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衝靈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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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蔡家,天色尚早,陸仁傑憑借記憶依稀記得道路,於是大步向前。
陸仁傑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嘚嘚嘚”的馬蹄聲。他回頭一看,原來是蔡英雄這小子駕駛著馬車追趕了上來。
陸仁傑看向坐在馬車上的蔡英雄,裝作一副生氣的模樣對蔡英雄說道:“蔡英雄,你這臭小子,竟然敢出賣我!我交的都是什麽損友啊!”
蔡英雄知道陸仁傑沒有惡意,便訕訕一笑,開玩笑地說道:“姐夫,我錯了。”
陸仁傑聽蔡英雄叫自己“姐夫”,衝上蔡英雄的馬車硬是把他拉了下來,狠狠地揍了一頓。
蔡英雄連忙向陸仁傑求饒:“陸兄弟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就行行好饒了我吧。”
陸仁傑放開了蔡英雄假裝“哼”了一聲,看著蔡英雄哈哈地笑了起來蔡英雄也附和著笑。
笑完,蔡英雄邀請陸仁傑乘坐自己的馬車。陸仁傑怕他心裏有詭計,問道:“你姐在裏邊嗎?”
蔡英雄知道陸仁傑誤會了自己,忙為自己辯護:“沒有沒有,我姐在家裏哭得暈了呢。”隨後又小聲嘟囔了一句“還不是因為你。”
陸仁傑半疑半信,彎腰進了蔡英雄的馬車,看到馬車裏邊有好幾個鍋、幾張被子、裝了五六個麻袋的幹糧、疊了一堆高到馬車頂的衣物等等,可以說是各種東西應有盡有,就好似在開派對一般。
陸仁傑不由取笑道:“蔡英雄,你是去參軍,不是去郊遊!”
蔡英雄拍了拍陸仁傑的肩膀,笑著道:“嘿嘿,關鍵時刻還得靠這些呢。對了,要是陸兄你想要的話,不需客氣,隨意拿去吧!”
陸雲傑當場就無語了,不知道說什麽才好。蔡英雄嘿嘿笑了兩聲,從懷裏掏出一本書遞給陸仁傑,薄薄的一本,上麵寫著《衝靈劍法》。打開封麵,啟頁寫著“颯颯東風細雨來,芙蓉塘外有輕雷。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落款:紅線贈陸君。墨跡尚未幹透,紙頁上猶存幾滴淚痕。
陸仁傑長歎一聲:“何苦呢?”然後把《衝靈劍法》收到懷裏去了。
蔡英雄側過頭來看了陸仁傑一眼,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大有深意的眼神。
兩人去到城中為陸仁傑辦了退宿手續又拿了行李,回到五軍都督府,已是華燈初上,校場上的招錄工作業已完成,靜悄悄的,於是陸仁傑和蔡英雄便回到各自的營房中。
陸仁傑驚喜的發現碩大的營房隻有他一個人入住,可以供三十人同睡的大通鋪隻有自己一個人,想怎麽睡都可以。在古代,入夜之後沒有什麽娛樂節目,確是讓人有點不習慣。無聊之際,陸仁傑便拿出蔡紅線贈他的《衝靈劍法》細細地看了起來。原來這套劍法是令狐大師兄和小師妹戲耍時所創造出來的。他發現,如果從他們所合起來的劍法看來,是一套很兒戲且平平無奇的劍法。但隻要將這套劍法拆開來看,卻又是一套精妙的華山劍法。
陸仁傑細細的把令狐大師兄的劍法看了好幾遍,熟爛於胸,便熄燈就寢入睡。
在陸仁傑熟睡之時,他隱隱約約感覺胸前的月光寶盒在微微發燙。轉眼間,他穿越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陸仁傑乍一看,這個地方綠樹成蔭、柳綠花紅、鶯歌燕舞,還有個雄偉壯觀的大瀑布。突然,一陣嘻嘻哈哈的聲音傳入陸仁傑的耳中,他順著傳來聲音的方向望去,隻見一男一女各手持長劍在草地上練劍,說不盡的旖旎纏綿、甜蜜歡暢。那女子上身穿一件翠綢緞子薄皮襖,下麵是淺綠緞裙,臉上薄施脂粉,一頭青絲梳得油光烏亮,鬢邊插著一朵珠花;那男子則長方臉蛋,劍眉薄唇,身材高大。
那男子瞧著對方婀娜的身形,神思恍惚,如癡如醉,眼見那女子一劍刺到,便順手還了一招。那女子嬌聲笑道:“大師哥,你這劍青梅如豆後勁不足,看我如何破你!”跟著還了一劍,削向那男子額間。那男子嬉笑道:“小師妹,你這招柳葉似眉未必能擋得住我的青梅如豆。”兩人你一招“霧中初見”,我一招“雨後乍逢”打得好不熱鬧。這男女雙方使的正是衝靈劍法,想來男的必定是令狐大師兄,女的則是小師妹無疑。
令狐大師兄和小師妹的動作一遍又一遍地在陸仁傑眼前重複,兩人出手軟綿綿的絲毫沒有對敵的狠心辣手,可謂破綻百出,但是陸仁傑專門盯著令狐大師兄的劍在看。令狐大師兄的劍法法度嚴謹,氣勢恢宏,卻是最正宗的華山劍法。陸仁傑趕忙盯著令狐大師兄一邊看一邊以指代劍學著比劃。再配合著衝靈劍法,就這樣陸仁傑重複比劃了N遍,終於初步學會了武林一等一大派華山派的劍法。
這時,一聲震耳欲聾的“鏘鏘鏘”的敲鑼聲,將陸仁傑從令狐大師兄和越師妹戲耍的華山峽穀拉回了現實。原來是軍隊集合時間到了,陸仁傑急急忙忙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容貌和衣著打扮,便跑出了營房。
陸仁傑快步趕到校場,找到之前的百戶排在首位,校場的官員對陸仁傑的集合速度甚為滿意,過了半炷香時間,其他新兵才拖拖拉拉的趕到操場。從敲響集結銅鑼,到全員到齊足足用了半個小時,還有部分人不是掉了鞋子就是掉了帽子,衣扣也弄錯了,可見這是一群怎樣的烏合之眾,或許他們的單體戰鬥力要比普通士兵高一點,但整體素質卻有待提高。
今天出席新兵大典的最高領導人是後軍都督僉事,他雖然對新兵集結拖拉頗有微詞,但對全員能到齊還是滿意的。可要知道這些都是什麽人,這些可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而是帶著一定武藝的江湖草莽,而且還是都督府特意招進來的。
後軍都督僉事站在高台上,在熱列的掌聲中作新兵訓練開班動員講話,大意是無論那一個兵種都要接受為期三個月的新兵訓練,同時強調嚴明的軍紀是勝利的保證。在平時的訓練中,軍人要做到熟練掌握金鼓、號炮、旗幟的號令,要求做到統一步調,萬為一體。作戰時,全體官兵必須集體向前,一人退卻則一人斬首,全隊退卻則隊長斬首,隊長殉職而全隊退卻則全隊斬首。並且宣布各種賞罰措施,如設立固定的考選日期,武藝精通者予以獎賞,武藝生疏者予以處分。作戰有功、被俘不屈、遵守軍紀等,一律有賞;恃強霸道、訛言狂惑、偷摘瓜果,為非作歹等,一律論罪等等。
陸仁傑他們三百六十名新兵就這樣開始了為期三個月的新兵訓練,第一天由於陸仁傑表現出良好的軍事作風,能夠做到令行禁止,又因動作標準到位,被領兵的後軍都督僉事提升為總旗,即為臨時新兵中隊長,管理著五十號人,而蔡英雄在陸仁傑的強列推薦被提升為小旗,管理十個新兵。因為陸仁傑本身武藝是眾人中最出色的一個,而且又受都督僉事賞識,縱然有個別新兵心有不滿,倒沒有那個不開眼的跳出來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