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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差點魂飛天外,頭發一下子炸了起來,頭皮發涼,脖子後麵感到有冷風吹著。

    我背靠著墳,右手邊就是墓碑,墓碑上好像刻著什麽舞字,上麵的看不清。

    招魂幡在我左邊還在搖著,你媽的你個破幡動什麽動,好好待會不行嗎。

    我先四周的看了看,先看看再說,我寧願靠著結實的東西,這時候要是後麵再來點什麽可就真的受不了了。

    日他個仙人板板,月亮已經偏西,起了一層薄薄的霧,山那邊看不清楚,近的地方有棵大樹,挺高,月光照不到的地方黑黢黢的,也不知道有些什麽東西藏著。樹下也是一些墳丘子,有幾個墳上麵長著些野草像是長出的頭發。

    四周都很安靜,連個蛐蛐叫都沒有。除了那不知死活的鳥在拖著長音叫著咕咕

    真幾把倒黴,我還不敢大聲喊,怕驚著些什麽東西,我感覺有東西在暗處窺探著我。

    我還是早點起來離開,這尼瑪在這裏躺著,我都能想象這裏邊的那位,臉上爛了個亂七八糟,眼珠子往外凸,麵目猙獰的把手伸向我這邊,想要把我拉進去作伴,手指上露出森森的白骨。

    再說這臭味我也受不了,這不是老三的腳臭味,是裏麵傳出來的屍臭。

    我慢慢站了起來,不敢太快了,老覺得我身後有東西的感覺太不好了。

    就是那種深怕後麵突然拍你一下,或者突然從哪裏伸出來一隻手抓住你的腳。

    我也不敢背對著新墳,站起來後,後麵就是空蕩蕩的,老覺得後麵有什麽東西衝你吹氣。

    可我也不敢往後退,這是在山上,要萬一踩個空,滾了下去可真麻煩大了。

    我一步一步的挪著,慢慢離那新墳有點遠了,可是旁邊都是墳丘子,好些墳上麵還放著紙,一條條的。

    就這幾步,那種感覺,就像是你見過毒蛇在草裏麵,可你又不得不探腳下去,不走就離不開。

    還好前麵的一片灌木叢,我在邊上坐了下來,你媽的腳實在軟的厲害。我摸著了口袋裏的打火機,點了一顆煙。深深地吸了一口,那煙一下子就下去的一半,還好,尼古丁彌漫壓住了砰砰狂跳的小心髒。

    我看到地上有枯草,還有些木棍,幹脆的坐在地上,也不管有沒有蛇了,點了個火把之後,好歹有點亮了。

    可是我沒想到,火把亮了之後,那種被窺探的感覺更強烈了。四周變暗了,顯得我一人在火把邊上,被吞進無邊的黑暗中。

    你媽的一不做二不休,我幹脆都想把地上的幹草都點著了燒一個痛快,那樣就能亮的地方多一些。

    就在我剛點著地上的幹草準備來個火燒荒墳的時候,遠處傳來了聲音:“林哥,林哥,是你嗎”感情老三也是怕黑,雖然他已經很黑了。

    我沒想到老三的聲音能有這麽好聽,簡直比段觀音叫床的聲音還得勁。

    我讓老三上來,好歹等到老三來了,老三見了我就像見了鬼一樣,嚇得在離我四五米的地方,瞪大著眼睛看著我,還一副準備隨時跑的樣子。

    我問老三怎麽了,老三確認是我的聲音,我這邊又有火,就來到我跟前。

    我噗通一聲就躺在地上,再也堅持不住了。

    老三攙著我,下到了山下邊的公路上。

    老三問我跑山上去幹什麽,這我哪知道啊,我還想問他呢,也不拉著我,讓我在墳邊上受這麽大的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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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臉上怎麽那麽多泥灰,用這個做麵膜嗎,好不好使。老三盯著我的臉說我臉上很黑嗎?我問老三。

    黑,真黑,老三不像是開玩笑的。

    黑?我想起剛才那會做的一個夢來。

    我在路上走,忽然看前麵有三個人在走路。

    好像是後麵兩個身材高大的,在用什麽東西抽打著前麵的那個,前麵那個腿很短,可是身材又不矮,後麵怎麽打他,他都走不快。

    我看著看不過去了,尼瑪沒這麽欺負人的,人走不快你也打,這麽糟踐人,我可看不慣。

    我就上去拍拍左邊的那個,我說:“哥們,有話好說,打什麽人呢”

    左邊那個就轉過頭來,尼瑪的,這造型真酷,頭上有兩隻小牛角,鼻子占了臉的一大半,與其說鼻子是長在臉上的,還不如說眼睛和嘴耳朵是長在鼻子上了。

    這個造型別致的,看我多管閑事,就拉出要裏麵的鎖鏈,要朝我揮過來。

    好像是旁邊出來一個人,給那個造型別致的黑臉塞了一些銀子,又陪著笑臉說了幾句話,那造型別致的才走。

    我剛想說幾句來找回場子,那個塞錢的急忙捂住我的嘴,把我拖到一邊,罵了我兩句也記不起來是什麽了,還在我後腰上踢了一腳我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動又動不了,起又起不來的那種狀態。

    老三說,我眯了一會,醒過來就發現你不見了,這也不敢走遠,附近找了找也沒人,回去的時候火也滅了,就這麽坐著坐一會,看見山上有亮光,就試著喊了兩聲。

    還以為是個輕省的活,沒想到來這麽一出,小爺不幹了,明天見到他們要他們加錢,這他媽擔驚受怕的,他們倒好躲到哪個角落風流快活去了,我跟他們沒完。

    老三也不敢睡了,晚上本來就涼,我們穿的又不多,火也滅了。

    我問老三那個小頭目到底和他說的什麽,老三說就是他們人手不夠了,叫我們過來守在這裏。一晚上一千塊,別的他們也沒多說他也不知道。

    反正現在瞎猜也沒用,等天亮再說吧。就那破鳥,還在那咕咕的叫著,我撿起塊石頭就扔過去,也不知道打著什麽沒有。

    “那個老黑,他叫什麽名字來著,就是給咱派活的那個?”我問老三“你說張峰啊,怎麽了”老三說。

    “我記得之前丫給的都是三五百,這次怎麽這麽大方?”我很不理解。

    “對呀,以前管飯,嚇著你啊不管飯,但也差不了這麽多”,老三也醒過來了。

    “一幫摳逼,能變大方?狗可都改不了吃屎呢還”雖然給他們幹活,但是我對他們丫挺的一直就不感冒。

    兩個人商量完了,都覺得明天要是見機行事,不對就拔腳開溜。犯不上為了這點錢把命搭上,要是真那麽簡單的活,他們肯定就不這麽好說話了。我就覺得這個比較離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