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不如不遇傾城色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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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日的月鳴宮雖然也談不是熱鬧,但也絕不至於清冷,可珍嬪一去,這裏就生生的成了一個冷宮。

    銘帝不會再納新妃,而舊的妃嬪也都有自己的住所,所以這月鳴宮,就這麽閑了下來,宮裏的宮人和太監,也都分給了各宮的主子。

    而珍嬪昔日的貼身宮女夏荷,卻是好運氣的被送到了皇後身邊當差,人人羨慕的同時,卻也都知道她之所以這麽好運,也是因為當初做的那個證。

    自打這夏荷做了皇後的宮人,這小臉也似乎光彩照人了起來,這一日,夏荷偶染風寒,便跟皇後告了假,服下熬好的藥汁後,在宮人所居的偏殿休息。

    豈料,睡得正香甜之時,夏荷突感呼吸不順。

    意識不清的夏荷,睜開朦朧的睡眼,這才瞧了一眼,整個人就再沒了睡意,驚慌失措的尖叫了起來,可這一叫,也令夏何更是驚得沒了方寸。

    她居然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嗓子裏麵是又幹又啞。

    睜大了眼,她嗚嗚的哀叫著,隻求眼前之人放過她才好。

    謝彪趴在夏荷的身上,早已被欲火衝昏的頭腦,已然混沌成一團漿糊,他分不明眼前是真實還是夢境,隻是滿腦子想到的就是那件事。

    他拚命的扒著夏荷的衣衫,可憐夏荷本就是睡夢之中,身上隻著了褻衣褻褲,三下兩下就被那謝彪扒了個幹淨。

    掙紮著要從床上爬起,卻一次次的被謝彪餓虎撲食,直到最後,她才嗚咽著放棄了最後的掙紮……

    一滴清淚自她眼底滑落,她無聲的哭泣著,為自己不再純潔的身體做最後的疼惜。

    她本是窮人家的女兒,入宮時也隻算是最下等的宮婢,她一步步艱難的爬到了珍嬪的貼身宮女之位,豈料,那珍嬪短命就那麽一命嗚呼。

    本以為她又要做回以前的苦婢,可皇後娘娘卻大發善心將她要了過去,她一心以為她從此就能過上錦衣玉食有好日子了,可謝彪的出現,徹底毀了她的一切夢想。

    趴在夏荷的身上,謝彪嘴裏還發出斷斷續續如野獸般的低嗚聲,夏荷放棄了所有的掙紮,任其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她不是隨意的女人,但在這宮裏看了太多黑暗的東西,她更明白,想要在宮裏生存,該放棄的再痛也得放。

    以夏荷的身份,配謝彪其實也算是高攀了不少,可她不明白的是,如果他真的看得上自己,為何不找皇後求了她去,就算是做妾室,她也不會介意,畢竟她再也不用看人臉色過日子,也算是有了安身之處。

    可他卻這麽豪不解釋的就衝上來就強要了她。

    夏荷哭幹了眼淚,也沒能換回他理智的一眼。

    她失望的猜測,他之所以會這樣,隻是想要在她身上占些便宜,這裏是皇後的地盤,就算是夏荷告到了皇後的那裏,皇後也隻會坦護他的侄子。

    這一切,既然已經無法挽回,那她隻求他能早早結束,然後,她便會打落牙齒和血吞,將這件事從腦海裏完全的洗去,絕不再提。

    可那謝彪,竟然勇猛無比。

    夏荷快要受不了了,忍無可忍之下,她趁他不防備,用力的將他推倒在地。

    這不摔還好,一摔下來,謝彪好似生氣了,衝過來又想夏荷,夏荷的身體是真的不能再承受一次他的索取,於是她求饒道:“謝統領,放過奴婢吧。”

    此言一出,夏荷自己反倒呆愣在當下,她的嗓子,居然能說話了,可是剛才明明發不出一點聲音的不是嗎?

    到底怎麽回事,她到底怎麽了?

    謝彪沒有開口回複,隻是,又蠻牛般的瘋起來。

    最後,夏荷自是痛得再也不想動,而謝彪也是累得動也動不了。

    兩個赤條條的男女,一上一下,竟然就這麽睡著一動不動。就在這時候,殿門大開,一名宮女偶然回來取些東西,卻正好將這混亂的畫麵,盡收眼底。

    “啊!!”

    尖叫了一聲,宮女雙手捂住雙眼,奪門而出。

    昭和殿內,銘帝鐵青著一張臉。

    麵對態度強硬的上官青止,他最終還是朝常青遞了一個眼色,常青見狀,碎步挪至雲詳跟前,自他手上接過那本記錄藥材購進借出的帳本。

    翻看仔細看過後,常青也麵色微變,顫微微的將手中之物,遞於銘帝。

    “皇上,這帳本裏頭記錄的是最近自太醫院借出留香草的宮人名單。”

    聞言,銘帝將接過手的帳目朝身邊一話,不悅道:“不就是個借出名單麽?怎勞兩位上官愛卿親自送來?”

    “皇上,您請過目。”

    上官青止可不是這麽好糊弄之人,雲詳既然有本事做出這本假帳,他便有本事讓銘帝明知是假,卻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銘帝一直是反感,上官青止的威逼行為,他冷冷道:“上官愛卿有話直言,過目不過目,朕會自行決定。”

    “皇上聖明,這留香草其實是煉製百步香最重要的一味藥材,但因此草極其珍貴,所以,極難煉製,而臣女朵顏在珍嬪素發之前,一直都在閉關祈褔,根本不可能有百步香這種奇毒。所以,臣肯請皇上對珍嬪娘娘之死,重新排查,不要冤枉了好人,也絕不可放過真凶。”

    上官青止此言一出,銘帝臉色越發難看,除了他以後,再沒有第二個人敢這麽對他這麽說話,他又怎可能不恨他的權傾朝野。

    “上官愛卿的意思是,是朕冤枉了賢妃?”

    “皇上,臣並沒有這麽說,臣隻是希望皇上能重新徹查此事,讓珍嬪娘娘也能安心長眠。”

    上官青止與其對視,氣勢一度壓住了銘帝。

    “要朕將賢妃親手畫押的認罪書,重新取出來麽?上官愛卿,朕知你護女心切,但此事已成定局,勿需再議。”

    銘帝言罷,一甩衣袖就要走人,上官青止哪裏肯放過,又朗聲道:“皇上,留香草的借出記錄根本就不多,這本帳目裏,根本就隻有一條記錄。”

    聞言,銘帝也終於停下了邁出的腳步,開始暗暗心虛。

    那百步香本就是他交給皇後,再轉手給珍嬪的奇毒,當初,練製丹藥之事,也是由他指派常青一手承辦的,難道那筆唯一的借出記錄,會是常青的?

    這麽想著,銘帝也有些許不安,要知道這常青是從不接受除了他以後的第二人的命令的,也就是說常青的一切行為,都可以與他聯係起來。

    如果這本帳目裏記錄之人,真的是常青,那麽以上官青止的精明程度,不可能想不到事情的主謀。

    可銘帝哪知道上官青止與上官雲詳其實也拿不準此事的主謀,他們所做的這些,也隻是誤打誤撞而已。

    “喔,那朕倒是有興趣看一看這唯一的一筆記錄了。”

    假笑著回身,銘帝打開帳目,在看清借出人名字之時,卻是驚得連帳本也再拿不住。

    “皇上,謝彪與此事一定大有關係,還望皇上明查。”

    上官青止說完,雲詳也一步上前,恭敬道:“皇上,此事是否還是請謝統領一起過來對質?到時候,熟是熟非,立見分曉。”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銘帝再反對也似乎沒什麽作用,更何況,這謝彪與皇後的關係,宮裏認人不知誰人不曉。

    若是不順了他們的心,說不定再查下去,同樣能將此事與自己聯係到一起。

    到時候,以上官青止的為人,指不定要鬧成什麽樣子。

    “好吧,既然上官愛卿堅持的話,朕也就成全你。”

    言罷,銘帝斜眼看向常青,吩咐著說:“常青啊!去把謝統領叫來,順便也讓皇後也過來昭和殿。”

    常青點了點頭,貓著腰就朝外走,可惜才走了沒幾步,竟又折了回來,銘帝本就心情不好,一見常青又回來了,不耐的問:“常青,你回來做甚?”

    見銘帝發火,常青急忙解釋道:“啟稟皇上,皇後娘娘身邊的小順子過來了,說娘娘請皇上過去百鳥宮一趟。”

    “不是讓你請皇後過來了麽?有什麽事非得朕親自過去?”

    銘帝心裏窩著一團火,無處發泄,這常青正好撞到槍口上,也隻有讓他吼個痛快了。

    一來,也能讓他降降火,二來,也是殺雞給猴看,這明著是罵他,實際上也是罵給別人看的。

    “皇上,百鳥宮那邊出事了,皇上還是去看看吧。”

    常青並沒有將事情真相說出,隻以一句出事了將所有事情簡單化。

    銘帝偏著頭看了看眼前強勢的兩人,又仔細的琢磨了一下常青的那聲出事了,最終,他緩緩開口:“上官愛卿,你看,此事是否稍後再議?畢竟賢妃有孕在身,暫時也不會治她的罪,她冤不冤枉也不急於這一時。”

    此話說得也算是合情合理,若是上官青止還說不好,那也有點說不過去。

    但,他卻也好奇百鳥宮到底出了什麽大事,不過,此時很顯然不是去看熱鬧的時候,於是他也好言道:“皇後娘娘既然有請,皇上還是先去看看是什麽事吧,至於臣女,臣相信皇上一定會還她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