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6.審問,屈打成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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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卿到了養心殿的門口,竇皇後剛好從裏頭出來。

    看到他,便先將他拉到了一邊,“卿兒,之前母後與你說的話,可不能忘了,知道嗎?”

    “父皇還在等兒臣,母後回去吧。”

    說著,鳳卿朝著竇皇後拱了下手,便走進了養心殿。

    一看鳳卿這態度,竇皇後哪兒能放下心來?

    若是其他什麽人出事情也就算了,竇皇後自然相信鳳卿是有能力擺平的。

    但這次出事的是蘇如禾,這意義就完全是不一樣了。

    雖然竇皇後在之前已經單獨找鳳卿談過話,但她自己的兒子,她自然是比誰都要了解。

    就鳳卿對蘇如禾認死理的程度,她說的話,鳳卿自然都是不會聽的。

    若是鳳卿為了蘇如禾,與皇帝發生了爭執,甚至頂撞皇帝,到時候,龍顏大怒,一切都要完了!

    竇皇後心下急切之時,心中已然做出了決定。

    養心殿內。

    鳳卿走近了,才行禮道:“兒臣見過父皇。”

    “別苑之事,你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皇帝直接拋出了這題,聰明人都知曉,他這是在給鳳卿一個機會。

    一個可以脫身,不至於被蘇如禾拉下水的機會。

    鳳卿隻低垂著首,沒有片刻猶豫地回道:“別苑的選址都是經過精心勘測的,在建成之後,也是前後都檢查了好幾遍,確定一切無誤之後,才正式呈報父皇,兒臣並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麽問題。”

    此話一出,皇帝便惱了,用力一拍床沿,“你這是擺明了,要袒護蘇如禾?”

    “父皇,在別苑建造的過程中,蘇主事每一日都是親自監督,從未有過片刻的懈怠,倘若她真的想要謀害父皇,也不會蠢到拿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父皇一貫英明神武,難道會看不出,這是在借刀殺人?”

    皇帝一貫知曉,自己這個兒子的膽子很大,卻沒想到,在他表現出惱火的前提之下,他竟然還敢迎著他的怒火說出這番話來。

    “不管這其中,是否有人動了手腳,她竟然是這工程的第一負責人,這罪責,便是逃不過的!”

    聞言,鳳卿涼涼地一勾唇角,“她是兒臣舉薦的,若說第一負責人,兒臣才是,父皇若是實在氣惱,罰兒臣便是了,無需拿無辜之人出氣。”

    皇帝這肺都快要氣炸了,抄起一個枕頭,便砸向了鳳卿。

    這枕頭,乃是玉做的,很堅硬,砸在腦門兒之上,不過轉眼間,這腦門上便見了血。

    有鮮血,緩緩流下,滴落於地,暈開一圈紅。

    畢竟是自己最寵愛的兒子,一看自己一怒之下,把對方都砸出血來了,皇帝這怒火也小了一些。

    “為了替蘇如禾脫罪,你這是要公然與朕作對了?”

    鳳卿雖是跪在地上,但在態度上,卻沒有半分退步的意思:“請父皇明鑒,蘇主事的才智,父皇也是親眼所見的,兒臣這是為了父皇,保下真正為民為國的好官。”

    嗬,這官麵上的話,說得可真是好聽。

    他若不是鍾情於蘇如禾,哪兒會管這等閑事?

    而且這一步錯,賠上的,可是他的儲君之位!

    皇帝眯了眯眸子,“既然你如此地言之鑿鑿,那朕便給你一個機會,三日,倘若抓不到真凶,蘇如禾賜死,而你……”

    不等皇帝說完,鳳卿已磕首,應道:“兒臣願以儲君之位擔保,倘若三日之內抓不到凶手,兒臣便自行搬出東宮。”

    說完這句話,鳳卿便起身來,拱手道:“兒臣告退。”

    離開地絲毫不拖泥帶水。

    皇帝的確是覺得,在這麽多的兒子中,唯有鳳卿的本事最大,也最有一國之君的風範。

    可鳳卿身上最大的弱點,便是太重感情。

    而感情這種東西,對於帝王之家,是最為致命的。

    天牢。

    被兩個衙役架著,綁在了木架之上後,蘇如禾冷聲道:“你們要做什麽?”

    不等衙役回話,便有一道聲音傳了過來:“自然是按例,來審問蘇主事了。”

    來的,正是大理寺少卿謝拓。

    說話間,謝拓便在蘇如禾對麵十幾步距離的桌前,坐了下來。

    “謝大人要審問我,可有皇上的旨意?”

    謝拓嗤笑了聲,“審問企圖謀害皇上的罪人,還需要什麽旨意。”

    聞言,蘇如禾隻覺得好笑,“謝大人真是好大的口氣,你這都還沒開始審問呢,便先給我定下了罪,那這所謂的審問,還有何意義嗎?想來,不論我說什麽實話,我的話,也是不會被記錄在冊吧?”

    “隻要蘇主事把該招的都招了,我自然也不會太為難你。這大理寺的酷刑,想來蘇主事也是有所耳聞,你畢竟是個女兒身,若是聰明些,就把背後指使你謀害皇上的人都供出來,說不準,皇上看在你坦白從寬的份上,會姑且饒了你一條小命。”

    所以倘若她不招,他們這是擺好架勢,想要屈打成招了?

    蘇如禾勾了下唇角,“謝大人想要我招什麽?莫不成是想讓我說,指使我的人,是太子殿下?嘖嘖,這話說出來,你不覺得實在是太假了?太子殿下作為儲君,何故吃飽了撐著沒事兒幹,去謀害皇上?倘若他真有心謀害皇上,皇上眼下就不會躺在養心殿了。”

    謝拓被蘇如禾這一番話抵得一時無語,惱怒之下,一拍桌麵。

    “好得很,看來蘇主事的嘴巴是硬得很,不用些手段,你是不肯乖乖就範了?”

    說著,謝拓便向兩旁示意。

    眼見著衙役去拿刑具,蘇如禾又道:“在沒有任何旨意的情況下,對我動刑,謝拓,看來你是不想要屁股底下的位置了。”

    “蘇主事不必擔心,這大理寺呢,能讓人皮開肉綻的刑法的確是數不勝數,但能讓人看不出任何傷痕,卻同樣能讓犯人痛不欲生的法子,也是多得很,對付你,綽綽有餘了。”

    謝拓口中,讓人看不出傷痕的刑法,便是用針來施刑。

    這針非常地細,若是不仔細看,刺到肌膚上,的確是看不出來什麽傷痕。

    而這針卻不僅僅是紮在身上,他們專門挑的,是肉與骨頭相連的地方。

    在刺入肌膚之後,還將整根針都推了進去。

    這是一種……比鞭刑還要人痛不欲生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