩一一將手中的刀還給剛剛的那人。

    這個巡撫殺人不眨眼！

    沒有人靠近。

    “放你們離開，你們就好好的離開，不想離開的說一聲，本官不想動手，也會請人動手的。”

    他的眼中，狠厲讓身邊的包青蛙都嚇傻了。

    人就這樣在她的身邊死了。

    她怎麽覺得，淩一一才是大壞人。

    殺人不眨眼，看起來，以前也殺過不少啊。

    “今日殺人，你們大可直接往上報，上到京中皇上那裏，下到我的上一位，你們都可以，請便。”

    這是警告，哪裏是真的讓人去告。

    很快，屍體被人拖走，但是，奇怪的是，拖走人的人，手上都裹了很多的紙啊，布啊。

    然後，直接送到不遠處的屍體處理地，放火燒了。

    動作太快。以至於大家都是眼睜睜看著。

    很多人嚇到了，可是，這隻是策略而已。

    諸暨看他的眼神，不再友好。

    淩一一殺人的時候挺可怕的。

    但是，異常熟練的殺人舉動，不隻是震驚了平日裏頭相處的包青蛙，還有諸暨。

    諸暨第一次懷疑，他不是自己應該追隨的人。

    他不想要一個草菅人命的主官，他要的是是是非非，皆是有對有錯。

    所以，第一次，他不想承認，不想接受淩一一的做法。

    “諸大人？可是覺得可惜了？”

    淩一一靠近他。

    還是同先前恐怖的模樣。

    包青蛙自動的往後退了一步。

    “淩大人看起來，經常這麽做？”

    “是啊？夜裏才殺了馮遠程，不順手也不行。”

    他一次又一次的在自爆，可是，自爆的內容都在讓諸暨覺得，不尋常。

    太恐怖了？

    他殺人的心思，從來就不是一點點的。

    他殺了馮遠程，難以置信，為什麽要殺，留著不是挺好的。

    是因為不想背後的事情被公開嗎？

    諸暨覺得，自己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想錯了。

    他能準備好所有的東西，提前就準備好，是否是，因為他早就參與過。

    沒有任何人有時間規定，而不是任期規定。

    他的四年，本身就是很大的漏洞。

    “若是想要懷疑我，那就應該知道，懷疑的代價。”

    說著，嘴角一抹笑容，手抬起來，朝前擺了擺，後頭的侍衛過來，將諸暨帶走了。

    包青蛙不敢說話，她信任的是諸暨，可是，現在她應該順從淩一一的命令還是直接反抗？

    最後，她選擇的是。

    跟淩一一一起，那樣還能見見被抓起來的兩位。

    合作的，如今都被過河拆橋了，她說不定就是下一個了。

    “包大人，過來。”

    手上沾了血跡，淩一一把外殼包青蛙的臉上。

    “沾點血，我們才能統一戰線。”

    明顯感覺到包青蛙的嘴角抽搐，她很難受。

    不想靠近淩一一，可是，她怕死啊。

    竟然把死人的血用在她的臉上，這個人，真的好變態的。

    “大人，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總覺得要是留在這裏，她會死的渣渣都沒有的。

    周圍人看她還有他的眼神，那殺氣，不是一般人。

    “走吧。”

    摟著她的腰，帶著人，朝著自己想要的地方。離開。

    淩一一問自己，為什麽殺人？

    這是必須的嗎？

    生命有多重要，就應該讓他們死了才知道。有多重要。

    玩弄別人生命的，他都不想留著。

    諸暨，果然是有點樂趣，如此一來，讓兩人在一起，希望，不要有什麽不想要的結果產生才是。

    “包大人，本官可怕嗎？”坐在馬車上的時候，他問她。

    “不可怕，淩大人怎麽會可怕？”

    包青蛙為了自己的小命，決定違背自己的良心。

    “那就好。”

    淩一一給了三個字後，在馬車裏，靠在了她的身上，包青蛙不敢動，隻能給他靠。

    淩一一誰不怕，從今天開始，所有人都是怕他的。

    以後怎麽辦。

    她的小日子，隻會越來越苦了。

    靖州城從今日起，開放出入，可是，沒有人想要進來，除了能出去的。

    卻也有因為淩一一有解藥，眾人不舍離開。

    離開了，也不一定能被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