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手撕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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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飯,南宮燁哄著顏小小去醫院檢查。
一路上,顏小小都嘟著嘴。
“南宮燁,你都不用上班的嗎?”
正在開車的南宮燁,偏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顏小小並沒有注意南宮燁的眼神,自顧自的說著,“我可以自己去醫院的。”
“呲”的一聲,黑色的林肯突然停下。
“你又想滿城找你嗎?”南宮燁臉色鐵青,氣憤的低吼道。
顏小小一時語塞,又被南宮燁突如其來的憤怒嚇到了。
“人家知道錯了嘛,你突然這麽凶幹嘛!”
顏小小的聲音低極了。
南宮燁狠狠地吻了顏小小,就當顏小小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他突然放開了。
“這個就當做是你不長記性的懲罰了!”
然後,又繼續前行。
南宮燁的嘴角微微上揚,顏小小卻不好意思的低頭玩著手指,安安分分的一直到下車。
海城中心醫院,地下停車場。
自從早上郭雨桐去玉蘭園的計劃失敗之後,陸子越就一直在這兒等著二人。
南宮燁下車後,貼心的為顏小小打開車門,牽著她的手,準備做電梯上樓。
眼尖的陸子越,看見二人下了車,連忙衝了過去,擋在他們的麵前。
“南宮先生,抱歉打擾您一下,我可以和小小單獨談談嗎?”陸子越恭敬的對南宮燁說道。
南宮燁的眉頭皺得厲害,瞪著顏小小,似笑非笑的說,“我倒想聽聽,陸先生有什麽話想和我的老婆說的。”
說完,還一把摟住顏小小,強勢的宣告著主權。
顏小小低著頭,暗道不好南宮燁這個小氣鬼回去指不定要怎麽收拾她呢。
陸子越看著南宮燁放在顏小小腰上的手,再看了看顏小小的表情,結果發現她將頭埋得很低,還天真的以為顏小小是在無聲的抗拒。
陸子越望著顏小小,他握緊了手,聲情並茂,“顏小小,你能不能……通融一下,撤訴好嗎?”
陸子越頓了一下,他知道這對顏小小來說很不公平,甚至有些荒謬,然而還是說了下去。
“隻要你願意取消訴訟,私下和解的話……”
“……”
顏小小默默地看著他。
陸子越在她眼底看不到之前溫情,隻剩殘忍的光芒。
這個曾經深愛自己的女人,充滿恨意的看著他,冷冷道,“想都別想,陸子越,我是不會放過郭雨桐的。我會讓她坐二十年的牢,我要讓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而且,這也是我老公的意思,對吧,燁。”
顏小小現在就像等著被嘉獎的小孩子,仰起頭,望著南宮燁。
南宮燁看著她,粉嘟嘟的櫻桃小嘴,忍不住嚐了一口。
顏小小立馬將頭埋在南宮燁的懷裏,嬌嗔道,“討厭了啦。”
二人直接無視陸子越,正大光明的秀起了恩愛。
陸子越閉了閉眼,他忍著情緒,低低道,“南宮先生,我知道你很討厭我,但是你和我夫人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何必這樣咄咄逼人呢?”
“嗬”一聲輕笑打斷了陸子越的話。
“我南宮燁做事,什麽時候需要理由了?!”南宮燁輕蔑的睨著他,
“現在對我來說,最後悔的事就是讓她去坐牢,反到太便宜她了。”
南宮燁對這種事,嗤之以鼻,摟著顏小小就想離開。
陸子越的臉瞬間慘白,原本自己就是靠著顏小小和顏氏才能夠混到今天這個地步,最忌諱別人看不起自己。
戳到他的痛處,情緒突然爆發,他憤恨的朝南宮燁吼到,“你要是沒有南宮家給你撐腰,你會有今天嗎?仗著自己的背景,欺負小小,你問過她的真實感受嗎?”
南宮燁腳步停住,看著懷裏全身僵硬的顏小小,然後輕輕的笑了一下,眼地的光芒有些意味不明。
他摟著顏小小的手,微微用力,另一手抬起顏小小的下巴,
“來,讓我聽一聽你的真實想法。”
顏小小感覺自己的腰快斷了,望著南宮燁欲哭無淚,忽視他身體四周散發的冷凝氣氛,硬著頭皮道:
“老公,人家腰疼我們早點兒做完檢查,去看diàn yǐng好不好呀”
她聲音甜軟,語氣曖昧,讓人無法拒絕。可是,正在氣頭上的南宮燁現在。
他轉頭,微微眯著眸子陸子越,“陸先生,你聽到了?我老婆好像非我不可呢。”
陸子越順著南宮燁的視線,看向笑容僵硬的顏小小,臉色一變,“小小,你難道忘了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了嗎?忘了那天我們在海邊看著夕陽,度過的愉快時光了嗎?”
顏小小沒想到,那天自己任性,為了對過去好好地說再見,竟然陸子越萌生了這樣的念頭。
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南宮燁的發起脾氣來,不是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能夠承受的。
事情的麻煩程度,幾乎超出了她的想象,結果也不是自己能控製的。
她不去看南宮燁現在的表情,隻想早點解決,減少陸子越胡言亂語的機會。
“好了。”顏小小脫離南宮燁的懷抱,冷冷的下了拒逐客令。她姿態很高調的站在那裏,冷言冷語,“你可以滾了,陸子越,請斷掉你的任何臆想,我不想再任何地方看見你。”
陸子越無法接受,他想走過去抱著顏小小,試圖再做最後的掙紮。
南宮燁走上前,一把拉住顏小小,朝陸子越吼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滾!”
陸子越深深的看了顏小小一眼,然後收回了視線,往醫院外麵走去,臉上的不甘心盡顯無疑。
下了電梯,陸子越有些茫然的望著剛剛與顏小小分開的方向,一時間不知道何去何從。
明天,法院就要開庭了,就算有律師在,郭雨桐也要坐最少十年的牢。
十年,二十年對於陸子越來說,都沒有意義。現在沒有挽回,顏小小,得罪了海城呼風喚雨的南宮燁,還要失去母親千盼萬盼的孫子。
他自己的這輩子也毀了。
陸子越走到對麵馬路上的長椅坐下,緩緩低下頭去,幾乎擊垮這個曾經勵誌想要走上海城上層社會的奮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