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正式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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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說著,臥室門外便又傳來了敲門聲。
    緊跟著,徐凱的聲音便從門外再次傳了進來。
    徐凱說,嚴司翰不同意宗政烈說的明日才將我送回去的說法。
    他說我是他嚴司翰的未婚妻,沒理由一直住在宗政烈家養病。
    如果宗政烈非要這麽不講理的強占著我,就別怪他采取非常手段了。
    徐凱說,嚴司翰這次是真的忍耐到極限了,已經開始命人拆門了,還帶來了很多的保鏢,一副硬碰硬的架勢,縱使雲園人再多,嚴司翰也不是個吃素的,這樣貿然碰撞起來,難保不會造成惡劣的影響,勸宗政烈一定要三思而後行。
    我一聽,頓時有些急。
    嚴司翰說的對,不管我對宗政烈的感情有多深,這次的車禍事件對我產生了怎樣的影響,都更改不了我現在是嚴司翰的未婚妻的身份。
    作為嚴司翰的未婚妻,待在宗政烈這裏養病,於情於理,都不對。
    既有婚約,那就該忠於婚約,我要是再在這裏待下去,一定會引起嚴司翰和宗政烈之間的戰爭。
    他們倆都是對我很重要的人,我絕不能因為自己一時衝動的決定而傷害到他們。
    皺緊眉頭,我直接拔掉了手上的枕頭,掀開被子便下了床。
    我的腳受傷了,裹著厚厚的紗布,渾身上下也有多處的傷口,剛才在被子裏沒察覺到,現在看到,不禁有些觸目驚心。
    可我現在也顧不得那麽多了,下了地,我勉強穿上拖鞋,抬步便往臥室外走。
    剛繞過床尾,宗政烈便沉著臉站了起來。
    他眸光深邃而又意味不明的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抬步便走到了我的身前,俯身便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差徐凱進來給我的身上蓋了個毯子,他抱緊我,丟下一句記住你我之間的約定,便抱著我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宗政烈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人。
    他太過於了解我,他很清楚,今天即便是他不許我走,我也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走。
    投給宗政烈一個感激的眼神,我歎了口氣,輕輕道:“宗政烈,不管我們有緣無緣,我隻求你答應我一件事。”
    宗政烈眸光驟然暗沉了幾分,他似是察覺到了什麽,有些不悅道:“我說過了,蓋章生效,一言為定。”
    我搖頭,苦笑道:“你知道的,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你的。”
    “但現實永遠是現實,人活在這世上,總會有千般萬般的無奈。”
    “宗政烈,就是因為我愛你,不愛嚴司翰,所以我欠嚴司翰的,遠比欠你的多,也遠難還得清。”
    “你不要逼我,也不要為難我,我隻求你,不要把我當成你的心病,好好保重自己,你記住,人隻有活著,才有希望。”
    “我隻告訴你,我媽是絕對不會答應我和你結婚的,但你在我心裏,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是我認定的夫。”
    深深的看了宗政烈一眼,我緩緩的垂下眼皮子,眼眶迅速濕潤,溢滿了淚水。
    宗政烈腳步驟然頓住,抱著我的手臂也突然收緊了很多。
    他沉默著,站在原地大約站了五分鍾,才沉沉的問道:“我隻問你,剛才的約定,是否還算數。”
    宗政烈還是不肯死心。
    可我清楚的知道,我和宗政烈的這個約定,永遠都不會有實現的那一天。
    我媽是我的親媽,我再了解不過。
    我沒理由傷害嚴司翰,我媽更沒有。
    抬手擦了擦眼淚,我點點頭,拆穿他道:“寶貝雖然是我親生的,可隻生不養,到底是有些生疏的,更何況是我媽。”
    “人都是感情動物,寶貝的年齡也不比我媽和嚴司翰相處的年份大多少,你不用做無畏的掙紮了。”
    宗政烈將我往懷裏摟了摟,隻丟下一句算數足矣,便重新邁開腿,抱著我大步走出了臥室門。
    乘著遊覽車到了雲園的門口時,雲園的鐵藝門外密密麻麻的站了好些人。
    一眼望去,幾乎全是我認識的,其中還夾雜著幾個有些眼熟的警察。
    嚴司翰站在最前麵,嘴裏叼著一根煙,正愁眉苦臉的在門口踱著步子,抬頭往雲園裏看的時候恰好看到了我,眼睛頓時一亮。
    將手中的煙頭暗滅,他抬手扇了扇周圍的煙味兒,扭頭朝著已經回來的嚴修囑咐了幾句,便快步的貼住了鐵藝門。
    鐵藝門隨著遊覽車的停下漸漸的打開,嚴司翰快步走了進來,直接走到了遊覽車的一側,著急的看向了我。
    仔細的看了看我的臉色,嚴司翰伸手就要從宗政烈的手裏接過我。
    感覺到宗政烈瞬間收緊的手臂,我抬頭乞求的看了宗政烈一眼。
    宗政烈迎視著我的目光,眸光中閃過一絲陰戾和痛楚,而後便突然抬頭緩緩的看向了嚴司翰。
    一個坐在遊覽車上,一個站在遊覽車下。
    兩個樣貌非凡的男人互相對視著,交接的目光瞬間電閃雷鳴,掀起了一陣狂烈淩厲的對抗氣場。
    我從來沒有在嚴司翰的眼中見過那樣強烈的敵意,也從來沒有在宗政烈的眼裏見過那樣毫不掩飾的狠意。
    他們倆好似一瞬間便將我隔離出了他們所在的那個世界,天人交戰,兵刃相接,劍拔弩張。
    我窩在宗政烈的懷裏,有一瞬間明顯就感覺自己被架在了一道深淵上方,左右被他們兩個拉扯著,好似要被他們瞬間撕裂成兩半,血濺當場。
    就在我痛苦的幾乎要窒息的時候,他們兩個終於不再對視了。
    嚴司翰率先說道:“宗政烈,煩請自重,不要逼我。”
    嚴司翰語氣冰冷狠戾,如同利劍,毫不掩飾的向宗政烈刺去。
    宗政烈不為所動,唇角幾不可見的上揚了一個弧度,抱緊我的同時,便涼薄而又絕辣道:“從我找到她的那一刻起,她白子悠,我宗政烈就要定了。”
    “自重於我,毫無意義。”
    “嚴司翰,走著瞧。”
    宗政烈唇角愈發上揚,眼睛一眯,一絲邪氣在他眉宇間泛濫的同時,他當著嚴司翰和眾人的麵兒便俯身擒住了我的唇。
    重重的在上麵輾轉了一番,宗政烈將我遞給嚴司翰的同時,便壓低聲音湊到他跟前道:“不該是你的,永遠都不會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