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真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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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依依挑眉,凝色:“我不明白唐xiǎo jiě的意思?”
唐璐盯著她,嘴裏卻變得客氣起來:“宋xiǎo jiě無非是不甘心當年被阿琛拋棄,你這些年的情況我知道一些,這裏有一張支票,算是我和阿琛對你的一點補償和心意,收下吧。”
唐璐這女人善變啊,前一刻爭鋒相對的,後一秒反倒是用了溫情攻略。
宋依依望著芊芊玉手遞過來的薄如蟬翼的票子,上麵的數額是以百萬為單位的,手筆竟是不小。她唇角勾起一抹極諷極淡的弧度,“唐xiǎo jiě,縱然我現在一無所有,你用支票來砸人,這一點讓我很不舒服……你可知道剛剛淩琛準備花多少錢聘請我嗎?唐xiǎo jiě覺得區區幾百萬有何優勢?”
唐璐眸中陣陣寒意上浮,來此之前她便料到宋依依不容易對付,類似招數她在自己的母親身上學到了不少,眸光微沉,眼中風聲鶴唳:“宋依依,我希望你離阿琛遠遠的,或者主動離開鄴城,否則別怪我沒有事先警告你!”
宋依依毫無畏懼,氣息同樣的冷冽:“唐璐,說真的,我現在無牽無掛,光腳的不怕你穿鞋的,所以收起你那一套原配收拾小三的戲碼,你和淩琛還沒結婚呢!”
唐璐麵色漲紅,一臉慍怒未發作。
宋依依感覺時機差不多,淡然道:“彼之pī shuāng吾之蜜糖,淩琛或許在你眼裏是寶貝,如今的他讓我厭惡透頂,所以你不需要多此一舉,畢竟我們話不投機半句多,慢走不送吧!”
尾音收高,絕沒有半分的猶豫。
唐璐仿佛要在她臉上盯出一個洞來,微微上挑的褐色眸子,不動聲色的轉動著,似在判斷話語中的真實性,好一會兒她方擠出幾個字眼來:“最好記住你說的話!”
她走的時候,高跟鞋踢踏踢踏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重重的關shàng mén,宋依依感到莫名其妙。
為什麽唐璐那麽著急,沉不住氣?
本來她宋依依就不是淩琛心尖上的人,難不成但凡淩琛身邊出現的每個女人,她都會草木皆兵?
一連拒絕了兩筆錢財的宋依依並不後悔,她目前還沒有窮困潦倒到賣身求榮的地步……因為她跟小言的女主角不一樣,沒有七大姑八大姨躺在病床上,也沒有誰誰誰需要讀書……她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原本的積蓄足夠她揮霍幾個月的時間,所以她完全可以慢慢找工作,不著急。
好在跟淩琛有關的人和是事,沒有繼續騷擾她,隻是,偶爾,她會想起淩西那個孩子。
大約兩周後,宋依依在某學校應聘的時候遇到了夏微的父親,夏培。
衣冠與氣場和幾年前,相差甚遠,舉手投足皆是上位者的姿態。
她一臉冷漠,掉頭就走。
“依依,怎麽不認識夏叔叔了,上次我讓你來拿你爸爸的東西,怎麽沒看見你?”夏培在她身後喊道,話外帶著長輩般的寬容。
宋依依眉梢擰起,本不想多與他糾纏,心裏悶著的氣無可釋放,她頓住腳步,轉身,肅聲道:“夏叔叔,如果您真有我父親的遺物麻煩您寄給我就行,難道您敢說上次在別墅裏,你女兒夏微串通韓斌的所作所為,您一點都不知情嗎?”
夏培一臉茫然錯愕的道:“微微怎麽了?以前她同你不是最要好的嗎?依依,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上次是我安排的不妥當,你現在有空嗎,我打個diàn huà讓mì shū給你東西拿來?”
宋依依比夏培更茫然,看他的表情和眼神不似作假,但此刻她對夏培談不上信任感,也許是人的仇富心理使然,一個律師顧問能混到如今的地位,想來手段並不光彩。
“不用了,夏叔叔,還是麻煩您快遞吧。”宋依依軟了調子,隨手抄了一個離公寓最近的快遞公司地址給對方。無論是不是她誤會,心裏對夏微太膈應惡心了,不希望和他們家有過多的聯係。
夏培如何沒有看出宋依依的疏離,口中欲言又止:“依依,你的變化挺大的,當初我答應你爸爸,卻沒有幫忙照看好你……我回去會好好的問微微,再怎麽樣也不能讓你受委屈……”
“夏叔叔,算了吧,反正事情都過去了。”
“對了,依依,你爸爸生前還有一份債務糾紛的文件需要你簽個名,你什麽時候”
“夏叔叔我還有事,下次吧。”
宋依依其實不怎麽喜歡緬懷往事,那一年她失去了很多,眼淚已經流光了,如今結了痂,似乎想起來的時候剩下的都是苦澀的悶痛。
夏培落在她背影的那道目光卻顯得飄忽不定,若有所思。
直到第二天收到夏培寄來的一塊機械金表,款式老舊,做工考究,依依覺著自己可能真的誤會夏培了,也許隻是夏微一個人的主意。
金表似乎壞了,幾根針停止轉動,宋依依打算去該品牌zhuān mài店修理一下。
宋家被銀行貼了封條,她幾乎一樣東西都沒能帶出來,父親的金表確實對她的觸動很大,上麵有濃濃的磨損的痕跡,經年累月,是父親最喜歡戴的那塊。
人有時候想什麽來什麽,她剛剛和櫃台的導購商量妥當,轉身便撞到了一個人。
隻聽耳邊哐當一聲,金屬落地的碎音不覺讓人心間發毛。
“哎呀,碎了你長沒長眼!這表可得二十幾萬!”
一陣浮誇的男音,熟悉感撲麵而來,宋依依定睛,發現對方是韓斌。他嘴裏說著可惜,嘴邊的笑容肆意上挑,說不出的討厭。
想到他和夏微在別墅裏的蠅營狗苟,宋依依無端的感到惡心,不知道他在搞什麽陰謀!
一時間,zhuān mài店的導購經理呼啦啦的圍成了一圈,因為韓斌脫手的鑽石表還沒有付錢。
韓斌一派從容的道:“你們不用著急,是我摔的我會賠錢,但是,剛剛這位xiǎo jiě撞了我,於情於理,是不是得承擔一半的責任?”
他的矛頭直至宋依依,宋依依遂然眸光微沉:“這麽說,你是訛上我了?”
“宋依依,你這話說的多難聽啊,鄴城誰不知道我韓斌有錢啊,但我錢多人不傻,不至於硬要做冤大頭吧。”韓斌剛毅的臉上笑容邪魅,張揚,“我們報警吧,讓jǐng chá來處理,這樣總公平了吧!”
十幾分鍾後,jǐng chá趕到。
從商店的jiān kòngshì pín中,可以看出宋依依的確是無心的,韓斌站的位置太微妙,卻也挑不出明顯的過錯來。韓斌在鄴城本就是讓人顧忌三分的人物,她豈會討的到便宜,眾口一詞,將她推到了弱勢邊緣,最後經過警方和zhuān mài店的協商估價,宋依依的責任占三成,韓斌占七成,她需要賠付xiàn jīn四萬人民幣。
jǐng chá那邊說了,要是不滿意調解的結果,可以上訴。
鄴城本就是韓斌的地盤,她請律師上訴豈不是枉然,如今她無權無勢,活該被算計。
四萬塊錢她暫時拿不出來,zhuān mài店直接將她父親的金表給抵了。
出了店,外麵夜色濃稠,早過了飯點。qíng rén湖邊的柳樹枝蔓翩躚,吹來的風幾分燥熱。
沒想到為了這件事情,她折騰了一整天,眼下隻覺得精神疲憊,悵然若失。手表還沒有焐熱,就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到底意難平。
韓斌摟著一個měi nǚ,笑容狂狷的道:“寶貝,這塊表喜不喜歡?要不然,我送給你?”
“斌哥,這款式是老古董了,而且是老頭子戴戴的,醜死了。”
“好呀,既然你不喜歡,我扔了。”
韓斌做出一個拋扔的姿勢,高高的舉起,卻是正對著qíng rén湖麵。
宋依依抬頭時,看清楚了他手中的表,不正是她剛剛抵給zhuān mài店的那塊!本就對他不勝厭惡不甘,心中湧起千般驚濤,她怒極喝道:“住手!”
“怎麽,宋依依,這塊表你想要嗎?”
韓斌一邊明知故問,一邊不耐的將懷中嬌滴滴的女人給打發掉,很明顯,他對宋依依的興趣更大,眼中似誌在必得。
“你真卑鄙!”當韓斌露出那種微妙笑容的時候,宋依依更加肯定了,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
韓斌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認:“沒錯,我就是卑鄙了,你能怎麽樣?一句話,到底想不要想,不想的話,我真扔了?”
宋依依渾身漲得通紅,瓷白的皮膚似染上了一層晚霞,嬌嗔迷人,韓斌看了不由得心猿意馬,口幹舌燥,要是能狠狠的壓在身下做一番,那滋味……
“你想怎麽樣?”她緊緊的咬住貝齒,凝住呼吸,目光如炬。
“敢情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你陪我一晚,隻要伺候的我舒服了,不但這表我送給你,別的要求通通滿足你。”韓斌盯著她的眼神仿佛是掌中的獵物,“我韓斌對女人一向很大方,睡的處女多的去了,你一個離了婚的,必裝得跟貞潔烈女似的!”
韓斌自個兒也是不明白,怎麽偏偏對宋依依上了心,大費周章的,今晚他定要如願以償,做到她下不了床。
隻聽宋依依張開寡淡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