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意外突如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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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雨冉再三考慮了許久,還是沒有確定到底用不用這副義骸的模樣去見她爹,想到最後她不耐煩地甩了甩頭,還是順其自然吧!
隻是意外總是突如其來的猛烈,穆雨冉還沒有做好思想準備,老天就為她做好了決定,穆雨冉覺得有些東西不需要糾結,因為她有老天爺做主。
這一天風和日麗、晴空萬裏,穆雨冉和大胡子坐在那個不變的街頭,擺著攤,因為穆雨冉的臉,吸引了不少年輕氣盛的少年。
路過的不明所以的老大爺,看到了大胡子和穆雨冉,都要感慨一聲:
“多標誌的閨女啊,孩子她爹也就這樣了,估計她娘是個大美人。”
穆雨冉睜大了眼睛看著那些感慨的人,她爹長的挺英俊儒雅的啊,這些人怎麽說她爹長的不咋樣呢?不對,他們怎麽知道她爹長啥樣啊?穆雨冉表示一臉懵逼。
明白了一切卻覺得尷尬的大胡子:“”
大胡子的攤前人來人往,不一會兒就來了第二十三個客人,他已經是來這第十五個問姻緣的年輕人了。
隻不過,年輕人,你問姻緣就問,老是看旁邊的丫頭幹啥,這是看上我家丫頭了?
“前輩,不知道我今天能不能遇到我的真命天女?”這位年輕人兩頰羞澀,眼角的餘光一直關注著穆雨冉,他問這話的意思,隻要沒瞎,都能看的出來。
穆雨冉看到年輕人那好癡奇迷的目光,矜持地回了一個笑,年輕人的臉變得,更紅了。
“年輕人,心浮氣躁可不行,緣分這事,急不得。好了,問事業,十文錢問姻緣,二兩銀子,謝謝。”大胡子板著臉說道,同樣的話他已經說了十五遍了,大胡子覺得他現在有一種養了女兒被豬看上的感覺,別提多心塞了。
年輕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大胡子,為什麽問事業隻用十文錢,但是問姻緣卻這麽貴呢?這明擺著就是坑人呢,還是就是坑人呢?
“前輩,這,這事業和姻緣怎麽相差這麽多?”年輕人沉不住氣,用看騙子的眼神看著大胡子,這個時候他可顧不上看美人了。
“你們這群年輕人,真當老夫我眼瞎啊,要不是我家丫頭今天跟我出來,你們會來這卜卦算命?”大胡子虎目一瞪,一股凶煞之氣撲麵而來,年輕人立馬就慫了。
“前,前輩。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這不是人之常情麽”年輕人一邊臉紅地看著穆雨冉,一邊理直氣壯地跟大胡子辯解。
大胡子:年輕人你這麽耿直,我要真是你嶽父,我還不得給氣死?
“走走走,不算卦,別搗亂!”大胡子揮了揮手,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他還嫌棄地看了穆雨冉一眼。
穆雨冉覺得自己很無辜,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說一句話,大胡子這純粹的是遷怒。
年輕人不舍地看了穆雨冉一眼,留下了二兩銀子,就悻悻地走了。佳rén miàn前,要風度翩翩,他可不是那些死纏爛打的二痞子。
“好了,好歹你也掙了三十兩,這一天掙的錢抵你之前一個月掙的吧。”穆雨冉等人走了,一點淑女的樣子也沒有,大大咧咧地翻了個白眼,說道。
大胡子見穆雨冉這人前人後的模樣,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這丫頭,裝模作樣的技術熟能生巧,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她的乖巧的表現給迷惑了。
“確實,你這臉在這一放,就是一個活字招牌。”大胡子打趣地說道,穆雨冉臉都不紅一下,甚至還十分自得地朝著大胡子露出了驕傲的笑容來。
大胡子與穆雨冉交流的融洽自然,直到一個中年人坐在大胡子的麵前,不僅大胡子,穆雨冉也愣了。
“冉冉。”穆博文坐在大胡子麵前,卻對著穆雨冉說道。
大胡子:說曹操曹操就到,剛才還說他和丫頭像父女呢,這下人真正的爹來了。
穆雨冉還沒回過神,這突然就見了她爹,她心裏有點複雜。認還是不認?是個問題。
“欸,冉冉,我不知道你為何不來見爹,但是爹信你。”穆博文看著穆雨冉的眼神,有心酸也有縱容,這是他捧在心裏的寶貝蛋。
“爹”穆雨冉最終還是承認了,她的眼睛有些紅了,兩個人相認的場麵沒有多情感迸發,他們都是感情內斂的人,哪怕心裏異常驚喜,甚至喜極而泣,也沒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失態的事情。
大胡子就那麽靜靜地看著父女倆相認,他的眼裏有欣慰,有羨慕,也有其他,一時間心裏百感交集,似是過往的記憶都在腦海裏翻騰。
“爹,這是我出宮以後認識的朋友,峰回道長。”穆雨冉露出了真心內秀的笑容來,朝著穆博文介紹起來。
穆博文麵對穆雨冉的時候,臉上的每一個皺紋都是柔和放鬆的,隻是當他看向大胡子的時候,那眼神帶著審視與打量。
“峰老弟,在下穆博文,是冉冉的親爹,這段時間,多虧老弟照顧家女了。”穆博文客氣地說道,語氣不失禮貌卻並不熱絡。
“穆老爺不必客氣,丫頭在我心裏就像是我的女兒一樣,穆老爺沒有責怪我,我就心滿意足了。”大胡子情真意切地說道,他是真心將穆雨冉當做女兒來疼地,隻不過他不知道對女兒是怎樣的,所以他跟穆雨冉的相處是既是父女,也是朋友。
穆雨冉有些錯愕地看著大胡子:我把你朋友,你竟然想當我爸爸!
“爹,大胡子人挺好的,我在京城無處可去的時候,被他收留了。”穆雨冉說謊話的時候眼睛眨也不眨,似乎她嘴裏的就是事實一樣,大胡子已經習慣了穆雨冉的作風,無論她說什麽,大胡子都是鎮定自若的。
“冉冉”穆博文似乎想說什麽,卻又欲言又止。最終他隻是看著穆雨冉歎了口氣,表情略有些不自然。
“爹,我還不想回家,可以麽?”穆雨冉搶先回答,她若是現在跟穆老爹回去,那穿幫是小事,她要是不能找到執念那可就是天大的大事了。
“冉冉,我知你性子活潑,在宮裏這幾年定然憋的厲害,現在你好不容易出來了,爹爹我又怎會阻止你呢。”穆博文寵溺地說道,他對穆雨冉一直都是百依百順的。
穆雨冉臉上出現了驚喜,沒想到穆老爹這麽好說話,隻是穆老爹的下一句則砸的穆雨冉頭暈眼花。
“冉冉,爹爹決定將藥堂遷到京城這裏,你看如何?”穆博文斟酌了兩下,看著穆雨冉小心忐忑地問道,一副生怕被女兒拒絕的可憐模樣。
“爹,這,這樣不太好吧”穆雨冉本想開口拒絕,隻是在看清穆老爹似乎早已預料的失望以後,穆雨冉腦袋一熱,直接讚同了穆老爹的說法,“京城挺好的,挺好的。”
穆博文一直都知道自家女兒從小到大都是點子足,主意正的人,她從來都不喜歡別人插手自己,隻是沒想到這次她竟然半途改變了主意,不得不說讓穆博文非常驚訝。
“冉冉。”穆博文見到穆雨冉這麽為他著想,眼眶一熱,其實他很怕自家女兒在宮裏出什麽事。
三年前他寄到宮裏的那些信,一個回音都沒有,隻是因為三年前,女兒回寄給他的信裏注明宮裏形勢不明,不能再寄信回家了,所以他才耐住性子聽從穆雨冉的決定,等待約定之日再來京城。
“爹,你現在住哪?要不要也搬到大胡子家去啊,他家隻有我們倆”穆雨冉隻是覺得既然自己已經出現在他爹麵前,也不用藏著掖著了。
隻是為啥她說完這話,他爹和大胡子的臉色都變了。
大胡子一臉苦笑,這丫頭說話也這般不經過大腦,就算他的年紀大到可以當她的爹了,但是孤男寡女,總歸說出去不太好聽。
穆博文一聽這話,氣的心髒都開始疼了。
“搬,必須搬,立刻就搬。”穆博文看著大胡子的目光滿是質問與氣憤,他家女兒竟和一個老頭子住在一起,他寶貝女兒的清白啊!
穆雨冉一頭霧水地看著一臉惱火的穆老爹,疑問的眼神看向了大胡子,她以為大胡子能給她dá àn,誰知道大胡子直接幽怨地看著自己,嚇得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阿三,到君道長那裏將我們的包袱遷來,我在這等你。”穆博文話音剛落,他背後那個一直沒有存在感的大漢走了出來,看向穆雨冉的表情明白的讓人心驚膽戰。
“是,老爺和xiǎo jiě就在這稍等片刻,我盡快趕過來。”阿三低下頭,恭敬地說道,說完毫不拖泥帶水地離開。
穆雨冉還沒從他的表情的驚嚇裏走出來,她心裏懷疑這個阿三怕是看出了什麽,難道看出她已經不是人了麽?難道這阿三也是個道士?可惜她什麽也不能問,畢竟她可不能表現出自己失憶的樣子,不然怎麽說。
“爹,君道長是誰啊?”穆雨冉裝作不認識君子遠的樣子,一臉疑惑的問道,雖然她心裏比穆博文還要清楚君子遠是誰。
“君道長是一個正直熱心的後輩,不過,說起來也是一言難盡啊”穆博文顯然對君子遠的評價很高,隻是想到跟君子遠的相識是因為那個淒慘的義女,心情則有一些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