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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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還不回來呢。”楊若兮嘀咕了句,掏出手機,拿著劇本,一麵看一麵給她打diàn huà。
然而,許久都沒人接聽。楊若兮不禁蹙眉,正想繼續打過去,門鈴聲響起。她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還以為是白明月回來了。
“大姐,我說你懷著孩子還瞎跑什……”楊若兮一邊抱怨一邊給她開門,然而看到門口站著的墨子寒,不由得愣住。
“墨、墨少?”她差點沒咬了自己的舌頭。
墨子蹙眉,他知道楊若兮六點不到就收工了,到家最多一個小時。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一忙完便趕過來,打算接白明月回去。
然而,見楊若兮看到他這麽震驚而又意外的表情,顯然她還不知道白明月要和他回去的事情,不免有些不悅。
“明月呢?”墨子寒麵色淡淡,“我來接她回去。”
無論如何,他今晚必須把人接回去。否則,他這一晚上都別想睡得差,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實在難熬。他一點也不想再等下去。
“呃……”楊若兮張口結舌的看著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明月她出去了,還沒有回來。”
“出去?”墨子寒走進去,下意識的環顧一圈,沒看見白明月的身影。不禁有些生氣,“她去哪裏了?”
明知道他晚上會過來接她回去,她還跑出去,難道她又改變了主意,不想跟他回去,所以才故意躲著他嗎?
想到這裏,墨子寒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十分難看。楊若兮一凜,硬著頭皮搖了搖頭,“不知道,她說是在外麵,和同學在一起。”
“同學?”墨子寒一怔,他沒有多想,直接掏出手機打白明月的diàn huà。
楊若兮給他倒了杯水,“墨少,坐會兒吧,她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楊若兮抬頭看一眼牆上掛著的西洋鍾,已經快到晚上八點了。
“她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墨子寒沒有打通白明月的diàn huà,麵色依舊冷靜,然而心裏已經有些煩燥。他按捺不住,邊問邊繼續撥打她的diàn huà,眼裏已經帶著幾分火氣。
“我打過diàn huà問她,她說晚點就會回來了。”楊若兮說道,見墨子寒一連撥了好幾次,都沒能撥通白明月的diàn huà。也有些不安,“墨少,我來打吧。”
她說,還以為白明月在生墨子寒的氣,所以一直沒有接他的diàn huà。她拿起手機,撥通白明月的diàn huà。然而等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
“你怎麽會突然出去見同學?”墨子寒隱隱覺得有些不安,肅容問楊若兮。
楊若兮也有點著急了,便把上次在醫院,白明月遇見林黛沫的事情說了一遍。又說:“墨少,我沒有那個林黛沫的diàn huà,不然就可能問問她……”
“你說什麽?”墨子寒渾身一震,猛地站起身,臉色陰沉的可怕,“林黛沫?你說她去見的同學是林黛沫?”
“是、是啊,怎麽了?”楊若兮被他駭人的臉色嚇住,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臉色瞬間慘白,愣愣的看著墨子寒。
墨子寒麵沉如鐵,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他從未像現在這樣失態,白明月什麽都不知道,而林黛沫……
他幾乎不敢往下多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立刻打diàn huà給蘇哲。
“馬上派人找到林黛沫的下落,立刻。”墨子寒深吸一口氣,厲聲喝道。
他沒理會楊若兮,一麵打著diàn huà,一麵大步離開了她的住處。楊若兮張了張嘴,想問什麽,終究沒敢問出口。她從未見過墨子寒這麽緊張,又可怕的樣子。
那個林黛沫是白明月的大學同學啊,難道她會對白明月做什麽?
楊若兮六神無主,她想起阮啟軒,他們也是大學同學。連忙撥打他的diàn huà,“啟軒。”diàn huà一接通,楊若兮幾乎沒哭出來,“明月好像出事了。”
墨子寒沒有想到,林黛沫會這麽快出獄。更沒有想到,白明月竟然會再次遇見她。
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後悔過,後悔上午來找她的時候,他沒有強行將她帶回去。哪怕她會生氣,會怪他,也絕不願她受到任何傷害。
蘇哲很快查到了林黛沫出獄後,在市的住處。然而,等他們趕到的時候,裏麵已經空無一人。墨子寒發現了白明月換下來的衣服,心髒驟然緊縮,一種不詳的預感瞬間襲來。
“墨少……”蘇哲見他死死的抓著那件女式上衣,兩眼通紅如血,看起來十分滲人。不免擔憂,正想問他接下來該怎麽辦。
墨子寒猛地抬頭,驀地爆出一聲厲吼,“找!”他手背青筋暴起,麵色狠厲如魔,聲色俱厲:“繼續去找,找不到她,你們看著辦!”
他眯起眼,環顧在場所有手下,眼神危險,幾乎要shā rén。除了蘇哲還能冷靜,其他人都被他肅殺的氣場駭住,大氣不敢出。
蘇哲看著墨子寒,沉沉點頭。他什麽也沒有說,轉身帶了幾個手下,一麵查找線索一麵繼續尋找。一晚上過去,已經可以肯定林黛沫挾持了白明月。
蘇哲竭盡全力,努力查找她們的下落。隨著時間的流逝,墨子寒的提著的心越來越沉,沉得他幾乎透不過氣。天明時分,蘇哲那邊終於傳來了消息。
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墨子寒立刻開車趕了過去。
“好冷。”白明月喃喃了一聲,隻覺得渾身就像浸在冰水裏,又冷又難受。
她費勁的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自己是在哪裏。頭頂上方,卻傳來一個熟悉而又冰冷的女聲,“你終於醒了嗎?”
白明月一怔,眨了眨眼,看清楚眼前的女人,“黛沫?”她困惑的望著她,目光下意識的越過她身後,四下掃了一圈。不禁嚇得麵無人色。
“嗬嗬,怕什麽,我還沒有對你怎麽樣呢。”林黛沫笑得尖銳,惡毒的看著她。
她們這是在……樓頂?白明月看清楚周圍的環境,驚駭的說不出話來。她們在一處廢棄的工廠樓頂,周圍都是荒廢的建築,很衰敗。
然後往下看去,十幾層的高樓建築,讓她有些眼暈。她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粗繩捆住,早已沒了知覺。
“黛沫,你要幹什麽?”理智瞬間回籠,白明月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害怕的看著林黛沫。
林黛沫冷冷的看著她,眼裏都是瘋狂的恨意。白明月感到後怕,掙紮著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已經在樓頂邊沿位置,隨時都有掉下去的危險。
她不敢再動,駭然的看著林黛沫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
“很害怕對不對?”林黛沫陰陰一笑,“白明月,跟我當初比起來,這還不算什麽。”
“黛沫,你要幹什麽,這是在犯罪你知道不知道?”白明月呆呆的看著她,冬日的風刮過樓頂,冷得刺骨。又是早上,這種滋味兒,可想而知。
“哈哈哈……”林黛沫猛地笑了起來,笑出了眼淚,憤恨而又痛苦的說道:“犯罪嗎?那又怎麽樣,隻要能毀了你,就算讓我去死,我也在所不惜。”
白明月瑟瑟發抖,不禁掉下眼淚,戰栗著語無倫次的問她:“為什麽要這麽對我?你恨我?為什麽?”
“因為,你們毀了我,你們毀了我。”林黛沫咬牙切齒,歇斯底裏的叫道,“白明月,你還傻得什麽都不知道是不是,沒關係,我告訴你,讓你死個明白……”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白明月大腦一片空白。她睜大眼睛,呆呆的看著林黛沫。那天在,她被人刺傷之後的事情,竟是這樣嗎?
“白明月,我並沒有想過傷害你,不過是為了做一場戲,得到墨子寒罷了。墨子寒卻把我給毀了。”林黛沫厲聲質問道:“你說,他這麽對我,我怎麽能不恨?”
白明月張了張嘴,然而一股冷風灌進來。她喉間幹澀,胸口堵得厲害,一個字也發不出來。淚水湧出來,未及流到臉上,便已被冷風吹幹。
她嘴唇發顫,拚命的搖頭。不願相信她說的話,墨子寒不會的,他不會這麽殘忍的,她不相信。
“你也別怪我。隻要能報複他,我哪怕賠上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林黛沫冷笑一聲,盯著她的肚子,眼神尖銳,仿佛要將她刺穿。
白明月渾身一震,想到肚子裏的孩子。淚水流得更急,她張口嘴,努力想要開口說什麽。
林黛沫卻繼續說道:“知道嗎?你過得好好的,我被那群男人欺負了,不僅失去了生育能力,還坐了半年牢。”
白明月胸口一陣絞痛,望著被仇恨折磨的麵色扭曲的林黛沫,痛苦而又絕望。就算她曾覬覦墨子寒,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他。但沒想傷害他們,墨子寒怎麽可以對她這麽殘忍。
胸口痛得厲害,白明月忽然覺得喘不過氣來。林黛沫又說了什麽,她沒有聽見,也不敢再聽下去。身體一陣發軟,她冷汗直冒,實在坐不住,軟軟的伏在冰冷的水泥樓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