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陳年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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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子佑模棱兩可的回答,讓陽奎更是摸不著頭腦,不過陽奎也是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有些事情留點懸念還是比較好的,至少看著巫子佑認真思考的樣子,陽奎也知道巫子佑很有可能自己都沒有弄明白整個事情的經過,所以陽奎很有可能問了也是白問。
第二天陽奎還是在審訊室裏問了管智賢一些基本的問題,就連姓名、年齡、工作都問了好幾遍。不過管智賢的回答也都如出一轍,好像事先排練了很久的一樣。
可到了第二天的晚上,事情發生了變化。陽奎再一次帶著巫子佑來到審訊室,陽奎也仍然是莊嚴的樣子看著管智賢,巫子佑依舊是在旁邊默不作聲。
“管智賢,你還不承認嗎?”陽奎好像篤定管智賢就是殺害謝文勳的凶手。
“承認什麽,我知道的事情,做過的事情我早就已經告訴你們了。”管智賢好像比以前的回答還要堅定,語氣當中也是充滿對陽奎的討厭。
陽奎將事先準備好的zhào piàn扔給管智賢。管智賢不明所以,一臉蒙圈,不過眼神從來沒有閃爍過,看也沒有看一眼陽奎扔的東西。現在在管智賢的心裏,陽奎所做的任何事情對於他而言都很反感。
誰知道陽奎拍一拍桌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管智賢,你看看,你好好看看,這個是你幾十年的老友。你還認得嗎?”
陽奎的怒意完全不是表演出來的,而是由內心發出,自然也擊碎了管智賢的鐵心鋼骨。
管智賢被嚇得看著陽奎。
“我讓你看看這些,不是看我。”陽奎將一張閃新的zhào piàn擋在管智賢的眼前。
管智賢被陽奎手裏的zhào piàn嚇了一跳,接著在陽奎將zhào piàn移開之後,又被桌上近三十張zhào piàn吸引住目光。三十張zhào piàn有四五張謝文勳全身的zhào piàn,其他的全部是謝文勳局部的zhào piàn。
一個人形的輪廓清晰可見,可怎麽也不會讓人聯想到這是一個人的屍體,或者讓人聯想到這就是一個人。皮包骨,人形骨架,這可以是任何東西。
有甚者一些皮膚被破壞的地方,有的露出白森森的骨頭,有的露出來的卻是白森森的肌肉。
“啊!”管智賢看著桌上滲人的zhào piàn,瞳孔慢慢放大,“不,不……”
陽奎有想過管智賢看見謝文勳屍體的zhào piàn後會有很大的反應,不然陽奎也不會在管智賢心智最弱的時候,將謝文旭屍體的zhào piàn發給管智賢看,可是陽奎也沒有想到管智賢的反應會這麽的強烈。看著管智賢腦袋都快炸開的表情,陽奎心裏也不是滋味。
“不什麽不,這都是你害的。”陽奎順著管智賢的反應繼續吼他。
“不是我,這不是我幹的。這不是我。”管智賢的雙手被銬在椅子上麵,管智賢帶動著椅子,身體一下子軟了,巫子佑完全相信要是管智賢沒有被銬住,管智賢一定會癱軟在地上。
管智賢倒在桌子上,猶如一灘人泥,眼淚順著管智賢的臉頰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桌上。
“你現在哭有什麽用,早知道現在,你又何必當初呢?”陽奎又拍了一下桌子,朝著管智賢大喊。就連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巫子佑都被陽奎接二連三的拍桌子嚇了一跳。
陽奎看了一眼被自己嚇得彈起的巫子佑後,又注視著管智賢的一舉一動。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老謝會變成這樣。”管智賢哭的梨花帶雨。死者為大,入土為安,一個正常人都無法置身事外,何況管智賢跟謝文勳可是幾十年的老友,年輕的時候還是同班同學。
在管智賢哭出來的那一瞬間,陽奎就知道今晚收獲肯定不小。管智賢將所有的東西全部交代了出來,其中有陽奎所掌握的感情方麵的事情。
管智賢跟謝文勳是小學同學和初中同學。管智賢的家裏麵條件比謝文勳家裏的條件要好,所以管智賢上了高中,而謝文勳初中的時候就輟學在家。
本來兩個人初中畢業之後完全不是有聯係,甚至都不會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可偏偏十一年之後阮明麗再一次出現在二人的生活裏。
阮明麗是二人初中時候的班長,跟二人關係都很好,完全沒有不清不楚的曖昧關係。可是在十一年之後三人重逢,三人的關係重新大洗牌。
原來初中除了成績好引不起任何人興趣的阮明麗,十一年之後搖身一變,變成一個活脫脫的大měi nǚ,而且還是多金的大měi nǚ。
聽阮明麗說,她大學畢業就嫁給了一個外地人,而這個外地人家裏是城裏的。阮明麗的老公是在工地上上班,可就在阮明麗跟她老公剛有小孩兒的時候,她老公因為意外去世了。
現在阮明麗拿著他老公的錢和孩子又回到巫城縣。而阮明麗找到單身的二人意思也非常明確了。經過半年的相處,管智賢跟謝文勳竟然都神奇的喜歡上了阮明麗,不過阮明麗對管智賢的意思要多一些。
至少阮明麗經常在管智賢的家裏去,而隻在謝文勳的家裏去過一次,再也沒有去了。
阮明麗帶著小孩出現在管智賢的生活裏已經一年了。阮明麗猶豫的看著管智賢:“賢哥,你不會介意我有一個孩子嗎?”
管智賢含情脈脈的看著阮明麗:“不會,我喜歡你,又怎麽會在意明明呢?”
這一夜二人翻雲覆雨,共赴巫山。臨睡之前,阮明麗還問了一次管智賢,在管智賢比剛才更加堅定的回答後,阮明麗幸福的睡著了。
半年之後,正在管智賢正在為他跟阮明麗二人的婚禮大辦特辦的時候,管智賢接到謝文勳的diàn huà:“怎麽了?不管怎麽回事兒,老謝,我告訴你都得開開心心的,因為我要結婚了。”
謝文勳聽著管智賢說完,還有些扭扭捏捏的不敢說。
“怎麽了?”或許是謝文勳打來diàn huà一個字都沒說,所以管智賢心生疑問。
“麗麗死了!”謝文勳的聲音裏都帶著悲愴。
“啊?你開什麽玩笑,早上我們都在一起呢。”管智賢突然意識到什麽,一下子愣住了,“你說真的?”
“麗麗跳樓了!”謝文勳的生意更加冰冷。
事實容不得管智賢不相信,瞬間,謝文勳所在的樓層立馬被jǐng chá圍得水泄不通。當晚,管智賢在阮明麗跳樓的地方待了一整夜。
看著地上沒有被水洗淨的血跡,管智賢在頂樓抱頭痛哭,撕心裂肺的叫喊持續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