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等你做到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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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看出宋儒儒與修頡頏的對立,天下公子除了感到安心外,更有些按捺不住的小激動,這麽說來是不是他今天裝逼很安全?“宋博士如此擅長學術策劃,我可以推薦你去影視公司,他們正需要一位懂曆史的專家幫我的電視劇做策劃案呢。我畢竟是原著,還是很有話語權的。”
“我可不敢自稱專家。”宋儒儒雖然今天看修頡頏不爽,但也不代表天下公子就可以成為正麵形象,畢竟她寧願看修頡頏那張不討人喜歡的臉,也不願意瞧天下公子那張熱情洋溢的臉。“周專家和修專家才是真的曆史行家。”
“我哪懂現在的影視劇。”周禮伯擺擺手,將皮球踢給了修頡頏,“還是年輕人懂得多。”
修頡頏接過皮球倒也不急著踢走,而是在腳上墊了幾下,才踢出了一個花式射門,“好啊,不過最好讓宋博士算一算你的電視劇拍出來火不火,會不會紅?”
宋儒儒冷笑了一聲,小樣厲害了啊,竟然敢和自己公然打賭了?她抬起右手掐指幾下,隨意地說,“算好了,火不了。”
“宋博士此言差矣。”修頡頏微微搖頭,“天下公子的書我是沒有看過,但世事難料,也許天下公子奮發圖強,全劇組齊心協力,火了也不一定啊!”
“我查過那個劇的卡司,女一號年初時找我算過命,她今年流年不利,拍什麽砸什麽,別說大火了,有可能拍完都播不了。”宋儒儒勾起嘴角,一雙晶亮的眼眸此刻閃閃發光,殺氣逼人。
“……”天下公子臉色瞬間變白,怎麽這兩人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卻要捅他一刀?
修頡頏不甘示弱地看著她,素來平淡的雙眼也變得淩厲起來,“宋博士未免以偏概全了,倘若一個人的命就可以決定一部劇,劇組裏有那麽多演員,如果有人今年事業興旺,究竟是按流年不利的算,還是按興旺的算呢?”
邊堯十二分的確定他們倆絕對是鬧掰了,不過就一個晚上,他們不都各自回家了嗎?究竟出了什麽事能讓兩人如此劍拔弩張、爭鋒相對?
“那當然是以主演的命來算。”宋儒儒對於修頡頏的故意刁難很是不屑。
“這樣啊……”修頡頏狡黠地一笑,像一隻捉到獵物的狐狸似的麵露得意,“那為什麽同一個演員連上兩部戲有時候一部好一部不怎麽樣呢?”
“不同時間,命運自然是不一樣的。”
“既然時間不同命運不同,今年流年不利的演員明年也可能轉運,今年拍攝最快也要明年播出,這樣說起來並不一定不火啊!”
“萬一她明年也不怎麽樣呢?”
修頡頏似乎早有準備,刷地從桌下掏出一本周易來,“請你說出她的生肖,我今早研讀了一上午,今年是丁酉年,明年是戊戌年。如果今年流年不利,那她應該是屬兔卯酉相衝,或是屬雞酉酉自刑,而明年流年不利的生肖是屬龍和屬牛。”
“……”宋儒儒上一次在節目上陷入尷尬的境地,還是修頡頏問名字的事,如今想想,問名字也不算什麽了不起的事了。
修頡頏看向天下公子,鼓勵他道,“你要相信人定勝天,就算你的書不好看,女一號不火,電視劇還是可能不撲街的!”
天下公子早已在戰局中被突突成了篩子,此刻咬牙堅持,“我的很有名,粉絲可多了!”
這一點姬書記倒是願意為他證明,“是的,我聽我兒子說起過你,他好像是你的粉絲……”
沒等姬書記說完,苟延殘喘的天下公子立刻滿血複活,“你看,我的粉絲遍布天下,所以八卦村真的應該加蓋皇宮和城牆,回頭電視劇播出成為著名景點,我的粉絲都會去的。曆史文化第一村嘛,曆史需要過去的東西,文化卻得與時俱進!”
姬書記聳了聳肩把後半句補完,“可我兒子上次看了節目就對你脫粉了,所以我覺得你的粉絲可能不會去那些景點……”
天下公子臉色一陣難看,麵容猙獰地說,“不會是你們沒錢了,蓋不起吧……”
要說別的姬書記還不敢打包票,可要說到錢那簡直是shàng mén送死。姬書記王之蔑視地看了天下公子一眼,“你到咱們村隨便抓一個人,他的錢要是砸不死你,我砸雙倍!”
邊堯淚流滿麵地出麵維和,“八卦村的富庶人盡皆知,姬書記說笑了、說笑了……”他也想不明白,好好一檔曆史節目怎麽每次都像法製節目一樣撕逼呢,還是有請當事人那種!
修頡頏繼續鼓勵天下公子,“粉絲掉了沒關係,錢不如他們多也沒關係,你可以努力挽回的!要相信自己的主觀能動性!”
宋儒儒嗬嗬一聲,“人家天下公子微博粉絲多得很,你再說下去小心又把你掛牆頭……”這一次她可不會再幫修頡頏了。
修頡頏根本不知道掛牆頭的事,一臉茫然地看著天下公子,“你為什麽要掛我牆頭?”
姬書記很懂行地安慰修頡頏,“修專家不要怕,上個月我們村旅遊中心搞了一百萬xiàn jīnchōu jiǎng,微博轉發了一百萬次,要是有人把你掛牆頭,大不了我讓他們再弄一次chōu jiǎng掛他替你出氣,哈哈哈哈……”
然而這個huǒ yào味十足的下午不僅隻有宋儒儒和修頡頏劍拔弩張,沉寂許久的溫惜也重拾盔甲,決定再上戰場。她認真想了很久,也反思了很久,穆揚說的對,她怎麽能因為阮鹹變得矯情又脆弱了呢?她可是赫赫有名的三界第一美,被人欺負了就該報複回去。
溫惜打聽過了,邊舜是明天下午的飛機回國,不出意外的話國慶節後她就會回學校上課了。邊舜是阮鹹親自推薦去的rì běn,回來後勢必成為阮鹹到處炫耀的得意門生,要想報複阮鹹,破壞她現在的生活和工作,必然得從邊舜入手。
趁著國慶前最後一天上課,溫惜約了阮鹹在學校的小咖啡廳見麵。阮鹹被邀約自然是欣喜不已,提前一個小時就到了。
溫惜姍姍來遲,剛一坐下阮鹹就問她,“你要喝蜜桃紅茶嗎?我看了你的微博,你好像經常喝這個。”
“恩。”溫惜應了一聲,臉上波瀾不驚,她從隨身包裏掏出出生手冊往桌上一丟,“這個我看到了,你拿回去吧。”
“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阮鹹將手冊小心翼翼放正,往溫惜的麵前稍稍推了一寸。
溫惜的右手不耐地在桌麵上敲著,她剛才特意去做了超誇張的寶藍色魚子醬美甲就是為了給阮鹹看,畢竟她們彈古琴最是厭惡花哨的美甲。阮鹹的目光確實在溫惜的指尖停留了幾秒,但她卻笑了笑說,“剛做的指甲嗎?很適合你呢。”
“我打算要換掉。”溫惜說著從桌下又伸出自己的左手,竟然是一套熒光綠的爆裂指甲,“全部換成這個顏色!”
阮鹹的眉頭不可控地挑了一下,溫惜將此收入眼底,“怎麽了,不喜歡我做指甲?”
“沒有沒有沒有……”
溫惜冷笑了一聲,“你不知道在中文裏,三重否定等於肯定嗎?”
阮鹹有些尷尬,但她還是極為鎮定地笑了笑,“你年輕當然喜歡做指甲,這些年我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現在自然會盡一切努力讓你過得開心,所以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是嗎?”溫惜嫵媚的丹鳳眼閃過狡黠的光芒,“你真的會盡一切努力讓我開心?”
“當然。”阮鹹誠懇地說,“隻要你能原諒我,能接受我這個母親。”
“那我總得看看你誠意夠不夠才能決定。”溫惜雙手交疊在胸前,微微挑了一下眉梢,“你看,上次我問你的問題你也不能回答我,我要怎麽相信你呢?”
“除了那兩個問題,其他的我都可以為你做。”阮鹹有些激動,之前溫惜對她的態度是全然抗拒的,現在溫惜願意考慮便是天大的喜訊了。
溫惜就等著阮鹹挖這個坑跳進去呢,她揚起嘴角,圓潤豐盈的雙唇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線,“你應該也知道,我和邊舜的關係可不怎麽好,她是你的關門弟子,馬上又要回國了。那我隻要來找你就很容易遇到她的,看到她我就不高興,所以我要你不許再做她的老師。”
阮鹹期許的表情在刹那間冷卻,“這、這和邊舜有什麽關係……”
“你不是說我想做什麽都可以嗎?”
“可邊舜回國後我已經給她安排了演出……”阮鹹沒想到她們母女之間的事會將邊舜卷入其中,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那我可不管。”溫惜壞壞地說,“你要是這麽在乎你的學生和工作,那你就好好過現在的生活,不要來影響我,我們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要是非要和我糾纏在一起,那你就得把我討厭的人挪開,否則我可不會為了誰而去忍耐。”說罷她站起身來,筆直的大長腿包裹在緊身過膝長靴裏,美得飛揚跋扈。
溫惜轉身欲走時,阮鹹還是叫住了她。“好,我答應你,如果邊舜不再是我的學生,你是不是可以每周都和我見麵,不再躲我?”
這下不知所措的人就成了溫惜,但她穩住氣勢,微微側身給了阮鹹一個淩厲帥氣的側顏,“等你做到了再說吧。”
我也想要一百萬xiàn jīn的chōu ji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