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最終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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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不好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產生這種自以為是的想法。
更讓她難以忍受的是,顏小小發現自己無法接受和其他的男人上床。
被南宮燁占有的時候,她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但是,別的男人不可以。
為什麽不可以?
顏小小自己也無法去解釋這個原因。
心裏麵亂糟糟的,耳朵裏也亂哄哄的,有一種難以言語的情緒浮上來。她心髒緊縮著,刺痛著,那種感覺,讓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她低聲哀求,“南宮燁,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不要對我這樣的殘忍,明明才沒多久,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現在,又要親手將自己推向地獄!
顏小小低聲哽咽,“就不能換一種方式嗎?或許,還有別的辦法呢?能不能不要是這樣!”
雖然,已經是獻身給了南宮燁,但是如今顏小小要輾轉在別的男人的床上,她還是無法接受,無法再說服自己。
或許,在顏小小的潛意識裏,南宮燁對自己而言,已經變得很特別了。
但是,這個念頭從來沒有被自己發現過而已,如今一旦提起,便讓顏小小想哭。在被他拉進深淵之後,她原來依舊對他殘留著些許奢望。
南宮燁緩緩地點了一根煙,他吸了一口。青薄的煙霧,在他麵前繚繞,讓她看不清他的神情。隻聽見他冷漠的聲音,從霧氣中傳了過來。
“小小,別這麽任性了。”
“任性?”
顏小小感到渾身發冷,連心髒都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血液裏流淌著好像是細冷的水。
顏小小輕輕地啜泣著,像是一個受了欺負的孩子似的,站在南宮燁的麵前,一字一頓的問道:“南宮燁,你真的要我去跟別的男人睡?”
語氣裏充滿了徹底的失望。
南宮燁沒有看顏小小,他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故作雲淡風輕道,“你也可以選擇不去,“不是嗎?”
“你明明很清楚,顏氏對我意味著什麽,你竟然!”
“我說了,那是你的家事。”
顏小小倔強的望著他,淚流滿麵。
“你就這麽絕情嗎?”
回應顏小小的,依舊是沉默。
顏小小在那裏呆了好久,他神色在燈光下有些迷茫,像是不諳世事的孩子。現在埋怨他又有什麽用呢?都怪自己傻罷了。
良久她抬起手,擦了擦眼淚,低低的笑了一聲,聲音很輕,“去,為什麽不去?”
顏小小蹲了下去,伸手把地上的房卡取了過來。
南宮燁看著她的動作,手指無意識地動了一下,他捏住了自己不受控製的手指,微微的皺了皺眉。
“嗯。”
顏小小低頭把玩著手上的房卡,問道,“那個男人我見過嗎?”
說是喜歡她,應該是認識的吧。
顏小小感覺心裏那些沸騰的感情已經慢慢沉澱了下來,耳朵裏轟轟作響的聲音也安靜了。
現在,能夠清晰地聽到外麵的雨聲,淅淅瀝瀝的落個不停。讓人血液似乎好像也緩緩流淌著,有一種秋夜特別的冷意
南宮燁薄唇輕起,“司拓寒,你還記得嗎?”
顏小小的瞳孔猛然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南宮燁。
良久,她才緩了過來,輕聲的開口,“可是我有一點怕他換個人,好不好?”
顏小小的聲音低低的,像是在同南宮燁商量一般。
“倒也不是可憐自己。”
她低頭苦笑,“不過你也心疼心疼我吧,我真的挺怕他的。”
顏小小的身子不自覺得發抖。相信沒有一個女人在經曆過那樣的場麵之後,還會淡定自如。可是。如今,她可能還會再次經曆。
南宮燁感覺自己百毒不侵的心,因為顏小小的這幾句話,劇烈的收縮了幾下。他微微閉眼,狠下心來,低沉道,“我說過你可以不去。”
顏小小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手,連指甲深深地陷在了肉裏都不覺得痛似的。
她沉默片刻,臉色發白地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房卡。
或許,是從未想過會有這樣一天,被南宮燁逼著經受這種遭遇。曾經被自己視為的救命稻草,所以如今才這樣,震驚得不可接受。
或許多玩幾次就會習慣了,她些絕望的想到。畢竟,自己在南宮燁心中也不過就是這樣的價值,無從輕重,不過如此罷了。
“算了,跟你說什麽了?你是沒有心的。”
顏小小抬起手,輕輕的揩拭了一下自己眼角邊上的眼淚,嘲諷的低笑了一聲,轉過身去。
“我去了。也請南宮先生遵守好自己的諾言,替我解決好顏氏的問題。”
語氣裏盡顯決絕。
顏小小進了臥室換了一套裙裝,然後把長發盤起了,下了樓。
白管家見顏小小從樓上下來,這麽晚要出門,略有些吃驚,他連忙迎了上去。
他恭敬的問道,“顏xiǎo jiě,這麽晚了要去哪裏?”
顏小小把門口邊上的黑色雨傘拿了起來,抖了抖上麵的雨水。她聞言,偏過頭看了白管家一眼,輕笑道,“沒什麽,出去散心。”
顏小的這樣沒頭緒,白管家見她的眼睛紅紅的,也不敢再多問。他有些擔心的補充了一句,“少爺知道嗎?”
顏小小撐開傘,冷漠的點了點頭。
“嗯。”
輕輕地應了一聲,她便轉身往外走去。
紅色裙裝,慢慢的融化在了粘稠的雨幕之中。
直到顏小小的身影消失不見了,白管家才愣愣的收回了視線。或許,二人又吵架了吧,兩個都不隻是容易妥協的主,可是,顏xiǎo jiě怎麽就這麽不懂得變通呢!白管家搖了搖頭,無奈的進了屋。
書房。
身材頎長高大的男人立在窗邊,目光透過那淅瀝的雨幕,看著顏小小瘦弱嬌小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中。他久久的屹立在那裏,直到手上的香煙燒到了手指,猛然一疼,他才緩緩的收回視線。
白管家進來給他送了一杯咖啡,見南宮燁坐在沙發上看著手裏的文件。他恭敬道的把咖啡放在一邊的茶幾上,輕聲問道,“少爺,顏xiǎo jiě剛才出去了,你知道嗎?”
“嗯。”
南宮燁的神色有一絲晦暗不明,仿佛心中在極力的忍耐著什麽。白管家南宮燁不再多說,識趣的退出了書房。
南宮燁將文件丟在一旁,此刻,他的心裏有些煩躁,好像在等待著什麽,未知而漫長。
差不多,一個小時過後,南宮燁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緩緩的打開。
是一條短信,內容是一家開在歐洲小國的精神病院。
他慌忙起身,吩咐下麵的人按著個地址去找人。
待他做完這一切,他又坐回了沙發,目光落在窗外無盡的黑夜之中。
窗外雨聲依舊,夜才剛剛開始。
南宮燁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感覺到心髒裏某個地方,逐漸塌陷。他隱隱的產生了一種痛覺,漸漸的襲卷全身。
可是,自己明明沒有心髒病,他的身體一直都很健康。
……
酒店房間裏拉著厚厚的床簾。
藏紅色的簾布逶迤的垂在地板上,層層蕾絲彰顯著奢華和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