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對不起,我真的很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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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我不怪你,你為了我受了這麽多傷,我還怎麽舍的怪你。”
江酒戈有些羞愧的垂著頭:“我已經跟程司昂解釋清楚了,他不會再對你有所誤解。”
錢好聽到,隻是淡然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對她來說,這解釋已經沒什麽用了,他們已經產生了誤會,就算誤會解除,以後遇到相同的情況,他還是會猜疑她。
而自己又何必因為這次的誤會而沾沾自喜呢?
“你、以後有什麽打算?”現在最重要的是他。
他現在沒了工作,又沒有親人,她真的很想幫他,可自己又沒有能力。
“我打算離開這裏,去另一個城市重新開始。”
錢好心裏有些酸楚、刺痛,他一個人單薄的身影去到陌生的城市,她心裏有股說不出的心疼。
她把九哥當做是親人。
江酒戈和錢好寒暄了半個鍾,兩人分道揚鑣離開了咖啡館。
他想在走之前,再去見一個人,再去做一件事。
勝紅酒店。
“沒想到我居然養了個深藏不露的白眼狼。”譚佳琦如期赴約,一見到江酒戈便陰狠的諷刺。
他沒有任何意外,她得知自己的身份,她現在還有眼線盯著好好的一舉一動。
譚佳琦紅了眼,她一直查不出他的真實身份,因為他不是丹麥本地人,而是汝城人。
還是錢好的老相好。
想到這,拳頭不由得握緊,努力控製胸口要爆炸的情緒。
江酒戈沒有任何解釋,直接說明他的來意:“我要你放過錢好。”
他想在走之前,還她平靜,讓譚佳琦放過她,不要再糾纏她了,給她和程司昂一片平靜的生活。
“哈,你以為我會答應你?”譚佳琦雙臂抱胸,一臉譏笑。
“憑我手裏的這個。”
頓時,譚佳琦表情一變,狐疑的搶過他手機,打開一看,全是她和曹暉纏綿的shì pín。
她赤紅猙獰的眼神狠狠瞪著他:“你怎麽會有這個?”
“你以為我一輩子都會被你操控?”這個shì pín當時他拿出來,讓她以為是錢好跟他的。
然後曝光,讓好好深陷輿論,毀掉一個人最好的東西。
可他沒有這麽做,那時候,他約她到酒店之前,他就調查出譚佳琦和曹暉經常來這家酒店幽會。
他便混進這家酒店,提前在他們經常開的房間裝了錄像,然後調出shì pín。
“你、你威脅我?”譚佳琦氣得將他的手機用力一甩,陰狠毒辣的冷道。
江酒戈隻是露出淡定從容的笑意:“沒關係,我還拷貝了很多。”
他沒有否認他是在威脅她,因為他確實是在威脅她。
“我勸你還是別輕舉妄動,免得到時成為汝城的笑柄,如果我把shì pín曝光,你才是徹底的敗了,你會失去一切,特別是非常看中你,幫助你,而被你背後捅刀子的堂姐譚依曉,你說,她看到這些shì pín,還會待你這般好嗎?”
譚佳琦臉色發白,露出驚駭慌亂的表情,淡定苗條的身子有些癱軟的跌坐在椅子上。
不,她不能失去眼前的一切。
她還沒讓錢好和程司昂付出代價,她怎麽可以失去一切。
她不在乎堂姐對她怎麽樣,可她在乎她手裏擁有的金錢、權利、光鮮亮麗的表麵。
江酒戈看她沉默,便知道她已經妥協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撂下最後的警告便離開了酒店。
在他前腳一離開,她像發了瘋似的,將酒店裏所有的東西都狂亂掃走,場麵瞬間變得狼藉。
她的臉色就像地上淩亂不堪的場景,陰沉、散亂,那雙美豔的眼眸越發陰沉。
江酒戈走了,沒有告知任何人,悄然來,也悄然走。
當錢好知道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去送他了。
她的情緒有些低落,好不容易和九哥相認,又要麵臨分別的痛苦。
最後,她還是發了條信息給他:九哥,我祝福你,我家永遠都是你家,記住,你永遠都不是一個人,在遠方,還有我這個親人在牽掛你。
發完,一滴淚水落在了手機屏幕上,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哭了。
伸手擦掉眼淚,深吸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後,才繼續工作。
臨近下班。
錢好從警局出來,這幾天,程司昂一直在調查結婚證的事,所以也沒怎麽回家。
所以她今天也和往常一樣回家看看她媽。
想到她違背了對她媽的承諾,她心下一陣愧疚和難過。
這幾天的事壓的她快喘不過氣來,仿佛背負了很多東西一樣。
回到家,已經七點多了,護工正給母親擦拭著身子。
她接過護工手裏的事,靜靜的代替她的工作,親自給母親擦身體。
她看著母親並沒有因為她和程司昂舉行婚禮的事,而影響了好不容易有好轉的臉色。
她心下由衷的鬆了口氣。
“好、好好,你怎麽了?”林沁如在護工的細心照料下,已經能吐字了,隻是嘴角還是有點歪斜。
可除了這個,其它指標都已經恢複正常了。
這也是她非常感激程司昂的重要原因。
如果不是他對她媽上心,她媽也不會恢複的如此好。
聽到母親的話,她默不作聲,隻是搖了搖頭。
知女莫若母,林沁如知道她在想什麽,緩慢的握住她的手,讓她停下手裏的動作,語重心長的勸說:“好好,不、不要管媽怎、怎麽想,隻要你過、過的幸福就、就夠了。”
在她暴露自己的身份時,她就已經什麽都不在乎了
錢好沉默了好一會,本以為能控製自己的情緒,可說話間的哽咽還是出賣了她:“媽,對不起,我真的很愛他。”
林沁如隻是用慈愛的眼神看著她,並沒有責怪。
她抱著母親好一會,傾訴著對程司昂的感情,也不斷的在道歉,像小棉襖一樣,貼著林沁如。
大概談心了一個多鍾,怕母親太過勞累,才推著輪椅送她回房。
“媽,我能看看你收藏的那些畫嗎?”她知道母親收藏了一些沒有開放過的畫,那些不管價格多少,她都不願意拿出來賣,不願意借畫展的畫。
這樣的執著,讓她很想目睹一下到底畫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