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給自己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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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穆雨冉和穆老爹住在一起的時候,君子遠拜訪大胡子的時間越來越多了,有時候靈均也會跟過來拜訪穆博文這個學識淵博的前輩,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穆老爹總感覺有些不對,卻一直不知道是哪裏不對。

    “蘇老夫子的文采一直是渝州聲名顯赫的,前輩與之相識必定是同一般人。”靈均不著痕跡地誇獎穆博文,誇這個蘇老夫子的文采好,其實也是在誇穆博文的文采。

    “不敢不敢,蘇老夫子一直專研書文,我隻不過是對這方麵略感興趣罷了。”穆老爹很認真地解釋,他與蘇文,雖然名字裏都有一個“文”字,但事實上,兩個人的文采還是有些相差的。畢竟,穆博文一直關注醫藥一道。

    這邊穆博文和靈均探討一些上的理論與見解,還有一些詩文的獨特的感悟,兩個人根本就是不同角度理解的人碰到了一起,越討論越入迷。

    那邊大胡子和君子遠商量一些道法的事情,隻是君子遠卻總是沉默大於傾訴,每次都是大胡子說了半天,他才回上一句。

    “喂,兄弟,你這表現的也太明顯了吧?不想跟我說話,你就直說,老兄我不是那麽心胸狹窄的人。”大胡子看著又一次走神的君子遠,再遲鈍的他也發現了君子遠心不在焉的情況了。隻是他想不通君子遠既然過來找他探究道法,為何現在又自己這般消極。

    “沒有,峰兄說的很好,我隻是一時有些感悟罷了。”君子遠目光一閃,端著茶水就開始細細啄飲,他確實對大胡子這些經驗豐富的知識很有感觸,隻是偶爾,心思會不由自主地飛走了。

    “真的?”大胡子並不是不會看人臉色,誰是真心誰是慌語,他一眼就能看透,所以此刻的君子遠確實說的真心話。

    “那好,既然你聽懂了,不如我們來實踐練習一下,看看你學到了多少。”大胡子一本正經的模樣,他其實是想試探君子遠的全部實力,可惜有時候切磋並非如他所想。

    “”君子遠沒有拒絕,在大胡子站起來以後,他也跟著站了起來,手中的羅盤置於左手之上,右手則是一把銀白色的長劍。

    大胡子就隻有一把青偃月彎刀,擺出防禦的姿勢,右手一番,就有一把符文在手中。

    每當那些符文撒出去以後,種種符光大放異彩,君子遠隻用那一手的羅盤,就擋住了這些符文,大胡子一個愣神,沒想到這羅盤比他所認識的羅盤要厲害一點。

    隻是他的青偃月彎刀,已經出鞘,衝向了君子遠,君子遠眼神立變,他顯然看到了這把大kǎn dāo上麵附著的凶光,他推測這把刀定是殺了不少妖魔,所沾染的凶煞氣。

    君子遠的右手上長劍一擋,那把大kǎn dāo堪堪攔住,大胡子卻越來越興奮,以前大胡子經曆過一段被追殺的時期,所以對這種勢均力敵的比鬥更加容易激動。

    等穆雨冉從外邊回來的時候,她首先看到了院子裏交談甚歡的穆老爹和靈均,頓時一臉懵逼地走了過去。

    “爹。”穆雨冉親切地喊到,眼神在看到靈均那副淡定仿佛不認識她的臉時,心裏悄悄地放下心。沒一會兒,她就有心思地想別的了。

    沒想到哇,書生也是演技派,演的一點也不差啊,這一臉陌生的眼神,還真是讓她差點也信了。

    “冉冉回來了。來來來,這是你爹我來京城以後認識的好友,靈均。”穆老爹眼神閃了閃,把穆雨冉叫了過來,跟靈均打個招呼。

    靈均袖子裏的手不由得握緊了一些,看到穆雨冉的激動臉上雖然沒表現,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不少。

    “靈大哥。”穆雨冉裝作生疏的樣子,站在一旁彬彬有禮地喊到。哪怕她心裏已經笑開了,臉上卻是矜持的大家閨秀的笑容。

    “穆雨冉,我閨女。”穆博文朝著靈均笑的像朵太陽花,一眼就能看到他對穆雨冉那拳拳的疼愛之心。

    “穆姑娘。”靈均恪守著君子之禮,看穆雨冉的眼神沒有半分的逾越與多餘的感情,隻是那和善的笑臉,讓人忍不住生出親近之意。

    如果換作是平時,穆老爹肯定會將穆雨冉留下來,好好跟靈均誇一誇自己的女兒,隻是靈均畢竟是男子。凡是男子,就得有些避諱了,穆博文可不想讓這些臭小子盯著自jiā bǎo貝閨女一直看,這是對她的玷汙。

    “冉冉,你先回屋,爹和靈小兄弟還有些學術交流,今日午飯就讓阿三準備吧。”穆博文細心叮囑,說完了就看著穆雨冉催促她離開。

    靈均一臉莫名,他還什麽都沒做,怎麽穆前輩就讓冉冉離開了,難道他看出來他的心思了?

    穆雨冉遲疑地看了靈均一眼,不過這一眼十分隱晦,除了靈均,誰也沒看到。靈均在看到穆雨冉這眼神以後,眼中彌漫的暖意讓穆雨冉心裏笑開了花。

    “好,爹我先走了。”穆雨冉走的時候,腳步十分輕快,即便她和靈均沒有說上話,但是看到書生還是記憶裏的樣子,她的心情就很好。隻不過好心情持續到她進了門前的回廊,就到此為止了。

    聽到房裏傳來乒乓的聲音,腦海裏第一個想法是屋裏進賊了,隻是瞬間她便否定了這個想法,她爹和書生就在院子裏,怎麽可能屋裏進賊他們還沒反應。

    所以這屋裏一定是大胡子在和誰鬥法呢。穆雨冉大概是以為大胡子和誰鬧了矛盾,一時間推開了門,頓時門裏的動靜全都停下了。

    “你們,在幹什麽?”穆雨冉歪著頭,看著兩個刀劍相向的人,眼中本來有的怒火霎那間消失了,兩個人都有沒有傷痕,隻是衣服有些淩亂,應該不是吵架引起的打架。

    “咳咳我們隻是在鬥法,切磋,切磋而已。”大胡子收了大kǎn dāo,看著穆雨冉質問的樣子,有些心虛。

    君子遠也隨之收好了自己的隨身wǔ qì,看著穆雨冉的眼神隱隱約約的透亮。

    “切磋?”穆雨冉的眼神慢慢地掃過一片狼藉的房間,語氣有些懷疑,有誰切磋不在院子裏,選擇在有限製的房間裏?她還以為一言不合,就開始打架了!

    最後她懷疑的眼神落在了君子遠和大胡子的身上,那灼熱質問的目光,讓兩人都有些心虛說不出話來。

    “隻是個失誤,沒想到一時鬥個盡興,忘了這房間的家具並不結實了。”大胡子摸了摸胡子,緊張地看著那被破壞的桌椅,表情頓時有些尷尬。

    “哼,反正房間也不是我的,我管你們怎麽樣。”穆雨冉緊抿著嘴,不說話。

    這些日子,她都把大胡子的家當做自己家了,這時候看到他們毀壞房屋,有一種自己的家被破壞的感覺,心情能好才怪。

    “丫頭,這個我會做,我會做,你別放在心上,我們感情還挺好的!我發誓!”大胡子已經跟穆雨冉相處了一段時間,有些了解了穆雨冉的腦回路,立馬解釋起來。

    君子遠原本揣揣不安的心也緊緊地揪了起來,他不知道怎麽解釋,隻是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看著穆雨冉的眼神有著緊張與懼怕,隻是旁人並不知道他在懼怕什麽,哪怕是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算了,我跟你們說,以後要鬥法,必須去外麵空曠的地方,別在這裏打架了。”穆雨冉放緩了表情,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穆雨冉的話音剛落,後麵就傳來了穆老爹的話。

    “誰在打架?”穆老爹緊張地奔到穆雨冉旁邊,拉著穆雨冉的胳膊,上下看了看,見沒有傷痕,而且她的臉色也很正常,才放下心來。

    “沒事啊爹,兩個道士忍不住鬥法而已,我們進去下棋吧!”穆雨冉見穆老爹這樣緊張自己,心裏很開心,但是還是及時地解釋了一番。

    “下棋?”穆老爹反問一聲,就興致勃勃地跟在穆雨冉身後,離開了事發之地。留下剛趕來的靈均和君子遠、大胡子三rén miàn麵相覷不知所謂。

    等萬能的阿三找去找棋盤,棋子以後,穆雨冉這才想起,自己似乎不會下圍棋,這是要暴露自己沒有記憶的真相了啊!

    “爹,你想下什麽棋?”穆雨冉臉上已經掛不住笑了,她這是挖了個坑,要把自己給埋進去啊,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還下什麽棋,你不就隻會下一種棋麽,難道在宮裏這幾年,你學會了別的?”穆老爹不解地反問。

    “咳咳那什麽,我隻是五年沒下了,好像有點不知道怎麽下棋了。”穆雨冉嘴角扯了扯,腦筋飛速急轉。

    “”穆老爹的眼神這次不僅是不解了,更是奇怪,仿佛是在看什麽癡傻之人的目光。穆雨冉覺得自己肯定是看錯了,要不然怎麽會在自家親親老爹的臉上看到這般表情呢。

    “冉冉,你不是隻會下五子棋麽?連五子棋的下法你都能忘記,你這是頭部受傷了?”穆老爹懷疑地問道。

    穆雨冉頓時有一種天雷滾滾的感覺,穆老爹這好像諷刺的話在她的心上紮了一根,隻是她敢肯定,現在這個時代是不會五子棋的,為何她爹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