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舍命陪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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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波僵屍驅趕以後,眾道士清點傷殘的人士。如若被白僵咬到,便會中那全身僵硬的屍毒,三個時辰之內,沒有解毒,就會逐漸變成下一個僵屍。
幸好,在場的道士被咬的大多數是經驗不足的,五十多人裏有十幾個被咬,因為發現的及時,君長風與林誌勇兩人分發了他們從靈山上帶來的解毒藥丸。
“君天師,這些僵屍似乎就藏在叢林後麵,我們皇城護衛隊打算在此駐紮,不知您意下如何?”駱天笑自打看到君長風和林成渝的實力以後,這態度變得更加恭敬了。
君長風與林成渝商量了兩句。林成渝一副高冷沉默地站在一邊,什麽話也不說,而君長風便作為主事開口的,與駱天笑進行和談。
“既已決定相助,必當奉陪到底。”君長風話音剛落,穆雨冉便竄了過來,一臉舔著笑地望著君長風和駱天笑。
她現在其實是想回家的,本來嘛,出來打僵屍就跟出門玩耍一樣,日落之前回去,肯定不會讓她爹多想。但若是就這樣在外麵待個幾日,回家鐵定一頓嗬罵咳咳,按照她爹寵她那程度,雖然沒有喝罵,但是一頓哭訴絕對是少不了的。
“這夜間露深,且月華籠罩之時,對那些僵屍有很大增益,如果我們在這過夜的話,有些不大妥當吧?”穆雨冉對這鬼怪的習性那可是相當了解,畢竟鶴山上兩年的鬼修不是白當的。
俗話說的好,唯有同類最了解同類,鬼修與僵屍都是人死後的產物,夜間的月華就像是遊戲裏的b,對他們有天然的好處。
君長風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他自是不擔心自己的安危,隻是山上的弟子修為尚淺,道法還未能融會貫通,很有可能被偷襲損傷。這樣一想,君長風也有些遲疑了。
“我看安排些實力強的道士輪流守夜,那些僵屍也就鑽不了什麽空子。”駱天笑見穆雨冉開口,神情並未有多大變化,隻是攥起的手掌小幅度緊了緊。
此時此刻,穆雨冉的想法也是君長風心裏的隱憂,但既然已經下山,此等事件恰好是曆練弟子的手段,就像是雛鳥早晚要展翅學習飛翔,早些經曆,遠比以後突然碰上手足無措的好。
“嘿,你是不是忘了什麽?幕後**ss可是遊屍唉,你能保證到時候他出現,這裏所有人能夠安全?”穆雨冉好想翻白眼啊,她敢肯定到時候那個遊屍一出現,他們所有人都跑不了,一死一大片啊!
“這種事在場之人不是早就已經知曉,你若是害怕自可離去。”駱天笑清楚穆雨冉的身份,當初那一份覬覦還沒有實施,因著這部分緣由他對穆雨冉的態度還算寬容。
“誰說我害怕了?我這叫洞察秋毫,一點大局觀都沒有。算了算了,個人服從集體,你們都不走,那我也隻好舍命陪道士了。”穆雨冉擺了擺手,一點也不客氣地說道。
駱天笑被她這鄙視的語氣弄得心頭冒火,可在君長風這等高rén miàn前,他還得保持風度,最後臉上隻露出一副僵硬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來。
看到穆雨冉如此鮮活的表情變化,君長風猶如慈祥和藹的長輩一般,笑的格外從容。
“穆姑娘果然大義不過,還當多多保持才是。”君長風這溫暖如春的語氣的一出,穆雨冉立馬星星眼地看了過去。
“大叔,還是你懂我。”穆雨冉故意撇開駱天笑,和君長風眨了眨眼睛,這樣的小動作在她做來,顯得惹人憐愛。
等大家都在各自忙活的時候,穆雨冉左顧右盼地看了看四周,眼神一亮地看著熟悉的兩道人影,腳步輕快地走了過去。
“大胡子,你這是,撿柴禾呢?我也來幫忙吧。”穆雨冉手腳利索地開始彎腰撿柴,一邊熱情地像個尾巴一樣跟在大胡子身後。
大胡子有些發愣。哎呦,這丫頭不對勁呐,平時有君子遠的地方,她可沒這麽黏自己,怎麽現在仿佛沒看到君子遠,一心一意當他的小尾巴啦?
“丫頭,你跟君兄弟鬧別扭了?”不怪大胡子這麽問,之前在城裏,穆雨冉也不是一次兩次有這樣的小情緒了,大胡子一貫是作壁上觀的。
穆雨冉嘴角抽了抽,大胡子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怪呢?她跟君子遠又不是什麽小情侶,還鬧別扭呢!想太多了吧
“這不是他遇上了那群師兄弟,我一個外人不好過去打擾嘛。”穆雨冉抬頭示意了大胡子看向君子遠那裏眾星捧月的情形,眼睛裏閃過一抹說不清的神色。
大胡子順著穆雨冉的指示,確實看到了君子遠身邊圍著一群的年輕道士,最主要的是,他那個美貌的小師妹環顧身旁。大胡子覺得自己似乎悟到了什麽,眼神不自覺地瞥向了穆雨冉。
“咳咳這片林子裏有塊靠山的陡坡,剛剛皇城護衛隊的道士已經在那紮了個寨,待會我給你打個好地鋪。”大胡子不大自在地轉移了話題,一邊說還一邊注意穆雨冉的表情,生怕她因為君子遠那裏的狀況,心裏憋著氣。
穆雨冉拾柴禾的動作不變,憑什麽她要因為君子遠心裏不開心啊,他倆又沒啥關係,冷靜,冷靜!做好心裏準備的她,朝著大胡子刻意露出了明媚的笑意。
“多謝你啦,回去我做好吃的給你。”穆雨冉這話音剛落,大胡子就一臉驚恐地看了過來,忙不迭地後退兩步。
“嗬嗬,丫頭,這話可就見外了,我倆什麽關係,哪需要特意感謝的啊!”大胡子一臉僵硬地推辭,一想到那黑漆漆的看不出原型的菜色,他心裏就湧起一陣恐慌。
那東西,絕對會毒死人的!
穆雨冉又調侃了大胡子兩句,之後再也沒有看過君子遠一眼,認真地幫忙其他道士燒火裝水鋪鋪蓋。
遠遠的,君子遠好幾次想要過來,都被旁邊的君傾顏給拉住了,好不容易君傾顏被師父喊走了,那群久不見麵的師弟們都前來寒暄請教,他也不好冷了他們。
等到君子遠有時間去找穆雨冉的時候,她已經坐在火堆旁邊,跟新認識的朋友們談天說地的笑開了。
君子遠站在樹邊,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在火光的映襯下,他的眼裏似乎出現了某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叫人看的眼花。
漸漸地,黃昏日落,月上高頭。受傷的道士們已經撐不住睡了過去,隻餘一些體力充沛道法尚好的道士悉悉索索地說些什麽。
不知何時,徐承言和穆雨冉坐到了一個火堆邊上。
“穆姑娘,在下被一疑問困擾,不知你能否為我解惑?”徐承言好奇且溫潤地看著穆雨冉,他的眼神表情都讓人感到舒服,穆雨冉這才沒有翻眼甩袖不理睬。
“想問什麽就問吧,大丈夫藏藏掖掖的,我可看不慣這套。”穆雨冉直白地回答。
“你今日打擊僵屍那套手法動作,似乎並不是道法,也非江湖中人的武功路數不知你是什麽身份?”徐承言試探地問道,姿態卻也尊重,沒有咄咄逼人的語氣。
徐承言問這話的時候,穆雨冉正拿著樹枝捯飭著火堆,聽到他話裏的意思後,手裏的動作猛然停頓。就連離她不遠的大胡子也因為徐承言的探究,警惕了許多。
“我不想說。”穆雨冉表情很淡定,一副有什麽說什麽的樣子,她這樣的反應倒叫徐承言十分驚訝。
“穆姑娘不想說在下便不問了,剛才是在下唐突了。”徐承言風度翩翩地道了歉,溫潤如玉的臉龐在火光的照映下,也是魅力十足。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說在下在下的,我聽著很拗口啊。你叫啥,我怎麽稱呼你?”穆雨冉本來心情就不咋滴,徐承言這一番話懷疑的她更加不開心了。之前明明是君子遠說要寸步不離地保護她,可到現在她都沒見著一個人影,心裏可不爽了。
“在,我姓徐名承言,你連名帶姓地稱呼我便是。”徐承言被穆雨冉這話噎的眼皮子跳了跳,多年來溫潤的表情差點破功。
“我嘛,姓穆名雨冉,你呢,就叫我小雨好了。”穆雨冉撐著頭不在意地回答,如果不是君子遠,她鐵定已經興致勃勃地和這位長的不錯的公子好好聊天了,可是現在,沒心情
看出穆雨冉的不耐煩,徐承言體貼地告辭,給了穆雨冉安靜的獨處時間。
穆雨冉一邊發呆,一邊搗著火,嘴裏還打著哈欠,心裏念叨著那個大半天沒理她的臭道士,臉上一時間變幻了四五個表情來。
耳邊傳來“沙沙”的腳步摩擦樹葉的聲音,穆雨冉被擾了心神,抬頭望去,立馬臉色疏冷地轉到一邊。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好生氣。
“你來幹嘛?”穆雨冉語氣有些衝,不過話出口後,穆雨冉就有些皺眉了,她這情緒不對,可又偏偏不想糾正。
“你今天沒有亂跑吧?”君子遠那張冰塊臉上看不出多餘的表情,眼睛落在熊熊燃燒的柴禾上,語氣冷淡地問道。
謔!她有沒有亂跑關他什麽事,這一副管教的語氣聽的她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