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高黎的心中還存在著滿腹的疑惑，那個被凡妮莎稱為丹尼斯的中年男人就已經連同凡妮莎一起消失在了酒店的房間裏，消失在了高黎的視野中。

    看樣子是凡妮莎的長輩？

    望著在刹那間變的空蕩蕩的房間，不知怎的。高黎的心中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或許是他沒還沒有做好應對凡妮莎的準備吧。

    “你說的沒錯，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的確是害死甘道夫的元凶，不僅如此，就連莉莉，也是死在了我的手上…………”低頭望著自己的雙手，高黎仿佛看到了無盡的鮮血在流淌，恐怖，又滲人。

    甘道夫前輩，我會盡量控製自己的。還有莉莉，馬上，你就可以回到紐約了。

    本來想把你安葬在你的家鄉，但我記得你說過比起家鄉你更喜歡紐約。

    “雖然很抱歉，但可惜我能夠做的隻有這麽多了。因為多的承諾，我作不出。”

    “篤篤篤…………”

    “凡妮莎，凡妮莎你在嗎？我們要出發回紐約了。”出神的高黎被突然響起的敲門聲驚醒，隨後，托尼·史塔克的聲音接踵而來。

    “凡妮莎，再不出來我們可就要遲——what？！怎麽是你？！”看到門打開的托尼·史塔克臉色瞬間黑了。

    咋回事？你這衣衫不整的，是跑這偷吃來了？！

    正牌女朋友都來了你都忍不住？！

    “別看了，凡妮莎走了，被他叔叔帶走了。”

    “你說什麽？！”倆眼睛一直往屋裏探啊探的托尼·史塔克瞬間炸毛，推開擋在門口的高黎直接衝進了房間裏。

    結果顯而易見，除了一個凡妮莎留下裝換洗衣物的背包以外，什麽都沒有。

    走了？

    就這麽走了？

    fuck！

    就這麽走了，我的身體怎麽辦？！

    繼續混吃等死？！

    將所有的寶全部壓在了凡妮莎身上的托尼·史塔克此時的內心是崩潰的。

    沒了凡妮莎，他那現在已經被鈀元素侵蝕的千蒼百孔的身體要怎麽治？還是說他托尼·史塔克注定的就這點命？

    不信邪，亦或者說是不甘心的托尼連洗手間都沒有放過，一番尋找下來，卻也隻能苦澀的咽下自己被凡妮莎放了鴿子的事實。

    如果說在此之前的托尼仍對這個美好的世界報以幻想的話，那現在的托尼·史塔克就真的是感覺人生一片灰暗了。

    正是浪子回頭金不換的年紀，卻不得不接受慢性死亡的殘酷結局。

    好好的，發什麽瘋？

    高黎看著托尼·史塔克癱坐床上的背影，難以理解。

    而托尼折騰出的動靜也引來了神盾局監視人員的注意。

    之前是因為有凡妮莎設下的結界所守護，因此那麽大動靜外界都沒有絲毫反應。眼下凡妮莎一走，沒了結界那動靜自然而然的就被注意到了。聞訊趕來的科爾森看到的是托尼·史塔克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樣，是高黎依著桌子的陰鬱神情。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

    ………………………………………………………………………………

    四十分鍾的時間，真要算起來還是很快的。

    休斯頓廢墟處，已經被神盾局的特工清理處的一塊空地此刻已經停了一輛直升飛機，等候著客人的上線。

    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托尼·史塔克獨自一人驅車離開了酒店。哪怕是科爾森擺出了一貫的老好人姿態去勸都沒有用。沒有人知道托尼這是發了什麽瘋，臉色陰沉的可怕。

    至於科爾森問起，高黎回答的被叔叔丹尼斯接走的凡妮莎…………

    “凡妮莎，羅西基先生，你確定你看的一清二楚？凡妮莎真的跟她叔叔回去了？”

    “這已經是你這一路上第三次問這個問題了，科爾森特工，在這種事情上，你覺得我有瞞你的必要嗎？”

    科爾森鍥而不舍的追問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甚至於科爾森現在嚴重懷疑是托尼與高黎聯合在一起幫凡妮莎成功完成人間蒸發的好戲。畢竟一個有錢，一個有力。更別提現在隻有一個高黎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的。

    “別想太多，現在趕緊送我們去見尼克·弗瑞吧，把所有的事情說一下我就要回紐約睡覺了，我現在很累。”說罷，高黎也沒在意科爾森的臉色，牽著費莉希蒂的手走上了直升機。在直升機的座位一側，躺著莉莉絲·埃爾文屍體的白色圓球被神盾局的工作人員固定在了那裏。

    “這裏麵，就是你說的，那個被惡魔詛咒殺死的人嗎？”

    費莉希蒂在登機後上下打量著這白色圓球，出聲問道。

    “準確的說，是我殺的。到現在我都記得我的手穿過了她胸膛時的感覺…………”舉起了自己的右手，伸手撫摸著白色圓球的頂部，原本冰涼的觸感卻突然傳來了一抹溫熱。

    “高黎，那不是你的錯，明白嗎？”柔軟的手覆蓋住了高黎的冰涼的心。

    “放心吧，我沒事的。”拍拍費莉希蒂的手，高黎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

    “我希望是這樣。”頭靠著高黎的肩膀，費莉希蒂盡自己所能的安慰著高黎。

    飛機起飛，直上雲霄。

    或許是因為這直升機是神盾局出產的吧，速度比起一般的飛機快了許多。前後不過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高黎與費莉希蒂就已經到達神盾局母艦。

    “原來你們的總部在天上？！好壯觀…………”

    但令費莉希蒂感到奇怪的是，明明她應該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真正由全球最尖端科技建成的神盾局母艦，但潛意識中卻總是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就好像她曾經在哪兒見過一樣。

    “謝謝你的誇獎，費莉希蒂·斯莫克女士，我想尼克·弗瑞聽了應該會高興的。”

    “呃，你是？”費莉希蒂驚疑不定的看著這個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女人，酒紅的卷發，魅惑的臉龐，緊身衣的包裹下格外性感的身軀。

    “娜塔莎，娜塔莎·羅曼諾夫，即將詢問你一些事情的人。”

    “不是尼克·弗瑞？”

    “局長要問的人是你，至於你的小女友，就交給我了，放心吧，隻是簡單的問題而已。”美眸中光華流轉，娜塔莎的目光落在了高黎的身上。

    我信了你的邪！

    撇撇嘴，高黎握住了費莉希蒂因為不安而有些顫抖的手：“帶我們兩個，去見尼克·弗瑞。你們應該知道的，這裏沒人攔得住我，那些武器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