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6章 大紅花轎

字數:5320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快穿之女配要翻天 !

    五年後,林鬱登上皇位,白印亦扶持他坐上皇位,自己退位讓賢,四處遊曆,偶爾回來看一眼。

    事實證明,蘇好的眼光不錯,經過十年磨礪,林鬱的性子越發沉穩,手段雷厲風行,將攬月國的實力又向上提了不少。

    又過了三年,陸繁繁算準時間,提前找到他,“好好可能沒多少時間了,你若心裏還放不下她,就去這裏找她吧!”

    就這樣,白印亦帶著圖紙,翻山越嶺一個多月,終於找到了巫林,隻可惜,他還是來晚一步。

    蘇好並沒有活到三十歲,二十九歲生辰剛過沒多久,她的身體終於撐不住了。

    為巫族選定好繼承人之後,蘇好的身體越發虛弱,她順其自然,每日過的悠閑,直到這年春天,永遠的離開。

    盡管陸繁繁特意提前了一年讓他過去,他還是錯過了,遠遠的看著蘇好絕色的容顏,世界好像都安靜下來。

    “好好,我來看你了。”

    巫族眾人站成兩排,為蘇好默哀,他們親眼看著一個清冷尊貴的男人抱著他們的大祭司離開巫林,再也沒有回來。

    十幾年後,有巫族後輩繼續擴大巫族版圖時,在百裏之外發現一座墳墓,兩邊稀稀散散的長了些花草。

    他們隻看到這墓立著一塊碑,上麵是曾經一位大祭司的名字,碑旁,有一具身著白衣的白骨靠著石碑而坐。

    ……

    晉國都城,靖伯侯府外。

    一大紅花轎落地許久,可侯府卻大門緊閉,任由喜婆怎麽敲門始終都無人來應門,而周遭看熱鬧的老百姓都在指手畫腳的閑言碎語著。

    今個是靖伯侯迎娶侯爵夫人的大喜日子,即將嫁進門的是褒國貴族之後有褒氏之女。

    喜婆無奈之下走回花轎旁,一臉愁容的喊著,“新娘子,你再等等,這侯府還是不肯開門,我再去催催。”

    花轎裏的蘇好氣的扯下紅蓋頭,鼓著腮幫子深呼氣,撩開花轎簾子,往侯府大門那看去,不由的喃喃自語,花轎都臨門了,這靖伯侯竟然還無動於衷不出來踢轎門,簡直是太過分了。

    這是在刁難她不成?她可是太妃與王上賜婚於他靖伯侯的,他怎麽敢這麽怠慢自己!難道就不怕王上與太妃怪罪?

    這進不了府裏,怎麽完成任務?不行,得趕緊的。

    “喜婆,你等等!”蘇好撩著簾子衝走向大門的喜婆喊著。

    喜婆回過身見新娘子怎麽自己把紅蓋頭扯了,趕緊跑了過來,“呦,新娘子,快蓋回去,這多不吉利啊!”

    蘇好又氣又急,提起紅蓋頭蓋回頭上,嘴上喊著,“你去告訴侯府的人,我若進不了門,便回宮裏去,索性是打哪裏來的就回哪裏去唄!總比被關在門外要好的多。”

    才不會被他給刁難住呢,他不願意娶,自己還不願意嫁呢!若不是為了完成任務才來到這個世界裏,怎麽可能委曲求全嫁給他?

    不過好在這原主的身份特殊,這門婚事又是先王遺命,王上賜婚,且又有太後撐腰,那就得搬出點氣勢出來,看他敢不敢明著跟太後和王上作對。

    也就一盞茶的功夫,侯府的大門便開了,聽到了吱悠一聲大門打開的聲音,蘇好會心一笑,嘴裏念叨著,看來這招果然奏效。

    可她卻不知道門倒是打開了,隻是新郎官並沒有出來踢轎門,就連侯府的人都未曾從那道大門的門檻裏邁出來半步。

    喜婆無奈之下隻好從轎子裏把新娘子背了出來,再背進侯府裏。

    初來晉國,哪裏知道這裏的婚禮有什麽規矩,喜婆背著她進府就進唄,總歸是能進入侯府了,也不枉在門外等這麽久。

    侯府裏的人把蘇好這剛過門的侯爵夫人給帶至翠喜別院安置後,隨後竟直接打發走了喜婆。

    坐在榻上的蘇好等了許久也不見再有人來,更沒聽著再有什麽動靜,這心下一著急,自己個又把紅蓋頭給扯了下來。

    蹭的一下子站起身,往門邊走去四處去查看,怎麽這個別院除了自己一個人也沒有,連隻貓兒狗兒都沒有。

    走到院門那,左看看右看看,似笑不笑的氣的肝疼,提著喜服裙擺,踮著腳尖衝著院門的方向就開喊了。

    “這婚事是先王遺命,王上親賜,你以為你作為就能當做作為?癡人說夢,你們若是就這麽把我撩著不管不問,那不如繼續把我關在門外呢!”

    蘇好嘰裏呱啦說了好些話,明麵上沒人在這別院裏,但相信這府裏當家主事的人,一定會讓人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那些話,就是故意喊給那些聽牆角的人,也讓他們把話傳到嬴庸與太妃的耳邊,讓他們認清形勢。

    喊累了也乏了,蘇好轉過身徑直回了房間裏,一頭栽倒在床上,這窗外透進來的光線還挺晃眼,索性又把紅蓋頭蓋上了,既透氣又遮光,不一會便睡著了。

    而那些下人還當真是乖巧聽話,把蘇好喊的那些話一字不差,甚至添油加醋的傳去了太妃與嬴庸的耳裏。

    彌勒榻上,太妃凝眉瞪著跪在地上的下人,“她當真是這麽說的?”

    “回太妃娘娘的話,奴才們聽的真真的,那有褒氏就是這麽說的。”

    齊溪站在一旁,心下竊喜,清了清嗓子故作姿態,儼然一副一府主母,衝下人擺擺手,“行了,下去吧,繼續去監視著。”

    見下人走後掩上了房門,齊溪才敢繼續說話,“母親,這有褒氏太目中無人了,她以為她是誰,竟然敢這般叫囂,怨不得就連她的父親都不喜歡她,若不是她生母娘家在晉國還算是有些名望,怕是褒府早就在她生母死後把她趕出府去了。”

    齊溪是太妃的侄女,自幼失去雙親,太妃便養在身邊視為親女,更試圖想讓靖伯侯姬僑娶了她,隻可惜,這如意算盤才打到一半,便有人捷足先登了。

    所以,她一聽說太後與王上給靖伯侯賜婚了,這心裏就恨得咬牙切,對於這被賜婚來的有褒氏之女不但不欣喜,反而十分厭惡。

    太妃微微眯眼,琢磨著有褒氏的那些話,雖說毫無教養可言,但說的的確是話糙理不糙,這事不能這麽鬧下去了。

    她勉強著自己忍住不發怒,扭過臉瞧著側邊榻桌旁倚靠著看書的靖伯侯姬僑,試探的笑問道,“僑兒啊,你說呢?”

    半晌,靖伯侯姬僑都未曾吱聲,仍舊裝模作樣般的低頭看著手裏的書。

    太妃瞧著姬僑不吱聲,扭過臉衝齊溪使了個眼色,齊溪心領神會,雖不情願可也得麵上幫著勸兩句。

    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隻想著先穩住王上與太後,待那女人進了門後,再想法子讓她被姬僑嫌棄而休了她,到時候自己便能名正言順的做侯爵夫人了。

    “侯爺,左不過就是些無趣的繁文縟節,索性就忍忍,咱們把這形式走一遍,讓人把話傳去王上與太後耳邊,想來前些日子您與王上生出的嫌隙也就過去了,靖伯侯府自然也就不會有事了。”

    姬僑聞言,噌的一下子合上手裏的書,總算身子動了,端起桌上的茶杯,撫了撫茶蓋,抿上一口茶,略有些譏諷的笑著,抬頭看向齊溪。

    平日裏對她客氣,全因看在太妃的麵子上,當真以為自己不喜歡那有褒氏,她便能有機會做自己的夫人了?

    “嫌隙!王上與本侯何時生過嫌隙,你雖然長在侯府裏,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莫要讓母妃為難才是。”

    說罷,便放下手裏的茶杯起了身,頭也不抬的走下彌勒榻。

    齊溪瞬間便覺得委屈,苦著臉低頭不敢再言語,扭過身匿在太妃身側,太妃趕忙拉過齊溪的手,輕拍幾下安撫著,又衝姬僑喊著,“溪兒是無心的,往後她會注意的。”

    “那便好。”姬僑站定後,給太妃行禮,“母妃,工部還有些文書要整理,兒子先告退了。”

    姬僑行過禮後,轉身便走,內心完全不想理那個有褒氏的事,若不是因著時機還不成熟,這婚事是絕對不會應下的。

    太妃此刻心裏清楚,這婚事的確不能再抗拒了,若是當真再這麽鬧下去,怕是王上就要問罪了。

    姬僑有事,就是靖伯侯府有事,靖伯侯府有事,她這個太妃也不能安寧了。

    思來想去,隻得再次喚住姬僑,語重心長的勸著,“僑兒,母妃知道你心中不滿,可這婚事已然是塵埃落定了,為了母妃,也為了這靖伯侯府,更為了你自己,你就忍一回吧!走走形式,把這婚事敷衍過去。”

    姬僑突然停住了腳步,背著身子站在那,手在背後來回把玩著手裏的翡翠把件,突然笑了,“那母親就去操辦吧,拜堂而已,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好,好,母親這就去讓人張羅一下。”

    太妃的內心其實是拒絕的,她怎麽可能會心甘情願的為有褒氏張羅這麽喜慶的拜堂儀式,就算要拜堂也該是自己的侄女齊溪,而非那個有褒氏。

    可總歸是要隱忍的,不然以前所有的功夫都會白費了,如今她能走到這一步實屬不易,絕不能給太後他們母子倆任何搞垮自己的機會,絕不。

    “母親,那些朝中大臣與家眷都還在附近的茶樓、酒樓待命呢,府裏也還有些大臣的家眷做客,是要把他們一同請去觀禮嗎?”齊溪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