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之一生不弱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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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村外,一條小溪緩緩流淌,隱約能看到溪底的魚兒。四周碧草如茵,倒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去處。一俊秀女子抱著一滿身傷痕的孩子席地而坐,一顆泛著綠色光芒的妖丹從女子口中飛出,緩緩融入懷中男孩體內。慢慢的男孩的心髒開始微弱的跳動,隻是渾身上下可怖的燒傷,和道道深可見骨的刀痕劍傷格外滲人。
“你的妖丹即使可以使他,重塑體魄。但你也知道,從前人類妄想通過吸收妖丹的力量來提升自己的修為。但都性情大變嗜血成性,成為了不人不妖的東西。你難道也想他變成一隻茹毛飲血的怪物嗎”說話的是衣著一身黑袍的年輕女子,但麵貌卻如葉安然師傅的麵貌一般別無二樣。
“我相信他,他為人謙和處處忍讓。定不會被這妖丹亂了心神”黑袍女子冷哼一聲,修行高深著比比皆是,心性奇佳者更是數不勝數。但卻未曾有一人可以駕馭妖丹。且不說這個”
“你的真認為他是的謙遜之人嗎,他破除結界的時候你也親眼看到了。那怎麽看都不會是個正常人的打法吧,那病態的笑容以命博命的打法。像極了一隻被逼入絕境的野獸所進行的最後反撲。在我看來他內心深處可住著一隻了不得瘋狗”
葉安然的師傅想要站起說些什麽,卻以是腳步不穩,向後倒了過去。黑袍女子看著懷中的暈倒的女子無奈的搖了搖伸手施法,在葉安然那本不秀氣的臉上,留下了道道劃痕。做完這些抱起昏迷不行的女子轉身消失在這黑夜之中。夜很靜隻剩下小溪潺潺的流水聲,和清脆的蟲鳴聲。以及一個麵目損傷極其嚴重的男孩。
一輛豪華的馬車行走在前往清水村的路上。隻不過拉車的並不是馬,而是一隻麵色鐵青渾身長滿白毛的猩猩。那粗壯的四肢紮實的肌肉暴起的青筋,無一不在宣誓著他強大的力量。怪物拉的車也是掛滿金銀玉器十分華麗。而四周也都跟隨著些許奇形怪狀的走獸和眾多的仆人聲勢浩大。
同時也驚醒了,葉安然看著遠處浩浩蕩蕩的怪物,葉安然一臉懵逼“媽賣批?我tm又穿越了?”動了動身子渾身疼痛不以難以動彈,而那些人似乎也注意到遠處男孩的情況,一身老舊的衣服,臉上卻格外滲人,臉似以前被火焰焚燒過,變得臃腫扭曲,臉上似乎還有被野獸抓撓過的痕跡,幾道深深的疤口留在了他本就奇醜無比的臉上。
饒是經過訓練的成年壯漢看到也是心裏為之一寒。這已經不是醜可以形容的了,看一眼都會引起人們生理上的不適。他們也大致可以想象葉安然到底經曆了什麽。雖然有所同情,但任誰都不會幫助這麽一個看上去就令人作嘔的家夥。
但葉安然卻很疑惑,在他們眼中自己看到了,憐憫?同情?以及厭惡?葉安然撓了撓腦袋,臥槽我有長得這麽對不起社會嗎。望著他們從自己身邊走去,一個黑瘦的小女孩進去了葉安然的視線內,她小小的身軀卻背著,一個足有一名成年男子身高大小的碩大包裹步履維艱,其額頭早已布滿汗水。
或許是草木茂盛,小女孩沒注意到腳下的石子,不小心摔倒在地,背包也被鋒利的石頭劃破裏麵的東西撒了一地,隊伍前方似乎注意到了後麵的動靜,一個滿臉胡茬的大叔看見散落的東西,也不做詢問。揚起手中的皮鞭便向女孩打去。女孩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啪的一聲,那是皮鞭抽打在人身體上的聲音。然而卻預想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女孩抬頭看去一個小小的身影背對著自己,替自己擋下了這次鞭打。
“啊疼,下手也太重了吧,她隻是個小女孩而已啊,至於。”話未說完卻不料那胡茬大叔尖叫一聲“什麽鬼東西”慌忙的逃開。葉安然也納悶什麽鬼?自己的威懾力啥時候這麽高了?揉了揉手腕上的淤青,便轉身詢問女孩狀況,卻不料女孩如同見到鬼了一般連連後退,隨手抓起一個銅鏡對準自己喃喃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也正是這時自己方才看到自己的容貌,臃腫燒焦的外貌,五官也變得扭曲猙獰,臉上還有數道不知何時留下的道道抓痕。突如其來的影像嚇得葉安然一屁股癱倒在地上,口中感歎道“真他媽醜”
“別大驚小怪,隻是個因意外毀容的小乞丐罷了”說話的是一名大約24歲左右的青年男子,劍眉星目身材筆挺甚是英俊。一把奪過胡茬大叔的皮鞭,在空中一揚劈啪作響。“我們用錢買的奴隸你管得著嗎”話未說完又是一鞭子落下,卻異常靈動多變,鞭繩竟直接繞開葉安然向女孩襲去。卻被葉安然一把抓住。
“呦,看不出來你還有兩下子。你那殘破的臉龐倒是跟著低賤的丫頭很配。不如叫我一聲爸爸我將她許配給你如何”小丫頭聽到此話心裏一驚,再看看麵貌醜陋的葉安然。連連搖頭。葉安然苦笑“這丫頭長得如此漂亮,跟我如此長相醜陋之人是定不相配的,隻不過就算是仆人她也隻是個孩子。你們這麽多的人數,為何偏要把行李全部給一個小丫頭背負。你們還是不是男人”
“好好,我看你也是練過幾天功夫的人,不如打個賭如何,你若贏了我便將這份奴隸契約交給你。還她自由身。你若輸了便成為我的奴隸如何。”葉安然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並沒有什麽不適。便問“如何比?”
“為了公平我讓你一隻手,你若能接過我三招,算你贏。三招之內我若不能將你降服算我輸如何”這時小女孩輕輕拽了拽葉安然的褲腳,示意不要答應。雖說她忌憚葉安然的容顏,但也不想他中了這圈套。成為與自己一樣的奴隸。“我答應”話音剛落。男子便率先攻來,但與此同時葉安然突覺腦袋發漲,疼痛不已無數陌生的畫麵竟在自己腦海中浮現,一不留神便被男子一掌擊倒。
男子將腳踩在葉安然頭上,用力的擠壓著“小崽子,以後你就是我的奴隸了,逞英雄,在逞啊。呸還男人,下邊毛都還沒長齊吧”見腳下男孩遲遲沒有掙紮的意思,向前探查方才發現葉安然竟以昏迷過去。
與此同時這邊的動靜驚擾了馬車內的主人。“發生什麽事了?”旁邊侍衛恭敬的回答“好像是張三誘拐了個奴隸,不過看樣子之前也是個臭乞丐靠乞討為生。
“乞丐?也好雖說做奴隸沒有自由,但總歸是可以吃上飯的。與其不知道那天便橫死街頭,還不如在張三手下當個奴隸,他是個精明人在把奴隸的價值完全榨幹之前,是不會讓他們死的。盡快上路吧不要誤了時辰”
這番話像是在對仆從說的,又似是在說服自己,如果在以前自己會去同情這些沒有自由整日辛苦勞作的奴隸,直到自己長大,她才明白世間的不平事實在太多太多,不是她一個人能管的過來的。
既然並不影響到自身的利益,自己又何須插手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要怪就怪自己的出生家境吧,和這本就不公平的世界吧。
她叫周雙雙,出生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商戶家中,她爹娶了三房姨太卻也未能給家中添丁。我的到來再次打破了他的美好幻想。身為女子出生的那一刻,自己的命運便被注定那就是聯姻。以用來來擴大兩家的商業規模。
自己的父母是極其聰明的商人,一切都是在向利益看齊,就算是為了穩固自己在當地的商業地位就算是犧牲掉女兒的終生幸福也不會感到一絲愧疚。
在她眼中一切事情都要與利益掛勾,無論是為人圓滑處事攀炎附勢,還是為了更大的利益出賣自己的老朋友。對他們來說在平常不過。在不知不覺間自己竟變成了曾經最不想成為的人。無論做何事都會特別的客觀。也總是可以看清任何事情的利益關係,也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很多人說她不進人情太過現實,她卻從不理會也不會做任何辯解,不知何時這位少女也曾有過美麗的夢想,但現實和夢想是不同的。當你為了實現夢想與現實對抗時被撞的頭破血流時,你真的還能堅持住自己的初心嗎?當殘酷的現實將你的信仰你的努力信心誓言一一打碎化為泡影之時,你還記得當初的自己嗎?你還是曾經那個對未來充滿幻想,對明天充滿期待的少女嗎?
“父親,我不想嫁給李家那個小子,聽說他長得醜陋無比,仗著他爹的威名糟蹋過不少姑娘”啪的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周雙雙的臉上,火辣辣的疼,“我怎麽生了個你這個不孝女,隻有官商合作家族才能做大做強,如若沒有個後台我們又怎麽可以和別人競爭”
“可我是你的女兒啊”說到這中年男子更加氣憤,“女兒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了,辛辛苦苦養你這麽大,父母的恩情你難道不該還嗎,況且嫁給他有什麽不好,吃好穿好一切事物都會由別人打點,你有什麽不滿意的,比街上的乞丐豈不是好了太多”
那時她才知道在父母眼中自己隻不過是個商品而已。男孩嗎?她周雙雙卻偏要證明給天下人看,男人可以獲得的成就,修為,權利,金錢,她都可以獲得而且是所有人之中佼佼者!她周雙雙一生不如與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