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甜蜜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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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籃山帶著江無邪和程乾二人,向終南山進發,因為那裏山高林密,極少行人,一來安全,二來環境優美,適於養傷。

    此番閻王殿的人,突襲這裏,若不是章鶴瞎子無鼻以命相拚,他們三人怕是也要命喪此地,生死攸關不可大意,必須要找一個安全的藏身之地。

    待江程二人傷勢痊愈,他們三人聯手,便可以與玉羅仙子和祁山二鬼等人鬥上一鬥。少林寺的那場圍攻,讓籃山意識到一個人的力量是那麽薄弱。

    籃山沒有想到秦夢竟然也會加入閻王殿,成為他們的幫凶。江湖人都知道,快刀秦夢為人正直,俠義心腸,在江湖上口碑極好。

    秦夢的身手相當了得,與天行大師和祁山二鬼齊名,卻不知他為何會選擇與玉羅仙子等人同流合汙,做這些肮髒之事。

    不過,他也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變成這種不人不鬼的樣子,今後半生,他定會痛苦不堪,世人的目光或許都可以將他殺死。

    章鶴最痛恨那些嘲笑他長的醜陋的人,所以他才研究著惡毒的東西,毀了別人的容貌,讓人變得比他更加醜陋。

    章鶴臨死的關頭,絕對不會放他的,秦夢也未曾想到,世間還有如此恐怖的東西,隻是毀了他的容貌,而不是取他的性命,可是這比取了他的性命還要可恨。

    秦夢在水邊,看到自己的容貌,頓時瘋了一般,又哭又叫,最後他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這讓他痛苦不堪,怒不可遏,他要將章鶴的屍首扔進河中喂魚,讓他屍骨無存。所以才有了籃山看到的那一幕,和秦夢的一戰。

    一路上,籃山數次助江程二人打通經脈,可是他們仍然沒有醒來,不禁擔憂了起來,心中期盼兩位師弟能快些到來,為二人治傷。

    這日,毒王和李山、帝經三人正在發愁,杜溪瑩雖然被救活,可是身體虛弱異常,走幾步便呼吸不暢,氣喘籲籲的,完全和一個廢人,沒什麽兩樣,活著已是困難,又如何能夠執棒運劍,將情劍的招式發揮出來。

    三人已是良方用盡,皆不起效,帝經還專門回了趟洛陽,請教神醫師父,神醫聽聞,也是歎惜,束手無策。

    忽聞有人送信來,李山拿來看時,竟是籃山托人送來的,欣喜萬分,打開看後,才知道是籃山要他和帝經一同到終南山,給江程二人治病。

    李山和帝經得知消息,知道情況緊急,立馬收拾東西,便欲出發。

    兩人趕來和杜溪瑩辭行,李山道:“溪瑩姐姐,師哥找我們有事,我們要離開一段時間,希望能有奇跡發生,你能快些好起來。”

    她昏迷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李山和帝經都跟她講過,包括如何將她從華山救回,小鳳如何舍命相救等等,兩人沒有任何保留,全部都認真的跟她講過一遍。

    杜溪瑩清晰地記得,在華山下籃山跟她說的話:“你是溪瑩,是我最愛的人。”他的眼神清晰明亮,絕對沒有說謊。

    杜溪瑩道:“我同你們一起去。”

    李山聞言大驚,連忙勸道:“那絕對不可以,終南山路途遙遠,你的身子虛弱,經受不得這番折騰。”

    帝經也急忙道:“師哥的話沒錯,你的身體太過虛弱,等你的身體好一點再說。”

    杜溪瑩道:“你們最為清楚,我隨時都有可能死去,時間過的較久,越是危險。趁我現在還能拿得起劍,讓我試一試,或許可以喚醒他的情感。”

    李山驚道:“溪瑩姐姐,那可使不得,你的身子如此虛弱,又如何能使劍,這樣白白送了性命。”

    帝經道:“溪瑩姐姐,你這樣想,我們更不能帶你去了,萬一出了事,我們怎麽跟小鳳姐姐交待。”

    杜溪瑩道:“我不去,你們就能確保我能活著嗎?”

    李山和帝經聞言,頓時沉默了起來,他們的確無法保證,她太虛弱了,隨時都有逝去的可能。

    杜溪瑩看著兩人的麵色,接著道:“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但是你們要知道,我若是就這樣死了,那就更對不起小鳳mèi mèi了。她用性命拯救了我,我若是什麽都不做,她豈不是會更傷心。”

    李山道:“溪瑩姐姐,你不要多慮,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可以救了師哥。”

    帝經也道:“溪瑩姐姐,你千萬不放棄,隻要有任何一絲希望,你都不能輕言放棄,我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救你的。”

    杜溪瑩道:“我不會放棄。若是我在籃山哥哥身邊,就會快樂一些,心情好一點,病是不是就會好的快一點。我在這個房間呆的太久,我隻能看到黑暗,看不到一絲的光明,我需要出去透透氣,看看外麵的世界,呼吸一些新鮮的空氣,或許我的生命會煥發生機。”

    李山和帝經一陣猶豫,她的話確實是有些道理,但是他們考慮的事是,她能不能承受這種顛簸,到達終南山。

    杜溪瑩又道:“你們若是不帶我去,我一定會非常憂慮,因為我的心已經飛到了那裏,在這裏一刻也呆不下去,這樣不僅無法養病,還有可能惡化。”

    李山聞言,知道是很難勸阻了,說道:“溪瑩姐姐,你若是執意要去,容我們跟師父商量一下,必須確保路上你的安全。”

    杜溪瑩點了點頭,笑道:“那就多謝兩位小師弟了。”說完,她的麵色又是一陣蒼白,喘息不止。

    兩人忙照顧杜溪瑩躺了下來,來找毒王說明情況,毒王沉默片刻道:“你們帶她一起去吧!若是她真的不行了,她在你們師哥的身旁,走的也會安心一些。”

    李山和帝經聽聞毒王的話,頓時呆住,師父竟然這麽爽快地答應讓她去,難道真的無法將她醫好了嗎?不禁顯得有些失望。

    帝經道:“師叔,真的沒有辦法醫好溪瑩姐姐了嗎?”

    毒王點了點頭道:“事不宜遲,你們趕快收拾行囊,多帶些藥材,以備不時之需。”

    李山和帝經沮喪的離開,分頭準備去了。他們將馬車上麵墊了許多層被褥,以防顛簸,帶了許多藥材和丸藥。一切準備齊全,兩人拜別毒王,朝終南山方向投去。

    路途之上,杜溪瑩看著窗外的景色,心情開朗許多,麵色也變的更加紅潤。

    李山和帝經也甚是開心,若是她一直能保持這種狀態,說不一定,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可是第二日,杜溪瑩的狀況,急劇惡化起來,她的麵色蒼白,昏昏沉睡,很少醒來,李山和帝經提心吊膽的過了一天,休息所花費的時間比趕路花費的時間要長出許多。到了晚上時候,她的麵色又紅潤了起來,兩人才漸漸放心,兩人輪替駕車趕路,中途不敢停歇。

    一路上杜溪瑩的狀況時好時壞,李山和帝經的神經也是一路緊繃。

    他們連日趕路,過得三四日,終於來到長安城,到了長安,距終南山已經不遠,快則一日,慢則兩日即可到達。

    隻要到達目的地,不用顛簸,便不用怕了。李山和帝經商議,爭取在一日內趕到終南山,他們已經在路上行了四五日,車上的空間又狹小,總是不太舒服。

    他們一路不停,急切想要到達目的地,很快他們便看到了延綿的大山,橫在眼前,李山和帝經有著說不出興奮。

    待到山邊,倏爾一人,從林中飛出,攔在他們的麵前,李山和帝經定睛一看正時籃山,勒馬停下,欣喜地叫道:“師哥,你怎麽在這裏?”

    籃山道:“我在這裏等你們,你們為何不騎馬來?駕車豈非耽誤時間。”

    帝經笑著,掀開車簾道:“師哥,我們把師嫂也帶來了。”

    “師嫂。”籃山訝然。

    李山看到杜溪瑩,連忙躍上車道:“師弟,不好了。”

    帝經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隻見杜溪瑩呼吸喘促,仿佛被人捏住了脖子,喘不過來氣來。籃山飛身過來,一掌掀翻了車棚,抓起她的手臂,握住脈門,一股真氣緩緩的流入杜溪瑩的體內,過了片刻,她終於恢複了正常。

    籃山道:“她這是怎麽了?身子為何如此虛弱?”

    兩人不敢說實話,相互看了一眼,帝經道:“師嫂上次的傷尚末痊愈,我們今日趕路趕的太急,可能是太過顛簸造成的。”

    籃山點了點頭,一把將杜溪瑩把了起來道:“你們跟著我,我抱著她,這樣她不會受傷的。”

    李山和帝經頓時放心,有籃山的真氣幫杜溪瑩護體,她絕不會有任何危險了。

    杜溪瑩感受到那股暖暖的細流,如同溫煦的陽光一般,令她的身體無比舒泰,杜溪瑩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躺在籃山的胸膛之中,突然怔住,眼睛睜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著籃山,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籃山感受到她的目光,低頭看去,她那雙即漂亮又美麗的大眼睛,如靜謐的湖水一般,清轍而明亮,又仿佛如同一個黑洞,藏著他似乎永遠都看不懂的東西。籃山盯著她的眼睛一陣出神,仿佛忘記了一切。

    突然他感覺一隻冰涼的手,在他的臉上擰了一下,杜溪瑩笑了起來,是那樣的甜美,如同那盛開的玫瑰,有著說不出的豔麗,隻聽她道:“籃山哥哥,疼嗎?”

    籃山搖了搖頭,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道:“不疼。”

    杜溪瑩又笑道:“那你笑一下。”

    籃山看著她,沉默了起來,他似乎不知道什麽是笑,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的臉容,表情依然沒有任何的變化。

    杜溪瑩看到籃山的眼睛,停留在她的臉上,再也無法移開道:“籃山哥哥,我長的好看嗎?”籃山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

    杜溪瑩又問道:“你喜歡我嗎?”

    籃山又點了點頭。杜溪瑩感到一陣幸福,世界仿佛突然明亮了許多,無比的美好。

    李山和帝經跟在後麵,看到兩人親密的舉動,紛紛為他們感到高興。

    杜溪瑩又道:“那你為什麽要傷害我?不願意娶我為妻?”

    籃山的突然抬頭看向前方,腳下加快了速度,飛一般的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