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借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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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無邪道:“哈哈,那好辦,等我們養好傷,你得跟我們再上打一架。”
籃山道:“好說,不過,你們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等你們幫我鏟除了閻王殿的人,想要打多少架,我都奉陪。”
江無邪道:“哈哈,一言為定,以後每日都有人陪老夫打架了。”
“誰要打架?誰要打架?”程乾醒來,猛然坐起身子問道。
幾人被他嚇得一跳,紛紛朝他看去,臉上都帶著驚訝之色。
程乾看了一圈,看到沒有人打架,麵容痛苦地叫道:“喲、喲,老夫的腰,你們瞎咋呼什麽?害的老夫差點閃了腰。”說完,慢慢地躺了下去。
李山和帝經看到程乾的模樣都笑了起來。
江無邪笑道:“老東西,聽到打架,你就醒了。一條老命都差點丟了,還沒過癮。”
程乾道:“還不都是你,沒事瞎叫什麽打架,打一輩子老夫都不覺得過癮。”
江無邪道:“老東西,若不是老夫說到打架兩字,你這老東西還不知道要睡到什麽時候呢?你怎麽謝我,哈哈。”
程乾道:“謝你個頭,謝你一頓架打。”
江無邪道:“哈哈,正合我意。”
程乾又道:“老東西,你道我睡了多久?”
江無邪道:“十日有餘。”
“什麽?”程乾驚叫了起來,語氣簡直跟江無邪是一模一樣,感覺很是不可思議,看著籃山埋怨道:“小家夥,你差點取了老夫這一條命,你說該怎麽辦吧!”
籃山道:“程前輩,那一日比武我有傷在身,最後已是頭暈眼花,所以才會誤傷二位。”
程乾道:“即是如此,老夫就不跟你計較了。不過,老夫昏睡了如此之久,身上麻木不仁,肉都好像不是我的了,快來給老夫àn mó一下,老夫就原諒你了。”
江無邪道:“哈哈,老東西,原來在想這美事,我怎麽沒有想到。”
籃山點了點頭道:“好。”
江無邪指著帝經道:“你小子給我也按按。”帝經道:“好,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江無邪道:“嘿嘿,你想學什麽武功?老夫教你幾手。”帝經連忙搖了搖手道:“我不學武功,你得答應我,以後不能再欺負師哥。”
江無邪尷尬道:“臭小子,你眼裏隻有你師哥,如今你師哥不欺負我們已經謝天謝地了,我們哪裏能欺負他。我們身上傷是從何而來,還不是拜你師哥所賜。快按快按,一想到十多日沒動,老夫的身上到處都疼。”
李山站起身來道:“師哥,我去給程前輩按,你去照顧師嫂吧!”
程乾聞言笑道:“喲,小鳳姑娘也來了嗎?”
李山道:“不是,您老人家誤會了,師嫂是溪瑩姐姐。”
程乾道:“這小子真有福氣,快去吧!早日生個大胖小子來,陪江小朋友玩。”
江無邪道:“嘻嘻,沒錯,老夫最喜歡小孩。”
江程二人醒來,這裏變得格外熱鬧,兩人閑的無聊,江無邪傳授帝經幾招功夫,程乾傳授李山功夫,逼兩人練功,再要兩人打架給他們逗樂。
帝經和李山初時不願意,兩個老家夥就騙他們道:“若是你們有一身武功,就可以懲惡揚善,又不耽誤治病救人。你們若練好武功,不用針灸,用手指在穴位上輕輕一點,便可以打通穴位,袪人病痛,那才是真正的神醫。”
帝經和李山漸漸被他們說的心動,江程二人又軟硬兼施,最終兩人的心理防線被徹底攻破,紛紛跟著兩人練起武功來。
兩人又練了一陣,感覺身輕體暖,精力旺盛,漸漸就被迷住了。
到了第四日,籃山將一股股強勁的真氣,灌輸到杜溪瑩的體內,她緩緩的怔開眼睛,說道:“籃山哥哥,我死了沒有?”
籃山道:“你不會死的。”
杜溪瑩道:“我怕是不成了,我的身體仿佛沒有一寸是屬於我的。籃山哥哥,若是我不在了,你會想我嗎?”
籃山點了點頭道:“會。”隻不過,他的聲音依舊是異常冰冷,仿佛沒有一絲溫度。
杜溪瑩道:“籃山哥哥,你陪我去看日落日初好嗎?我一直夢想著有這麽一天,你陪著我看日初日落,你滿足一下我最後的願望,好嗎?”
籃山沉默了良久道:“好。”
下午到來,李山和帝經得知,他們要去山頂看日出日落,兩人倒是沒有反對。不過,他們兩人一陣哀聲歎氣。
時間到了下午,籃山抱起杜溪瑩,向終南山的最高峰奔去。
他們攀登至山頂,正是太陽西下的時刻,隻見天際一片火紅,似被火燒一般,燒紅了整片天空,即絢麗又淒美。
杜溪瑩靜靜的躺在籃山的胸膛,淚水輕輕滾落,她即將要離開這個世界,她在為自己感傷。她多麽想一直這樣躺,一直躺在籃山胸懷中,感受的他體溫和氣息,隻是這一切都變成了一種奢望。
籃山一直望著天邊,他的眼神中什麽都沒有,沒有憂愁,沒有感傷,沒有悲哀,沒有煩惱,唯有那赤霞在他的眼神中翻滾。
他忽然低下頭,看到杜溪瑩正在看著自己,而沒有看天邊的美景,因為他便是她最美的景色。
杜溪瑩突然笑了,她就如同那天邊正在燃燒的太陽一樣美麗,讓籃山的心中頓有了一絲溫煦的感覺。他盯著她的眼睛,眼睛也舍不得眨上一下,仿佛看到了人間最美的事物。
籃山突然低下頭,吻在了杜溪瑩的嘴唇,兩人的唇間頓時一陣香甜。
此時,太陽即紅又圓,像是那紅紅的臉蛋,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天色漸漸黑暗,兩人即不孤獨也不寂寞,靜靜的守候著彼此。
天上的星星,密密麻麻,數也數不清有多少,一顆顆流星,拖著長長的尾巴,瞬間消失。
美好總是那樣的短暫,就在你感覺即將得到之時,突然的消失不見。
杜溪瑩好似累了,眼眸緊閉,直到太陽升起,照著絢麗的大地,她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籃山沒有叫醒她,靜靜地看著她那被太陽眏紅的麵龐,一陣出神。
太陽完全升起,籃山飛身下山,來到石屋。
李山和帝經看到籃山他們回來,搶到屋中來。
籃山道:“李山帝經,你們一定要將她治好,我不想讓她死去。”說完,突然一顆眼淚墜落了而下。
李山和帝經聽聞他的話,一陣傷心。當他們看到籃山中有淚水滴落,他們不知是喜是悲,兩人笑了起來,可是淚如雨下。帝經道:“師哥,你怎麽流淚了?”
李山哽咽道:“師弟,我們該怎麽辦?我們必須救活溪瑩姐姐。”
帝經泣道:“我知道,可是憑借藥石之力,已經無法救活她。”
籃山說完,扶起杜溪瑩,恨不得將體內的真氣全部傳輸給她。
李山和帝經走出屋子,心情十分沉重,他們將腦子又重新搜刮了一邊,依然沒有良方。
江無邪看到兩人的麵色道:“你們兩個臭小子的臉拉的跟驢臉一般,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帝經道:“我們治不好師嫂的病,師哥一定會傷心透頂的。”
江無邪道:“那小子怎麽可能會傷心,你們胡說什麽。”
李山道:“師哥流淚了,他怕是動了真感情。”
程乾道:“是嗎?你們兩個小家夥,不要偷懶了,趕快想辦法去,今日不教你們武功了。”
帝經道:“我們若有辦法早用了,哪還會等到現在。”
李山道:“這可怎麽辦?連師嫂的病都治不好,我們以後還有何臉麵出去行醫。”
江無邪道:“生死自有天命,你們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醫生,又如何能夠逆天改命?”
帝經道:“前輩,你們武功如此之高,有沒有這個能力?”
江無邪道:“哈哈,當然沒有,若是我們有這種本領,天下豈不是太平了。將壞人的命改短一點,將好人的命改長一點,看誰還敢做壞事。”
帝經道:“這就是了。”
突然籃山抱著杜溪瑩來到了門口,杜溪瑩道:“前輩,將你們的劍借小女用一下。”她的聲音很微弱,已是命懸一線。
“借劍?”江無邪和程乾都一頭霧水,她已經這樣了,還能拿得動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