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兄弟之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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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白行天越來越偏向白思賢,白思齊坐不住了,再這樣下去,這白虎一族族長的位置不就是白思賢的了嗎?可他白思齊才是嫡長子!

    更何況,那個人人稱道的白思賢,他的母親隻是他白思齊母親的一個侍女。

    一個侍女的兒子怎麽能夠成為白虎一族的族長呢?他白思賢的母親不僅僅是一名侍女,還不是四族之人,在嫁給白行天之前,她連自己的姓都沒有。

    這樣的女人生出來的兒子,憑什麽壓過他白思齊嫡長子的位置,成為白虎一族的族長?

    隻是,白行天日日與白憐兒在一起,他白思齊就算想要去找事,也沒有機會。在白行天麵前找白憐兒的不痛快,他是找死嗎?他是不爭氣,但是他不傻!

    但同時,白思齊對自己的母親朱璿也是有怨氣的,要不是他的母親不爭氣,抓不住白行天的心,讓自己的侍女鑽了空子,她作為朱雀一族聯姻而來的人,他白思齊作為白行天的嫡長子,還用得著如此處心積慮的為自己做打算嗎?

    除了掠奪美人,白思齊把自己剩下的時間全部用在了尋找機會“教訓”白憐兒一番上。

    就算是教訓,他也不得不注意分寸。畢竟白憐兒是白行天心尖尖上的人,他如果做的太過分,白行天是不會放過他的,畢竟,他白思齊早已是白行天的恥辱了,不是嗎?

    蒼天不負有心人,白行天到底是要修煉,到底是要突破層次的。

    而白行天閉關突破層次之時,不就是他白思齊最好的機會嗎?

    所以,在白行天剛剛閉關之時,白思齊就找上了白憐兒,想當初她的母親朱璿那樣質問白憐兒9為什麽要恩將仇報,為什麽奪走母親的夫君,為什麽連他都不放過,還要讓她的兒子白思賢爭奪本就屬於他白思齊的少族長之位。

    白憐兒看著這樣的白思齊,一時間有些恍惚,仿若質問她的這個人不是白思齊,而是她的xiǎo jiě朱璿。

    白憐兒耐心的解釋道:“思齊,我和你母親之間的恩怨是我們兩個的事情,而我也從來沒有讓思賢去爭過你的位置,你若潛心修煉,收一收你這性子,少族長的位置其實一直都是你的。”

    白憐兒的安慰在白思齊聽來不過是諷刺,他指著白憐兒的鼻子諷刺道:“不過是一個連姓都沒有的侍女,若不是被朱雀一族四長老所救,你早已死無全屍,誰給你的臉來教訓我?一個普通靈脈的侍女所生的孩子,也想要做白虎一族的族長?是不是為了爬上去,連自己的臉也不要了?”

    白思賢想要反駁些什麽,卻被白憐兒攔住了。

    白憐兒任由白思齊發泄著他的怨氣,直到白思齊離開。

    白思賢很想教訓一下白思齊,任哪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兒看到自己的母親被如此侮辱,都不會不生氣的。

    白思賢不解的問道:“母親,您剛剛為什麽要攔住我?為什麽不讓我告訴他實情?”

    白憐兒說道:“這麽多年了,思齊他受到你父親的關注太少了,他心裏不痛快也是很正常的。朱雀一族畢竟對我有救命之恩,當年也是我對不起他的母親,就讓他發泄一下吧。反正他也隻敢這麽諷刺幾句,不敢對我怎麽樣的。”

    白思賢雖然是白憐兒的兒子,但性格到底是與白憐兒不同,母親自幼受了那麽多的苦,好不容易回到白虎一族,被父親捧在心尖上,他白思齊算什麽東西?自己不爭氣,卻還要在父親閉關期間,三天兩頭來辱罵他的母親一番?

    一次兩次的話,白思賢還能順從白憐兒的決定,但如此幾番下來,白思齊成功惹惱了白思賢。

    同樣是父親的兒子,白思賢沒有想過要取白思齊的性命,但他不是很在意那個少族長的位置嗎?

    本來白思賢是沒有想過去爭奪少族長的位置的,他是庶出,是次子,白思齊是嫡出,是長子,長幼尊卑,這位置本來就該是白思齊的。

    就算白思齊如此紈絝不爭氣,他的父親還正值壯年,還可以掌管白虎一族很多很多年,為什麽非要在現在確定少族長呢?

    既然白思齊那麽在意這個少族長的位置,他白思賢便不讓他如願。

    正如白思齊所料想的那樣,白憐兒對他母親心裏有愧,在白行天出關之後,白憐兒並沒有對白行天提過他白思齊如何諷刺她的事。

    她有什麽好提的呢?他說的難道不都是事實嗎?如果她對白行天提到這些事,不是在提醒白行天她的出身有多麽卑微嗎?白思齊這樣想。

    不管怎麽說,他總算出了一口惡氣,也不枉他苦心籌劃這麽久。

    隻是白思齊不知道,本來沒有爭奪少族長之心的白思賢,在他自以為聰明的發泄下,真的打定主意接受少族長的位置,盡管從很早以前白行天就有了將他立為少族長的心。

    不久之後,就在白思齊策劃下一步的行動時,白行天卻沒有再給他時間,而是直接對外宣布,任白思賢為白虎一族的少族長。

    白虎一族上下都在稱讚白行天此舉有多麽英明。

    而這些稱讚聲在白思齊的耳朵裏,卻是如此的刺耳,憑什麽?憑什麽白思賢如此輕易就贏得了民心?為什麽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質疑,質疑他白思賢是庶出,是次子,他的母親白憐兒隻是一個普通靈脈的侍女,他坐在少族長的位置上名不正言不順?

    可是,就是沒有一個人。

    就連他的母親也不曾為他說過什麽話,她明明是朱雀一族送來與白虎一族聯姻的人,自己生出嫡子,不應該去爭少族長的位置嗎?

    這不是朱雀一族送她來聯姻的目的嗎?不是為了生下擁有西方之主靈脈的兒子後,繼承白虎一族族長的位置嗎?

    為什麽那樣卑微的一個女人生出的兒子奪走了這個位置之後,她一點表示都沒有?不應該拿出朱雀一族和白虎一族的關係來給白行天施加壓力嗎?

    是,白思齊想的都沒有錯,朱璿確實可以去用這個理由向白行天施加壓力,可是那又有什麽意義呢?知子莫若母,白虎一族的未來,怎麽能交到白思齊這樣一個人手裏呢?

    就連朱雀一族,都不會想要看到自己聯姻的白虎一族的掌權人,是這樣一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雲玨出現了,他提出了聯手的要求。

    白思齊不屑的問道:“這樣一個卑賤的女人生出的孩子,就算坐上了白虎一族少族長的位置,我也還有機會把他拉下來,為什麽要和你聯手?”

    雲玨隻是好笑的說道:“你真的以為白憐兒隻是一個卑賤的女子?”

    不等白思齊回答,雲玨又說到:“也對,白憐兒從來不曾說過,所以你們隻是以為白姓是被白行天冠上的,但你們不知道,白憐兒她,雖然不是白虎一族的族人,但她本就身懷西方之主靈脈,在尋找白虎一族的族聚地時,不幸被靈獸叼走,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白思齊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四族雖然獨立出來,但不可能阻止五城之中靈脈匯集,這五城之中,偶爾也會出現新的四族之人。

    按照五城與四族之間的約定,一旦出現新的四族之人,便可前往四族的族聚地。

    而白憐兒,就是新晉的西方之主靈脈之人。

    那這麽說來,他白思齊之前在白憐兒麵前說出的那些諷刺的話有多可笑?

    不,現在最重要的不是之前說的話有多可笑,而是現在的他,已經失去了扳倒白思賢的底牌。

    白憐兒是白虎一族的族人,而非普通的侍女,這就意味著白思賢的身份已經與他平起平坐,而且白思賢擁有民心,在這個意義上來說,白思賢坐上少族長的位置名正言順。

    但是,白思齊還是有疑問,他問到:“既然白憐兒是新晉的西方之主靈脈,那為什麽朱雀一族救下她的時候,沒有發現?”

    “那你為什麽會看不出白憐兒西方之主靈脈的身份?”雲玨反問。

    “你是說”白思齊恍然大悟。

    “對,”雲玨說道,“有些人因為某些不知情的原因,身上可能不會展現出四族之人應有的特征,就比如青龍一族的夜璃雪,她明明是三方之主靈脈的擁有者,看起來卻與普通的東方之主靈脈無異。白憐兒也是這樣的人。”

    “所以,當長老救下她之後,並沒有想那麽多,畢竟新晉四族之人是那麽稀少,而她也沒有白虎一族的樣貌特征。”白思齊接著說道。

    雲玨點點頭,他覺得自己在這個話題上說的有點多了,便又問道:“要不要合作?”

    “籌碼呢?”白思齊問道。想要聯手,首先就要付出讓他動心的籌碼吧,隻是告訴他白憐兒的身份,就是為了讓他看清楚自己的希望多渺茫嗎?這也太辛苦這五城之一的皇大老遠來這白虎一族了。

    雲玨笑了,說道:“籌碼就是,我幫你殺掉白思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