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7花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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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君飛,你不要命啦?”車子越開越快,兩邊的樟木刷刷地後退,根本看不清,隻聽到耳邊嗖嗖刮過的風,李小露急了。
“我,我。。。小李鄉長,你鬆手啊!”任君飛想減速,但是手是僵硬的。
“開這麽快,我不敢鬆啊!”
一路大呼小叫,李小露此時像極了揚鞭策馬縱橫殺敵的女將軍,又像馬背上與唐太宗(黎明)恩愛的新版武媚娘(範冰冰),這可苦了我們的小任同誌他想說不是我想快啊,而是而是你小李鄉長抓到我的要害,我興奮!這樣的話偏偏又說不出口,急中生智道:“你抓到我的油門啦!”
“是嗎?”李小露一聽,方才有了意識,趕快把右手鬆開,左手從後架上撤出,雙手環住了任君飛的腰。
“我還以為你是想快點呢!”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李小露把頭幾乎貼到了任君飛的背上,害怕啊,害怕他回頭看到自己早已羞紅的臉,進而窺破了自己忐忑的心。她一再告誡自己不要有任何雜念,可是她卻無法控製自己,都是這般年紀的shǎo fù,又何嚐少了對於大千世界生命現象的好奇呢,對於結過婚的李小露來說,男人的生命之根沒有什麽好奇的地方,問題是任君飛也太出乎自己的想象了,也太彪悍了,這要是。。。李小露隻把任君飛摟得更緊,其它的不敢想了。
“沒什麽!”任君飛鬆了一口氣,雖然說得雲淡風清,其實剛才也像坐在蒸房一樣,也是煎熬得緊。剛才讓小露抓住的時候,他的身子其實都在一陣陣的顫栗,那種顫栗既讓他害怕,又讓他渴望,甚至有這麽一點小願望,想她就這樣一直抓下去。
任君飛是明白了,他再一次體會到小褲的重要性,男人,尤其是一個生理健全的男人,一定要記得穿小褲啊!
兩人又行進了一段,任君飛終於感覺自己有點放鬆了,摩托車減了速,兩個人都知道對方的尷尬,卻互不點破,一路再也無話,很快進入縣城。
在劉朝奉的帶領下,家屬一齊衝進了太平間搶出了楊啟富的屍體,現在擺在縣醫院的大門口,用一塊白布蓋著,旁邊守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正是楊啟富的ài rén,苗翠花,丈夫的意外死亡,讓她哭得撕心裂肺,慘烈的哭聲蓋過了所有喧雜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醫院,吸引了過往的路人圍了上來看熱鬧,一起擠在醫院的門口,裏三層外三層的。
圍觀的人們嘖嘖的哀歎聲顯然打擾到了屍體旁邊正在玩著手機遊戲的小男孩,四歲左右,可能是遊戲又失敗了,他站了起來,抗議了:“你們看什麽看,我爸正在睡覺,睡覺的人好看嗎?真是!”表情很是不爽。
人群裏有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孩子,冷冷地說道:“你爸哪是睡覺,你爸死了。。。”“小軍,你胡說!”旁邊一位大人喝了一聲。小孩子白了大人一眼,挺起小胸脯,“我沒胡說,老爸,你是醫生,不是經常給我說,醫院裏的死人都用白布蓋著,而且還要蓋住了頭,現在他爸爸就是這樣,不是死了是什麽呢,哼!”
“不,你胡說!我媽說的,我爸是累了,他想睡一會,要我們在這兒等他,一會就醒了,爸爸就要帶我去遊樂園的!哼,你沒有爸爸吧!”四歲的小男孩走了過來,指著小軍,說得理直氣壯。
小軍指著白布說:“哼,你爸沒死,你去喊他,喊應了我就是你兒子!”
“這是你說的啊,你會後悔的!”四歲小男孩愣了愣,反身就走向媽媽而去。
“小軍,你越來越不像話了!”小軍的父親一把將小軍抱住,擠出一條人縫兒走了,很遠都聽到他倔強的哭聲,“爸爸你為什麽打我,我沒有胡說啊!”
來到屍體旁邊,四歲小男孩俯下身來,揭開白布輕喚了幾聲“爸爸,爸爸!”沒有應答,轉頭問媽媽,“爸爸真是睡了麽?”
“皮蛋!你搞什麽?”苗翠花一驚,馬上又把白布蓋上,一巴掌摑到兒子小臉蛋上,“媽媽,你打我?”小皮蛋捂著臉,不相信地看著媽媽,才看了幾秒,哇地一聲,跑了。
“小皮蛋,別跑,是我,”李小露正好進來。
“小李阿姨,媽媽打我!”小皮蛋投到李小露的懷裏。
“小李阿姨知道了,小皮蛋,你和這位哥哥去那邊玩!小李阿姨和媽媽說說話,說完話小李阿姨再帶你玩好麽?”李小露這時像極了一個慈祥的媽媽,指了指任君飛。
“好啊,哥哥,你願意和小皮蛋一塊玩麽?’小皮蛋倒不認生,拉著任君飛的衣袖。
真狠啊,李小露,一句話就把我降了一輩。
“小皮蛋,哥哥帶你去找個小弟弟玩好不好!”任君飛白了李小露一眼,抱起了小皮蛋。
“好呀,好呀,小皮蛋最喜歡小弟弟啦!”小皮蛋破涕為笑,拍著小手掌。
任君飛把小皮蛋送到了劉雯家,很快又返回醫院。
“李鄉長,啟富這就撒手走了,叫我娘兒倆怎麽過啊!”苗翠花哭著對李小露說。
“會有辦法的,花姐,我們一起想想辦法好吧,對了,縣委辦李主任不是來了嗎?他怎麽說的啊?”
“哼,別說他了,他是來了,而且還不是一個人來,帶著幾個凶巴巴的jǐng chá來了,一來就抓人,表舅都讓他們帶走了!”
“劉朝奉,你表舅,他們憑什麽抓他啊?”
“當官的要抓人,什麽不是他的理由,我都說了,啟富走了就走了,我們把他帶回去,好好地把他送走就是,可是表舅他說啟富走得冤,死得不明不白,一定要找那些當官的給個說法,有個醫生說了句,鬧什麽鬧,自己心髒病發作還找人家單位,要不要臉啊!表舅和他爭,兩人沒爭幾句就動了手,後來就讓jǐng chá給帶去了。”
“這個老劉也真是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把醫生打啦?這下可不好辦了,對了,那位醫生傷得很嚴重麽?”任君飛插口問道。
“傷?“苗翠花停住哭泣,欲言又止,看了看任君飛,然後問李小露道,“這位小哥是?”
“哦,忘了跟你介紹了,他是縣委辦的,任君飛,任主任!”李小露說。
“你好,小李鄉長叫你花姐,那我也叫你花姐吧,花姐,我們來遲了!”任君飛這時才注意到苗翠花,雖然披頭散發,一副村姑打扮,但是皮膚翅是出奇的白,用凝脂和牛奶形容皆不為過
本來就是一白遮百醜,皮膚一旦好了,五官長得稍微緊張一些,仍可以稱得上měi nǚ。可是這個苗翠花卻偏偏生了一張娃娃臉,圓圓的臉蛋上鑲嵌著一雙深不見底的大杏眼,就是不笑的時候,潔白的臉頰還依稀可見淺淺一印的兩個小酒窩。還有長長的眼睫毛,一飛如瀑的青絲,高挺的鼻梁,尖尖的下巴,這端的就是一個jí pǐn美婦的標配了。怎麽看都覺得她像某位當紅女明星,誰?李小苒!
再說她的身材,那就不是李小苒所能比的了,她更高挑,更豐滿,雖然就穿著寬大的花格子襯衫和隨意的闊腿牛仔褲,但仍看得出她浮突有型的好身材。
豐滿而不是胖,而是從小在鄉下長大的女人那種特有的健美,大腿筆直有力,小腿結實勻稱;豐腴而不是肥,胸部鼓鼓的,襯衫也被擠得滿滿的,給人一種呼之欲出的美感,渾身充滿了嬌豔欲滴的成熟氣息,直逼人眼。她與李小露站到一起,就像兩束熱情的玫瑰一樣,一束紅玫瑰,一束白玫瑰,任君飛說不出哪一束更好看。
這個楊啟富也是豔福不淺,難怪他要如此拚命,就是為了讓妻子幸福一些啊!
要是能和這樣的jí pǐn美婦有過一度春風那就美了,男人的劣根性又來了,但念頭也僅僅是一閃而逝。
“哦,任主任,你是來看熱鬧的吧,那很遺憾,這熱鬧你是看不到了。我想好了,啟富他喝酒丟了命,這個醜丟得也夠大了,現在人都死了,我還讓他在這兒丟人現眼嗎?李鄉長,車子我請好了,一會兒就把啟富帶回去。”
一會兒,車子來了,在家屬的幫助下,楊啟富的屍體抬上了車,苗翠花想到小皮蛋,任君飛說小皮蛋有他照顧,讓她處理好後事再過來接回去,苗翠花猶豫了一下,李小露說,“任主任你還不放心,他天性就喜歡小孩子,會把小皮蛋當成親生兒子一樣照顧的。”任君飛馬上接口說,“嗯,必須滴!”苗翠花看了看任君飛,還到猶豫,李小露又說,“還不放心,你看人家任主任,就像撿了寶貝一樣啦!”
“小李鄉長,本來我也應該一起處理後事的,但我還要找下jǐng chá,讓他們把劉朝奉放出來。這是二十萬,你先替花姐拿著!楊啟富的喪事雖然不能大操大辦,但也不能辦得太過寒酸,人家會說花姐閑話的。”上車前,任君飛把李小露拉到一邊。
“二十萬?這麽多錢?你哪兒來這麽多錢?”李小露不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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