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你最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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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問題嗎?”墨子寒眉心一壓,麵無表情的看著財務總監。

    財務總監雖有不滿,卻還是點頭,“沒問題,總裁,不過上半年所有數據報表交給白助理之前,還需要一點時間整理。”

    “盡快。”墨子寒微一皺眉,冷冷吐出兩個字。

    財務總監沒敢多說,躬身點頭,墨子寒揮手打發他出去。

    白明月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半年的財務報表都交給她一個人看,她得看到什麽時候去。

    還沒等她問出來,蘇哲敲門走了進來,見白明月在辦公室,眼裏光芒閃爍,卻很快恢複正常,笑著對她說了一句,“**也在啊。”

    白明月沒看出他的異樣,點點頭,又看著墨子寒,“墨少,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先出去了。”

    墨子寒看看蘇哲,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冷靜的吩咐她,“各個部門今天交給你的所有文件,務必都在下班之前處理完。”

    “什麽?”白明月驚呼,那麽多部門,每天那麽多文件,她就是看一遍都要花很長時間,更不用說還要按照輕重緩急、各種明細給他分類。

    “不明白?”墨子寒臉色一沉。

    “墨少,每天那麽多文件,要**在當天全部處理完好像不太可能。”蘇哲好心幫白明月說了一句。

    白明月感激的看著他,重重點頭,對啊,怎麽可能在當天就能處理完。

    墨子寒冷哼,“我說她能她就能。”他陰測測的看著蘇哲,“你有意見?要不要幫她一起做?”

    蘇哲無奈的看一眼白明月,表示愛莫能助,識趣的閉嘴。

    白明月欲哭無淚。

    墨子寒倏地冷笑,“萬惡的資本家都是吸血鬼,沒把你榨幹就不錯了。”

    白明月驚訝的看著他,心裏一個突突,這話怎麽、那麽、熟悉啊,她在心裏哀嚎,墨子寒什麽時候和她這麽有默契,能說出和她一模一樣的話。

    墨子寒看著她呆愣的樣子,似乎很奇怪,又不想到dá àn,莫明的心情暢快起來,“沒什麽事就出去。”

    白明月萬分沮喪的轉身離開。

    蘇哲看看白明月,又看看墨子寒,不明所以。

    “你查到了什麽?”白明月一出去,不等蘇哲開口,墨子寒劈頭便問。

    蘇哲進來看到白明月時異樣的眼神,他看得分明。

    “墨少,當年醫院的真相,都查清楚了。”蘇哲嚴肅起來,莊重的拿著一個文件袋,遞到墨子寒跟前,“所有資料,都在這裏,**她真的是……”

    “我知道了。”墨子寒直接打斷他的話,表情凝重起來,目光深邃的看著他,“東西我會看,你先出去吧。”

    蘇哲將文件袋放下,沒再多說,這個結果,他雖然早有預感,卻還是很震驚,白明月她居然是……

    蘇哲轉身離開,想起仍然一無所知的白明月,不由得心下歎氣。

    墨子寒緩緩打開文件袋,裏麵是上官映雪和白明月出生當天,所有資料。

    厚厚一疊,他逐一看完,當年的真相,全部呈現在他麵前。

    她們在鐵路醫院出生的當天,醫院隻有她們兩個女嬰出生,時間相差不過幾個小時。

    而且,宣柔心和蔡舒雅,當天入住的是同一間病房。

    直到上官映雪的父親上官肖邦第二天趕到醫院探望妻女時,才動用關係花了一大筆錢,讓醫院專門給她們母女安排了單間。

    ……

    當時宣柔心身邊並沒有人專門照顧她,隻有開車的司機和上官肖邦的兄弟這兩個大男人在,蔡舒雅要是想做什麽,她完全有機會。

    真相,已經很清楚了。

    墨子寒心情很複雜,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心情。

    白明月就是上官映雪,他們在各自爺爺那一輩,就訂下了婚約,而她在陰差陽錯中,以這種方式回到自己的身邊,這是天意嗎?

    篤篤篤……

    敲門聲急促響起,這回,蘇哲沒等他同意便推門而入,“墨少,快去看看,上官xiǎo jiě和**鬧起來了。”

    蘇哲提起上官映雪,有些不自在,她還不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上官映雪,也不知道墨少會怎麽做。

    “她來做什麽?”墨子寒沒想到上官映雪就在這當口跑來了公司,臉色便是一沉。

    “她來找你,又不讓mì shū打擾你工作,說是可以等你下班,她讓**給她端茶倒水,不知怎麽摔了杯子,被水燙到了,後來她們就吵起來了,墨少,你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蘇哲聳聳肩,推著他一邊出去一邊簡單的把情況解釋了一通。

    墨子寒臉色沉得像烏雲,一句話也沒說。

    他們走過去的時候,整個mì shū辦人都圍在會客室看著,蘇哲喊了一聲,“都不用工作了是嗎?”

    見總裁親自過來了,眾人紛紛散開,一句話也不敢說。

    白明月手裏拿著創口貼,氣得額上青筋直冒,看著上官映雪一直在流血的手指,還是忍著氣勸她,“上官xiǎo jiě,你還是把傷口先止血吧,有什麽話等止血再說。”

    “我不用你假好心,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上官映雪見到墨子寒過來,更加委屈,緊張的盯著被割破流血的手指,差點沒哭出來。

    白明月十分無語,她故意什麽?故意讓她去撿打碎的杯子,然後故意讓你自己弄傷手指?到底誰才是故意的。

    白明月看到墨子寒出現,上官映雪更加楚楚可憐的樣子,明白過來她是什麽意思了。

    這苦肉計演的,真舍得下血本。

    “子寒哥,我是不打擾到你工作了。”上官映雪看向墨子寒,柔聲開口,仿佛見到他,連自己的傷都不在意了。

    墨子寒不答,看著她受傷還在流血的手指,眉心微蹙,沉吟片刻,問她,“怎麽把手弄傷了。”

    上官映雪露出一絲欣喜的表情,旋即又楚楚可憐的開口,“沒關係的,**也不是故意的。”

    白明月幾乎沒背過氣去,什麽叫她不是故意的,根本就不關她的事好不好。

    上官映雪一來就點名要她泡咖啡,剛端給她她就沒接穩,打碎了杯子,她正要去收拾,上官映雪卻主動蹲下來幫她,她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就割傷了手。

    不肯包紮還一個勁的指責她,非要和墨子寒投訴她,結果墨子寒一來她又裝出這副樣子。

    白明月無語望天,直接挑破,“上官xiǎo jiě,是你自己不小心割到手指的。”

    上官映雪看著她,柔柔一笑,“是,怪我自己不好,沒想到**連杯子都拿不好,還讓你給我泡咖啡,你到底是子寒哥身邊的女人,哪裏會做這些小事。”

    她這話分明是在諷刺她連端茶倒水這種小事都做不好,當著墨子寒的麵貶低她。

    “先包紮吧。”墨子寒看著白明月,伸手,“拿過來。”

    白明月怔怔的看他一眼,心裏忽然有說不出的難受,將手裏的創口貼遞了過去。

    墨子寒拿著創口貼,轉動輪椅走到上官映雪跟前,緊盯著她流血的手,眉心微蹙,似乎很緊張。

    上官映雪臉色微妙一變,迅速瞥了一眼白明月,眼神分明在挑釁,她把手伸到墨子寒麵前,“子寒哥,你幫我包紮好嗎?”

    墨子寒微怔,最終卻緩緩點頭,倏地回頭吩咐她,“拿紙巾過來。”

    白明月怔怔的看著他,一顆心止不住的往下沉,滿心都是苦澀,墨子寒,你心裏最在乎的人,果然還是上官映雪,那為什麽要否認你不是因為上官映雪的關係而利用我呢。

    “快點。”墨子寒深深的看她一眼,眼裏掠過一絲異樣的神采,白明月看不懂,卻隻聽到他有些不耐的催促。

    上官映雪看著她,微微一笑,倏地蹙眉望著墨子寒,“子寒哥,我很疼。”

    白明月把紙巾盒遞過去,垂眸掩住眼裏的失神,墨子寒,你還愛她對嗎?為什麽要給我希望,讓我誤會。

    墨子寒隨手扯出兩張紙巾,按住上官映雪被劃破的手指,不一會兒,紙巾被鮮血染透,他拿創口貼給包住她手指,紙巾揉成一團,握在掌心。

    上官映雪溫柔的看著他笑笑,似乎很開心,“**,以後你招待公司其他客戶的時候,可要小心一點,幸好今天受傷的人是我,換成是客戶的話,客戶的損失你賠不起的。”

    白明月彎唇一笑,臉色有些僵硬,“謝謝你提醒,不過,客戶就算打碎了杯子,也不會笨到自己去撿的。”

    上官映雪臉色微變,依舊笑著看她,“**,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一昧推脫是沒用的,在客戶麵前,誰都得為自己的失誤負責,即使是客戶自己做錯,也隻怪你沒招待好。”

    說完,不等白明月說話,她便看著墨子寒,“子寒哥,我這也是為**好,怕她以後得罪了客戶,她跟我不同,我爸是公司董事長,生意上的事情,我多少比她更懂。”

    她在強調自己的出身,借機諷刺她不會工作,她不相信墨子寒聽不出來,白明月咬著唇,看著墨子寒,他是不是也這麽想她的?

    墨子寒淡漠的看她一眼,麵無表情,“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他冷冷的問上官映雪,仿佛剛才那個親自為她包紮傷口的人,是別人不是他,依舊是一慣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