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4.乖乖,聽我的話
字數:4595 加入書籤
而霍睿也是一時心急,沒能抓住她,眼睜睜便看著她摔了下去,後腦勺磕在了門檻上。
在磕到地上的刹那,鳳宓是處於懵逼狀態的。
“阿宓!”
霍睿趕忙將她給抱了起來,“阿宓,是摔著後腦勺了嗎?是這裏嗎?”
一摸上她的後腦勺,鳳宓忍不住‘嘶’了一聲。
光是摸著,他就能感覺出來,她的後腦勺腫了一大塊,這一跤摔得可是不輕,霍睿悔得腸子都青了。
但在同時,鳳宓卻是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麵色慘白,“疼,肚子疼……”
什麽,肚子疼?
她撞的,分明是後腦勺,怎麽會肚子疼?
但看鳳宓疼得臉都白了,也不會是裝的,趕忙將她抱到床上,同時讓馬夫立即去請大夫過來。
大夫在為鳳宓把脈之時,霍睿就一直站在旁邊,直至大夫縮回了手,霍睿才迫不及待地問道:“她的情況怎麽樣了?”
“胎氣大動,若是再晚一些,這孩子可就保不住了!公子你這做父親的也太粗心了,眼下尊夫人的情緒還有些不穩定,可不能再有什麽差池了!”
聽到大夫的這番話,鳳宓和霍睿同時處在呆愣的狀態。
而且這兩個人的表情,完全不一樣。
鳳宓在得知自己有了身孕之後,先是震驚,而後是莫大的驚喜。
撫上了自己的腹部,所以,在這裏……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嗎?
而反觀霍睿,在震驚之後,他的臉就一黑到底。
這兩個人的反應,委實是詭異,一點兒也不像是夫妻之間,聽到有孩子之後的那種喜悅之情。
好一會兒,霍睿才算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幾個月了?”
“有兩個多月了,夫人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感覺?鳳宓仔細想了想,這才想起自己的葵水也的確是兩個月沒來了,她以為是延遲了,也並沒有在意。
忽然,鳳宓想起件事兒來,“對了,我之前不小心被球給砸到了,當時我覺得肚子有點兒疼,但很快就沒有感覺了,這次又不小心摔了,我的孩子……會保不住嗎?”
“夫人的底子好,這次隻是動了胎氣,隻要每日按時服安胎藥,注意休息,孩子一定會健健康康的。”
聽了這話,鳳宓才算是放心了下來,“那就有勞大夫了,這個孩子對我很重要,我一定要保住他。”
大夫開了安胎藥之後就離開了,霍睿折回來的時候,便見鳳宓**著自己的小腹,滿眼都是笑意。
而這笑,就像是化作了一把刀,一刀接著一刀地刺入他的心髒。
他的妻子,不但忘記了他,而且眼下,還懷了別人的孩子。
“孩子是顧璟燁的?”
哎呀,她一時高興過了頭,忘了眼下還有這尊大佛在,趕忙捂住自己的肚子,向後退,直至退到了角落裏。
提防地看著他,“你要是敢傷害我的孩子,我一定和你拚命!”
嗬,他都沒說什麽呢,她就這麽提防他,怕他會對她做些什麽?
霍睿微微斂下眸,好一會兒,才走上前,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就抓住鳳宓,將她一下給拉了過去。
“你幹嘛……”
沒說完,霍睿一下逼近,“阿宓,你可以生下這個孩子,但前提是,要乖乖地聽我的話,放心,隻要你乖乖地,我會待這個孩子很好的。”
鳳宓很想發火,但想到眼下顧璟燁還沒找到她,她一個人可對付不了這個處於瘋狂狀態的男人。
萬一惹他生氣了,他拿她孩子開刀可怎麽辦?
“你要帶我去哪兒?”
見她不再掙紮,霍睿的眸中這才有了些笑意,將鳳宓擁入懷中。
“先去看看父親,他若是知曉你還活著,一定會很高興的。”
——
東城巷。
宋見信才從外頭回來,便有侍衛急急忙忙地來到他的跟前:“大人,西廂房失火了,火勢很大,已經快蔓延到東南邊了。”
一聽這話,宋見信瞬間眯起了眸子,“大哥那可有影響?”
西廂房失火,而宋長淮則是在東廂房休養。
房子都燒光了宋見信也不會眨一下眼睛,最主要的是宋長淮的安危。
侍衛立馬回道:“東廂房……應當沒什麽大礙,眼下屬下們正在全力撲滅西廂房的火,以免火勢擴展,會影響到國公爺。”
宋見信隻是擺了下手,“半個時辰內將火勢控製下來,若是驚擾到了大哥,便提頭來見我。”
說著,宋見信便朝著東廂房走了過去。
不過在走過去的同時,他心中也升起疑惑,這好好的,西廂房怎麽會忽然失火?
而且火勢還這麽大,他手下人做事,一貫是很小心謹慎的。
更何況這次為了給宋長淮治病,他們還千裏迢迢趕到了西魏,按理而言是不該發生這麽低級的錯誤的。
難道……是有人故意放的火?
這個念頭一冒上來,宋見信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加快了腳步。
守在門外的侍衛一見著他,趕忙行禮:“見過大人。”
“大哥可醒了?”
侍衛立馬回道:“國公爺並未傳喚屬下等。”
宋見信沒說什麽,而是推門走了進去。
在到內室之前,他先出聲:“大哥,我進來了。”
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裏麵有動靜傳來。
宋見信立馬便捕捉到了不對勁之處,直接就走了進去,撩開帷幔,床榻之上,空無一人!
調虎離山!該死!
宋見信幾乎快咬斷了喑啞,“蘇如禾,你若敢傷我大哥半分,我就跺了蘇執生!”
彼時,元帥府。
“主子,東城巷那邊已經亂套了,人屬下已帶回,不過宋見信應當很快便會察覺。”
雲池淡淡應了聲:“半個時辰,拖住宋見信。”
“是。”
在說話的同時,雲池便朝著暗室走去。
而在暗室之內,關著的,正是宋長淮。
宋長淮是在意識很清醒之下,被人掉包抓過來的,但即便是他意識再怎麽清醒,他也沒有辦法自救。
因為他除了腦子之外,其餘地方早就已經廢了。
甚至連最基本的行走,他都無法完成。
有腳步聲響起,宋長淮掙紮著想要起來,卻隻能頹然地倒下。
直至,有一襲白袂,映入了他的眼簾。
男人低冷的嗓音響起:“宋長淮,許久不見,看來你這幾年,過得甚是苟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