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虛偽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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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走前,穆雨冉突然想要再看男神一眼,迫不及待地轉身看向人群裏麵,除了君子遠以外,大家都知道穆雨冉的做法原因。

    君子遠疑惑地看向穆雨冉,可惜穆雨冉一個眼神也騰不出來,在半天沒找到男神以後,遺憾地轉回了身,蔫蔫地半天不說話。

    “她怎麽了?”君子遠本想問穆雨冉本人的,但是她這個樣子,確實不像是能夠好好聊天的,退而求其次地詢問自己的師弟。

    “還能怎麽了,我至今才知,原來穆姑娘還是這般看臉的女子。”徐承言的話不可謂不直接,隻是穆雨冉有氣無力的,壓根不看徐承言。

    似是想到了什麽,君子遠也側過身子,而他恰巧看到人群中間的玄明大師的那張臉。確實引人注目。

    “看臉怎麽了?我又不是哭著鬧著要嫁給他,這隻是純粹的欣賞好不好。再說了,你也長的挺好看啊,不要不自信嘛。”穆雨冉坦蕩地說道,表情格外真摯。

    徐承言愣了,隨後表情變得緊繃,隻有耳後根的紅色能夠看清他的一點想法。

    從穆雨冉和徐承言的對話中,君子遠推測出了事實。大概就是穆雨冉看到了玄明的臉,格外癡迷。

    “丫頭,你是不是忘記了,你還是個姑娘家啊?”大胡子有些懷疑,有哪個女子能將欣賞這麽輕易的掛在口頭。

    也幸好穆雨冉沒說“喜歡”,不然他們可真是要聲討她了。

    “沒忘啊。”穆雨冉搖頭晃腦地說道,表情一本正經。

    宇文昊明在君子遠他們出演武場的時候,就分道揚鑣了。所以此刻,隻有穆雨冉和君子遠五個。

    “大胡子,我跟你說,你這樣是性別歧視,重男輕女可要不得。”穆雨冉做出教誨的樣子來,她雖然沒把握扭轉他們的想法,但是好歹也要說出自己的心裏話啊。

    大胡子懵逼了,他什麽時候重男輕女了?而且他剛剛問的問題似乎跟重男輕女搭不上邊吧?

    “歪理邪說。”羽孟然開口總結,老學究的眼中滿是不讚同。

    正當穆雨冉想要跟羽孟然好好理論一番時,他們又遇到了熟人,而熟人趕往的方向正是他們離開的演武場。

    “羽道長、峰道長,咦,君道友、穆姑娘也在?”駱天笑十分熱情地打起招呼來,隻是他貌似少了一個人沒有打招呼。

    被漏掉的徐承言:這是眼瞎呢?還是故意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呢?

    徐承言默默地上前一步,從半遮掩的狀態變成裸露人前,剛剛他就是為了不跟穆雨冉走一塊,才落到最後的。

    “哦,還有徐道友呢。”駱天笑微微怔愣,顯然他也是真的忘了徐承言,隻是片刻就記了起來,他的記憶一向很好。

    “這算是狹路相逢麽?”穆雨冉不客氣地看了駱天笑一眼,諷刺地開口。她對自己不喜歡的人一向很直接,尤其是對她心懷鬼胎的人,更為厭惡。

    空氣中有那麽一瞬間,寂靜的可怕。

    “穆姑娘用錯了詞,這應該隻是普通的偶遇而已。”駱天笑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表現的很大度很寬容,就像穆雨冉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

    知道她最討厭那種人麽?就是駱天笑這種明明自己不高興,還非得裝作不在意的偽人。

    “丫頭年少無知,駱道長勿要計較。”羽孟然站了出來,他雖然覺得穆雨冉那樣“輕浮”,但是也是打心眼把穆雨冉當做後輩來關愛的,所以這種時候自然而然地出頭。

    駱天笑當然知道羽孟然的言下之意,無非就是讓他不要對穆雨冉介意,否則便是欺負人了。隻是他已經表現的那般大度能忍了,沒想到這羽孟然還會鬧這麽一出,讓他心裏著實狠狠噎了一下。

    “羽道長說的極是。對了,我聽說今日是君道友的守擂賽,你們這是”駱天笑遲疑地看著君子遠,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

    “哦,你來遲了。比試早就結束了。”穆雨冉冷淡地開口,看到駱天笑帶著miàn jù假笑,她就不舒服。

    駱天笑其實心裏早就知道君子遠的比試已經結束了,他過來無非是聽聞玄明大師會進演武場觀看,所以才會緊趕這裏。

    但是表麵上,駱天笑露出一副遺憾的神情,仿佛他對君子遠多麽有情有義一般。

    “沒想到,竟然遲了一步。君道友定是贏了吧,在下就沾點喜氣說一句恭喜了。接下來的比試,祝君道友問鼎國師之位。”駱天笑拱手說道,麵上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

    穆雨冉忍不住在心裏吐槽:裝,繼續裝,剛剛跑的那麽快,看到他們的時候還裝作沒認出來,要不是他們看到他了,指不定就直接忽略他們了。

    “承你吉言。”君子遠清冷地點頭,一點也沒有為駱天笑的奉承露出多餘的反應來。

    駱天笑的動作表情都有些僵硬,他覺得自己的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最起碼君子遠也該表達一下自己友好的態度吧?冷著臉,算作什麽反應?

    “君道友早點回去休息休息,在下就不打擾了。”駱天笑心裏焦急,他可是一聽到玄明大師的消息就往這裏趕,還真怕在這耽誤了時間,到時候玄明大師沒碰見,那還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君子遠他們看出駱天笑的心不在焉,也沒多說什麽,就點頭作別了。

    “嘁,那種人理他做什麽?”穆雨冉很不待見駱天笑,按照一開始的相遇,其實穆雨冉沒這麽討厭他。隻是後來看著他裝的多了,又對她格外的用心算計,她便心存厭惡,越來越多。

    “我倒是不解,你為何如此討厭他?”羽孟然還從未見過穆雨冉這麽討厭一個人,不僅僅是他好奇,在場其他人也很好奇。

    “他那人,太假了。感覺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都是有目的的,不舒服。”穆雨冉隻是將自己的感覺說出來,也並沒有要求他們跟她一樣,必須一致對外。

    君子遠和徐承言聽聞,若有所思地盯著穆雨冉看。

    “丫頭說得對,這人一肚子的壞水,我就不喜歡他那副偽善的麵孔。”大胡子與穆雨冉是一樣的想法,之前也是大胡子提醒穆雨冉要警惕駱天笑此人。

    羽孟然心頭無奈,卻還是將大胡子的話放在了心裏,畢竟他清楚大胡子的個性,說的都是心裏話。

    “啊!那個駱天笑剛剛說祝君子遠問鼎國師之位,他難道沒參加國師大選麽?”穆雨冉不解,她以為像駱天笑這般為了名利的人,肯定會很喜歡國師的位置。

    君子遠冷峻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壓根不在意自己的對手是誰,他的目標,也不在於國師的這個位置,而是坐上國師之位以後的傳揚。

    “皇城護衛隊的隊員們,都被禁止參加國師大選。”羽孟然看著好奇的穆雨冉,好心地解釋起來。

    但穆雨冉覺得奇怪,國師大選難道不是更加應該給他們tí gòng便利麽,怎麽還禁止他們參賽呢?

    “聽說皇城護衛隊是天子的直隸屬下,丞相提出要求,國師大選的人不能從他們之中選出來。”羽孟然說到這裏,其實是想歎氣的。

    穆雨冉點了點頭,在心裏驚訝了一下丞相的權利以後,就沒有其他的想法了。

    “如果老將軍不上朝,朝廷就是丞相的一言堂。”徐承言分析問題的時候,就會露出平時那抹如沐清風的笑容,看起來自信迷人。

    穆雨冉思維跳躍,一下子想到了書生的科舉,心裏有些擔憂,便開口問了出來。

    “那科舉kǎo shì,是誰監考呢?不會也是丞相指誰,誰就是狀元吧?”穆雨冉驚奇地低聲說道,她也明白自己是在街上,討論這樣的話題本該找個僻靜的地方,但是在場的人其實骨子裏都是不怕這些的。

    羽孟然表情微冷,似是想到這種可能的朝廷未來,但是很快他就淡定了下來。

    “有將軍在,任他有什麽想法,也得憋著。”羽孟然說的是實話,將軍手裏的軍權可是朝中眾人忌憚的對象。但是丞相把持朝野,說手裏沒有人他們是不信的,隻是肯定沒有將軍的百萬大軍人多。

    大胡子對將軍的崇拜,跟羽孟然是一樣的,雖然沒有羽孟然那麽腦殘的信任,但也十分崇敬了。

    “咳咳,我們去滿園春吃一頓吧,感覺徐公子來了這麽久,他都沒吃過那裏的菜,簡直是怠慢他了。”走到半路,遇到了客棧酒樓的時候,穆雨冉突然眼珠子直轉,說出了這麽一番話來。

    徐承言愕然無語,她想吃就吃了,為什麽要用他做借口?

    他想說一句“我不想吃”,但君子遠卻思索著讚同點頭了,大胡子眼神放光,顯然也是讚同穆雨冉的說法。

    人少服從人多,徐承言啥也不說了,隻能跟在他們後麵朝著滿園春走去。來京城這段日子,徐承言也是清楚了一些常識的,例如滿園春的好酒好菜,例如朝廷中錯綜複雜的關係

    等等,他是不是想的有點問題,將吃飯這種事情和朝廷大事放在一起。

    穆雨冉可沒管徐承言的想法,她可是興致衝衝就等著再次嚐一嚐滿園春的菜。雖然她父親的手藝比之滿園春不差,但是去滿園春就像是去吃大餐,讓穆雨冉有些心理上的激動和渴望。

    每個月要是都能過來搓一頓,她就心滿意足啦。當然如果能夠收購滿園春,自己當老板的話,她就天天吃!不過可惜,這隻能是想想而已。

    白日做夢的穆雨冉笑的像個傻子,眾人默不作聲地離她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