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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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的月色銀耀下,紫鳶和慕容紫英兩人在這樣浸泡在幻光湖清澈的湖水中,甜蜜連連的纏吻在一起,身邊縈繞著無數散發著淡綠色光輝的螢火蟲,美得如夢如幻,讓人分辨不出真實。

    直到良久好,慕容紫英才緩緩離開紫鳶的櫻唇,唇瓣有點微微紅腫起來。

    慕容紫英憐惜萬分地伸出修長的指尖,細細摩挲著紫鳶的紅腫的唇瓣,溫柔地再次詢問道:“靈鳶,你不後悔嗎?”

    如果後悔的話,他還是能放她走,他還能承受剩下來的日子強烈的想念。

    紫鳶笑眯眯地看著慕容紫英,使勁地搖著小腦袋,甜聲說道:“不後悔!”

    她不會後悔,如果沒有和紫英在一起,她才是真的後悔,到時候她就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聽到紫鳶確實的回答,慕容紫英終於棄甲投降了,修長白淨的指尖輕輕點了點紫鳶小巧的鼻子建議道:“我們先上去吧,夜晚的風比較寒,泡太久會冷到的。”

    小丫頭剛剛才從天山那頭過來這一冷一熱的再加上穿著衣服泡水很容易就會著冷染上風寒,是趕快上水好。

    這丫頭就是不懂得照顧自己,要是他走了之後……

    她該要怎麽辦才好?

    慕容紫英牽著紫鳶白皙的小手,在清澈的湖水中一步一步走上岸上去了,兩人的衣服都濕漉漉的,濕透了,緊緊地黏貼在身體上,泡過水的衣裳變得無比沉重,讓慕容紫英不禁捏緊了眉頭。

    “我們先回屋子裏去換上衣服先吧。”慕容紫英牽著紫鳶的手,轉過頭笑意盈盈地看著她說道,目光無意看到她緊貼在身上的單薄的衣裳,完美地勾畫出她纖細曼妙多姿的玲瓏身段,讓他不禁連忙回過頭。

    遵守君子之禮儀,非禮勿視!

    他不是聖人,更何況眼前的女子是他所愛鍾情的女人?

    紫鳶倒是沒有留意到慕容紫英臉色的古怪,反而瞅著他好奇地問道:“紫英,你這裏除了那間竹屋,還有其它屋子的嗎?”

    以她看來,紫英應該不是住在竹屋裏的,這裏一定還有其他屋子。

    “嗯,還有一間木屋在樹上。”慕容紫英目不斜視地回答道,接著牽起紫鳶的手緩緩向前走。

    原來在幻光湖後麵還有地方可以走的,一直走一直走,就來到一棵巨大的參天樹前。

    這顆參天樹和其它的樹木完全不同,大得有點嚇人,也很gāo fǎng佛直通天上似的,看起來應該有一段年老曆史的,至少千年以上的老樹!

    慕容紫英牽著紫鳶的手,兩人都渾身濕漉漉的。

    他們沿著參天樹粗壯結實樹根一直往上走,站在巨大的參天樹身上,紫鳶微微側頭看見一副壯觀山河的秀麗景色。

    參天樹很高很高,站在巨大的參天樹上有點覺得自己很渺小的感覺,而當站在巨大參天樹上看到天山城鎮裏的所有景色時,更覺得自己很渺小。

    紫鳶不禁呆了呆。

    “我之所以會選擇在這裏建一間木屋,為的就是能看到天山下百姓們的自由生活。”慕容紫英也同紫鳶一樣,凝望著遠處天山下的壯觀景色,感歎輕聲道。

    每一天,他都會站在這裏,呆呆地凝望著天山下城鎮裏百姓們忙碌的生活,雖然老百姓的生活很忙碌辛苦,但是他卻很羨慕他們。

    至少他們是自由的,而不像他,將永生束縛在此地。

    “好了,別看快點進去吧,要不然容易著涼。”說著,慕容紫英便打開了木屋的房門,映入眼簾的是一件幹淨清爽簡潔的房子。

    房子很簡單卻不簡陋,該有的都有,還有一些藥草晾幹在裏麵,一個精致的小香爐散發著淡淡的曇花香味,想必裏麵燒的應該是用曇花造成的香片。

    紫鳶和慕容紫英進去後,便關上了房門,擋去門外的夜風。

    慕容紫英打開木櫃打算翻找一件幹淨的衣裳先讓紫鳶換上再說,等下再將濕掉的衣服旱幹就能再換回去了。

    紫鳶站在慕容紫英身後,雙眸好奇地環視不大不小的木屋,撩起濕漉漉的衣裙,在木屋裏走來走去。

    一張紅木圓桌,幾張椅子,和一張雪白絲質床褥的床榻,木屋裏一切看起來都簡簡單單的,沒什麽特別卻讓五髒俱全,讓人覺得很安心的感覺,就像家裏一般。

    慕容紫英在木櫃子裏翻找了一會兒,幾乎整個木櫃子都被他翻轉了,才找到一件他自個兒滿意的衣裳給紫鳶穿上。

    紫色用上好絲綢做成的衣裳,雖然是男裝但是穿上身至少不會覺得不舒服,質量十分的好。

    慕容紫英拿著滿意的衣裳打算讓紫鳶先換上去,一轉身來便見到她在木屋裏好奇地東張西望,看似很喜歡這裏的感覺。

    “靈鳶,你先過來將濕掉的衣服換上。”慕容紫英笑意盈盈地向紫鳶招了招手,示意她先別顧著看,快點過來換上幹爽的衣服。

    紫鳶撩著濕漉漉的衣裙走到慕容紫英身邊,接過他手上紫色手感順滑的男裝錦袍,左右看了看木屋一眼,不好意思地輕聲問道:“我要在哪裏換啊?”

    難道,要在紫英麵前換?這樣不太好吧……

    但是他是紫英啊,即使在他麵前換,也沒有關係的!

    看見紫鳶一臉七上八下,猶豫不決的樣子,慕容紫英不禁苦笑不得,伸出手輕輕地敲了她的小腦袋一下,直搖著頭說道:“小丫頭你腦裏就在胡想著些什麽?去床上拉下幔帳慢慢換。”

    他雖然愛靈鳶,但是他絕對不會對她做出逾越的行為,畢竟他沒有這個資格。

    “好嘛,我知道會是這樣。”紫鳶一臉信任的看著慕容紫英,笑眯眯地說道,接著爬上寬大的床榻裏,拉下了紫色的帳幔,在裏麵緩緩解下身上濕漉漉的衣裳,換上一身幹爽的男裝的衣裳。

    重新拉開了帳幔,當紫鳶換完出來時,慕容紫英也已經換好一身幹爽的衣裳了,隻見他正低下頭泡著熱茶,一點也沒有tōu kuī紫鳶換衣的意思,很正人君子。

    “換好了?”慕容紫英抬起頭,笑意盈盈地看著穿上自己的衣裳的紫鳶,心裏頓時覺得滿滿的,很是溫暖舒服。

    小丫頭身子太嬌小了,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歪歪斜斜的大了一大截,看起來怪滑稽的。

    紫鳶拖著長長的男裝錦袍緩緩走到慕容紫英身旁,衣服的骨架子實在有點大。

    她騰出兩隻雪白的手臂,將衣袖一圈圈地卷起來,露出了手臂上雪白的肌膚以及……一個淡淡的蝴蝶胎記。

    頓時,慕容紫英整個人都呆住了,蒼白的秀臉更加白得毫無一絲血色了,手下泡茶的動作也停下來了,滾燙的熱茶倒在一桌子上,浪費了一壺好茶。

    “紫英你怎麽了,是不是覺得哪裏不舒服了?”紫鳶擔心地揪著慕容紫英的衣袖,緊張地問道。

    因為他的臉色看起來很難看啊,怎麽會突然這樣的?是不是覺得哪裏不舒服了?還是剛才泡水太久,著涼呢?

    正當紫鳶心裏七上八下緊張不已的時候,慕容紫英卻突然捉住她的右手,指著她手臂上淡淡的蝴蝶胎記,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問道:“靈鳶,你這記印是怎麽得來的?”

    該不會是從小就有的吧?難道真的一切都是天意,才到了天上又下來地府……

    “你說我手上這個?”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從小有記憶開始這個記印就在我手臂上了,擦也擦不掉。”紫鳶如實回答道。

    她沒有了五歲之前的記憶所以也不知道這個記印是怎麽弄上去的,隻是五歲之後便一直在手臂上了。

    這個記印怎麽了嗎?

    “靈鳶,你知道嗎?我mèi mèi手上也有這樣一個胎記,和我左手上的一模一樣。”慕容紫英苦澀笑道,接著挽起了左手的衣袖,露出一片蒼白的肌膚,以及,和紫鳶右手上一模一樣的蝴蝶胎記。

    現在的他,是該悲還是該喜?

    靈鳶竟然是他的mèi mèi,而他竟然該死地對自己的mèi mèi產生了愛意,這根本就是違背了倫常……

    紫鳶雙眸呆滯地看著慕容紫英左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蝴蝶胎記,臉色登時刷白了。

    她緊咬著下唇搖著頭不相信地說道:“我不相信,紫英才不會是我的哥哥,我們隻不過是手上的記印一樣而已,這又能代表些什麽?你在出去外麵一看,隨便都能遇到相同記印的人!”

    對,沒錯,隻不過是大家手臂的記印一樣相似而已,這個並不能代表什麽,更何況紫英的mèi mèi都失蹤這麽久了,怎麽會是她……

    不會的,她不信不信不信!

    “我也希望不是真的,但是靈鳶,我們怎麽能自欺欺人?”驀然地,慕容紫英捉起紫鳶的手指頭,拿出一支銀針在上麵戳了一下,擠出了一滴鮮紅的血珠。

    他將血珠倒入裝滿茶的杯子上,自己也依照滴了一滴血下去,兩滴鮮血果然很快就融合在一起了,這證明了……

    紫鳶和慕容紫英是親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