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點了點頭，說道：“不錯，說的都對。對這丹藥，你可有什麽改良的方法？”

    吳嘯說道：“有，也沒有。”

    對於這種模棱兩可的話，丹霞並沒有生氣，眼中反而透出了一絲讚賞的光芒來。她引吳嘯到裏麵坐下，淡淡地說道：“說說。”

    “是。”吳嘯說道：“說有，是因為可以改變這個丹藥，讓他的效果降低，同時對根本的損傷也降低。說沒有，是因為如果要把它改良成沒有副作用，那就是完全改變了這個丹藥，讓它不再透支潛力了。”

    丹霞說道：“把你的具體想法說一說。”

    吳嘯拿出一個丹方來，交遞到丹霞手上，說道：“門主請看這個，這是我改良的聚力丹，丹藥強度變化不大，但持續時間能從一刻鍾延長到三刻鍾。以這個代替剛剛那丹藥，應該可行吧？”

    丹霞看了看吳嘯改良的聚力丹丹方，緩緩說道：“多加了兩味靈藥不算什麽，但這個煉製手法的改變卻是關鍵。不過聚力丹的效果沒有那個丹藥好啊。”

    吳嘯又拿出一個丹方遞了過去，說道：“這個叫做釋狂丹，是用來拚命的。”

    丹霞接過來看了看，點了點頭。她把兩個丹方都放在桌子上，示意吳嘯繼續說。

    吳嘯說道：“門主昨日給我的那個丹方，在我本人看來，是一個很沒用的丹方。它提高的能力雖然比聚力丹要強，但相比聚力丹，它會損傷服用者的根本。而如果是想拚命的話，它又沒有釋狂丹的效果好。所以我認為，這丹藥確實沒什麽作用。”

    丹霞說道：“可如果不是拚命的戰鬥，但又必須要贏對方呢？”

    吳嘯說道：“若非生死之戰，那就沒有絕對要贏這一說了。若是輸不起，那就要付出代價。這丹藥是以未來換取現在，可若是沒了未來，與死何異？既然如此，倒不如用釋狂丹了。可是說實在的，武者修行，天賦、努力、機遇缺一不可，沒天賦就不要習武，不努力就不要怕輸，而抓不住機遇，就少了突飛猛進的機會。”

    丹霞眼神閃爍，看著吳嘯說道：“說道習武之事，你倒也是有很多看法。”

    吳嘯一怔，隨後笑著說道：“本身是個武者，所以對習武之事說得多了些，讓門主見笑了。”

    丹霞說道：“我也是武者，但我首先是丹道師。但你正好相反，你是丹道師，但你首先是武者。”

    沈落問道：“門主是如何判斷的呢？”

    丹霞說道：“既是丹道師的直覺，也是女人的直覺。”

    吳嘯恍然大悟，沒有說話。其實他真的很想說一句：“女人的直覺真可怕。”

    “這一年多時間，你已經從虛紋境後期進階到了虛紋境大圓滿。”丹霞的聲音有些冷，“看來這些丹藥沒有白吃，你的提升還挺快的。這一年多一直在研習丹道術，你應該也手癢了吧。你去倉林山看看吧，順便huó dònghuó dòng筋骨。”

    “門主……是要趕我下山麽？”吳嘯有些愣。

    丹霞說道：“不是趕你下山，算是讓你出去透透氣吧。”

    吳嘯不知道丹霞到底是什麽意思，考慮了半天，最後決定賭上一把，問道：“殿下……可知道此事？”

    丹霞並未有其他反應，隻是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不跟你繞彎了。平北王並不知道此事，是我自己決定的。我說了，不是趕你下山，隻是我不想讓你在山上，所以請你到倉林山走走。”

    吳嘯說道：“我知道了，那我明日便下山。”

    丹霞低了下頭，說道：“丹鶯那邊，還是請你去說一下。這次我給你半年的假，你可以隨意走走。”

    “是。”吳嘯點了點頭，“那……我告辭了，門主。”

    出了丹霞的居所，吳嘯突然感覺自己痛快了不少。他從進入丹羽門開始，第一次聽到丹霞親口說她hé píng北王有關係，而且看她對自己的態度，明顯是hé píng北王的關係不太好。這樣一來，自己再想想辦法，一定能把丹霞策反回來。

    不過聽說倉林山現在戰況很急，自己不如去看看到底是怎麽樣的。若真是魔界入侵，還是要早作打算為好。

    第二天，吳嘯辭別丹鶯下山。本想著直接到倉林山，但轉念又一想，改道森羅堂了。

    ……

    ……

    “要調查丹羽門附近的城鎮？”夜華拄著下巴，“不是我說，我已經調查過很多次了，可還是沒發現什麽。上次在倉林山抓的那些北平王的人，能交代的也都交代了，不過他們位階太低，也不知道什麽太重要的事情。”

    吳嘯歎了口氣，說道：“是啊，我能想到的事，夜華姐怎麽會想不到？可我總覺得，北平王的密使肯定離著丹羽門不遠，搞不好在大淩國還會有個基地什麽的。”

    “這是肯定的。”夜華點了點頭，“國力弱，所以我的森羅堂不能侵入昭陽國，但昭陽國的人卻能侵入大淩國。昭陽國北境管理極嚴，陌生人根本過不去，是軍事管製區。可他們要是想來我們這邊啊，卻是易如反掌。”

    吳嘯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昭陽國人多勢眾，而且總是大兵壓境，我們國力衰弱，自然跟他們比不了。”

    “所以啊，我能查到的事情有限。”夜華有些無奈，“不過氣悟丹什麽的已經不是問題了，丹羽門現在已經是可有可無，不用再怕了。”

    “關於倉林山那邊，夜華姐有什麽有用的情報麽？”吳嘯把話題又轉移到了倉林山。

    夜華說道：“凶獸特別多，有很多都是沒見過的，它們就是從倉林山往外衝，見人就殺。不過那些凶獸死了之後，都會化成黑煙消失，根本留不下什麽有用的東西。”

    “化成黑煙消失？”吳嘯一愣，“這是什麽原因？”

    夜華搖搖頭，撅了噘嘴說道：“說實話，我也不明白。不過我總感覺，那些黑煙不是消失了，而是又回到了倉林山中，再次化為凶獸衝殺出來。如果真是這樣，那麽倉林山將會是一個無底洞，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了。”

    第二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