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如果我有點喜歡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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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單手壓著,鮮豔坦誠的雪膚似一場饕餮盛宴,散發著悄無聲息的yòu huò,他隻想讓欲念衝破阻攔,長指研磨著腿根緩緩而上……

    “宋依依,你說的是真的?”

    他更加的貼近了她,說不清為什麽,主要她之前表現的太過疏離和狂妄,莫大的滿足了男人的自尊心和虛榮心,竟隱隱還有一絲得意。

    “嗯……不……不要喜歡他了……”她難受的往上抬,語氣帶著賭氣和警告自己的成分,像是小孩子在開玩笑,五官猶如明媚的朝霞,清純如她微醺後風情萬種。

    掌下的觸感如此的美妙,是她主動勾引的,發生什麽都是她自找的。

    淩琛眼中陡然恢複一絲清明,停!

    他霎時停止了動作,然而白色棉質的內褲已能窺得全貌,他重新思考宋依依的話,究竟是醉酒了隨便說說?抑或是有預謀的行為?

    這些天,他必須承認,的確被宋依依的一顰一動給迷住了,頻頻回帝景苑,並不全是為了淩西。從前因為宋誌國的威脅,讓他對這段婚姻抗拒和厭惡。

    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看見一個鮮活的宋依依,她和淩西上課時的認真,耐心,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母性光環,口是心非的倔強……當然不可否認男人關注女人的本質是她的臉,比起四年前,她長開了,過分美麗幹淨冷若冰霜,有一種獨特的氣質,聯想到幾次三番被她挑動的欲念,淩琛不覺暗暗鄙視了一把他的自製力。

    曾經他以為,自從淩西的母親離開後,對女人不會有任何特別的感情……

    “花枝……開空調……熱……”宋依依又開始新一輪的不安分,掙脫掉淩琛的鉗製,難耐的撕扯著背心裙前麵的扣子,原本早就崩開了幾顆,露出大片的綿軟,這會兒更是直接一開到底,白色的圓紐咯嘣咯嘣的四散,彈到了各處。

    淩琛狹長的眼眸中,似有星火在閃動,似在質問:“宋依依,這是不是你安排好的?”

    雖然覺得之前判斷錯誤,宋依依並非有心機之人,但現在的一切太順利了,好像一場陰謀,等著他乖乖的上鉤,多疑是他的天性。

    **在身下叫囂著……就算是圈套,那又如何?

    淩琛眸中精光掠過,隱藏在性格中的bào dòng與征服欲漸漸不受控製……他有這個魄力來支撐他的任性與恣意妄為。

    下一瞬,黑暗吞噬了一切,包括她挺翹的檀口,水紅的唇瓣。

    他的重力讓宋依依感到窒息般的壓力,那敏捷的舌,如同卷起的狂風驟雨,掃射著口腔內的呼吸,暈暈乎乎的她幾乎快要缺氧了,渾身的皮膚悶的像是架在火爐裏烤似的,很難受,又覺得味道很熟悉,想抗拒,抗拒不了潛意識最深處的渴望。

    淩琛卻是不滿足於現狀,在他準備掀開她最後的束縛之時,忽然嘟囔著的女人發出一道奇怪的聲音。

    他抬頭,隻見宋依依側過了頭,就開始劈哩嘩啦的吐了。

    一時間,房間裏氤氳纏繞的綺麗與**,隨著女人的動作,頃刻間煙消雲散。

    取而代之是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淩琛縱然不是潔癖黨,也不能容忍,他臭著臉,怒極:“宋依依,你這個女人……”

    他現在證實她的確不是在欲擒故縱,而是一個愚不可及的蠢貨!

    宋依依全然不知,她真是喝斷片了。

    她的酒量不好,那天是瘋了,這次是很高興給西西慶祝生日。因為西西,她多年來的憎惡,仇恨衝淡撫平了不少,聽起來有些無恥和消極,甚至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但人心是肉長的,經過矛盾別扭的過渡時期,她沒法不喜歡西西。

    第一次做了帶有顏色的夢,她竟然夢到和淩琛進行了各種不可描述到羞愧的畫麵,那種感覺太真實了!

    嚇的她一下子驚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之後,就大口大口的喘氣,目光渙散的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

    理智一點點的回歸,她怎麽能和淩琛做那種事情?

    且不說他們之間橫亙的破事以及人,她生出這種犯賤的念頭,本身就是不可饒恕的罪惡,她為什麽要重新喜歡淩琛這種始亂終棄的人渣,僅僅是因為一個眼神,一個態度,簡直可笑!

    突然,旁邊傳來了輕微的呼吸聲。

    男性的體味陣陣的傳入了鼻息間,絕不可能屬於花枝,她警覺性的側頭防備,不巧撞入了一雙睡眼惺忪又漂亮至極的眸子裏。

    時下流行單眼皮男人,但淩琛的雙眼皮實在是生得極好看,配上狹長的眼眶,流暢猶如精心雕琢一般,絕沒有半分整容的痕跡。

    如今近距離的觀察,近的連毛孔以及汗毛,下巴上鑽出來的一顆青春痘都清晰可見。

    宋依依後知後覺的怒極:“淩琛,你對我做了什麽?”被單下的她隻穿著內衣和底褲,感覺涼颼颼的,有風透了進來,瞬間清醒了幾分。

    淩琛對於自己赤著上半身的行為沒有絲毫的羞恥,反而挑眉,意味不明的道:“我要糾正你的說法,宋依依,你知道昨晚你對我幹了什麽嗎?”

    宋依依環視了一眼後,條條是道的分析:“第一,我昨天晚上喝醉睡著了。第二,這個房間是客房而不是主臥室,所以是你闖入了我的房間,企圖對我不軌。”

    淩琛的俊臉陰晴莫測變化的厲害,突然,他清冽中帶著剛強的氣息撲了過來。

    宋依依心髒撲通撲通跳的詭異,往後躲了躲,卻聽他似真非假的說:“宋依依你喝醉酒之後就是個女liú máng,不但自己脫光了還對我上下其手……”

    模糊的記憶和片段湧了上來,宋依依後背涼了大片,她咽了咽口水,“你在騙我。”

    “宋依依,你昨天可是說還喜歡我,非要強吻我……今天卻裝作冷若冰霜的樣子,確定不是口是心非?”淩琛盯著她的表情有些複雜,是探究,更像是抓住了老鼠尾巴的貓,隨時能給予致命的一擊。

    宋依依悶熱的臉頰一寸寸的冷了下去,她絲毫沒有覺得是打情罵俏,心底最深處的隱藏著的卑劣的情感,若是釋放,會如何被嘲笑,諷刺,厭惡?

    她麵容冷凝,口中似是在澄清又似在提醒自己:“你放心,就算我說了什麽那不過是喝醉酒之後的戲言,當不得真,而且我一向有自知之明,不會做不自量力的事情!”

    更不會在明知別人有未婚妻時,不知廉恥。

    因為從淩西的生日中,她清晰的推斷出來,淩琛在沒有和她離婚的情況下,就跟淩西的母親珠胎暗結!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淩琛眸光忽明忽暗了好一個會兒,毫無征兆的說:“如果我說,我有點喜歡你呢?”

    這絕對是本年度最佳的玩笑!

    宋依依眼中微露驚訝,沒等她腦子裏消化幹淨,做出任何應對的表現,房門口花枝重重地敲門,“依依姐,你在裏麵嗎?”

    她的心嗖地一下竄起,如果說上次半夜裏她和淩琛都是穿著衣服的,今天兩個人衣冠不整,而且還是清晨,完全會是一副酒後亂性,事後現場……

    淩琛卻是唇角邊揚起了一抹淺淺的迷之微笑,眉眼往上挑,分明不疾不徐,幸災樂禍。

    宋依依快速收回惱怒的目光,快速的說:“花枝,我在,房間裏有點亂,你先別進來。”

    誰想到花枝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一邊豪氣的說:“沒事,我幫你收拾,我最喜歡給人收拾了……”

    哢嚓一聲後,門應聲開啟。

    宋依依感覺今天心髒跳動的頻率遠遠高於以往二十多年,她目光局促的望著花枝,花枝卻沒有想象中的咋咋呼呼,而是打量了周圍一圈,疑弧的說:“你房間裏不是挺幹淨的,沒亂啊?”

    宋依依僵硬的轉過頭,原本大大咧咧坐在床上的淩琛,竟然消失了,僅僅是她走神的一瞬間,以及花枝推門的刹那。

    花枝剛坐下,就開始抱怨頭疼,昨晚不該喝太多酒,又義正言辭的斥責宋依依,“你倒好,一個人睡床,我在沙發上窩了整個晚上,都落枕了!”

    宋依依有口無心的應和了幾句,心裏在想淩琛這麽個大活人,藏哪兒了?

    鬼使神差的,她想到了床底下。

    花枝突然湊近,一驚一乍本性畢露:“依依姐,你脖子上是什麽啊?紅紅的?”

    宋依依臉上的慌張一閃而過,自然的捂住:“可能昨天晚上被蚊子給咬了。”

    花枝嘀嘀咕咕:“難道連蚊子都重色輕友,喜歡挑měi nǚ咬?”

    宋依依:“……”

    兩人聊了幾句,淩西穿著個尿不濕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皮,站在門口,宋依依套了一件中長版的黑恤,跟花枝兩個人一塊兒離開了。

    吃早飯的時候,淩琛頂著一張不大好的臉色下樓梯,花枝還自言自語:“怎麽先生還沒走,我看主臥室的床,明明沒有睡過的痕跡啊?”

    宋依依眼睛飄忽了一下,很是心虛。

    淩琛卻是意味深長的回答:“我昨晚讓蜘蛛精勾到盤絲洞裏睡的。”

    花枝樂嗬嗬:“淩先生你的玩笑一點都不幽默,隻不過我笑點比較低。”

    卡宴開走,宋依依繃著的弦隱隱鬆了鬆,但不敢掉以輕心。

    沒等她煩惱如何處理和淩琛越來越朝曖昧發展下去的趨勢,淩母的到來給了她一個猝不及防。