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打開錦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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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伸手捂住結果,我深呼吸了好幾口氣。
一直到我平穩了呼吸,鼓起勇氣,我才一點一點的將手挪開。
我和寶貝……
確認無血緣關係。
簡單的幾個字,便轟得一聲,如雷電一樣,瞬間將我劈傻在了病床上。
我跟寶貝,沒有血緣關係?
攥緊手裏的檢測報告,我手忙腳亂的便抽出了嚴司甜和寶貝的檢測報告。
直直的看向了結果,在我看到上麵清晰的寫著的親權相對率高於99.999%時,我的手指下意識就是一鬆。
檢測報告順著杯子滑落飄散了一地,我呆呆的坐在病床上,好半天都處於大腦空白的狀態。
怎麽會是這樣。
為什麽會是這樣!
眼珠子僵硬的動了動,我臉色蒼白的掀開被子,一下子便躥下了地,將那些報告撿了起來。
腳受了傷,我腿腳不利索,一個趔趄,我便滑坐在了地上。
死死的攥著報告,我仔細的將兩份報告上麵的每個字都看了一遍,確定我剛才看到的信息是無誤的之後,我整個人一下子就陷入了無限的痛苦當中。
手指越收越緊,我拉住蹲在我身邊的金燦的衣角,沙啞而又無措的問她:“燦燦,這報告,你是不是搞錯了?你是不是把我和嚴司甜的頭發搞混了呀?”
我不相信,我本能的就不相信宗政烈會騙我。
金燦將我扶起來,很認真的看著我搖了搖頭。
金燦說,密封袋是我給她的,上麵的標注也是我寫的,所以她不會弄混。
她將被子重新蓋在我的身上,伸手將地上的牛皮紙袋撿起來,歎了口氣道:“子悠,這回,你真的該死心了。”
“寶貝雖然跟你長得有幾分相似,那是因為嚴司甜跟你長得有點像,所以才會讓你產生這種錯覺。”
“子悠,你的孩子,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
金燦說的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鐵,高高的墜壓在了我的心上,令我一瞬間便有種痛苦的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我不是難過寶貝不是我的孩子,更不是難過這個報告結果。
我難過的是,宗政烈騙我。
一天之內,先是得到了嚴司翰欺騙我的消息,現在又得到了宗政烈欺騙我的結論。
兩個我最信任的男人,最親近的男人,都在騙我。
他們為了讓我留在他們的身邊,不擇手段,甚至不惜用這種傷害我的方式。
心潮如海嘯般瘋狂的洶湧激撞,我低著頭,眼淚一顆接著一顆往下砸。
淚水漸漸浸濕了手裏的報告,我死死咬著唇瓣,抬手朝著金燦揮了揮手,示意她去辦我囑咐她的事情,讓我一個人冷靜冷靜。
金燦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終是什麽都沒說,快步走出了病房,輕輕的帶上了門。
緩緩的躺在床上,我蓋上被子,由著眼淚往枕頭上淌。
好累,不管是心,還是身體,都好累。
望著天花板,有那麽一刻,我甚至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側眸望了眼不遠處的窗戶,看著窗外的繁華市景,我死死的攥著被角,掙紮間,我突然就想起了藍宿那天給我的那個錦囊來。
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絲希望,我倉惶的從床上爬起來,單腿彈跳著走到衣櫃前,打開便猛翻了一頓。
找到我的保險櫃鑰匙,我給李秘書打了個電話,讓他來醫院一趟。
讓李秘書將我送回嚴家別墅,我滾著輪椅回到我的房間,急匆匆的打開保險櫃便將那個錦囊翻找了出來。
摸著手中布料粗糙的錦囊,我反複躊躇了半天,終是緩緩的打開了那個錦囊。
藍宿說,當我走投無路的時候,就可以打開這個錦囊。
伸手在錦囊裏掏了掏,我緩緩的便從裏麵抽出一張疊著的紙來。
將紙小心翼翼的打開,我低下頭,一眼就看到了紙上麵的內容。
是一個坐標位置,上麵寫著詳細的經緯度。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
皺了皺眉頭,我反複翻看了幾遍那張紙的正反麵,確定隻有這麽一個坐標位置之後,我便將輪椅滑到了書桌前,打開了電腦。
打開地圖,我將那個坐標位置輸了進去。
很快,上麵便準確的顯示出一個位置。
白淮市。
白淮市,這是什麽地方?
盯著那三個字看了一會兒,莫名的,我就對白淮這兩個字產生了一絲熟悉感。
將地圖上的具體·位置記下來,我想了想,便讓李秘書又將我送回了醫院。
將李秘書打發走,我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好一會兒,終是撥出去一串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人接起。
緊跟著,電話那邊便傳來了柳一萱久違的聲音。
自從跟宗政烈分手,去了港城之後,或許是在逃離跟宗政烈有關的一切事物,我一直都沒有聯係過柳一萱。
柳一萱似乎也知道這一點,竟也沒有主動聯係過我。
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現在才想起來跟她聯係,我難免有些惴惴不安。
可在聽到她熱情的喊了我一聲悠之後,我那點不自然的心思便瞬間消失了個幹淨。
柳一萱還是曾經的那個柳一萱,我們之間的友情,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得生疏。
病房裏有嚴司翰幫我請的護工在,我擔心被她聽到我和柳一萱的對話,又覺得英語是國際通用語言,便用法語跟柳一萱說明了我給她打電話的用意。
電話很快便打完了。
我讓護工幫我找了紙筆來,便靠在床上,認真寫下了兩封長長的信。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宗政烈又差人給我送來了花和我喜歡吃的食物。
沒多久,嚴司翰便也下班了。
夜幕降臨,病房裏很快熱鬧起來。
藍爍下了學,纏著我跟我講學校裏的趣事,嚴司翰坐在一旁幫我削蘋果,我弟則和他的女朋友在一旁打情罵俏。
靠坐在床上,我吃著嚴司翰喂給我的水果,看著病房裏熱鬧的景象,唇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淡笑。
喊我弟過來,我問他我媽最近的情況怎麽樣。
我弟無奈的聳聳肩,說她還在生我的氣。
我弟說,隻要宗政烈不停歇一天,恐怕我媽就會一直生我的氣。
除非我能夠立刻跟嚴司翰訂婚結婚,徹底安定下來。
我苦澀的牽了牽唇角,讓我弟一定要照顧好我媽。
我說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讓她千萬別氣著自己的身體。
正說著,便聽我弟無意提起道:“對了,昨天嚴司翰的爺爺去咱們家了,跟咱媽在臥室裏聊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麽,反正送走他爺爺之後,咱媽的心情就變得很差,還哭了一頓,可把我嚇壞了。”
我弟說著,便充滿敵意的別了嚴司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