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6.抱歉,流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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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
蘇如禾微微斂了眸光,“在這層被下了毒的土底下,有墓穴,而且舒音說,這墓穴少說也有幾百年了,我讓人順著這條線在別處挖,結果是一樣的,所以我猜,原鹿一帶,許是有個大型墓穴。”
下毒,墓穴……
鳳卿的眸色閃過一道精光,“所以,你懷疑這兩者有著必然的聯係?”
“這麽大的墓穴,墓主人不是帝王,便是皇親或是功臣,這些人死了,陪葬的寶貝會少嗎?倘若是我發現了這個墓穴,這麽大的一筆寶藏放在我的麵前,我不要,才是腦子有問題呢。”
聞言,鳳卿不由笑出了聲來,非常認同地點了下首,“嗯,這的確符合你這個小財迷的心思。”
蘇如禾白了他一眼。
兩人正說話間,楚昱趕了過來,“殿下,放火的人抓到了。”
這放火的人被帶到鳳卿與蘇如禾的跟前,他們都還沒說話,這人便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磕頭。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看來是個怕死的,這可就好辦多了。
不用蘇如禾出麵,鳳卿便上前一步,將他一腳給踹翻在地。
“說,誰指使你的,若有半句虛假,便割了你的舌頭,拿去喂狗!”
這人一下就被嚇住了,趕忙回道:“是錢師爺,都是錢師爺讓小的做的,小的隻是拿錢辦事,求兩位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條生路吧!”
錢師爺?
蘇如禾看向鳳卿,他的麵色有幾分冷,看來,他是知曉這個錢師爺是何人。
“帶下去,留一口氣就成了。”
當這人被拖下去之後,蘇如禾才問道:“錢師爺是誰?”
“小禾兒,你來原鹿辦事,卻沒有將原鹿的府衙信息掌握透,可是會吃大虧的。”
經鳳卿這麽一提醒,蘇如禾頓時便明白了過來,“看來這樁事兒,與原鹿官府是有脫不掉的幹係了。”
“鳳卿,你讓人將消息傳出去,就說這房子裏的人,都被燒死了,我想他們一定已經等不及了,今晚,我們便來個守株待兔吧。”
不過鳳卿並沒有及時回話,隻是低眸看著她。
蘇如禾被他盯得有些困惑,“我臉上該不會又有什麽髒東西吧?”
“滿臉都是灰,若是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從哪兒竄出來的一隻野猴子。”
蘇如禾氣極,抬腿便踹了他一腳。
“笑什麽笑,你試試被困在裏頭,熏得連眼睛都睜不開的滋味!”
一聽這話,鳳卿倒是不笑了,轉而抓住了蘇如禾的皓腕,“跟你說笑呢,隨我來,先去將臉擦幹淨了,這兔子早晚會落網,不必急。”
鳳卿帶她去了河邊,將羅帕給打濕了,蘇如禾主動接了過去。
在拭臉的時候,便聽鳳卿忽然問道:“小禾兒,方才你是自己逃出來的嗎?”
想起那個拿走她簪子的男人,蘇如禾的心情有些不好,隻淡淡地應著:“嗯,我睡得淺,聞到煙味,覺得不對勁,就先跑出來了。”
鳳卿沒有說話,而是起身,繞到了她的身後。
蘇如禾有些奇怪,想要回過首,卻被他按住了頭頂,“別動,我幫你將頭發挽一下。”
說著,他動作非常嫻熟地將她的長發握住,不過是幾下,便挽了個簡單的發髻。
最後,在這髻上打了個結。
等挽好了之後,蘇如禾才抬手摸了一下,有些驚訝:“綢帶?”
“眼下條件有限,我手上便隻有這個,你先將就將就。”
這天氣本來就冷,夜裏更是寒冷,在外頭坐了一會兒,蘇如禾便覺得腿都有些凍僵了。
因為他們這是在守株待兔,所以也不能生火,鳳卿離開了一會兒,折回來之時,手上就多了件狐裘。
“夜裏冷,先披上,別著涼了。”
蘇如禾立馬就接了過去,“多謝。”
鳳卿張了張,似是想要說些什麽,但終究,還是沒說出來。
夜裏很寂靜,加之這是大冬天的,更是沒有什麽蛇鼠蟲蟻的聲音。
蘇如禾靠在一棵樹樁上,等著等著,不知在何時,就睡著了。
鳳卿就坐在她的旁邊,餘光看到她的身子向右側偏了下。
他身形一閃,在蘇如禾要往旁處傾斜之時,及時地接住了她。
怕會驚醒她,鳳卿便保持著一個動作,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身上,承受了大部分的力量。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如禾是被一陣嘈雜的聲音給吵醒的。
醒來之時,她才發覺,自己竟然靠在鳳卿的身上。
“抱歉,睡得有點兒熟。”
鳳卿倒是無所謂地笑了笑,“嗯,是有點兒熟,都流口水了。”
是嗎?
蘇如禾下意識地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唇角,幹的。
麵色旋即一黑,“滾。”
鳳卿笑著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兔子落網了,不去看看?”
聽到這個,蘇如禾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站起來的時候,不由蹙了下黛眉。
鳳卿立馬捕捉到她麵色的異樣,“怎麽了?”
“沒事,就是腳被凍麻了。”
這麽冷的天,在外頭睡著了,還保持著一個姿勢,不被凍麻才怪。
鳳卿本是想扶她,但蘇如禾卻避了開,隻是跺了跺腳,等腳上有了感覺,才道:“走吧,去看看都有哪些兔子落網了。”
這次落網的,可不就是小嘍囉,而是有條大魚,便是錢師爺。
看來這群人真是等不及了,才一收到消息,就迫不及待地shàng mén了,剛好被逮了個正著。
這錢師爺被逮住的時候,還非常地囂張:“你們是何人,竟然對我動手,知道我是誰嗎?趕忙給我鬆綁,我姑且還能饒你們一條小命!”
話才落音,就被楚昱一腳踹中了肚子。
前一秒還像隻高傲的大公雞的錢師爺,下一秒便隻能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了。
“為了私吞墓穴的陪葬品,竟然敢在田地裏投毒,逼走百姓,好就地掘墓挖出陪葬品,這一筆財富若是到手,怕是揮霍一輩子,都是綽綽有餘了吧?”
錢師爺艱難地抬起首來,啐了一口,“這是我們的地盤,這陪葬品,本該就是我們的,倘若不是這些刁民不肯搬遷,我們也不必費這麽大的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