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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大,唯舞獨尊!
淡淡現世的一舞,驚盡天下人,這一舞淡的絕!唯美的一舞隻是為了那心中的情愫,隻為了那含笑的男子,在命途的這一端,他是她最愛的人。但在命途的另一端,他卻是她的敵人!
渡頭飛雪,千山橫疊,這一舞終是一個字——絕!
她淡淡地胭脂一點,換上舞衣,緩緩的旋轉。轉著這天下,轉著這國家,轉著小小的一個家。
也許,命途會給她指引,命途會指引她該去做什麽。隻是,未知的命途又能決定什麽了?!在這一世的命途,究竟是決定了什麽了?
這浮雲亂世,這動蕩的城市中,這世間的任何一處,都是最美好的舞台,也是最勾心鬥角的舞台!
在舞台之上,沒有差錯,沒有失誤,沒有同情。一旦犯了錯,就得死!
流年漸漸淌過,卻又偏偏握在手掌心,很不解,是不是?若不是她犯傻,她又何必到這種地步!這流年欲描,卻又難畫的很,在這世間,寧緣夢從未恨過任何人,隻是,她忘不了小時候的一切!
當筆尖淡淡情殤透過孤寂時,寧緣夢才明白,她這一生隻愛過他,可偏偏他是仇人的兒子,這場選擇這好難好難……
煙墨一片,點著淅淅瀝瀝的雨。在這裏,也許隻有淋著煙才是最好的選擇。這樣,才能笑看這蒼天!
若不是因為家仇,他是她最愛的人,可若是家仇,他又是她最恨的人!
可他了?那個一直守護在她身邊的人了?他又是什麽?哥哥?朋友?親人?他的定義到底在哪裏?!誰都說不清了,連寧緣夢她自己都說不清楚了……
他守護著她,不曾讓她受傷。他也守護著她,不讓她受袁家的威脅。他亦是守護著她,不讓她受華家的恐嚇。三人三世,卻隻許了她一生的平安。
玫瑰花為他的殘字淺到了絕,夜中宮殿卻隻為她而亮,繁盛之夏為她而綻放!
浮雲在擾亂誰的望眼,誰又賞罷一曲舞凝天下,誰又合著念竹餘生?
癡念天下,一根竹也悄然釋放,在這一世,誰都不會寂寞……
寧緣夢看著麵前的男子,麵無表情,帶血的手撫上丁夏天的臉,“丁夏天,沒想到吧,我終究還是殺了你的父親,你恨我吧,隻要你恨我不再愛我,我才會好過。丁夏天,我求你了,你就恨我吧,你可不可以不要愛我了?!難道你真的想讓我生不如死嗎?!”
寧緣夢看著這麵無表情的丁夏天,原本麵無表情的自己卻是哭了出來,她也痛,真的很痛!可是,就算這樣又能如何了?她還是殺了他的父親,家仇不能不報啊!
寧緣夢淚眼婆娑,看著被捆綁的丁夏天,伸手去解開繩子,“我放你走,隻要我放你走,你就不會愛我了,你就會開始學著恨我了。因為,是我聯合南宮夜毀了你全家,是我毀了你的一切。隻要你會想起這一切,你就會恨我,真的,隻要你不斷的回想這一切,你就會恨我……
丁夏天的繩子一被解開,丁夏天就一把抱住了寧緣夢,喃喃著“傻瓜,緣夢,我怎麽會恨你了?我一直都愛著你,不管你做了什麽錯事兒,我都愛著你,這一點沒有任何人能改變,包括你!”
霸道的語氣依舊從他的口中吐出,顯得是那麽的可笑,他沒有了任何的身份地位,如今的他隻是一個階下囚,隻是一個任人宰割的人。
寧緣夢忍住淚水,使勁兒推開丁夏天,“你到底要幹什麽啊?!你不是你了,我也不是我了,我們都回不去了,你知道不?我們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我毀了你,你卻愛著我,我到底該怎麽做,你才會不愛我?我求求你,你就恨我吧,要不,就忘了我吧……”
丁夏天看著寧緣夢,輕搖著頭,“緣夢,我說過的,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對你刀劍相向的,自然也不會恨你的。你就別逼你自己了,你隻是放不下而已。”
寧緣夢看著含笑的丁夏天,苦澀地笑著,臉上淚跡早已被風幹。這一切,是她鑽牛角尖嗎?是她太不放過自己嗎?還是說,這一切,隻是她自己活在回憶裏,活在假象裏。
“啊!!!不!我求求你了,你就恨我吧,我真得希望你恨我,隻有你恨我了,我才會好過。啊!!!為什麽不恨我!為什麽你就是不恨我!我真的好希望你恨我!丁夏天,你放過我吧,我不值得你愛,我隻值得你恨。你就恨我吧,啊!!!”寧緣夢捂住自己的頭,癲狂道。
一個後仰,寧緣夢險些栽下去。隻是,卻不是丁夏天扶住寧緣夢的,而是另外的一個人,一個突然出現的人。
這個人扶起寧緣夢,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寧緣夢,祁連雪,嗬嗬,你們可真像啊。隻不過,都是凡胎肉體,抵不住時光的消磨。”
“你好,我是竹語安,竹皇,嗬嗬,虛名而已。”竹語安仍然淺笑著,“其實,你不必怨恨自己的。若不是我,或許你們的結局會好太多,是因為我的插手,才會弄到如此地步。丁夏天,寧緣夢,南宮夜,華晨楓,你們的命途都不會是這的。隻可惜,我偏偏插了手,而且還附在丁夏天的身上,真是,真是……”竹語安搖著頭,自嘲地笑著。
任他是竹皇又能如何?他沒能挽留住她,他隻是看著那九重天坍塌,她的命喪在那祁連山,血染了整座祁連山。
寧緣夢看著竹語安,感覺有些熟悉。
竹語安看著丁夏天,“其實,原本的命途,你是和她在一起的,她忘了家仇,忘了南宮夜,卻偏偏記起了你。所以,命途上,她一直愛著你,在命途的這一端,你是她最愛的人。但在命途的另一端,你卻是她的敵人!而我的插手,直接讓你成為了她的敵人,這是我也沒有想到的,真是太可笑了。既然,錯是由我引起的,我便要付出代價。”
竹語安伸手輕點了一下丁夏天的額頭,一抹竹紋衝天而起,又漸漸沒入丁夏天的額頭。竹語安收回手,看著寧緣夢,“連雪,我走了,這一千年的時光,祝我能熬過去。還有,丁夏天的記憶被我封了起來,他隻記得你和他最初的記憶,不會記得後來發生的一切。祝你幸福,連雪,我走了。”
語音落下,竹語安的身影漸漸消失,丁夏天也醒了過來,他看向寧緣夢的眼神再也沒有心疼,隻是存粹的心疼,好像真的忘了她毀了他全家的事兒。
寧緣夢看著丁夏天向她走來,趕緊扶住了丁夏天,令其不得跌倒。結果,丁夏天一到寧緣夢的懷裏就暈了過去。寧緣夢坐下,摸著丁夏頭的頭,笑了,回憶起過往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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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途,命途上,誰是誰的劫,誰又是誰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