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美這邊由悠言全權負責，一切合作我隻和她談，而且合作期間如有必要她需要在山月工作。”張凱要給自己創造接近染悠言的機會。

    隻要能和染悠言有接觸的機會，以他對相戀四年人的了解，他就不信沒有可趁之機，想到當初追染悠言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隻不過是再來一次而已。

    一聽這話歐陽浩的火就起來了，親手把人推開現在又扒著不放算什麽？現在她是自己看上的人，誰都別想搶走。

    “換個條件，包括利潤，你隨便提。”

    歐陽浩沒了一開始的優雅，隻是在衡量，沒想到在關鍵時刻張凱居然敢利用染悠言反咬自己一口。

    歐陽浩現在唯一弱點就是染悠言，從言語中他知道，染悠言有多想這套衣服被推到大眾麵前。

    “這是唯一的條件，不然一切都免談。”

    見張凱如此說歐陽浩半是威脅地說：“要讓我知道你有半分其它的心思，別怪我不客氣。”

    “我的心思歐陽先生還是不知道的好，我們會起草合作協議，到時會直接發送到悠言的郵箱，還請你轉告她相關合作事宜。”張凱說著起身告辭離開，今天的談判終於覺得這最後一回掰回一成。

    “碰！”張凱一拳砸在車上。

    聽歐陽浩話裏話外的意思，如果不是因為染悠言提議，他根本連秀美大門的邊都摸不到，但現在他心裏也在想一個問題，染悠言是真的想兩件設計稿同時出現，還是為了幫自己？

    張凱自是知道剛創立的山月根本就不是秀美的對手，此次合作從某種意義上說，山月占了很大便宜，不過這點甜頭在肖龍眼裏根本不值得一提。

    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著如何說服肖龍接受這個結果，對於以後的合作還得好好謀劃一下。

    果然肖龍氣聽到消息後得把辦公桌拍得震天響，大聲罵染悠言忘恩負義。

    “總裁，悠言的作品的確有獨立支配權，而且我看與秀美合作也不是什麽壞事，這幾年秀美的勢頭很足，這次借……”

    “什麽獨立支配權，她早忘了是誰培養她成才的嗎？與秀美綁在一起，你還以為撿著大便宜了是嗎？他是鮮花，你連綠葉都排不上，頂多隻算葉子杆。”肖龍直接打斷，微眯著小眼睛透出算計的光芒。

    張凱有些不明白，這明明是雙贏的事，肖龍為什麽要反對。

    被如此一頓搶白，張凱沉思了一下斟酌著開口問：“那總裁您的意思是？”

    “這事要從長計議，我自有妙計，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看張凱還是一副不太明白的樣子，肖龍有了打算後喝了一口茶慢慢道來。

    “之前美人兒集團隻接外麵的設計稿直接工廠成衣xiāo shòu，算是壟斷了所有的中小企業。但成衣出廠是整個商業鏈中的末端，所有的命脈都掌握在別人手中，特別是優秀作品稿的來源問題。雖然美人兒已經是接近三十年的老牌公司，但新起的公司太多，現在與其中的一些隻能是平分秋色，早沒了當初一家獨大威風。”

    肖龍隻能感歎這個社會發展太快，新的公司用的是最新的機器，成本明顯低了下去，而他在替換設備上猶豫了那麽幾年，新起之秀就早已趕超，如果再不行動，整個企業被淘汰隻是遲早的事。

    “所以您才要成立山月工作室，從源頭上拿到設計稿，成立不到三年的秀美是山月的第一個競爭對手？”張凱不是傻子，肖龍成立設計部當然是想從源頭上掌控市場。

    “還算你有點腦子，本以為隻不過在國外度了一層金的毛頭小子，折騰不起什麽大浪，沒成想居然成長如此迅速，前兩年還真是忽略這個秀美。”

    肖龍皺著眉，以前在交流酒會上見過歐陽浩，溫文爾雅的青年，沒想到做起事來居然如此狠絕，明知染悠言和張凱的關係，還如此獨占著不給麵子，他這不是拒絕山月工作室，而是公然與肖、張兩大集團叫板。

    “那我們現在怎麽做？”張凱知道在肖龍麵前自己還差些火侯，不然與歐陽浩談判時也不至於完全毫無招架之力。

    “合作繼續談，先拖著他們，後麵的事我們慢慢來，他小子不過是仗著有染悠言那個主打設計稿嗎？那我就讓那設計稿變成燙手山芋，到時讓他想丟都來不及。”肖龍眼裏透著凶狠的目光。

    張凱心裏一驚，心裏有什麽不太好的預感，當下便問：“您是想？”

    “翅膀硬還早著呢，我要她染悠言回來求我。”像是想到什麽肖龍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隻能說薑還是老的辣。

    “我得不到的東西，他歐陽浩也別想得到，你去起草合同，該怎麽合作怎麽合作，後麵的事我來安排。”

    張凱知道肖龍做事向來不給人留活路、不給自己留後路，隻是沒想到他可以狠絕到幾乎要毀了染悠言的設計師職業生涯。

    染悠言收到張凱的合作郵件時還有些驚訝，沒見歐陽浩有什麽動作，不知不覺中就直接合作上了？拿著打印好的文件去問歐陽浩情況。

    “我和張凱之前談過一次，這事交由你負責。”

    “你……不介意我和他見麵嗎？”不知道為什麽染悠言腦抽了一樣問了這個問題，之前的那件事陰影還在，她不想二人之間因為張凱再有什麽誤會。

    當然介意！但這話不能說。

    喜歡她，就大膽放手讓她飛翔！

    歐陽浩努力控製著要罵人的情緒說：“這事關你的設計稿，別人我不放心，你想怎麽做就直接提出來，有我在背後給你撐腰，有什麽專業不懂的可以直接問我。”

    染悠言聽到解釋後閃著大眼睛開心地說：“我真的可以自己做主？謝謝總裁！”

    “看來你對於我的決定不是很在乎嘛，一點誠意都沒有，這裏？”歐陽浩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勾著唇角看著麵前的人，大有你敢不過來親，我就撤回之前決定的意思。

    平時染悠言送材料過來時歐陽浩不是沒有偷過香，隻是要讓她主動還是第一次。

    染悠言回頭看了一眼門，走到辦公桌後躬身對著那張俊臉快速親了過去。

    歐陽浩找準時機回頭，本來要親在臉頰上的吻落在他嘴角，在人還沒有退出包圍圈時摟著坐在自己腿上。

    “快放開啦，我是要來談合同的。”染悠言紅著臉。

    自從那件事之後，二人的關係似乎經曆了一次質的改變，由相敬如冰到了熱情如水，染悠言現在反而懷念歐陽浩之前對自己那冰冷的性子。

    “乖，我們現在這樣也可以談，你不是拿著合同過來要問我嗎？合同打開給我看看，我倒想看看山月能開出什麽條件來！”

    歐陽浩從身後抱著人，頭枕在染悠言肩上一本正經地說，完全沒有要放開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