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鬼來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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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的那個冬天,陽曆已經是1995年的一月。深冬,金花村早就有了積雪,而老獵戶所在的山上更是積雪嚴重,都足以沒過小孩兒的膝蓋。
“這麽冷的天,怎麽有小孩兒的哭聲?”小花在房間裏為老獵戶熬藥就聽見雪地裏有小孩兒的哭聲,淒涼又悲愴。
老獵戶因為前幾天在山上待了兩天,沒有打到獵物不說,反倒給凍感冒了。按理說幾十年的經驗在不至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可是唯獨這次老天都不按常理出牌。
老獵戶凍得身體發抖,即使回到家之後都還是時冷時熱。就連老獵戶的草藥都是小花花了一天的時間從山下村裏討回來的。
聽著屋內老獵戶的咳嗽,雪地裏小孩兒的哭聲更大了。
還是出去看看吧。
小花在雪地裏抱起小孩兒,小孩兒竟然不再哭了,而且立馬破涕為笑。見四周無人又沒有腳印,小花將小孩兒抱回家中細心照料。
咳嗽的老獵戶見到小孩兒的小生竟然奇跡般的不在咳嗽。從此以後姓茗便留在了老獵戶家裏。可是沒有母乳的姓茗哪裏能夠生存,小花在照顧老獵戶的同時還得給姓茗四處尋找母乳。
羊奶牛奶小時候的姓茗都吃過。
巫子佑聽完老獵戶講的姓茗的身世,也有些動容。沒想到姓茗會是這樣來的,沒想到姓茗隻是老獵戶的養女。巫子佑難以想象姓茗第一次知道自己身世的時候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什麽樣的痛苦。
“家裏沒有吃的了,我去打點獵物回來。”小花拿著槍看著躺在床上的老獵戶。
“還是我去吧。”老獵戶說著就要起床,可是病重哪裏由得老獵戶自己,幾聲咳嗽之後便再次躺在床上。
“不用擔心我,年輕的時候我又不比差你多少。”小花的眼中有些擔心還有些肯定。
老獵戶考慮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和小花的本事便同意了。小花也不是真的花**,正如她所說,年輕的時候小花跟老獵戶可是金花村出了名的獵人。隻不過在小花嫁給老獵戶之後,隻是偶爾出去打獵幫助老獵戶,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負責在家。
小花提起liè qiāng出了門,走在雪風中放佛又回到了年輕時候的樣子。
小花在雪地裏已經埋伏了兩個小時,連一隻雪兔都沒有看見。
這個地方不會沒有了吧?以前這個地方很多的呀?在老地方守了兩個小時,就連小花自己也都有些懷疑。
咦。有了。
小花看著遠處奔跑著的兩隻雪兔,眼角紋都笑出來了。
等等,再等等。
看著四處張望的兩隻雪兔,雖然身處於極冷的天氣,但是小花手心的汗還是打濕了liè qiāng。
砰。一聲槍響。
砰,兩聲槍響。
隻見一隻雪兔直接翻倒在雪地裏,另一隻雪兔也身體一顫倒在雪地之中。小花飛快的從樹枝後麵躍起跑向兩隻雪兔。
今天運氣真不錯,沒想到我的槍法還是一點都沒有減弱。
小花拎著兩隻雪兔看著雪地裏的兩攤血跡心裏十分滿足。突然小花感覺背後一涼。
小花轉身之後便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放liè qiāng的地方。
砰!鑄鐵霰彈鋪滿了小花的整個身體。
“我找到她的時候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很明顯是看見了什麽恐怖的東西。”老獵戶的兩頰隻是掛著淚痕。
“叔叔,你們沒有什麽仇人吧?”巫子佑有些懷疑是仇殺。
“我們整天都不跟其他人打交道,哪裏來的什麽仇人。”老獵戶有些失望。
“那就是阿姨看見了什麽東西,當時你怎麽不找人來看看呢,也許會有收獲的。”巫子佑想到當時老獵戶找到自己的奶奶,肯定可以解決這件事情。
突然老獵戶的眼神變得黯淡,又好像是在後悔:“我那個時候一直不相信世上有鬼這些東西,我們雙手沾滿了鮮血,哪裏還怕鬼神。加上那時候年輕氣盛,跟村裏人打了賭。哎,要是我當時腦袋開竅了,就可以找到是什麽殺了小花了。”
巫子佑看著自責的老獵戶:“叔叔,別難過了,也許還有希望的。”
巫子佑這句話可說到老獵戶的心坎上了:“所以我一聽你是巫師,我就想拜托你,可不可以找到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情。”
看著老獵戶滿眼的希望,巫子佑心裏有些高興,比較這和巫子佑來金花村的目的是一致的。
“我盡力吧,明天我去村裏看看。”巫子佑認真的看著老獵戶,“對了,叔叔,村裏還有沒有出現過類似的事情?”
“類似的事情?”
“比如有沒有人死在沒有人的刀下,被沒有司機的車撞死等等。”
“這個,對了,你說的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村裏的老張,他就是被自家的牛踩死的。”
“被牛踩死的?”
“是的,他們自家的牛。”
正在巫子佑以為這可能是這頭牛發了瘋傷了人呢,結果老獵戶接下來的話讓巫子佑確定這事情必然是鬼所為。
“老張家的牛有十多年了,大家都以為那頭老牛都要死了,可就是老張死的那天,那頭牛像被鬼附身似的,當天還在地裏麵去幹活。本來這還是大喜事,可就在老張坐在田坎上休息的時候。
那頭牛真的是發瘋似的,發瘋似的朝老張追。已經快死的牛竟然可以追上一個成年男子。”
老獵戶的眼中有露出剛才消失的黯然:“等,等牛追上老張之後,直接將老張撞飛。然後對著倒在地上的老張瘋狂的踩踏。
雖然老牛要死了,可是一千來斤的重量在老張的肚子上,很快老張的肚子直接被踏爆了。
真的是爆了,當時在場的老孫都嚇住了。擔心波及的老孫飛快的逃離現場。要不是老孫跑的快,估計老孫也都會死在牛蹄之下。
等大家趕到的時候,老張的肚子已經被踏得稀巴爛。血肉模糊的老張像被絞肉機絞過一樣,身體都已經被踏穿了。
等我們找到那頭老牛的時候發現那頭老牛死在一座墳前。那座墳隻有凸起的小土堆,沒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