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再見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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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的疼痛感自心間劃過。
明知宗政丞的視線在報紙上,可我還是本能的點了點頭。
好一會兒,我才意識到自己愚蠢的行為,道了聲我知道。
難掩失落的從管家的手裏拿過車鑰匙,我披了件外套,跟宗政丞打了聲招呼,便走出了別墅。
剛剛打開車門,宗政丞便喊住了我。
“據最新消息,嚴司翰的情況可能沒有我之前調查的那麽好,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他的消息嚴家封鎖的太好,關於他的每一條消息都費時費力,你知道的,三年來,我從未停止過盡力。”
我扭頭看他,感激的朝著他笑笑:“我媽和孩子們,就麻煩你照顧了,我會為我的卑鄙贖罪,希望不會太晚。”
“這是嚴修的住址,或許他是你目前唯一可以信任的嚴家人。”
宗政丞邁著優雅的步伐從台階上走下來,將一張紙條遞給了我。
抬手,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要忘記我在那場葬禮上提醒你的話,裏麵所含的信息,可不止你理解的那一些。”
收回手,他留下一句祝你好運,便朝著我擺了擺手,說了聲拜拜。
上了車,我係好安全帶,透過車窗玻璃看著站在最後一個台階上的宗政丞,一時有些沒有想明白他最後說的那段話。
皺了皺眉頭,我降下車窗朝著他揮了揮手,將那張紙條上的地址輸進導航裏,便將車開了出去。
車行到一半,我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我記得我曾經問過嚴宏昌嚴修的情況。
可嚴宏昌告訴我說,嚴修在嚴司翰去世之後便辭職離開了,具體去向不知道。
可現在嚴修卻在美國,並且跟嚴司翰在一起。
難不成,在嚴修辭職之後,無意中知道了嚴司翰沒死的事情,所以跑到了美國?
懷著這個疑惑,我加快了車速,迅速的趕往了嚴修的住宅。
這個點,其實我不抱多大希望。
可等我到了嚴修的住宅處時,卻發現嚴修已經等在門口了。
多年不見,嚴修的肌肉更加發達了,站在那裏如果不說話那便是一個宛若人形殺戮機器的所在,讓人看著就害怕。
見到我,他亦如當年那般朝著我憨憨的笑了笑,還撓了撓後腦勺。
看著這副熟悉的模樣,我終於找回了當初那種熟悉的感覺,也朝著他笑了笑。
跟著嚴修進了房間,嚴修給我倒了一杯果汁,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自顧自的舉起來碰了碰我的杯壁,便一飲而盡。
趁著他喝酒,我下意識環顧了一下這個不算大的客廳。
嚴修所住的地方是一個不算大的複式樓中樓,二樓是臥室,一樓則包括了客廳衛生間廚房等一應設施。
很快,我便將整個一樓一掃而過。
嚴司翰並不在這裏。
二樓的一麵牆是玻璃牆,從一樓便可以窺見裏麵的情形。
這裏沒有嚴司翰的任何痕跡。
嚴修身為嚴司翰的得力助手,當然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
他似乎猜到了我的所想,放下酒杯笑著告訴我嚴司翰並不在這裏,也從來沒有來過這裏,這裏是他的私人住宅。
他說他之所以知道我今天要來找他,是因為宗政丞給我的寫著他地址的紙條就是他親手寫的。
今天早上,他主動聯係了宗政丞,並且告訴了宗政丞一些他一直沒有調查到了信息。
端起麵前的果汁喝了一口,我看了看嚴修,見他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想了想,便問他是不是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
嚴修喝酒的動作一頓,一陣苦笑道:“白小姐你還是那麽聰明,總是能夠一眼看穿別人的心思。”
我將嚴修身邊的酒瓶移遠,皺著眉頭問他是不是關於嚴司翰的事情。
來之前,宗政丞就已經告訴我,嚴司翰的情況並不像他之前調查的那樣好,這就證明,嚴司翰這邊一定出了什麽問題。
嚴修再次苦笑,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的開了口。
嚴修說,嚴司翰現在的確遇到了一些麻煩,並且是一些嚴司翰並不知情的麻煩。
他說他也是在暗中調查中無意發現的,但是嚴司翰現在不願意相信他。
他說自己身為嚴司翰的過命兄弟,絕對不會將嚴司翰置於危險的境地,所以必須在事情發生之前采取一些行動。
我聽得有些迷糊,語氣有些急的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嚴修將酒杯裏剩餘的酒都喝完,重重的歎了口氣,沉重的說道:“翰爺失憶了。”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卻如同一個巨錘,結結實實的砸在了我的腦袋上。
似是預料到了我的反應,嚴修接著說道:“相信你已經知道了翰爺沒死,這些年一直生活在美國,並且生活的很好的事情。”
“我想你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後,肯定疑惑過,既然翰爺活著,為什麽沒有主動聯係過你,甚至都沒有回過國。”
的確。
我昨晚在看完那些資料之後,心中產生了無數個疑惑。
比如嚴司翰這些年從來沒有回過國,常住在美國,甚至沒有打聽過我的消息。
比如嚴司翰身邊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三寶的身影。
比如嚴司翰這些年好像已經淡忘了自己險些被謀殺的事情,從來沒有調查過關於那次謀殺事件的始末。
……
等等。
就是因為看完了這份充滿了疑點的資料,我才會在徹夜沒合眼的情況下堅持去找嚴司翰。
隻是在我去找嚴司翰之前,宗政丞遞給我的紙條令我先來了嚴修這裏。
好半天,我才終於眨了眨幹澀的眼睛,從剛才的那個晴天霹靂中回過神來。
拿過我放遠的那個酒瓶,我直接舉起來往嘴裏灌了好幾口酒。
猛烈的酒令我的情緒稍稍平靜了一些,我保持著冷靜問嚴修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所謂的遇到的麻煩,又是指什麽。
嚴修歎了口氣,說他當初跟我一樣,也以為嚴司翰是真的去世了,為此還消沉了很長時間。
後來他為了生計,給一個外國佬當了保鏢。
兩年前,他陪著新雇主來美國出差,機緣巧合下,隨著新雇主參加了一場私人酒會,在酒會上碰到了嚴司翰。
嚴修說,那時候的嚴司翰,完全已經變了一個人。
若不是因為他從十幾歲就跟著嚴司翰,對嚴司翰太過於了解,而嚴司翰的一些本能的舉止行為都沒有變,他甚至都以為他遇到的隻是一個跟嚴司翰長相一樣的陌生人。
因為要貼身保護著新雇主,不能擅自離崗,嚴修一直到休假的時候才有空去找嚴司翰。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嚴修才知道,原來嚴司翰失憶了。
他把所有人都忘了。
哪怕是關於我的記憶,他也完全不記得,任憑嚴修向他多次提起我的名字,他也無動於衷。
聽到這兒,我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竟莫名的替嚴司翰而感到慶幸。
大概隻有忘了我,他才能夠肆意的活著吧。
自嘲的笑了笑,我道:“忘了我的這些年,他一定過的很快樂。”
“不,你錯了,白小姐。”
“有些愛,是深入骨髓,銘記在血液裏的。”
“這些年,我不止一次親眼看到他無端從睡夢中驚醒,迷茫而又痛苦的坐在床邊,發很久的呆。”
“我曾問過他為什麽會這樣,你猜猜他怎麽回答我的。”
嚴修又取出一個酒杯,給我們分別倒了一杯酒,將酒杯推到我的麵前,靜靜等待著我的答案。
心中一瞬間閃過了無數個答案,又好像什麽答案也沒有。
我搖了搖頭,問他嚴司翰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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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s:今天本來要多更新一些,但是突然停電了(我最近真是衰的可以),所以先用手機流量把寫完的部分更新上來,大概有五千多字,將近三章的字數,筆記本還有一些電,我繼續寫(今晚不更新就明天更新,因為不保證電量能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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