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有什麽資格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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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初語是跟著江瑾和來的,知道這件事之後撂下手上的工作就趕緊過來了。
文初語眉頭皺得很深,不停張望著,她在找江辰涼。
江辰涼現在的心情恐怕不會好。
我低下了腦袋。
“木xiǎo jiě,謝謝你的配合。”警官握了握我的手,“罪犯逃走了,怕會對木xiǎo jiě你懷恨在心,這段時間一定要小心,有任何情況都要聯係警方。”
“是。”我點點頭。
江瑾和馬上說:“槿夏,這段時間你搬回我家住吧。你租的房子太不安全了,我不放心。”
我看向江瑾和,有些猶豫不決。
警官看了一眼江瑾和,很是讚同:“木xiǎo jiě,暫時跟男朋友住一起要安全些。等到危險解除,我會聯係您的。”
江瑾和拉住了我的手,眼睛裏隻有擔心。
我說了一聲好,最終還是搬進了江家。
江瑾和幫著收拾了一些衣物把我送進了江家,讓劉媽收拾了一間客房作為我的房間。
劉媽看見我很高興,拉著我的手說:“我就知道xiǎo jiě你一定會回來的。”
文初語並沒有跟著過來,離開警局的時候打聽到江辰涼的消息就趕了過去,隻在離開的時候跟我說了一聲對不起。
江瑾和看著我的眼睛,輕聲說:“我知道你心裏還是有疙瘩,但你的安全最重要,等到確認安全了,我會送你回去的。”
“麻煩了。”我接受了江瑾和的好意,也就不會在口頭上扭捏了。
“上下班我也送你。”江瑾和加了一句,毋容置疑的語氣沒有反對的餘地。
於是,我在江家住了下來。
江母瞧不慣我,總是以為這是我借機回江家的理由:“孩子都沒有了,你還有什麽借口想要留在瑾和的身邊?”
我捏緊了手指,孩子永遠是我的心頭的痛,江母卻把它當成了攻擊我的手段。
我的臉色有些不好,寄人籬下也不願意被拿孩子來說事:“江夫人,這不是我找的借口。是您兒子親口邀請我的,如果你不願意見到我,我會避開和您相處的時間,直到離開這裏。”
江母冷哼了一聲:“知道就好,千萬不要有任何的想法,你已經害得風伶那孩子下落不明,還害死了我們江家的孫子,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進我們江家的門!”
“江夫人!”我的音量下意識拔高,風伶和孩子是我心頭的刺,為什麽她還能那麽理所當然地說這樣的話,“孩子是風伶害死的,你既然愛你江家的孫子,當初就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風伶!”
“你什麽意思,難不成孩子還是我害死的!”江母瞪大了眼睛,質問我。
你一開始就想要風伶做江瑾和的妻子,就算別人有了江瑾和的孩子,你也打算是留下孩子後讓那女人滾,難道風伶還能允許我一直留在江瑾和的身邊嗎?之前度假莊園的事情也是,即使風伶差點殺了我,你還不是一樣為她求情?!
我恨不得風伶死!
她害死了我的孩子,也差點害死了我,也讓我徹底丟失了跟江瑾和在一起的決心。
我怎麽能不恨!
我咬著牙關,用力控製自己。
江母卻是不依不饒:“你說啊,你說不出來了吧?我反倒是懷疑孩子是不是你故意弄丟的,誰知道那孩子是不是我江家的種!還讓瑾和對你充滿了歉意,以為這樣就可以嫁進豪門了!還真是心機重啊!”
江母盛氣淩人的模樣讓我覺得可氣又可笑,怎麽能說得出這樣的話:“您也是母親,你做得出來嗎?”
江母頓時無話可說,瞪著我好久,最終大吵著讓我滾:“你滾,我們江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媽!”文初語一進來就看見這個場景,趕緊去扶住搖搖欲墜的江母,“媽,怎麽了,消消氣!”
江母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哭訴著說我是個沒有教養的女人,連連讓我滾。
文初語向我走過來,我下意識後退了幾步,準備好接受她的惡語。
文初語卻隻是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突然心底就湧上了一層委屈,說不出為什麽,竟然有些想哭。怎麽能在文初語麵前流眼淚,不能在別rén miàn前示弱的。
“是我的錯。”我趕緊埋下了腦袋,不想被看見眼淚。
文初語拉著我的手,把我帶出了江家,把我送到了她的別墅:“瑾和還在加班,你不介意的話,跟我一起吃飯吧?”
文初語沒有提在江家發生的事情,隻是拉著我坐在了沙發上,笑著說今晚要做什麽菜,問我有沒有喜歡的。
簡單聊了幾句,心頭的沉重感才好了一些。
飯桌上,我說了一聲謝謝。
文初語輕柔地笑了一下,絕美的臉蛋上多了一絲柔弱:“不用說謝謝,我對不起你。之前沒有考慮你的感受,一直也不敢祈求你的原諒,能為你多做一點事,也是我的心甘情願。”
我眼神有些複雜,盯著文初語:“你沒有錯,你也隻是太想當一個媽媽罷了。”
文初語望著天花板,眨了眨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才說:“我先去看看湯燒好了嗎?”
吃完飯,文初語把飯菜裝進了保溫盒,說是要給江辰涼送去:“兵子是辰涼多年的兄弟。他天天熬夜查案,吃飯也不規律,我擔心犯人沒抓到他人先跨了。”
我看著文初語良久,才說:“我不懂你。”
文初語笑了笑:“愛就是愛上了,沒辦法。隻是我這身子折騰了幾年也沒有辦法,是我對不起他。”
愛情,真的能有這麽大的魔力嗎?
麵對不愛自己的男人,也能堅持到現在,可能嗎?
我摸著自己的心,問自己,能不能為了所謂的愛付出忍受這麽多。
“瑾和來了。”文初語開了門。
江瑾和帶著淡淡的微笑走了進來,手裏還提著公文包,風塵仆仆。他看向了我,他說:“槿夏,我來了。”
一瞬間我有些失神,明明是最常見的畫麵,為什麽心髒跳動得有些失常。
因為文初語的話,還是因為江瑾和難得的微笑?
江瑾和走過來,牽住了我的手,我下意識也握住了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