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公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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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唐鬆的辦公椅上,雍雪淡漠的仰著頭看著一旁的助理,看著她將刻著雍總經理幾個大字的名牌放在了桌子上。
唐鬆的秘書怯懦的站在對麵,望著雍雪瀟灑自如的在各類文件上簽上名字,終於忍不住出聲道,“唐鬆那麽多年的努力,你就一句話全部奪走?”
“這裏還輪不到你來說話。我告訴你,從今天起,雍雪小姐就是這裏的主人。你,做好的你的本職工作,如果讓雍雪小姐有不滿意的地方,你就等著付違約金吧!”助理很是稱職的朝著秘書吼了起來,這樣的場麵居然讓雍雪覺得有點像小說裏的情節,好像自己是那個惡毒的女配角一樣,而麵前這個,是盛世的白蓮花。
秘書的臉色一變,臉上憋著怒氣,可是又不敢宣泄出來,畢竟公司的違約金不是她一介小民可以承擔的,隻是可惜的是,她明明是為了唐鬆才來這裏工作,可是現如今卻什麽都變了。
唐鬆提著飯盒進了公司,望著周遭的人都不像從前那般打招呼,而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他,不覺有些奇怪起來,下意識的朝著辦公室走去。
門推開的刹那,唐鬆怎麽也沒有想到,居然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助理打扮的女人正朝著他的秘書發號施令,而雍雪則是從容淡定的坐在他的位置上。
美眸輕輕的一瞥,雍雪瞧著唐鬆震驚的表情,倒是達到了她想要的效果了,利落的站起了身,雍雪傲慢的揚起了下巴,冷聲道,“唐鬆。你聽好了。你現在有兩條路,要麽,向本小姐道歉,本小姐既往不咎,要麽,你從這個公司,滾出去。”
唐鬆俊眉微蹙,望著雍雪不可一世的樣子,看著桌子上的名牌,心裏頓時明白了不少,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
唐鬆的反應顯然已經超出了雍雪的預算,雍雪先是一怔,隨即下意識的追了出去,一路追到了車庫,看著唐鬆開著車就要走,雍雪氣惱的堵在了車前。
“唐鬆!你知道得罪本小姐的下場是什麽嗎?你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教訓我,你難道不該道歉嗎?”雍雪實在是氣不過了,不滿的大吼了起來,問世間,有多少人能讓她雍家大小姐受這樣的委屈?
唐鬆俊朗的臉上沒有什麽波瀾,別開眼選擇了倒車,對於雍雪這樣的大小姐,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唐柏急匆匆的趕到公司,可是卻發現辦公室裏空無一人,隻得再去別處尋找,怎麽也沒有想到,會看到雍雪不顧一切的拽住了車把,死死的不鬆手,雙眸含怒的看著唐鬆。
打開了車門,唐鬆走了出來,望著雍雪一身的名牌和漂亮的妝容,啞聲道,“雍雪小姐。對不起。我鄭重道歉,可以了嗎?”
夾雜著無奈的聲音竄進耳朵裏,雍雪發懵的望著唐鬆,眼眶有些發紅,下意識的抓住了唐鬆的胳膊,心裏莫名的覺得如果這一次鬆手了,下一次的機會就不知道在哪裏了。
“唐鬆。”
“雍雪小姐。還有什麽事嗎?沒有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唐鬆不著痕跡的拉開了雍雪的手,進了車內直接開著車就走了。
雍雪望著唐鬆駛離的車子,突然間有些奔潰的哭了起來,心裏那陣失落感怎麽也無法掩飾住。
唐柏站在暗處望著雍雪哭泣的模樣,不解的看著離開的車子。
最後通過唐鬆的同事,唐柏明白了整個事情的始末,除了憤怒,還有就是無奈,雍雪是雍家的大小姐,如今雍雪入主這個公司,還要改掉唐鬆忙了幾年的項目,這……
思來想去,唐柏還是決定去找一趟雍雪。
喧鬧的酒吧裏,重金屬的音樂炮轟著耳朵,唐柏有些緊張的走了進去,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也沒有看到雍雪的身影,隻好在別處等等,畢竟根據可靠的消息,雍雪一般都會在這裏喝盡興了才會離開。
“雪兒,怎麽了今天?之前那麽久都不來喝酒,今天一來,就喝那麽多?”調酒師有些無奈的看著雍雪,不禁笑出了聲,畢竟雍雪是個大美人兒,喝醉了之後紅撲撲的臉蛋格外的討人憐愛。
雍雪扶著酒瓶喘著氣,抬眸白了一眼調酒師,不悅道,“雪兒是你叫的?叫我雍小姐!”
“好好好。雍小姐,雍大公主!”調酒師隻得聽著雍雪的話,繼續賣弄著手裏的酒瓶。
雍雪自顧自的繼續喝著,煩躁的回想著唐鬆的表情和動作,還有那離開的車子,總感覺那車子的尾氣都好像對她十分的不屑,真是好笑極了,她可是雍家的大小姐,天之嬌女,居然被一個要家世沒家世,隻不過有具好皮囊的男人嫌棄了。
“喲,美人兒,一個人啊?”抽著煙的男人笑嗬嗬的走到了雍雪的身邊,一隻大手十分油膩的抹了一把雍雪裸露在外的白腿。
雍雪搖晃著腦袋,不悅的蹙起了眉,躲開了男人的手,趴在吧台邊繼續喝著酒,“滾——”
男人見雍雪似乎醉的不輕了,越發的大膽了起來,一隻手直接摸向了雍雪的胸,卻不想雍雪直接一個酒瓶就掄過來了,惡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腦袋上。
舉著半個酒瓶,雍雪咬緊了粉唇,不悅的蹙起了眉,甩起來就朝著那個男人的身上戳了進去,血一下子就滲透了出來。
“啊——姑奶奶,饒命,饒命!”男人沒有想到雍雪會這麽凶悍,連連道歉,可是雍雪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扔掉了酒瓶,拿起玻璃杯就朝著男人的頭上繼續砸去。
男人的尖叫聲瞬間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唐柏也不自覺的看了過去,圍在人群裏的雍雪,抬起腳就朝著男人的手心踩去。
如果雍雪再重一點,那恨天高怕是要戳穿男人的手。
利落的坐在高腳凳上,甩掉高跟鞋,雍雪拿起酒杯繼續喝著,聽著身旁的人在不停的議論,一個眼神就掃了過去。
隨著酒吧裏的工作人員將男人拖走,人群也漸漸的散去了,望著地上沾著血的玻璃渣,唐柏深深的咽了下口水。
“公主大人,你喝多了,我給你開個房間,你休息休息吧。”調酒師見雍雪實在是醉的不行了,連忙開口建議了起來,畢竟剛才被打的那個人,可不是個善茬。
雍雪冷哼了一聲,醉醺醺的趴在吧台上,撒著腳丫子,不滿的哼了起來,“唐鬆。你現在知道求饒了?看本小姐,怎麽——怎麽收拾你——”
猛的被抓住了衣領,調酒師驚恐的望著雍雪,不禁嗬嗬的幹笑了起來。
“雍雪。”唐柏輕聲叫了下她的名字,可是雍雪仍然是沒有什麽反應,死死的盯著調酒師,叫著唐鬆的名字。
“雍雪。”
唐柏又叫了一次,雍雪這才反應了過來,看向了唐柏,笑嗬嗬的走了過去,地上的玻璃紮進了腳心也沒有什麽反應,癡癡的出聲道,“唐柏~你哥哥讓你來找我的?”
唐柏有些發懵的望著雍雪,眼睜睜的看著她那雙紅唇就貼了過來,一口親在了她的臉上,將她一把抱住,低低的喃喃著。
拉開窗簾,陽光傾灑在床上,望著還在窩在被子裏的雍雪,唐柏有些無奈的走了過去。
“柏柏啊。小雪還沒醒嗎?這孩子,怎麽突然喝那多酒,女孩子一個人去酒吧,多危險啊。”錢芳一邊擔心的說著,一邊推開了門,將做到的瘦肉粥放在了桌子上。
唐柏望了望錢芳,小聲道,“還沒醒呢。我哥呢?”
錢芳無奈的撇了下嘴角,看了眼窗外,蹙眉道,“還能幹嘛啊。吃飯唄。他和小學肯定吵架了。”
唐柏無奈的抿了下唇,隻得歎了口氣,輕輕的走出了房間,朝著院子裏走去。
枝條蒼勁有力,花朵芳香四溢,看著石桌上的幾壇米酒,唐柏麵帶笑容的坐在了唐鬆的麵前,扯起了嘴角。
唐鬆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的出聲道,“還笑。你把她帶回來做什麽?”
“你以為我想啊。昨晚她一直抱著我,叫著你的名字。幸好啊。我是個女孩子,不然——”
“唐柏,你是不是又皮癢了?”
唐柏努了努嘴,無奈的聳了聳肩,“皮癢又怎麽樣,你敢打我,我就告訴媽。”
唐鬆白了一眼唐柏,端起酒就繼續喝了起來,心裏格外的鬱悶。
“呀!——怎麽回事啊!唐鬆!快來。小雪發燒了!快快快!”摸了摸雍雪的頭,錢芳的心一緊,看著她臉上的紅暈和迷茫的眼睛,怕是已經燒暈了。
唐鬆迅速的起身跑了進去,下意識的抱起了雍雪,手心全部都是滾燙的溫度,眼睛瞥向那床單上,竟也有許多血跡,放眼看去,雍雪白皙的腳上紮著玻璃,鮮紅的傷口外翻,格外的刺目。
錢芳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些血跡,嚇的不輕。
總算是把雍雪送到了醫院,望著她已經包上紗布的腳,唐柏這才緩緩的鬆了口氣,不自覺的看向了坐在病床旁邊的唐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