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林中鬼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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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作天會不會是被謀殺的?”
巫子佑沒有回答楚易峰的話,而是拍了拍楚易峰的肩膀轉身回到別墅。
夜越來越深,巫子佑安撫好大家的情緒,所有女生也都收拾東西準備睡覺。
南宮秋月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總是無法入眠。突然一個鏡頭闖進南宮秋月的腦海。
“來,喝喝喝!”馬作天對著坐在對麵的楚易峰喊道。
南宮春風舉起杯子:“喝!”
這是他們第一次聚會,也是他們第一次發現幾個人的關係如此複雜。南宮春風萬萬沒有想到馬作天會喜歡自己的mèi mèi,明明都沒有見過幾次麵,還愛的這麽深。
又喝了半箱,馬作天說話已經變得不清楚:“吳玲琳,我知道你跟冷鋒的感情很好。可是,可是這也不妨礙月月,不對,秋月喜歡他。”
馬作天好像想到什麽,將月月立馬又改成了秋月。
吳玲琳看著醉意濃厚的馬作天極度嫌棄,巫子佑無奈的抬頭:“作天,你喝多了。”
“柚子,別管我,我沒喝多!”馬作天又指著吳玲琳,“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你暗地裏陷害月……秋月的事情沒人知道,要是被我抓到了,我一定饒不了你。”
吳玲琳被說得皺著眉,看著楚易峰。楚易峰拍著吳玲琳肩膀:“別生氣,作天喝多了。”
“我沒喝多!”說完,馬作天就倒在木桌上。
“是吳玲琳幹的,一定是吳玲琳幹的。”南宮秋月在床上想著,“吳玲琳這麽記仇,肯定是她幹的,是她害死了馬作天。”
南宮秋月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翻滾,越想越睡不著。
這個時候一個倩影站在馬作天的屍體前,愣是站了半個小時。整個大廳黑黝黝的,安靜的聽不見任何聲音。
滴滴,噠噠!
這個倩影的身後出現另外一個倩影,南宮秋月手裏拿著西瓜刀出現在吳玲琳的身後。砰!
“誰?”吳玲琳轉過身被南宮秋月嚇了一跳,“啊!”
南宮秋月一身白衣,雙手握著紅柄白刃的水果刀。
“什麽事,什麽事?”最先出來的是楚易峰,接著是從各自房間出現的巫子佑和南宮春風。
“怎麽了?”雖然南宮春風沒有像巫子佑這樣說出來,但是臉上也是布滿了疑惑。
在看見楚易峰的時候,南宮秋月就將西瓜刀藏在自己的身後:“冷鋒!”
看見楚易鋒出現,吳玲琳立即跑向楚易峰,並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依偎在楚易峰的懷裏。
“秋月,你在這裏幹什麽?”楚易峰一邊安慰著吳玲琳一邊看著南宮秋月。
“月月,你拿著刀幹嘛?”站在南宮秋月身後的南宮春風正好看見南宮秋月藏在身後的水果刀。
南宮秋月趕緊轉身:“沒有!”
一道刺眼的亮光引起了巫子佑的注意,巫子佑看著混亂的現場咽了咽口水。
“峰哥哥,是她,秋月想要殺我!”吳玲琳在楚易峰的懷裏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啊?”明顯楚易峰完全不相信這是真的。
“冷鋒,不是的!”南宮秋月聽吳玲琳這樣冤枉她,自然激動地想要奮力解釋。
可是南宮秋月剛舉起手,手裏拿著的閃亮亮的水果刀立刻暴露在眾人的眼前。南宮秋月反應過來立刻又將刀藏在自己身後:“不是的,我沒有,我沒有。”
南宮秋月擺動著手,自己的手裏的水果刀也跟著擺動。大家都隻是盯著她手裏的水果刀。嚇得她將水果刀仍在地上。叮當!
“你還想狡辯?”吳玲琳像一個擁有千軍萬馬的君王用審視的眼神的看著南宮秋月,指著掉在地上的水果刀。
“那你站在馬作天屍體旁又是做什麽?”南宮秋月一個低頭一個抬頭。
“我,我……”吳玲琳被問得啞口無言,“我是來看看他,誰像你似的,馬作天這麽愛你,你卻一點都不關係他,還害死了他!”
南宮秋月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是你,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是你,肯定是你,你這個記仇的女人。”
南宮秋月提到記仇,吳玲琳突然心裏犯嘀咕:“你以為你哭了,大家都不知道了嗎?你殺了馬作天,剛才還想殺我。”
“夠了!”南宮春風上前一步,看著從樓梯間下來的江溫妍,“琳琳,我知道你心裏很不舒服,但是月月是我mèi mèi,我再了解她不過了。她雖然有些任性,但是絕對不會做出shā rén這樣的事情。即使她再喜歡冷鋒,她也不會。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妄下結論了。”
楚易峰被南宮春風突然的關注,盯得發毛。
“可!”想要說話的吳玲琳被南宮春風深邃的眼神盯得說不出一個字。南宮春風的氣場真不是蓋的。
“大家都回去吧!”巫子佑的話裏帶著困意。看見巫子佑對自己不停的眨眼睛,南宮春風附在江溫妍的耳邊說了些話,便盯著三個女人依次上了樓。
“沒事兒!”楚易峰拍著依依不舍的吳玲琳的頭。看見三個女生都上了樓,三個人在大廳喝起了酒。
“月月,沒事兒了。”江溫妍跟南宮秋月進了南宮秋月的房間。
“嗯!”南宮秋月揉著已經哭紅的雙眼。
二樓漸漸進入安靜,三個男生在一樓大廳喝著酒,喝著喝著大家決定為馬作天守夜。
淩晨十二點,一樓也陷入安靜。
淩晨兩點,整棟別墅陷入安靜。
一股冷風從二樓的走廊盡頭傳遍整棟別墅,三個男生已經喝得倒在沙發上,四仰八叉的昏昏欲睡。
沒有入睡的南宮秋月從床上爬起來,給江溫妍蓋好被子,又拿起了床頭櫃上的那把紅柄白刃的水果刀。滴滴答答的聲音,好像是玻璃球掉在地上發出的聲響,滴滴滴滴滴滴,聲音越來越小,卻越來越清晰。
“誰?”南宮秋月靠在門後麵小聲的問。
吱吱吱!南宮秋月見聲音越來越遠,便開了門。
“誰?”南宮秋月的房間,正在走廊的盡頭,看見下樓梯的地方站著一個人,手裏拿著的玻璃球一顆一顆的往地上掉。
“誰?”南宮秋月不知道誰大晚上會做這樣的遊戲。南宮秋月慢慢靠近人影,腳踩在玻璃球上並沒有傳來擱腳的感覺,反而像踩在棉花上一樣,隻是南宮秋月並沒有察覺。
“誰?”吳玲琳的房間是最靠近樓梯口的,南宮秋月已經站在吳玲琳房間的旁邊,可是那個人影仍然沒有轉身的意思。
突然人影飄遠,南宮秋月大步向前,還以為人影下了樓。
“啊”南宮秋月一個轉身,看見一副血淋淋的臉就立在她麵前,“吳玲琳!”
血淋淋的臉跟她的臉隻有一厘米的距離,南宮秋月甚至可以看清鬼臉的毛孔。南宮秋月嚇得從樓梯上滾到一樓,紅柄白刃水果刀插在她的胸口,熱血順著傷口浸濕周圍五厘米的地方,半透明的紫色輕衫也因為血的原因,貼在白皙的皮膚上。透過青衫可以清晰的看見白皙的皮膚被熱血染成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