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接受帝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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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醫術,毒王立馬答應。

    籃山會心一笑,心道:“這或許是一個突破口,看到帝經的醫術,他一定會喜歡上他的。”

    李山和帝經相互看了一眼,也都想看看對方的醫術。

    “我能看看這個人的病情嗎?丟了一個腎髒,竟然沒死,這太神奇了。”帝經非常好奇地道。

    “看吧!反正現在我們已經是束手無策,你診斷後倒是可以說說你的想法,或許能讓他不死。”毒王道。

    “我先試試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如此神奇的事情,不一定會有什麽太好的想法。”帝經躍躍一試,但還是十分謙虛的。他俯下身去,三指搭脈,麵色一陣陰晴,良久,才起身來,露出一絲喜色道:“此人神氣胃氣俱在,應該死不了,我寫一個方子,你們看一下。”

    “好,稍等。”李山連忙取來文房四寶。帝經思索片刻,很快定下一個方子來。

    李山將方子拿來,看了片刻,拿出師父寫的方子,對比道:“師父,帝經的藥方,隻比您的多了一味三七,一味黨參,您看。”

    毒王接過方子看後,大感驚訝,隻是又皺眉道:“三七性甘,微苦,散瘀止血,消腫定痛。此人傷口未愈,采用散瘀之法,恐發生血崩,失血過多,必死無異。”

    “師叔,如此思慮的確有理,隻是此人,脈澀而短,表情痛苦,麵色蒼白,澀則不通,不通則痛,體內必有淤血阻滯。三七雖為活血之藥,但清淤作用大於活血,佐以黨參補益氣血,兩者相合,補損相益,並不相傷。”

    “好,很好,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對藥物藥性的理解已經如此精純。徒兒,吩咐下去,趕快將藥熬製出來。”毒王吩咐李山道。

    “師父,帝經師弟生在醫學世家,父親便是一位名醫,所以才有這樣的積累。而且他很勤奮,又極有天賦,內經,難經等,他都可以倒背如流。”籃山連忙解釋道。

    “哼,我知道他收了一個好徒弟,你以為我就沒有收到嗎?”毒王看到帝經醫術已經如此精湛,心中十分不服,這時,李山剛好回來道:“徒兒,給你師哥背一篇六元正紀大論,把意思也解釋一遍。”

    籃山不知道六元正紀大論,是什麽東西,但是知道,既然師父讓李山背,定然是很難的。

    帝經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六元正紀大論是《黃帝內經》的《素問》第七十一篇。六元:指風、火、濕、熱、燥、寒六種氣候變化的本元,也就是主歲的六氣。正,即政;紀,即記事。三十年為一紀,六十年為一周。主要講六氣司天、在泉、五運主歲時的氣象、物候、災異變化規律以及對疾病的影響,篇幅很長,內容繁雜,理解不易。若是李山真能熟記,並講出其中的道理,果然驚人。

    李山知道師父有意爭一個高下,當然不能為他老人家丟臉,一口氣講全篇完整的背誦下來,然後又將其中的含義逐一講解。籃山和帝經都流露出了羨慕之色。李山跟毒王學習不過兩年時間,就能記住如此多的東西,簡直是神人,兩人忍不住為李山鼓掌喝彩。

    “怎麽樣?這篇六元正紀大論是在《黃帝內經》中篇幅很長的,難以理解。李山能解釋到這種地步,雖然不算太好,但馬馬虎虎還算過得去的。”毒王一副十分驕傲之色道。

    “李山師弟果然厲害,這樣複雜的語句,我記都記不下來。”籃山讚歎道。

    “李山師哥真厲害,我絕不會有你這樣背的如此流暢,實有佩服。”帝經也讚美道。

    “多謝,有許多地方,我理解的尚十分淺顯,獻醜了。”李山謙虛地道。

    “知道謙虛就好,你呢?準備怎樣展示一下?”毒王看向帝經道。

    “請師叔隨意出題。”帝經拱身行禮道。

    毒王看到帝經如此自信,心中也是一驚,知道一定很難難倒他,沉思道:“你就講一個《靈樞》的第二篇本輸。”

    本輸講的是經脈和針刺,十二經脈的針刺位置,相當難記,但卻是醫者必記之篇章。黃帝內經之所以重要,因為它就如同武功的心法,所有的招式都建立在心法之上,沒有心法,隻有招式,很難練出它的靈魂。

    這個當然難不倒帝經,他一口氣將其背完,快速解釋一番,其中包含諸穴和經脈運行的東西,籃山像是在聽天書一般,感覺頭昏腦脹的。

    毒王聽完,心中暗歎,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帝經將來必定也是一個極為出色的人物。毒王歎道:“我們兩人今生雖然不可能再重歸於好,你和李山倒是可以結為師兄弟,相互學習,相互幫助。好了,你們大概都餓了。今日高興,我們去好好喝上幾杯。”

    “師父,您怎麽跟女人一樣。”籃山笑道。

    “臭小子,你什麽意思?你師父豪情萬丈,哪點像女人了?”毒王斥道。

    “您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說你像不像女人?”籃山調侃道。

    “臭小子,剛回來就敢拿你師父尋開心,看來我是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了。今日要將你兩個師弟背的兩篇,全給背會,否則,可不能睡覺。”毒王說完連連笑道。

    “師父,你就饒了我吧!你就是給我兩日時間,我也不能將這兩章給背下來,更別說一日了。”籃山立馬求饒道。

    “現在知道師父的厲害了,看你下次還敢調侃師父,這次看你初犯,又剛回來,就罰你多喝幾杯酒好了,下次再犯,你看為師怎麽收拾你。”毒王一本正經地道,其實誰都看出來了,兩人在開玩笑。

    酒菜早已備好,非常豐盛,不知道珍藏了多少年的蛇酒,打開來一股酒香撲鼻。有幾人的陪伴,毒王此時顯得年輕異常,如同孩童一般,與他們劃拳猜枚,玩的不亦樂乎。

    其間小金蛇帶著銀月蝰來到他們身旁,籃山跟他們介紹了一番,眾人都羨慕不已,能得到兩個蛇王的青睞,有著無上的榮幸。

    幾人邊飲邊聊,不知不覺,太陽已經便西,童子過來講道:“先生,那人的燒已經退掉一些,脈象漸漸趨於平穩,我們已經重又給他喂了一副藥草。”

    “好,下去吧!”毒王說完,伸出大拇指道:“果真不錯,李山你要給你師弟多學學,他對藥物藥性的理解,比為師還要高明。”

    “師叔,謬讚了,你們將人的腎髒摘掉一個,人卻依然活著,那才是真本事。”帝經道,這的確非常的驚人。

    “你們都不用謙虛,你們兩人各有所長,一定要相互學習,共同進步才好。”籃山道,兩人如今都成就非凡,令籃山讚歎不已。

    這日以後,毒王天天逼著籃山學習醫術,他也隻好一頭紮進醫學的海洋之中,心中倒是安寧了許多。

    他也了解到,近日李山和師父要給章鶴的臉動手術,籃山讓帝經留下,自己一個回到洛陽陪神醫師父,隻有半月時間,他就又要出發,到千尋山將所有的江湖恩怨了結,便可以逃離江湖,過自由自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