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不信！張凱說他還愛我，他不可能做出如此傷害我的事。”染悠言知道肖寧是什麽人，為了達到目的什麽話都做得出來。

    那為了某些目的，染悠言也什麽話都說的出來。

    上次張凱還說：分手後還是朋友，至少也是合作夥伴。

    這種從背後捅刀子的事，張凱怎麽可能這樣做？而且他明明知道那個設計稿對她有多重要，居然還要做那些事逼秀美撤銷她主打作品的資格。

    張凱居然說還愛著染悠言，肖寧聽著氣瘋了，當下什麽話都說了出來。

    “誰給你的自信？我告訴你，張凱早就在找機會收拾你，他一直讓偵探跟蹤你找機會，他也隻不過是假裝和秀美合作，你以為我們會把一個小小的秀美放在眼裏？簡直是笑話！我們遲早會吞了它。”

    “所以，你們的目的是要借我的事拖垮秀美？”染悠言皺眉，遂出言試探。

    要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對友。肖寧肯定是專業賣對友三十年的人，此時聽染悠言愁苦的樣子便得意忘形了起來。

    肖寧輕笑著說：“染悠言，沒想到你很聰明嘛，隻是再聰明又如何？還不是被我死死在壓在腳下。你喜歡張凱，我就把他搶過來。你喜歡歐陽浩，那我就毀了他，我要你這一生一世一無所有，永遠隻能……”

    “啪！”染悠言用力太猛，打完人整個手都變得麻木了。

    “染悠言，你敢打我？”肖寧回過神來就要撲過來撕了染悠言，隻是無奈身後的保安像是鐵鉗一樣死死壓製著她不能動彈。

    “剛才那一巴掌是為我自己打的。”

    “啪！”染悠言再次扇了一巴掌後說：“這一巴掌是為瑾哥哥打的。”

    “染悠言，你……”

    “啪！”肖寧的臉被染悠言反手又抽了一掌，兩邊迅速腫了起來。

    “這一巴掌是為浩打的，你回去告訴張凱，我和他恩斷義絕，那種人渣你自己好好留著，我染悠言半點不稀罕。”

    劉軒在旁邊驚訝地看著染悠言，明明是一個看似柔弱的鄰家小mèi mèi，不想有了葉瑾在旁邊撐腰，簡直是把人殺得片甲不留，現在有些後怕地想著還好自己剛才沒做什麽。

    打完人，染悠言像是泄了一口氣一樣身子一歪，葉瑾連忙半摟著她。

    被連著打了三巴掌，肖寧的眼裏射出不憤的目光，如果眼光能殺死人，隻怕染悠言此時已死過千萬次。

    “染悠言，我才發現你勾人的本事真不少，大著肚子還能勾得別人圍著你轉，每次的護花使者都不同，網上的人說你放蕩的話一點都沒有錯。”

    看著染悠言氣得臉色蒼白，肖寧反而笑著說：“打啊，有本事你接著打，我倒想看看，你怎麽洗脫你那放蕩的賤人身份。”

    葉瑾要上前時被染悠言拉住，她自己的事自己解決，身體真的有些難受，努力環著葉瑾的手臂輕靠在他肩旁。

    “肖寧，你不用說這種話罵我，其實你心裏酸得要死吧，有本事你也勾引一個試試？看有沒有人要你？從小到大，你不就喜歡搶我用過的二手貨嗎？反正我已經不要了，你有本事就繼續搶，搶過去也隻不過是我不要的二手貨。”

    所謂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此時的染悠言就是這樣，那些被珍視的東西一件件被搶走的情景還曆曆在目，她卻還要努力說那些隻不過是自己不要的二手貨，隻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抱著雙膝一遍遍說著對不起，她連保護它們的能力都沒有。

    染悠言閉眼深吸一口氣說：“就是張凱，那也是我不要的二手貨。”

    狠，真狠，前男友張凱，隻不過是她染悠言不要的二手貨。

    “你胡說，張凱一直喜歡的是我，你才是他不要的二手貨！”肖寧才不承認自己喜歡的人是染悠言不要的二手貨。

    染悠言冷笑著說：“張凱如果真喜歡你，你也不用費心思趕走我，你不要信，我們現在就給張凱打diàn huà，看他會選擇誰？”

    說著染悠言拿出手機就撥通了一個diàn huà，肖寧臉色變得蒼白。

    肖寧慌了，她知道在染悠言和她之間，張凱的選擇。

    聽著催命似的嘟嘟聲，肖寧大叫著：“別打diàn huà！”

    染悠言收起手機，嘴角掛著勝利的笑，她剛才撥的隻不過是家裏的diàn huà而已。

    “肖寧，你不敢知道真相吧，你永遠隻能活在算計的黑暗裏，看似花團錦簇，實際上沒一個人對你真心，還肖家大xiǎo jiě，你除了這個身份你還剩下什麽？才華？美貌？德行？你一個都沒有，你這種人真可悲。”

    “染悠言，你給我住口，我的事輪不到你管。”肖寧的臉氣得有些扭曲。

    從前那個唯唯諾諾的染悠言早已消失不見，肖寧第一次領會到染悠言罵人不帶半個髒字的天賦，句句壓製得她毫無招架之力。

    “我才沒有那閑工夫管你，隻是讓你知道不要太得意忘形，上次是歐陽浩，這次是瑾哥哥，哪次你在我麵前討得了便宜？歐陽家和葉家還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下次再敢欺負我，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做事但留三分，別把自己的路給封死了，今天我放過你，下次我可沒那麽好說話。”染悠言最後告誡性地說。

    染悠言一點都不怕肖寧回去在肖龍麵前告狀，她就是要借肖寧的口，傳出她與歐陽家和葉家不同尋常的關係，讓他們趁早收手。

    尊嚴完全被踩在了地上，肖寧咬牙切齒地說：“染悠言，你很好！我便記得你今天留的這三分，遲早會加倍還給你。”

    “我很期待！”染悠言輕哼地揚了揚頭繼續說：“你滾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保安看了看劉軒沒有要放人的意思，劉軒上去就是一腳。

    “沒聽見悠言mèi mèi說嗎？把人給我趕出店以後再不接待，省得髒了我們店。”

    肖寧一被放開，葉瑾有意識地把染悠言護在自己身後，怕她像慕玲瓏一樣發瘋做出什麽事。兩個女孩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一被放開不等肖寧就撒腿往外跑。

    肖寧揉了揉被捏得生疼的手腕說：“染悠言，我們走著瞧。”說著轉身踩著高跟鞋挺直了腰板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肖寧還沒有走出他們的視線，染悠言身子一軟，葉瑾連忙摟著人。

    “怎麽樣？哪裏不舒服？”聲音裏透著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