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收拾她的方法多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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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聽到邵國公和邵世芳一起求見,也沒多想,就命人傳進來。
一看邵世芳聳拉著小臉,心裏更是疑惑,等他們行完了禮,立即問道:“世芳,你怎麽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邵世芳下拜,一雙眼睛裏寫滿了委屈,“請太後為世芳做主啊。”
“哎呀,起來,快起來,有事慢慢說,哀家一定為你做主。”
“太後娘娘,昨日齊王拋下我,借口府裏有要緊事走了,但是我派人跟去一看,殿下根本就沒有什麽要緊事,他自己去看花燈了。”邵世芳又是心急又是委屈,夾在在一起快要哭了出來。
“傳齊王。”太後叫道。
不久,有人來回報,說是齊王昨夜回府,一個人喝多了酒,這會正醉著呢。
太後無奈,隻得喚道:“傳劉賢妃。”
劉太妃就在自己的宮裏,接到旨意後立刻就趕來了。
“劉賢妃,你兒子好厲害啊,竟然拋下了郡主,說是府裏有事著急回去,可是國公府的人跟過去一看,他自己去看花燈去了。”太後的聲音冷入骨髓,“你和哀家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金碧輝煌的大殿裏隻跪著劉太妃,其餘邵國公,南安郡主,皆是麵無表情的站立在一邊。
劉太妃仰著頭,一臉的茫然:“這......臣妾身居後宮,頤兒住在齊王府,他自己去賞燈,臣妾也是不知情的啊。”
“嗬......”太後冷哼一聲,“他是你兒子,你還經常往他那去,你什麽都不知道,這母親是怎麽當的。”
劉太妃麵露難堪之色,“這......”
她剛想為自己辯解,可是一想到太後還在氣頭上呢,不能拂了她的逆鱗,否則責罵更重。
美眸一轉,看到了站立在一邊的有些委屈的郡主,就岔開了話,“郡主出身高貴,賢良淑雅,臣妾當然是再喜歡不過了,但那個女人竟敢勾引頤兒,臣妾也.....也想悄悄的給她除掉,但是剛要動手,她卻抓住了采花賊,一時間名聲大噪,還獲得了聖上的獎賞,這讓臣妾如何是好啊。”
“那個女人是誰?”太後的眉宇間皆是憤怒,頭頂的珠寶也因為她的怒氣而微微顫顫晃動著。
“就是楚家那個會武功的。”
邵世芳接口道:“是楚若珺?!”
“正是。”
太後皺眉,目光流轉到邵世芳身上,問道:“楚若珺是誰?”
一直立在郡主身邊不語的邵國公開口了:“娘娘,是一品將軍楚明綱的女兒,此女會些武功,還常常拋頭露麵,給災民發放食物,上次就是她抓到了采花賊,受到了聖上嘉獎,還為了封號這件事在朝堂上引起了爭議。”
太後若有所思:“原來是她,哀家想起來了,高尚書之子,就是死在她的手下。”
“就是她,除了她還能有誰。”邵世芳忍不住插嘴。
“哀家記得她,封號這件事,還是林長天提出來的。”太後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木桌“沒想到,她竟然巴結上了林家,又纏上了齊王。”
劉太妃聽到這裏,美目中流轉一絲淩厲的目光,“臣妾也一直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纏上頤兒的。”
邵世芳心中不滿,衝口便道“管她什麽時候,反正她膽敢攀附殿下,就是罪不可恕。”
剛說完,邵國公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這件事由不得你插嘴,你先別說話,在一邊聽著。”
邵世芳隻好委屈的扁了扁嘴。
邵國公管好了邵世芳,這才繼續開口:“娘娘,依臣看來,此事不宜大動幹戈,還是先問問齊王殿下他的意思,若是他想把她納入府裏......”
他說到此處,被邵世芳急切的打斷:“不行,絕對不行,我討厭那個楚若珺,我不允許齊王殿下娶她。”
“你閉嘴!”邵國公再也按捺不住怒氣,轉而訓了她一頓,“我說話是你隨便能打斷的嗎,看看你那個沒出息的樣子,三從四德都學到哪裏去了,還有沒有郡主的儀態了,這件事你憑什麽不允許,你以什麽身份不允許,你還沒嫁給齊王就這個樣子,就算你已經嫁給齊王了,也要和那些側妃一起伺候王爺,平日裏都是怎麽學的,女子本分都忘記了。”
太後聽到這裏,廣袖一揮:“教訓女兒回家教訓,別在哀家這裏,哀家聽了心煩。”
邵國公自知做錯,朝著太後拱了拱手。
“世芳再不濟,好歹是哀家唯一的外甥女,至於那個楚氏......“太後頓了頓,繼續道:“就再為高尚書的兒子翻案,這次有哀家,還怕她定不了罪不成。”
邵國公卻反對了,腦海中閃過無數的思緒,“娘娘,此事慎重,太後娘娘有所不知,上次楚氏上公堂,不止齊王一個人去救她,還有林家的那位少帥,他可是二話不說就為楚氏頂罪,那時候順天府的人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這次若是舊案重審,林少帥指不定又去幫她頂罪,到時候就麻煩了,齊王殿下說不定也會去搭救,若娘娘執意要治她死罪,最壞的結果也許是劫獄,到時候他們就對我們懷恨在心了,收獲兩份恨意,可是不值啊。”
太後點了點頭,“不錯,哀家真是著急,急糊塗了,不過想要暗地裏收拾她,方法有的是。”
她的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劉太妃身上:“劉賢妃,你回去轉告齊王一聲,就說有一天他想登上皇位的話,皇後必須姓邵。”
劉太妃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是。”
邵國公和邵世芳聽到這句話之後對視一眼,難掩臉上的得意。
她在心裏暗暗想,楚若珺,膽敢和我搶男人,等待你的隻有死。
太後一時興起,想考考邵世芳,“你要是哀家,你會怎樣對待楚氏?”
“我會在暗地裏將她除掉。”邵世芳不假思索道。
太後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哀傷,但很快便被精銳的光芒所掩去:“其實哀家不喜歡殺人,不過哀家想到一個法子,林家剛從邊疆回來,不如派楚將軍過去,把她調的遠遠的,和齊王也再無可能了,為何非要她死呢。”
邵國公順著太後的話:“娘娘這個法子甚好,既不引起齊王和林長天的恨意,又能讓她遠離殿下,老臣覺得不錯。”
“好,那就這樣吧。”太後擺了擺手,有些疲累地說:“邵國公,這件事由你安排吧,哀家累了,想歇息了,都退下吧。”
所有人不敢耽擱,立即行禮退出。
退下後,偌大的殿中唯獨剩下太後娘娘一個人,桌案上的檀香嫋嫋飄散,更襯的她雍容華貴。
她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身邊的一個不起眼的宮女,用低不可聞地聲音問道:“有一件事,哀家覺得很奇怪,那楚氏既然能攀附到兩個這麽重要的男人,應當不是如劉賢妃所言的一般的狐媚子。”
畢竟,身居親王和少帥這般高位,身邊的美女雲集,漂亮的皮囊對於他們來說,見的太多了。
林長天不會傻到二話不說為了一個徒有其表的美人頂罪。
沈頤更不會隻是因為她出色的外貌就被她俘獲,寧願拒絕郡主也要去陪她。
“回娘娘,確實如此,楚氏之所以失手殺了高尚書的兒子,是因為其子玷汙了一個戲子,而楚氏與那戲子交好,林少帥、楚氏,戲子,他們先前便結識了。”宮女抬眼看了太後一眼,“那楚氏,算得上一個真性情的女子,也許林少帥和齊王殿下,就是看中了她這一點。”
“戲子。”太後手拄著額頭,低聲喃道,“好像在哪裏聽過。”
“太後娘娘覺得熟悉是沒錯的。”
太後皺眉深思,總覺得這兩個字,在記憶裏,占據著一塊位置。
良久,她才幽幽道:“哀家想起來了,哀家全都想起來了。”
往事曆曆在目,她仍然記得四年前的冬天,她請楚少卓來宮裏赴宴,原因說來可笑,不過是一個公主喜歡上了他,要死要活的想要嫁給他,原本太後覺得這是一個好事,想要找他問問他的心思。
沒想到滿心歡喜卻被澆了一頭冷水,那楚少卓,竟然為了一個戲子拒絕了公主。
說來簡直荒唐可笑。
天底下還有這般不識抬舉的人。
但是太後竟然沒有生氣,她想,公主是沒有喜歡錯人的。
要是他為了公主這個身份,不顧之前的情意,始亂棄終,那才叫人看不起。
可是他既然選擇了冒天下之大不韙,就證明他絕對非一般人。
她一個太後,竟然有那麽一點,羨慕那個卑微到塵土裏的戲子,能被一個人放在心裏珍重的戲子。
那不過是個戲子啊。
以前,說的難聽一點,她對這個青年的好感,不過是因為他赫赫功勳,外加一副好皮囊,但那日,她好像看到了一顆金子般的心,閃閃的。
本能的,她開始對這個少年刮目相看。
沒成想,那一麵竟然是永別。
人生真是世事難料。
太後歎了口氣,“你覺得,邵國公會讓她安全無恙的到達邊疆嗎?”
“邵國公不會動手,他會讓高尚書動手。”
太後彎了唇,這些事,她一點也不想過問。
她忍不住想,自己的外甥女南安郡主或許有一天也會坐在自己今日的位置上,當然也可能不會,但如果她有那個福分,到那時她就會明白——
對於深宮中的女子而言,能夠緊緊握在手中的是權勢和財富。
至於愛情,根本......不值得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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