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不如不遇傾城色85

字數:5762   加入書籤

A+A-




    ,!

    聽到秋歌的哭聲,朵顏本還有一絲不忍,可聽到安陵的聲音後,朵顏終於忍下心軟,閉上眼,誰叫也不理,隻是哎喲哎喲的叫個不停。

    “小姐,我的小姐啊!怎麽能遭這個罪,我一直都知道小姐肯定還活著,可是小姐怎麽傷成這樣?”

    言罷,秋歌又哭得幾乎趴倒在地上。

    安陵看著地上不停"shen yin"的朵顏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秋歌,突然感覺得有些不對勁,分明是在追野兔,怎麽會好巧不巧遇到這個禍水星?

    四下張望,並無不妥,安陵搖搖頭,暗笑自己想太多,而朵顏卻在看清安陵嘴的一抹笑意時,心中暗藏殺機。

    雖然安陵堅持對秋歌說,朵顏傷成這樣是救不活了,可秋歌就是不肯放手,隻差點沒跟安陵打起來了。

    朵顏裝著受傷不便出手,但卻在心底暗罵安陵沒有人性,更是堅定了要狠狠教訓一番安陵的想法。

    最終,秋歌取得了勝利,於是,朵顏被秋歌背回了皇陵的住所之內。

    一路上,朵顏好幾次睜眼,想幫秋歌抹去額頭汗滴,但都忍了下來,隻到聽到秋歌低低的抽泣聲時,朵顏方才驚覺,她想嚇到的人沒嚇著,卻是嚇到了無辜的秋歌。

    心下頓覺不安,於是她趴在了秋歌肩頭,用隻有她們倆人方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秋歌,我沒事。”

    秋歌的脊背明顯一滯,可是片刻後,秋歌卻扭過頭來,仔細的猛瞧了朵顏一陣,朵顏對她莞爾一笑,秋歌的眼中,立時光影流動。

    跟了朵顏這麽多年,多多少少的也了解她這個主子的個性,這下,秋歌的心方才安靜了下來。

    也用隻有她們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問道:“小姐,你的傷?”

    朵顏悶悶一笑,方才開口,附耳於她道:“假的。”

    聞言,秋歌終於破涕為笑,放下半顆心來,而另半顆則必須等大夫為朵顏把過脈後,確認無事之後,方才可能完全放下。

    不過很顯然,跟在她倆身後的安陵和其它宮人卻並不這麽想,事實上,她在第一眼見到朵顏之時,她們便開始害怕了。

    朵顏的死訊,她們早早的便報了上去,可現在又出來一個活著的上官朵顏,上麵要是追究起來,她們有幾個腦袋也不頂用。

    更何況,上官家族的勢力,這些人心裏一清二楚。

    這麽想著,安陵便起了殺意,不過,為了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她苦思冥想著,隻為一個完美的理由。

    終於,她附耳於那些宮人前,說了一些悄悄話後,隻身攔在了朵顏與秋歌的麵前:“把她放下。”

    “為何?”

    秋歌從未買過安陵的帳,此時此刻,亦如此。

    “我勸你還是聽我的,要不然……”安陵故意隻將話說了一半,另一半,留給秋歌自己去想。

    秋歌一直都看不慣安陵的作風,再加上朵顏出事後,她一直求她去找尋一下,可她死活不肯,直到後來,弄來兩個麵目全非的屍體時,秋歌仍舊不相信朵顏已死。

    所以,現在朵顏找到後,秋歌更是對那個安陵有很大的意見。

    “要不然怎樣?”挑釁的看著安陵,秋歌就壓根不打算給她一個好臉色。

    安陵抿唇一笑:“怎樣?你真想知道?”

    “哼!”

    秋歌懶得理她,於是冷哼了一聲便要繼續往前走。

    安陵見狀,眸中寒光一閃,大叫道:“姐妹們,今日她們不死,便是我們死。”

    那些跟在一起的宮人們,也變了一張臉,上前接扯著秋歌和朵顏,試圖將她們再次推下山去。

    秋歌怎麽也沒有想到她們會這麽大膽,一時間也有些慌神,朵顏在被一個女人從秋歌身上拉了下來後,終於一躍而起,將那名宮人踢飛了出去。

    “誰敢再動,她……就是下場。”

    朵顏的聲音,清冷而有力,震攝力十足,安陵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顫抖著手,指著她結巴道:“你……你……是人,是鬼?”

    “我當然是人,若我死了,誰來教訓你呢?”

    朵顏從來就不是好欺負的主兒,可這安陵偏生不怕死的來招惹她,下場自然會十分淒慘。

    “你居然設計我?”安陵見朵顏一派從容,根本沒有受傷的痕跡時,便知道上了她的當。

    “是又怎樣,對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就該用點手段。”

    朵顏本來這麽做隻是想戲弄一下這個安陵,豈料,她居然對自己下毒手,這就怪不得朵顏手下不留情了。

    “你想怎麽樣?”

    雖然心裏早已害怕得不得了,可安陵的麵上,仍舊一片平靜,朵顏暗讚此女膽色非凡,於是一掃身邊早已嚇得哭成一團的宮人道:“我若放了你,你回去後怎麽做?”

    “什麽也不做,上官朵顏半月前已落崖身亡。”

    安陵的回答,朵顏十分滿意,於是她又問:“如果這次秋歌也不見了,你回去後,又怎麽做?”

    “因為上官朵顏的死,其忠婢秋歌傷心欲絕,後追隨而去。”

    安陵回話的時候,頭也沒有抬一下,口齒亦愈漸清晰。

    朵顏再度點頭,又問:“我若是殺了你們,不是更幹淨?死人是最不會泄露秘密的。”

    言轉,寒芒輕輕掃過眾宮人,那些宮人終於撲倒在地,大哭起來,嘴裏更是嚷嚷著:“賢妃娘娘饒命,賢妃娘娘饒命。”

    朵顏斜眼掃過安陵平靜無波的臉,咧嘴一笑,隻是朵顏此時臉上的易容妝束,看起來有些嚇人,反而更讓氣氛變得更加詭異。

    “要我饒了你們也行,你們能像安陵姑姑一樣聰明麽?”

    一語問畢,那些伏地的宮人們,各自對望一眼,欣喜道:“謝賢妃娘娘不殺之恩,我們一定向安陵姑姑多多學習。”

    朵顏又挑眉看向安陵,卻聽得她又說道:“娘娘真肯放過我們?”

    “當然了,不過,在放你們之前,我要你們每個人答應幫我辦一件事。”朵顏眼中亮晶晶的閃耀著,算計的成份多過寬恕。

    那些宮人為了保命,自是什麽都答應,唯有安陵思前想後,掙紮了半晌方才點頭,見她們都答應了,朵顏又笑了:“口說無憑,立字為證。”

    她順手自安陵的裙角扯下一塊布,胡亂的在臉上,身上摸了些血水在手裏,便在那布上麵開始寫字。

    寫完後,朵顏將布條揚起,眾人抬眼,卻個個癡傻呆住。隻因朵顏寫的竟然是一張欠條。

    而欠條的內容非常的幼稚,竟是:我等允諾幫上官朵顏辦一件事,如有違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眾人一見不得好死四個字,便有些沉不住氣,朵顏卻眯起眼,行至安陵身邊嫣然一笑:“好吧,現在每個人咬破手指,簽下自己的名字。安陵姑姑,你第一個來吧?”

    安陵隻是瞄了一眼那布上內容,便將手伸到了嘴裏,當安陵率先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另外的宮人們也就都陸續的跟著做了。

    當最後一名宮人簽好了名字,朵顏小心奕奕的收起那滿是血腥的布,嘴角一挑,竟然樂得合不攏嘴。

    “你的條件,我們都照做了,我們可以走了吧?”

    說話又是安陵,不過,顯然她也並不害怕朵顏,朵顏瞧了一眼安陵,又瞧著手裏的血布,擺擺手道:“走吧,不要再讓我看見。

    那些宮人一聽,立時做鳥獸散,唯一安陵靜立了一陣,多看了幾眼朵顏後,方才離去。

    “小姐,你就這麽放走了她們?”

    秋歌不服氣,但見朵顏自己答應了,便也沒有當場反對,隻是看到人越走越遠,秋歌終於忍不住問了。

    “不然怎麽樣,她們雖狠毒,可若是我殺了她們,不是和她們一樣狠毒了?”

    朵顏輕輕一笑,臉上又掉下幾塊假肉,秋歌的嘴角可疑的抽了抽,終於歎道:“小姐,放就放了吧,反正我也沒想過要她們死,隻是小姐,你臉上的那些嚇人的東西,是不是給取下來的好?”

    一聽這話,朵顏頓時明白了秋歌苦著一張臉的原因了,於是嘿嘿幹笑著,將臉上的好幾處嚇人的假傷撕了下來……

    這時,雪瘍突然從天而降,飄飄然立於她們二人眼前,他仙風神儀的姿式,叫秋歌看得有些癡,末了終於很恍然的說了一句:“原來男人也能叫禍水。”

    聞言,朵顏吃吃笑了起來,指著雪瘍道:“秋歌說得對,你就是一禍水。”

    “我禍及何人?”

    “是說你長得很禍水。”

    朵顏糾正著他的話,末了竟然想起,自己根本沒有見過雪瘍的臉,又何來,長得禍水一說?

    仿佛看懂了朵顏眼中的想法,雪瘍竟然又微微笑了:“男禍水麽?我還真是頭一回被人這麽評價。”

    朵顏聽罷,隻嘿嘿幹笑著,竟然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啥。

    終於,就在朵顏悶得快要內傷之時,雪瘍開口了:“你猜那些宮人們會不會替你保守秘密?”

    揚了揚手中血書:“當然,你看?”

    “我看,未必。”

    一席話,如當頭冷水,澆下,朵顏十分不滿的盯著雪瘍道:“你這又是什麽話?”

    “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