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哭著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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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嘴。”

    “我隻是一條手臂受傷了,又不是兩條都動不了了,我自己可以”何晨朗嘴上這麽說,但還是一口咬住宇文昊送到自己嘴邊的胡蘿卜。

    “還要還要!”某受興奮地叫道:“胡蘿卜胡蘿卜!”

    宇文昊本想想給他夾肉,但聽他這麽一說,又把筷子移向胡蘿卜,“那麽喜歡吃胡蘿卜,你是屬兔啊?”

    “嘻嘻,之前都和你說過了,我屬貓的!”他笑嘻嘻地望著他。

    宇文昊若有所思,“之前覺得你是瞎扯,現在看來好像還真是。”

    喂飽某受後,宇文昊又再次問道:“你還真想去軍訓?”

    “我就想穿軍裝。肯定很霸氣!”

    “你丫不早說!”

    “你也沒早問啊。”

    “那你哭什麽?”

    “不懂,就是突然想哭。”

    “”

    “哎哎哎!你幹什麽啊?”原本安靜的病房裏爆出某受的一陣驚叫。

    脫下他衣服的宇文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吃完飯當然要洗澡啊。”

    “我我自己能行!”他倔強地撅起嘴,握緊小拳頭。

    他交叉雙臂,閑靠在牆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而他則在他灼灼的目光之下羞澀地進了浴室。

    但他進浴室將近十分鍾後仍然沒什麽動靜,在外麵等不下去的某男敲了敲門,帶著一絲絲戲謔的口吻道:“洗完澡沒?”

    某受隻好默默地打開門。宇文昊見他甚至連衣服都沒脫,不由噗嗤一笑。

    “你再笑!”他急得跺腳,撅著嘴像個孩子似的。

    “誰讓你總是那麽倔的?”一張俊臉上浮現著一絲絲笑意,他忍不住又開玩笑,“都說了我會細心照顧你這個傷殘人士。”

    說罷,他走進浴室,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脫掉某受身上的衣服。

    “哼!”他一開始還是有抵觸的動作,某男的一句“別動!不然傷口又裂開有你好果子吃!”,他這才乖乖收了身上炸起來的毛毛。

    “能把手舉起來嗎?”

    他嚐試了一下,有些委屈地向他搖了搖頭,“不能。”

    “那怎麽辦?”他思索片刻,突然兩眼放光,“幹脆用剪刀剪爛算了。”

    “不行!”他一隻手護住自己胸前的衣服,緊張地往後退了幾步,“說!你是不是想公報私仇?”

    他無奈地攤了攤手,“那還能怎麽辦?要不我先去給你買幾件襯衫,這樣穿起來會比較方便些。你可以先考慮考慮,看有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

    結果等他再回來時,某受不知從哪裏搬出一張小板凳,愜意在病床邊坐下來看書。

    “剪不剪?”

    某受這次總算乖巧地點了點頭。

    浴室裏橘huáng sè的燈光打在何晨朗白皙光滑的皮膚上,胸前粉紅兩點像是沒成熟的果實,青澀而誘人。他的身形瘦仿佛一隻手就可以緊緊地攥在手心裏。

    某男正細細欣賞後,立刻春心蕩漾,手也不安分地在某受身上遊走,臉上露出一抹壞笑。而某受的左手一直死死拽住自己身上最後一件遮蔽物內褲。

    “都是男的你怕什麽呀?”

    他緊張地搖搖頭,兩頰浮現兩抹紅暈,“我我想自己洗。”

    “護士說傷口不能沾水!”他以強硬的語氣道,十分霸道地將他抱進浴室裏。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好好好,你是大人了。”他說著順手擠了一些洗發露到手心,走到他身邊,“大人,現在您可否彎下腰讓小的侍奉您洗頭。”

    何大人似乎十分滿意這樣的答複,乖乖地彎下腰來。

    但是宇大少爺憑借著長臂優勢,故意站在他身後,身下的某處緊貼著某受的小屁屁。

    兩人姿勢極為曖昧,而某受則沉浸在當“大人”的喜悅中,絲毫沒有察覺。

    何晨朗的頭發是很柔軟很順滑的那種,當宇文昊觸摸到時竟有種在摸一隻高貴而慵懶的貓咪的感覺,一時間竟不舍得將手移開。

    閉著眼享受著他的fú wù的某貓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內褲早已被某男一隻邪惡的手給褪下。而當他發現時為時已晚,又是撅嘴又是瞪眼來表達自己的怒意。

    “既脫之,則安之。”某男壞笑道。

    “我不管!你也必須得脫!”某受說罷伸手便要脫下某男的褲子。而宇文昊卻是偏不讓他如願,迅速躲開了。最後兩人在半鬧半洗中結束了整個洗澡過程。

    “為什麽會替我擋那一刀?”宇文昊在給他穿衣服時問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誰替你擋啊,別那麽自戀好不好。我不過是條件反射罷了。”某受十分傲嬌道。

    “那你的意思是見到誰要被刺傷了你都會奮不顧身地上去擋?”

    他愣了一下,猶豫不決地點點頭。

    “你當你是人肉盾牌啊!”宇文昊站在他身後雙臂環繞著他給他扣扣子,湊到他耳邊,“下次不許在這麽傻,知道沒?”

    “可是萬一你死了怎麽辦?”他的一句話就破壞了原本曖昧的氛圍,而且全然不顧某男布滿黑線的臉繼續補刀:“我豈不是還要給你收屍?”

    某男冷不伶仃地伸手在他纖細的腰上撓了一把。某受立即驚叫起來,“你你別弄我!我怕癢!”

    “哦”某男若有所悟,又一臉壞笑地看著他,“為什麽不早說?”

    某男當即對他實施了懲罰,直到他把他壓在床上,某受嘴裏不停地喊著求饒後他才罷休。

    然而兩人完全沒有意識到剛剛他們的聲音過大,以至把之前的那個護士又引來了。

    護士邁著匆匆的步伐,十分生氣地推開門走進病房,結果再次看到了十分“汙”的畫麵:宇文昊正將衣衫不整的何晨朗壓在身下。

    “額”兩人自知這下又再次要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護士努力地沉住氣,“兩位病友,你們發出的聲音已經影響到他人了。要是有什麽事情的話請回家再做,好嗎?”

    兩人同時點了點頭,但又突然意識到護士的言外之意,又同時搖了搖頭。

    “額其實我們”

    “我相信你們是純潔的朋友關係或者是親人關係。”護士故意加重“純潔”兩字的語氣,便轉身留給他們兩個一個瀟灑的背影。

    “你看你!總是喜歡把那個自帶尷尬氣氛的護士招引來。”某受撅嘴不滿地抱怨道。

    “也不知道剛剛誰的聲音大”宇文昊心裏這麽想,但他知道他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好好安撫這隻炸毛受讓他好好睡個覺,便上前主動認錯道:“是我的錯,下次一定不會再犯這種低級錯誤沒關好門現在已經到睡覺時間了我們先上床睡覺好嗎?”

    他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後默默地爬上床躺好。

    隨後,某男也鬼鬼祟祟地爬上床在某受身旁躺下,色mī mī地盯著他,“寶貝兒咱們睡覺。”

    “等等!你叫誰寶貝兒?”他突然意識到什麽,怒視著一臉愜意的他,又用小腳丫踢了踢他,指著病房裏的另一張床位道:“你幹嘛?那裏明明有一個床位的,你趕緊給我滾過去!”

    “這可是你說的,你別後悔。”他嘴角噙著一抹自信的微笑,似乎篤定何晨朗待會兒一定會後悔。

    “哼!真是可笑!我要是後悔我就哭著求你過來!”

    “這可是你說的?”某男挑了挑眉,臉上仍掛著自信的笑容。

    “我說的!”何晨朗態度十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